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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节

    姐夫,求扫榻以迎 作者:SJ姣儿

    第4节

    凌家闺女,懒散,爱睡午觉,水果乱啃的,还在床,上吃食物,说出去定然难听,今后能不能找到丈夫都难说一二。

    想着便多了几分指责的意味,顿时让还混沌的杨沐清醒。

    固然还趴在软榻上,却眯着眼解释道:“绒儿很聪明,孩子要自小教导,不可让她以为世间都是美好之物,做出的选择,付出的代价也要自己承担。这并非什么不美好,而是理所当然,理应如此。”这番道理纯粹是当场拿捏而出,并非先前说故事的目的。

    可饶是旁人听着也不会觉得不妥,反而会觉得自己用心良苦吧?

    凌玉轩固然被那少年理所当然的语气弄的有些说不出的滋味,可依旧觉得对绒儿而言太早。

    口中并未多说什么,还摸着那绒儿的脑袋:“你先去换件衣服吧。”

    杨沐低头瞧瞧,笑了声:“丫头可越大越能折腾舅舅喽。”

    “舅!舅舅!”满脸笑脸,显然得意非凡:“宝宝喜欢!喜欢!”

    杨沐泄愤的恁了她把脸蛋:“喜欢,喜欢什么呢,死丫头!就知道折腾我。”说罢便去换了衣服。

    待换好衣物,凌玉轩瞧他那小舅子早已是翩翩少年之色,忍不住开口询问:“你可曾想过去书院继续学习?”

    杨沐一愣,怎么都没想到对方会这般询问,随即轻笑声:“的确该。”

    不论是为了自身,还是为了所谓的面子都该。

    只是杨沐到这世界至今,生活圈子极其狭小,所认识的人,所与之交往,说过话的也不过这么两三个。

    然,离开凌府,那圈子便大了,勾心斗角之事想来也不在其一其二。

    前任杨暮的记忆尚且还在,那孩子读书也甚是用心,自己这几日也没空下,真要去书院,想来不会有什么差错。

    只是在凌府待久了,有些懒散,能不接触人便不想接触。

    只可惜,他终究只是来守孝的小舅子,并非他凌府的小娘子。否则,这凌玉轩养自己一辈子倒也不是不可,自己也不必想这么多,大不了来个足不出户,想来与如今也没什么差别。

    哎,如若真是小娘子到好了。先不说对方的美色怎么样,单单一点,自己不必活的如此累,敲人脸色就足以。

    哼哼,说不准还能在后院称王称霸呢~

    “那,过两日我替你寻家书院。”凌玉轩唯恐对方拒绝立刻接道:“你不必担心守孝之事,两者之间,并未有何不妥。”

    杨沐缓缓点头,“嗯”了声:“那丫头怎么办?”他平日去学院,那丫头呢?谁来待?

    “奶妈这几日已经康复,往日都是她待的,理应毫无问题。”凌玉轩说到此处,浅笑道:“你便按下心来,好好学习。当年琳婉便说你天资聪慧,是个读书的料。”

    杨沐认真的看向凌玉轩,嘴角仰着三分浅笑,心里却难受的厉害。

    其实,并非想要替自己找个学院读书上进吧?

    只是,瞧不惯自己带孩子的方式,把他和绒儿分开,莫要染了他身上的恶习,这才是目的

    “那就劳烦姐夫了。”微微垂下眼帘,那神情便是温顺而屈服。

    凌玉轩瞧着他那神情有种心痒痒的滋味,想要伸手揉一揉,却又觉得不妥,便干脆起身告辞。

    再次目送那人的离去,杨沐望着含苞欲放的莲花悄声道:“花快开了”

    隐约之中,似有听闻,赫然回首,那一少年在绿色之中却显得分外单薄、清雅。

    如今六月,上不是读书报名之时,凌玉轩回到书房思索着今日所做,会不会过了,那少年也是一可怜之人。

    眼下依附自己,自然是百般乖顺。可为何自己这般想想就觉得滋味有些不对?!

