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 11 章
穿越成仙 作者:落儿宝贝
第 11 章
可是，真的好像有眼睛在看着我耶。女人的第六感是很准的喇，特别是有没有人看着自己这一点。
于是，我只好深呼吸一口，平平静静地转头——
时间好像静止了一般。
一直到很久很久以后，他功成名就，我历尽艰险，还嫁了人以后，我依然记得这一刻，我们在这繁花仙境，就这样看着对方。
记得以前有一次晚修下课，走长长的路去买雪糕吃，为的其实是回来的时候装作不故意地爬上五楼，路过他的课室，看他一眼，然后通过长长的迂回曲折的走廊回自己二楼的课室。那一次其实也不是第一次或者最后一次了，我看到他在讲台上和别的同学在看些什么讨论些什么，然后他就忽然抬起头，目光变得惊讶而深邃，还有些眷恋般，那时候我还傻傻地以为是因为我。但后来，他对我的冷淡和厌烦，我才知道我的天真。
这一次，他的目光，竟然和那时候一模一样。
而我，虽然已经不算是以前那个我了，却还是不由自主地沉醉其中。明明知道那是不可碰的毒药，即使不会吃下去，还是忍不住靠近。
或许是我的眼神并没有冷淡、严肃之类的吓人，甚至还有点深邃和柔和。他就这样静静地看着我，带着思考的意味，想要把我看透一样。
不得不说一下的就是，我已经决定了，以后，除非是不得不拿本来面目示人，我的样子都会变成并不出色的那种，反正除了外貌以外，我身上还有足够多的特征让别人足以认出我，特别是从里到外的冷冽而高贵不可侵犯的气息。
所以说，焕现在看着的，是我的眼睛，而不是我的脸。
虽然我的思绪早已回过神来，可是，我依然不想当第一个开口的那个。经验告诉我，无论对方是谁，如果我是第一个开口的，那接下来多半是尴尬、失败收场。我这个人啊，最会说话又最不会说话，可能会“一鸣惊人”，可是又常常说出一些很白痴的话，特别是对着喜欢的人，前言不对后语、莫名其妙这种情况就经常出现的了。
我就知道，聪明镇静如他，也一定会很快回过神来，因为，他现在的身份不容他对紫鸾方任何一位仙家不敬。
“凡仙候选人，焕，参见冬王殿下。适才如有打扰和冒犯，还请殿下大人不计小人过，饶恕小人。”我就知道，你做什么都比其他人好，这礼仪，还真是无可挑剔，哪怕骄傲如你。
“焕？我起名的？”记得以前和密友谈起他的时候，总要用代号代替他的名字，一来为掩人耳目，二来为避免自己呼出他名字时心里那份悸动。而现在，唤出他的新名，自己替他起的新名，这一个暂时的名字，就好像以前叫他的代号那样，那种小女生的感觉又回来了。不知道，日后他真的成仙，正了名，那时候喊他的名字，又会怎样呢？
他依然保持着跪拜的姿势，声音依然恭敬如初：“回殿下的话，是的。承蒙殿下劳心起名并记住了，小人感激不尽。”
我的天，他礼仪学得真不是一般的好，简直比我还要好。那种酸溜溜的、高官说一句他说十句的官方语气真让人反感，可惜你又无从骂起。
好了，说正题吧。
“是谁指引，或者是帮助你进入这结界来偷窥试题的啊？”我轻描淡写地说着，可是骨子里头的冰冻气息却会让人不寒而栗。
如果他是站了起身，恐怕现在马上扑通一声跪倒下去。可是，因为我没有说过平身，所以他到现在还是跪着。没法“扑通”，只好边磕三个响头边辩解：“小人冒昧，小人愚蠢，不知道殿下在这里布下结界，只是在这偏僻之地听到有好听的琴声，心生惊讶，就顺着琴声走过来，不想冒犯了殿下，请殿下高抬贵手，饶过小人一条贱命。”
去死！气死我了！你这么说什么意思！最后一句！弄得我好像是因为看你不顺眼想干掉你然后随便找个借口那样！
我生生憋下心口的怒气，话说这身子以及主人本来都是生性淡泊，一般不管别人怎么说怎么做都是清清冷冷的，很少发火，一旦发起火来则绝不会忍着，一直让别人知道厉害才罢休。而我现在这样硬把怒气吞回去，实在是难做和难受啊，差点都吐血了。
眼中的怒意还没有散去，我不高兴地问道：“你果真听到琴声？哼来听听。”
焕似乎略略松了口气，“回殿下的话，小人的确听到了琴声。如果殿下允许，小人不仅能哼……还可以弹一下。”
