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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端倪

    王爷年少 作者:布衣祺

    第三章 端倪

    王爷年少 作者:布衣祺

    第三章 端倪

    事态的逆转让小厮永哥儿瞠目结舌。那个陆姑娘竟能与王爷同车,说是服侍,可是端茶倒水送点心都是叫他,而且他每次去,那姑娘都如同晒太阳的猫一般在角落里缩成一团,躺着睡觉。

    晚上还是他捧茶研磨侍候读递送夜宵,陆姑娘还是倒在床上睡大觉,不管发生什么事,她眼皮也不抬一下,反倒劳烦王爷每天为她上最好的伤药。

    如此过了三天,过了五天,过了七天。

    那日永哥儿送上茶水,还没倒,齐恒便挥手让他退下。

    永哥儿大喜,王爷这是忍不住,想要使唤使唤陆姑娘了。果然他没走几步,便听到车里齐恒的声音,“雪奴,倒茶。”

    却是没动静。齐恒拧了眉,伸脚踢了踢她,“起来,倒茶!”

    陆雪弃迷迷糊糊爬起来,揉着眼睛,抓了茶壶便倒,却是没看清杯子,倒出的水全洒在车里的小木几上,还是齐恒眼明手快,抓了块布子擦住。

    齐恒怒,“陆雪弃!”

    陆雪弃清醒过来,无辜地端着茶壶纠正,“王爷说从此后我叫做雪奴的。”

    齐恒气结,“你给我滚下去,再跟着车走去!”

    陆雪弃低了头,端端正正倒好了茶,双手捧着送到齐恒身边,低眉顺眼地道,“王爷息怒。”

    齐恒怒气稍缓,斜了她一眼,气哼哼地道,“说你错了!”

    陆雪弃从善如流,“我错了。”

    说得又顺又快,但毫无诚意。齐恒道,“过来给我揉肩!”

    陆雪弃“哦”了一声,爬过去跪在他身后为他揉肩,齐恒道,“重一点儿!”

    陆雪弃加大力道,疼得齐恒皱眉道,“你轻点!”

    陆雪弃忙松了手,无所适从。齐恒道,“揉啊!又想偷懒不成!”

    陆雪弃遂开始揉。齐恒侧首横了她一眼警告,“再揉不好就滚下车跟着走去!”

    可能是警告起了作用,陆雪弃的力度非常适中,揉得他很是舒服,齐恒不由闭上眼打起盹来。

    揉了大约半个时辰,陆雪弃累了,却见齐恒似乎睡着了,她遂试探着轻唤,“王爷?”

    没有回答。

    陆雪弃探过头,再轻唤,“王爷?”

    还是没有动静。

    陆雪弃吁了一口气,悄悄地移开了手,刚想活动下腕子,不料齐恒重重地“哼”了一声。

    陆雪弃骇了一惊。齐恒睨了她一眼,“以为我睡熟了,便敢偷懒吗?”

    陆雪弃将手又放在他的肩上,开始揉。齐恒道,“刚才唤我干什么?”

    陆雪弃倒是老实,“我想看王爷睡着了没。”

    齐恒一笑,“怎么,累了?”

    陆雪弃“嗯”了一声。齐恒道,“休息了这么些天,干这点活,便累了?好吃好喝好侍候着,便娇气了?前些天日夜劳作,也没见你喊累。”

    陆雪弃道,“王爷,我这些日子,也不想杀人了。”

    她这轻飘飘的一句话,顿时勾起了齐恒的火气,他转头怒目地呵斥道,“又敢跟我顶嘴了!”

    陆雪弃低下头不说话,手自然也垂下来放在膝上。齐恒狠狠剜了一眼那双手,没好气地命令道,“好好给我揉,我不说停不准停!”

    这回他不打盹了,而是喝茶吃点心观风景,各种享受。又过了半个时辰,他察觉身后的手力道软了下来,还有一下没一下的,回头一看,那丫头竟盹得磕头虫般,困得直晃。

    他也算见多识广,还从没见给主子揉肩自己先睡着的。他不由咳嗽了一声,唤道,“雪奴!”