    暗自恼怒,当真是被自己那败坏的友人带到沟里。

    不过,这杨家两姐弟,的确不错。不论是自己的夫人杨琳婉,还是那一文弱少年杨沐

    第二日起,凌绒固然还到他院中玩闹,但不是往日的一整日,而不过一个时辰左右。

    本来连这一个时辰都不会有,但那姑娘刁钻的很,见喂食之人不是自己喜爱的小舅舅,便哭闹不休。最后无奈之下,只能劳烦杨家少爷先行喂食后再哄睡了送回。

    杨沐瞧着那还什么都不自知的丫头,心里确有几分嫉妒与苦涩。

    自己为何非要来到这该死的身子上,哪怕是哪怕是!他,他都不想来这鬼地方!

    在另一个世界,属于自己的时代下。父母的疼爱,自己所长之下,谁不尊敬三分?

    可如今,却寄人篱下,还百般逃脱不了。

    搂着那只奶娃娃躺下,莲花池中,莲花已经盛开,摇曳的花朵吐露芬芳。

    美丽而动人的身姿,随风摇摆,傲立之色,却有着难以磨灭的孤傲。

    这一片景色或许是让杨沐来此,唯一满意的。

    杨沐嫌热,也是知晓此时不会有人寻来,干脆身着单衣,把那裤子卷到大腿根上浅眠。

    这几日来皆是如此,也无人敢来打扰。反正这偌大的凌府,除了这丫头片子有些良心会想到自己外,还有谁会记得自己?

    自那之后,自己不再待绒儿,就连那凌玉轩都不来了。

    哎,都没人陪自己好好说说话,真够寂寞的,想着便缓缓合上眼帘。

    他早在跨入凌家大院时便知晓,寄人篱下的生活不会好过。

    眼下这凌玉轩待自己不薄,吃穿皆是上等,更没人敢随意辱骂,嚼耳根子的,不知比杨家好上多少。

    那些仆役更是仔细小心的伺候,哪怕是闲来无事都有数不尽的书籍供自己翻阅,甚至还替他找寻书院,出钱攻读,这还有何不可?

    眼下的不满,不过是人心不足蛇吞象罢了

    花开两枝,各表一头。这杨沐心有不快,却也不会如何,心里还觉得自己有些忘恩负义。

    那凌玉轩却对这小舅子也有几分满意,人品不错,固然性子慵懒,可重情重义也不会给自己填任何麻烦。

    瞧得出是自小在家中小心翼翼长大的,就连对自己皆是如此。

    他不是有考虑过让那少年放松几分,不必如此约束,可到嘴的话他终究是说不出口。

    这几日替杨沐找了一家书院,如若他能出人头地也算他造化。

    想着便合上账册,打算小眠会儿,这几日商铺间的事太过烦躁。

    他本是洒脱之人,可却被逼继承家业。眼下自己人手尚未完全培养妥当,想来再过个两三年倒也不会如此疲倦,还有时间去江湖走走

    想到此处,忽然听闻林黼急匆匆的脚步声,略带匆忙的推开房门打了个拱意思意思便道:“周公子来访,吵闹着便要去莲苑赏花喝酒,我等阻拦不得。”

    “宣安?”想到自己这友人便不由放柔神情轻笑:“他要去就让他去,百花酒可有准备?”

    林黼颇有不爽的瞅着自家公子,却不由提心道:“杨少爷一直住在莲苑,眼下这时候可是他带着小小姐午睡的时辰!”

    凌玉轩一愣:“的确稍有不妥,先让人与杨沐说声,让他回避下。”

    “现在这时候恐怕人都碰上了,还回避什么?”林黼忍不住吐糟他家公子:“周公子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万一瞧见杨少爷说了些不该说的”

    这一提,倒是让凌玉轩锁眉思索片刻,随即摇头:“宣安不是胡来之人。”想到自己友人的为人便放下心:“待我换身衣服便去。”

    林黼瞧着自家主子都这般说,他也不可反驳,固然知晓自家公子所言极是,可总觉得稍有不安。

    想了想加快手下的伺候速度,只求自家公子能快些前去。

    可谁知,这千算万算偏偏漏算一点,倒不是周宣安不着调,而是总有意外之处不是?