我大惊，这可是我和凤非离新创的曲子，创作得那叫一个呕心沥血啊，光写曲都花了好几个月了，这几天才开始练习。是说你今天应该是第一次听啊，就算你记忆力多么强，听一次就能记住，可是，你才学了几个月的琴，可以弹出来？！
以前我喜欢他的时候，无意中认识了一个和他同班的女孩子，她转告我听几乎全班一致认为他是一个很爱出风头的人。现在看来果然是这样的。
不过既然你有这个自信，我为什么不给这个机会你？
“这可是瑶琴啊。”言下之意，你会弹？你学这个干嘛？你有钱买么？
他缓缓地深呼吸一口，“应该……应该可以的……小人……不会弄脏殿下的琴……当然……如果殿下不允许……小人可以用自己的……”
我从没想过我们之间会变成这样，就真的像古代的王爷和奴才那样，一个高贵得不可正视，一个低贱得可以忽略，看着战战兢兢的他，我不仅于心不忍，而且觉得无比别扭。
“我没那么多阶级观念，你要是会弹就让你弹一下吧。可以坐起来了。”弹一下琴会弄脏？太夸张了吧？你真以为你刚从泥潭里滚上来么？没身份，也不能失去尊严啊孩子。
“谢殿下。”这才敢迅速又大方地坐起来。
我运气把琴给他推过去，他小心翼翼地接好，像珍宝一样捧着看着，却并没有流露出艳羡的表情。见我示意他可以开始，就缓缓地弹奏起来。
从他手指接触琴弦那一刻开始，我就闭上了眼睛。
琴声悠扬，仿佛飘了很远很远，又从很远处传了回来，有一下没一下地撩拨着你的心弦，有时候好像溪水流过，有时候又如高山耸起，有时候让你有如置身草原般视野开阔，心境清明，有时候却又好像被什么压在心头，愁眉不展。让人想入梦，却又舍不得睡着。
我的天，他比我更适合当主考官。凤非离的仙笛，要的就是这水平的琴声来配合吧？虽然这身体里的记忆让我能够弹奏这复杂的瑶琴，可是我却怎么也弹不出他想要的调调。你说感情吧，我真的很用心很投入很用情来弹啊；你说音律吧，撇开这身体不说，我本来就是一个对音乐蛮有灵感的孩子啊，而且是细腻的女孩子，可是看着凤非离喃喃自语“也许练着练着就会好起来”，我就气不打一处来。
而且，因为刚才我弹奏的时候在想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瑶琴又会感应到弹奏者的情绪而改变氛围，所以弹奏效果很是古怪，但是焕竟然能把它弹成这样，真是让人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曲尽，我情不自禁地鼓起掌来。
掌声没落，又有另外的掌声。
“好潋儿，你终于弹出我想要的……”翠绿的身影一闪，走到人前却定住了，声也止住了，一脸不相信地看着焕腿上的瑶琴，然后转过头，一脸“我就知道你弹不出那样的效果”地神色看着我。
还没等我扑上去咬他两口，也还没等焕小心翼翼地放好瑶琴然后向他施礼，凤非离已经一把抄起瑶琴，然后快步走过来，一把抄起我，像拎小鸡一样，半拉半拖地拉着我走，还皱起好看的眉头不满意地数落我：“今天经高人指点，你终于清楚我想要的是什么效果了吧？还不快跟我回去练习……”
完全不给我一点说话的空间，也无视身后焕的跪拜，他已经拉着我登上了他的坐骑——红尾火凤，逃窜一样地走了。
这孩子怎么了？行为咋那么怪异的？莫不是吃醋了？况且，虽说人家是身份低微的凡仙候选人，可是咱们这样做，也太没礼貌了点吧？
凤大人终于开金口了：“那孩子绝非池中物。”
这你不说我也知道啊。可还没等我开口，“你离他远点。”
我终于目瞪口呆了。是人才我就要离得远远的？怕我脾气不好招惹了他日后吃不完兜着走？切，就算他日后当上四帝之一，我还真没怕过，现在的四帝跟我感情不知道有多好，而且我还有王母娘娘撑腰——虽然没有亲戚关系，可是王母娘娘不知道为什么从第一眼见到我还不知道我是谁就那么喜欢我，我奶奶和她又是闺中密友，她就特别照顾我。
何况我自己本身就是……