    陆雪弃惊醒了,只又去揉肩。齐恒道,“倒茶。”

    迷迷糊糊地“哦”了一声,陆雪弃爬过去,拿了茶壶欲倒。齐恒正盯着她呢,瞧见她的茶壶嘴呈三十度偏离杯口,遂出声警告道,“你若再敢给我倒洒了,就下去跟着车走,今晚洗干净所有人的衣服!”

    陆雪弃收敛神,非常准地倒好了茶,给齐恒奉上,然后毫无自觉地闲呆在一旁,这令齐恒又觉得碍眼了,怎么就有这么没眼色不识趣的人呢?

    他将腿一伸,恶声恶气地道,“揉腿。”

    陆雪弃不很情愿,但还是温顺地为他去揉腿。齐恒却是有口气梗着下不来,她这是什么人,白长了一副好相貌,给点苦头磨一磨,她敢杀人,稍微宠一宠,就懒得没有骨头,就这子,怎么讨得父皇欢心呢?

    想着怄气,便开了半边窗子扭头看外面的雪,荒远边地,四处茫茫一览无遗,看这里跟看那里一个样,除了一片白什么也没有。

    然后便觉得腿上按摩的力道消失了。他纳闷地转头一看,正看见陆雪弃一头栽在他的腿上,睡了过去。

    他出声喝,“雪奴!”

    这回喝也喝不醒了。依着齐恒的气,就想伸脚把她踹下车去,可是也不知是何原因,他便陡然把自己从气恼的边缘拉了回来。

    从他那个角度,正好看见陆雪弃致白皙的侧脸,浓密的眼睫毛弯弯地微翘着,弧度优美的鼻梁,柔软安详的唇角。

    有细碎的乱发散落下来,衬得那张脸越发单薄娇小。齐恒仿似被什么情愫撩拨了一下,心生柔软,伸手微微地拂过她的脸细细看。

    肌肤细腻润滑,只是微微的凉。

    他反手关了车窗,然后莞尔着,用指尖点了点陆雪弃的小鼻头。

    她皱了皱眉头,抹了下鼻子继续睡。

    齐恒复笑着逗弄她。

    这回她转过头,在他的腿上为自己寻了个舒服的姿势。

    这死丫头拿爷的腿当床了,再说竟敢背过脸去,爷还没看够呢!齐恒这般想着,伸臂便将她的小身子捞了起来,这回他放在臂弯,想怎么看便怎么看。

    臂弯宽广温暖,陆雪弃很是舒服地接受了这个好处所,还把身子往他的怀里缩了缩。

    这个动作,小猫一般的娇柔弱小惹人怜惜,齐恒顿时便取悦,这丫头看着执拗脾气古怪,但是对自己却没有提防而是信任的。

    齐恒这般想着,便握住了她嫩白的手指。指尖冰凉。

    齐恒用自己的掌心暖了暖,多少便有些怜惜。要磨她的子,也不该那般糟蹋她的身体,被灌了虎狼之药,还那般受寒,这辈子怕是寒也去不了了。

    怜惜刚起,又被恶念压下去。哼,一个处子,惹了这样的祸,能有什么好事情,定是与哪个已婚的男子不清不楚,才被下此狠手!待日后得好好问她一问,到底有多少龌龊事瞒着他不敢让他知道!

    齐恒松了手低头去看她的脸,遂又微微笑了。这张脸太美了,尤其她笑的时候,当真碧海粼光一般深而明媚。

    若能乖一点,可人一点,再温柔甜美一点,便是世间最完美的女子。可惜。

    子可以慢慢调,关键资材难得。

    齐恒转念着,望着她恬美的睡颜,她的整个人都安静依赖地窝在他的怀中。

    一种极其陌生又极其亲昵温暖的感受充溢他的情怀,她睡时便很乖啊。齐恒怜惜心又起,便低下头,去吻她的唇。

    吻如蝶恋花般,轻细而悠长。

    她的唇很柔软,但是凉。竟是连唇也冷么,齐恒那一刻竟有些懊悔,日后她纵是再惹自己生气,也只是打骂责罚,万不能让她受寒了。

    她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以为那样的苦役严寒,她看着弱不禁风的娇女,一两日便会不堪其苦跑来向自己服软求饶。

    她有什么深仇大恨,竟连自己的身体也不去珍惜?