    世人皆知周宣安乃是凌玉轩的友人,此人放浪不羁,游走花丛,武艺高深,练得是一手好枪,才华更是不差,说是能文能武并不为过。

    周宣安喜美之人,当年与凌玉轩一见如故,其中便有对方长相极佳这点,故而才一次次放软了身子接近,成为难得的友人。

    三年前,因友人成婚,其后妻子怀有身孕,再加之家长长辈将其家业交与手中,故而淡出江湖,让他每每想起便感叹惋惜。

    但却不妨碍两人的情意,当真是亲如兄弟。每每路过江南,势必要前往安轩城喝上一壶好友亲自酿制的百花酒。

    眼下,他刚了解江湖上一场小小的恩怨,打发了唠唠叨叨的林黼,心想眼下莲花盛开,品酒自当前往莲苑,便绕开仆役,推开莲苑大门。

    只是他怎么都想不到,会看到眼前这幕

    作者有话要说:

    10第9章

    那身着单薄里衣的少年是谁?纤细的身子黑发自软榻上落于地面,娇嫩的脸颊带着青涩与稚嫩,却又有种纯粹的干净。

    周宣安忍不住吞了口口水暗叹:“怪不得刚才林老头不让我来这,感情玉轩也知道金屋藏娇了?”说着却小心翼翼靠近,不忍惊醒那少年。

    不过便是靠近了,他才发现,那少年怀中还小心的呵护着一只奶娃娃。

    娃娃玉琢粉雕,酣睡中还紧紧抓着那少年的衣摆,似有无限眷恋之色。

    而那少年裸露着一双细长的双腿,阳光自树荫中穿梭而过,落下点点光晕,洒落在那双腿上,都让周宣安瞬间觉得自己硬了

    “尼玛,光瞧着这两条腿都能这样,如若那时,还不知该如何要人命呢!”毕竟在友人家中,周宣安尚有几分理智,知道有些东西不能乱碰,否则绝对吃不了兜着走。

    不过,就算不能碰,光瞧着也好。

    周宣安站在一旁树荫下,目光片刻不离的打量。他是知道,如若友人来了,以对方的脾气,真要是他院内之物,那是连看都不许旁人瞧上眼。

    那小子看似温柔如水,可骨子里冷漠的厉害。在这世上对他而言就分两类,一是在乎,那便是百般的好,百般的珍惜,更是不许旁人碰了,占有欲不是一点两点,其二不外乎是陌生之人,生死与他何干。

    不过,如若是玩玩的话,自己或许还有机会?

    想着,便从怀里掏出酒壶,抿了口,压压心中邪火。

    “宣安,你来前又不知说上一声。”那头慢慢赶来的凌玉轩见院门敞开,便不由笑着摇头,招呼道。

    这周宣安看着入迷,忽闻友人之声,当即转过视线,故作平静,笑容满面侧身道:“我哪次来,有说过的?”

    理直气壮到这地步,除了他周宣安,还有谁?

    凌玉轩入内,先是瞧见自己友人,随后再注意到软榻上逐渐醒来的杨沐。本未多想,可见对方衣着当即觉得不妥,刚想出声,却见周宣安的眯起双目,似是欣赏的抿了口酒。

    暗骂句坏了,只得立刻补救:“杨沐,睡醒了便抱绒儿先回屋。”

    莫名奇妙醒来,便瞧见一陌生男子赤裸裸的目光打量。锁眉,仔细瞧来,发现这人还有一面之缘,便是当日刚入城碰见的。

    再听凌玉轩口气不佳,自然不会反驳。小心翼翼的抱起绒儿,拍着那丫头的后背安抚。

    可谁知这小姐睡的舒坦被打扰自然恼怒,抓了抓对方前襟,愣是把原本就松垮的前襟抓开,杨沐根本没手去整理,更何况自己一大男人如若着急整理反倒显得做作。干脆大大方方抱好孩子,起身告退:“打扰姐夫会友了。”

    “嗯,下去吧。”神情冷漠而疏远,心中显出几分不悦。果然,绒儿不可与他待久了。

    如此随意,就算外人在场也这般衣衫不整,将来学了他一分,都万万不该!