“行了行了，我知道我家潋儿厉害，用不着怕任何人。可是，那孩子看你的眼神很不一样，让我很不舒服，说不定……潋儿乖，别去招惹那样的人，有空还不如多看看我呢……”说着说着又往我身上粘，同样也乘着坐骑在天上飞的落萧正好看到这一幕，闪着异彩的眼睛滴溜溜地转了又转，结结实实地又取笑我一次。
我知道凤非离其实是想说“说不定是非神仙转生”，所谓非神仙，就是指妖、魔、鬼、怪，因为修炼邪术，它们的力量往往要比神仙正道修炼的厉害得多，可是因为种种原因，即使力量强大，它们也未必打得过神仙。
看我的眼神“很不一样”那不算很奇怪，可能带有喜欢、迷惘、疑惑、瞧不起啊什么都有，很复杂都不一定。可是看我的眼神能让凤非离“很不舒服”的，那就要注意一下了。因为无论别人看我的眼光是很热情、很爱慕，还是很讨厌、很刻薄，他只会用他的力量他的方法保护我，不让我受伤害，只会说别人用那种眼光看我让他“不高兴”或者“不喜欢”，极少说“不舒服”，还是“很不舒服”的那种。
印象中只有过一次，青龙族的族长之女绿情。她的姐姐凝芸深爱着只见过几次的凤非离同学，要死要活的，偏偏凤非离不仅完全不理睬她，而且因为整天跟我腻在一起，那凝芸本来也是个好孩子啊，不是那种喜欢争宠啊什么的狐媚子，于是就这样憋着，憋着憋着就憋出了好像是忧郁症什么的，反正是憋出病来了。一直很受她疼的妹妹绿情看不惯，想要帮她出头，可是跟我正面冲突又划不来，于是就设了一个局，骗取我的信任。那次都被她重伤了呢。凤同学怒极了，把绿情打了个好像是终身残疾之类的程度吧，还恶狠狠地告诉绿情的手下：“回去告诉你主子的那个什么姐姐，我早就不记得有这号人物了！她最好一辈子也别让我看到她，不然我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样的举动！还有告诉你们龙王，叫他好好教育女儿，如果再发生这样的事情，我凤非离会不惜一切代价灭了你们青龙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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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真的好像有眼睛在看着我耶。女人的第六感是很准的喇，特别是有没有人看着自己这一点。
于是，我只好深呼吸一口，平平静静地转头——
时间好像静止了一般。
一直到很久很久以后，他功成名就，我历尽艰险，还嫁了人以后，我依然记得这一刻，我们在这繁花仙境，就这样看着对方。
记得以前有一次晚修下课，走长长的路去买雪糕吃，为的其实是回来的时候装作不故意地爬上五楼，路过他的课室，看他一眼，然后通过长长的迂回曲折的走廊回自己二楼的课室。那一次其实也不是第一次或者最后一次了，我看到他在讲台上和别的同学在看些什么讨论些什么，然后他就忽然抬起头，目光变得惊讶而深邃，还有些眷恋般，那时候我还傻傻地以为是因为我。但后来，他对我的冷淡和厌烦，我才知道我的天真。
这一次，他的目光，竟然和那时候一模一样。
而我，虽然已经不算是以前那个我了，却还是不由自主地沉醉其中。明明知道那是不可碰的毒药，即使不会吃下去，还是忍不住靠近。
或许是我的眼神并没有冷淡、严肃之类的吓人，甚至还有点深邃和柔和。他就这样静静地看着我，带着思考的意味，想要把我看透一样。
不得不说一下的就是，我已经决定了，以后，除非是不得不拿本来面目示人，我的样子都会变成并不出色的那种，反正除了外貌以外，我身上还有足够多的特征让别人足以认出我，特别是从里到外的冷冽而高贵不可侵犯的气息。
所以说，焕现在看着的，是我的眼睛，而不是我的脸。
虽然我的思绪早已回过神来，可是，我依然不想当第一个开口的那个。经验告诉我，无论对方是谁，如果我是第一个开口的，那接下来多半是尴尬、失败收场。我这个人啊，最会说话又最不会说话，可能会“一鸣惊人”，可是又常常说出一些很白痴的话，特别是对着喜欢的人，前言不对后语、莫名其妙这种情况就经常出现的了。
我就知道，聪明镇静如他，也一定会很快回过神来，因为，他现在的身份不容他对紫鸾方任何一位仙家不敬。