    这样想,齐恒又恼了。她为了哪个男人,这般作死呢!

    这股子气不同于一般,他将她狠狠地扔了在一旁,屁股着地,撞了伤口,惹得陆雪弃一声痛哼。

    睁了迷离的睡眼,陆雪弃委屈地哀声唤道,“王爷!”

    齐恒“哼”了一声,扭头不理她。于是陆雪弃再无下话。

    这丫头是知道自己贪睡偷懒错了,晓得他生气了,所以乖了怕了缩头再不敢言声了?

    算她识趣。齐恒转睛去看,却气得七窍生烟,没见到那丫头可怜认罪的姿态,却见她舒舒服服窝在毯子上睡得香香沉沉人事不知。

    于是齐恒气不顺,于是进餐的时候齐恒故意没叫她,不是要睡么,那就睡,别吃饭!

    于是陆雪弃被饿醒的时候,日已西斜,齐恒摆她一张冷脸。

    她爬跪起来,一时没敢言声。齐恒斜睨她一眼,“舍得醒了?”

    “嗯。”她低着头,再无他话。

    这丫头丢了主子顾自睡了大半天,面对主子责问还不知道认个错求个饶吗!齐恒正待发作,却听陆雪弃无可无不可补充道,“我错了。”

    这话就像美食少了盐,全然的寡淡无味,可有总比没有强,齐恒敛了气,“你是睡猫托生的,一天到晚就只知道睡!”

    陆雪弃道,“王爷,是我体力透支太过,身体亏欠大,一时没有恢复,难免嗜睡些,以后不会了。”

    这丫头懂得说软话了。齐恒背了脸,挑了挑唇,正赶上永哥儿过来送点心,瞅见自家主子对着车板一个人傻乎乎笑。

    齐恒察觉永哥儿看了他的笑话,遂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吓得永哥儿放下东西忙缩着头退下了。

    刚烤出的点心,甜腻的香一点点散漫了整个车厢。齐恒决定大发善心打赏给她一点,于是他倒着茶,拈起块点心吃,斜睨着陆雪弃道,“饿了么?”

    陆雪弃望着那点心,说“饿。”

    齐恒最见不惯她这笨鹅般的呆样子,“那还不快求爷打赏啊!”

    “求王爷打赏。”

    鹦鹉学舌般,这丫头何止欠教,她简直欠打!齐恒恶狠狠地道,“不赏!”

    学不乖,便饿着!不让你受寒,还不能挨饿吗?

    突然齐恒便觉得一阵晕眩,他以手支住头,心下狐疑,自己这是怎么了,竟会被这丫头气得头晕?

    不对!出事了!他心下一凛,却是发现全身都再动弹不得,声音也发不出!

    然后外面传来惊呼声,跌倒声,马车停了,传来卫队的马嘶声。

    陆雪弃打开了窗子。齐恒隔着窗子看见自己的人丢盔弃甲,还未交锋已毫无还手之力!

    一定中午的那顿饭有问题!

    这时他的视野里出现了十一骑骏马,骏马上的人皆蒙着面,黑衣黑斗篷,骁勇英武。

    为首的纵声道,“平原王!你在大周也算一英杰,并非是我等要取你命,我等受命于人罢了,冤有头债有主,谁想要你的命,你自己心里清楚,将来冤魂索命,别找我等头上!”

    说完那十一骑骏马飞驰而来,成包围状冲向这队待宰牛羊,为首的人直取齐恒!

    陆雪弃拔了齐恒的剑,如凶狠的猎豹,一怒而起,冲了出去。

    那力度,那速度,那瞬息之间的爆破力,让齐恒在她冲出很久以后,犹自能感受到空气中狠辣的悍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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