    更何况,今日是周宣安倒也罢了,如若是旁人瞧见这幕,又会如何想他凌家?

    这凌玉轩当真是有着百般的不满,固然不表露。可在场一个是他的知己好友,另一个则是小心翼翼活了多年,眼下更是绷紧神经过日子的,又如何不能察觉?

    杨沐压下心中委屈,微微颔首,便转身进屋。

    想来这莲苑是自己居住的,往日又无人前来,就算来,也该有人禀报。

    谁知会被人闯入?不怪罪旁人却觉自己不对,这算什么?!

    入屋后,心中自然不痛快,却深吸了口气,牵强的笑笑,把丫头放到床上,自己却再无睡意。

    周宣安在对方关上门时,才把眼珠子收回,又品了口酒,暗暗叹息:“他是你的小舅子?来你府上吊丧守孝的?”

    “嗯,”还为先前那幕不悦,自然不愿多提杨沐一句:“你怎么又来了?上会儿百花酒还没喝够?我这可没多少酒让你糟蹋的了。”

    周宣安走到凉亭内,见对方口中固然抱怨,却已经带上好酒,嘴角含笑的注视自己,心头不由一暖,几步走到桌前,拿起酒壶仰头大口喝着:“哎,你这百花酒我又如何能喝的够?”得友人如此,夫复何求?

    凌玉轩认真的上下打量周宣安一番,这才开口:“怎么,又碰到麻烦了?”

    “还成,已经解决了,不过,我到不知你屋内居然藏了这么个宝贝。”先不说刚才那幕,光说待那少年睁开那双狭长的双凤眼眸时,他便记起是谁。

    毕竟这世间极少有人的眼眸能生的如此干净,却又有着几分他自不知的媚色,这道也罢,那股傲气与灵动是入骨的难忘。

    “莫要瞎说!他是杨琳婉我妻子的弟弟。”说到此处,凌玉轩便有几分不痛快。

    周宣安认真的观察友人,确定对方并非玩笑,这份不悦更不是他所想的意思,当即开口:“既然不是你藏的,那可否介意我”

    凌玉轩下意识瞪大双目,随即恼怒道:“你这是何意?!”

    反倒是周宣安耸肩,一番无赖道:“你又不在意他,也甚是不喜欢。而我倒是瞧上了他,还不是第一次。真要算来,这是我们第二次见面。”说着抿着双唇回忆:“两次相见,都让我心生竞夺之意。朋友多年,何不高抬贵手下?”

    凌玉轩不悦锁眉:“我知道你生性放荡,可居然连我这边的人也敢要了?!”

    “不不不,玉轩你误会了,我并非玩闹。这少年的当真不同,他身心傲骨,你我应当也瞧得出,既然是你的小舅子,我必然认真对待,绝非玩玩。你对他又不是那种意思,何不成全了我?”周宣安见对方误会,慌忙解释。

    “傲骨?哼,如若你多住几日便知晓。他本是杨家弃子,这才来我家守孝。”凌玉轩没好气道:“眼下寄人篱下依附与我,何来傲骨?多日来懒散不知上进,每日看着野记散书,带着绒儿也不上心,何来傲色?你莫要看错了。”话音刚落,自觉话语过了,更有几分偏激,便补救道:“不过你要,我自然不会阻拦,只看他愿不愿意。”