“凡仙候选人，焕，参见冬王殿下。适才如有打扰和冒犯，还请殿下大人不计小人过，饶恕小人。”我就知道，你做什么都比其他人好，这礼仪，还真是无可挑剔，哪怕骄傲如你。
“焕？我起名的？”记得以前和密友谈起他的时候，总要用代号代替他的名字，一来为掩人耳目，二来为避免自己呼出他名字时心里那份悸动。而现在，唤出他的新名，自己替他起的新名，这一个暂时的名字，就好像以前叫他的代号那样，那种小女生的感觉又回来了。不知道，日后他真的成仙，正了名，那时候喊他的名字，又会怎样呢？
他依然保持着跪拜的姿势，声音依然恭敬如初：“回殿下的话，是的。承蒙殿下劳心起名并记住了，小人感激不尽。”
我的天，他礼仪学得真不是一般的好，简直比我还要好。那种酸溜溜的、高官说一句他说十句的官方语气真让人反感，可惜你又无从骂起。
好了，说正题吧。
“是谁指引，或者是帮助你进入这结界来偷窥试题的啊？”我轻描淡写地说着，可是骨子里头的冰冻气息却会让人不寒而栗。
如果他是站了起身，恐怕现在马上扑通一声跪倒下去。可是，因为我没有说过平身，所以他到现在还是跪着。没法“扑通”，只好边磕三个响头边辩解：“小人冒昧，小人愚蠢，不知道殿下在这里布下结界，只是在这偏僻之地听到有好听的琴声，心生惊讶，就顺着琴声走过来，不想冒犯了殿下，请殿下高抬贵手，饶过小人一条贱命。”
去死！气死我了！你这么说什么意思！最后一句！弄得我好像是因为看你不顺眼想干掉你然后随便找个借口那样！
我生生憋下心口的怒气，话说这身子以及主人本来都是生性淡泊，一般不管别人怎么说怎么做都是清清冷冷的，很少发火，一旦发起火来则绝不会忍着，一直让别人知道厉害才罢休。而我现在这样硬把怒气吞回去，实在是难做和难受啊，差点都吐血了。
眼中的怒意还没有散去，我不高兴地问道：“你果真听到琴声？哼来听听。”
焕似乎略略松了口气，“回殿下的话，小人的确听到了琴声。如果殿下允许，小人不仅能哼……还可以弹一下。”
我大惊，这可是我和凤非离新创的曲子，创作得那叫一个呕心沥血啊，光写曲都花了好几个月了，这几天才开始练习。是说你今天应该是第一次听啊，就算你记忆力多么强，听一次就能记住，可是，你才学了几个月的琴，可以弹出来？！
以前我喜欢他的时候，无意中认识了一个和他同班的女孩子，她转告我听几乎全班一致认为他是一个很爱出风头的人。现在看来果然是这样的。
不过既然你有这个自信，我为什么不给这个机会你？
“这可是瑶琴啊。”言下之意，你会弹？你学这个干嘛？你有钱买么？
他缓缓地深呼吸一口，“应该……应该可以的……小人……不会弄脏殿下的琴……当然……如果殿下不允许……小人可以用自己的……”
我从没想过我们之间会变成这样，就真的像古代的王爷和奴才那样，一个高贵得不可正视，一个低贱得可以忽略，看着战战兢兢的他，我不仅于心不忍，而且觉得无比别扭。
“我没那么多阶级观念，你要是会弹就让你弹一下吧。可以坐起来了。”弹一下琴会弄脏？太夸张了吧？你真以为你刚从泥潭里滚上来么？没身份，也不能失去尊严啊孩子。
“谢殿下。”这才敢迅速又大方地坐起来。
我运气把琴给他推过去，他小心翼翼地接好，像珍宝一样捧着看着，却并没有流露出艳羡的表情。见我示意他可以开始，就缓缓地弹奏起来。
从他手指接触琴弦那一刻开始，我就闭上了眼睛。
琴声悠扬，仿佛飘了很远很远，又从很远处传了回来，有一下没一下地撩拨着你的心弦，有时候好像溪水流过，有时候又如高山耸起，有时候让你有如置身草原般视野开阔，心境清明，有时候却又好像被什么压在心头，愁眉不展。让人想入梦，却又舍不得睡着。
我的天，他比我更适合当主考官。凤非离的仙笛，要的就是这水平的琴声来配合吧？虽然这身体里的记忆让我能够弹奏这复杂的瑶琴，可是我却怎么也弹不出他想要的调调。你说感情吧，我真的很用心很投入很用情来弹啊；你说音律吧，撇开这身体不说，我本来就是一个对音乐蛮有灵感的孩子啊，而且是细腻的女孩子，可是看着凤非离喃喃自语“也许练着练着就会好起来”，我就气不打一处来。