    口中这般说,但凌玉轩总觉得杨沐十有八九会同意,周宣安家境甚好,不比自己差上一份。

    自己是书香门第,而对方则是高官之后。能让周宣安瞧上,更是从自己这边把人要了去,不说其他,单单一点,这一生衣食无忧,荣华富贵是逃不掉的。

    更何况周宣安对情人甚是大方,出手更是豪爽。

    如若当真能成,倒也是那小子的幸事。

    周宣安听着凌玉轩的话反倒有些拿捏不住,与之交往多年,他从不会说旁人一句不好,如若真要问此人如何,凌玉轩也会用一句两者皆可莫的话带过。

    如今,这般嘲讽之言从凌玉轩口中流出,当真是让他诧异又不解,反倒一时无法确定到底何意,这人到底能不能要。

    只是,周宣安对杨沐眼下正直兴头上,真要一时撒手,当真做不到。

    更何况他信自己看人的眼光,自小跟随家中父亲与几位兄长游走与官场,其他本事不说,但这看人的目光绝不会有差错。否则,自己连死都不知如何死的。

    深深的瞧了眼显出几分不悦的友人,又把目光投向院内小屋,心中却真动了几分思量

    第二日一早,周宣安并未如往常那般直接走人。而是敲开那宁静小院,见少年衣着整齐,目光平静,毫无涟漪的注视自己。

    前两次的灵动仿佛只是自己的错觉,更有种微妙之感。

    “周公子有何事?”大清早,见到一个不怎么想见的人,谁都不会有好性子与对方慢慢磨叽。

    可周宣安仿佛没听见般笑笑,推开房门,不请而入,倒了杯凉茶:“你这怎么没个人伺候的?”他入园就发现没人,这可不是凌玉轩的待客之道啊。说着抿了口茶,茶并非是夏日解暑的凉茶,而是真的凉茶,隔夜的凉茶。

    “我不喜陌生人靠近,姐夫也曾为我安排过,但最终被我推脱不要。”见客人喝凉茶,杨沐也觉得不妥,从一旁找出小炉打算当场热水暖茶。

    可却被周宣安阻拦:“没这么麻烦,别瞎折腾了。”说着更是摁上了那只手,说是阻拦,实则为何两人心中都有几分明了。

    杨沐一震,随即抽出手:“来者皆是客,岂有给客人喝凉茶的待客之道?”表面固然平静,可心底却慌乱的厉害。

    男色,女色,他都不介意,可介意的是眼下他的身份!

    杨暮乃是凌玉轩亡妻的弟弟,更是他的小舅子,守孝三年的来的,而眼前这人显然是凌玉轩的知己好友,怎么,怎么就敢把主意打到自己头上?

    难道两人昨夜说了什么?否则,否则

    杨沐越想越慌,可越慌乱越是不能表露分毫,毕竟此事不可放在表面,更不可说开了,否则三人都嫌难堪。

    暗垂下眼帘,掩盖心中无力的羞恼。

    周宣安认真的瞧着眼前乖顺的少年,那烈日穿透而入的光芒洒落于淡薄的身子上,压抑的倔强与傲色更带着淡淡几分委屈。

    他不想,更是明了自己的目的。可念及自己眼下的身份,又不敢拒绝。

    作者有话要说:

    11第10章

    周宣安不知怎么的,没由来觉得自己有些过分。就连往日玩玩的洒脱性子都收敛了三分,干脆正经的走到桌前:“你来了几月?可曾习惯?”

    “四月,姐夫待我很好。”杨沐依旧乖顺而温和,但见对方忽然拉开距离而松了口气。

    瞧着他那小神情,周宣安只能说,这小家伙警惕的厉害:“你姐夫在给你找书院?”凌玉轩对他不错?这可不见得。

    周宣安不知怎么的,没由来觉得自己有些过分。就连往日玩玩的洒脱性子都收敛了三分,干脆正经的走到桌前:“你来了几月?可曾习惯?”

    “四月,姐夫待我很好。”杨沐依旧乖顺而温和,但见对方忽然拉开距离而松了口气。

    瞧着他那小神情,周宣安只能说,这小家伙警惕的厉害:“你姐夫在给你找书院?”凌玉轩对他不错?这可不见得。

    不说别的,最起码他那姐夫可不怎么见待这少年,否则也不会自己昨日一开口,凌玉轩居然说了那番话。

    “嗯,固然替姐姐守孝,但也不该拉下课业。”少年暖了茶,又重新为自己沏上。

    烈日下,这热茶周宣安还真不一定下得了口,可念在那少年亲自沏的,便抿了口。

    可谁知,入口固然滚烫,可却微微凉爽的口感让自己不由挑眉。

    杨沐见对方诧异,立刻笑道:“我用的是薄荷叶,茶水自然带着几分清爽的凉意。如若等茶凉了,那滋味更好。”

    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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