而且，因为刚才我弹奏的时候在想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瑶琴又会感应到弹奏者的情绪而改变氛围，所以弹奏效果很是古怪，但是焕竟然能把它弹成这样，真是让人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曲尽，我情不自禁地鼓起掌来。
掌声没落，又有另外的掌声。
“好潋儿，你终于弹出我想要的……”翠绿的身影一闪，走到人前却定住了，声也止住了，一脸不相信地看着焕腿上的瑶琴，然后转过头，一脸“我就知道你弹不出那样的效果”地神色看着我。
还没等我扑上去咬他两口，也还没等焕小心翼翼地放好瑶琴然后向他施礼，凤非离已经一把抄起瑶琴，然后快步走过来，一把抄起我，像拎小鸡一样，半拉半拖地拉着我走，还皱起好看的眉头不满意地数落我：“今天经高人指点，你终于清楚我想要的是什么效果了吧？还不快跟我回去练习……”
完全不给我一点说话的空间，也无视身后焕的跪拜，他已经拉着我登上了他的坐骑——红尾火凤，逃窜一样地走了。
这孩子怎么了？行为咋那么怪异的？莫不是吃醋了？况且，虽说人家是身份低微的凡仙候选人，可是咱们这样做，也太没礼貌了点吧？
凤大人终于开金口了：“那孩子绝非池中物。”
这你不说我也知道啊。可还没等我开口，“你离他远点。”
我终于目瞪口呆了。是人才我就要离得远远的？怕我脾气不好招惹了他日后吃不完兜着走？切，就算他日后当上四帝之一，我还真没怕过，现在的四帝跟我感情不知道有多好，而且我还有王母娘娘撑腰——虽然没有亲戚关系，可是王母娘娘不知道为什么从第一眼见到我还不知道我是谁就那么喜欢我，我奶奶和她又是闺中密友，她就特别照顾我。
何况我自己本身就是……
“行了行了，我知道我家潋儿厉害，用不着怕任何人。可是，那孩子看你的眼神很不一样，让我很不舒服，说不定……潋儿乖，别去招惹那样的人，有空还不如多看看我呢……”说着说着又往我身上粘，同样也乘着坐骑在天上飞的落萧正好看到这一幕，闪着异彩的眼睛滴溜溜地转了又转，结结实实地又取笑我一次。
我知道凤非离其实是想说“说不定是非神仙转生”，所谓非神仙，就是指妖、魔、鬼、怪，因为修炼邪术，它们的力量往往要比神仙正道修炼的厉害得多，可是因为种种原因，即使力量强大，它们也未必打得过神仙。
看我的眼神“很不一样”那不算很奇怪，可能带有喜欢、迷惘、疑惑、瞧不起啊什么都有，很复杂都不一定。可是看我的眼神能让凤非离“很不舒服”的，那就要注意一下了。因为无论别人看我的眼光是很热情、很爱慕，还是很讨厌、很刻薄，他只会用他的力量他的方法保护我，不让我受伤害，只会说别人用那种眼光看我让他“不高兴”或者“不喜欢”，极少说“不舒服”，还是“很不舒服”的那种。
印象中只有过一次，青龙族的族长之女绿情。她的姐姐凝芸深爱着只见过几次的凤非离同学，要死要活的，偏偏凤非离不仅完全不理睬她，而且因为整天跟我腻在一起，那凝芸本来也是个好孩子啊，不是那种喜欢争宠啊什么的狐媚子，于是就这样憋着，憋着憋着就憋出了好像是忧郁症什么的，反正是憋出病来了。一直很受她疼的妹妹绿情看不惯，想要帮她出头，可是跟我正面冲突又划不来，于是就设了一个局，骗取我的信任。那次都被她重伤了呢。凤同学怒极了，把绿情打了个好像是终身残疾之类的程度吧，还恶狠狠地告诉绿情的手下：“回去告诉你主子的那个什么姐姐，我早就不记得有这号人物了！她最好一辈子也别让我看到她，不然我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样的举动！还有告诉你们龙王，叫他好好教育女儿，如果再发生这样的事情，我凤非离会不惜一切代价灭了你们青龙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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