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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卷旌旗漫卷不须夸第七百二十四章洛阳

    将血 作者:河边草

    第九卷旌旗漫卷不须夸第七百二十四章洛阳

    “这里。。。。。。。。。”赵石的手指在图鉴之上重重一点。

    “解州?”

    “大帅欲取解州?但。。。。。。。”

    “我,我军陈兵于此,为的是护住大军侧后,但总归要有个落脚之地,再做计较,你们说是不是?”

    众将纷纷点头,但杜山虎几个却觉着不会如此简单,随赵石征战数载,皆觉大帅用兵向来奇诡,解州虽然不远,作为立足之地,到也合适,但真的便如大帅所言,要取个立足之地不成?

    而张锋聚,胡离等更是觉着,当年随赵石纵横河中,打了就走,飘忽不定,来去自如,何等的痛快,若是落脚在某个地方,反而施展不开手脚,有些不美。

    不过赵石在这些人中的威望就不用细说了,到也没人在此时出言置喙,随即,赵石看向孙文通道孙,你来说一下解州情形。”

    “据探子回报,金人于解州驻兵不多,只三兵上下,皆为汉军,守将吴达,领汉军户,据闻,此人乃汾州富家子,因厚贿汾州守备而得官,无德无能,之所以出任解州。。。。。。。。嘿,近些年,河中各部金兵连番惨败,兵力不足,女真贵戚,皆视驻守河中为畏途,不愿西来。。。。。。。。”

    “由此,金人朝廷只有重用汉军,而金人汉军糜烂至极,解州为守河重镇,本应驻军万余,然只三,其中多有老弱,不堪一战,其余皆为空额,解州自吴达以下,人人贪渎成性,以文通之见,取之易尔。。。。。。”

    “不过,解州知州于云成深有清名,据探马回报,闻我大军到来,吴达等正收拾细软,想来大军一到,必定望风而逃,解州防务,全赖于云成奔走布置,若强攻解州,怕是损伤在所难免。。。。。。。。”

    对于情报收集,那就不用说了,赵石率兵征战,最重的就是这个,所以方一渡河,就能有这等详尽的战报,一点也不奇怪。

    等孙文通说完,赵石点了点头,“情形就是这般,都说说吧,这一仗,该来打?”

    这就是畅所欲言的意思了,众将沉吟,都在绞尽脑汁的苦想,不过有人不用想,“末将愿率所部,为大帅取了解州。”

    种怀玉本来已经要开口,旁的不说,论起脑筋活泛来,他是国武监出来的这些人中的翘楚,如今被人抢了先,不由斜着眼睛看,一个无论身形还是长相,都威猛狞恶到了极点的大汉进入视线,张嗣忠,种怀玉心中暗骂,这个粗货。。。。。。。大帅?这些家伙拍马屁,着还真刺耳,是副帅好不好?一口一个大帅的,让河那边的人见了,不定说嘴呢?

    再有,这问的是打,而不是谁来打好不好?答非所问,这些家伙就争功,他祖母的,真不这人是当上将军的。。。。。。。。。

    “别急,咱们既然来了,这仗啊,有的打呢,承祖,要说披坚执锐,总少不了你就是了。”年轻的大将军,自然而然的叫着四十多岁的下属的表字,有着谁都能察觉的亲近之意。

    张嗣忠得意的笑,“大帅记得咱老张就好,跟着大帅打仗,就是痛快。。。。。。”四十多岁的人了,好勇斗狠的心性,却一如当年,半点未曾变过。

    种怀玉身上却立马起了一溜的鸡皮疙瘩,却也隐约有些明白,人家别看长的难看,也大咧咧的,但心眼不一定比旁人少呢。

    “大帅,末将有些浅见。。。。。。。。。”说旁人拍马屁,但大帅两个字说出口,却一点犹豫都没有,世家子没旁的,这脸皮反正要比别人厚实多了就是。

    “说。”

    “大帅曾言,最好的防守,莫过于攻敌所必救,解州空虚,取之不难,而我军此行,意不在解州,之后曲沃,闻喜,乃至绛州,以末将猜测,也不过如解州一般,取之无益,若分兵而守,难免兵力不足之忧,不若。。。。。。。。。。径取河中重镇临汾,引金兵来援,伺机而战,歼其大部,一战之下,便能解东征大军后路之忧。”

    这已经说的不是解州战事了,而几近于全盘大略,只这一番话,便已让杜山虎等人刮目相看,其实,这也正是赵石看重他的原因所在,这个混迹长安,整日价就吃喝玩乐的世家子,初涉军伍,便展现出了非同寻常的军事才能,而其最值得称道的,非是过人的勇武,也非是排兵布阵,而是在对于战局以及战机的直觉般的把握上面。

    也许这个世家子有着这样那样的缺点,或许有点贪生怕死,或许有点油滑嘴碎,或许还有点贪恋美色享受,但这些都无法掩盖其过人的军事天赋,不然的话,当初猛虎武胜军初立之时,也不会偏偏就选中了种五为猛虎武胜军练兵副使,委之重任,看中的,也正是这一点。

    种怀玉说完,眼角余光扫了周围一圈,见众人脸上神色变幻,嘴角慢慢翘起,也得意的不行,先拔头筹,这个彩头,咱们猛虎武胜军先拿了,嘿嘿。。。。。。。

    不想,啪的一声脆响,脑袋上已经挨了一下,将他那点得意立即打没了踪影,种怀玉一惊之下随即大怒,转身瞧,娇小玲珑的一个人儿不知时候已经站在他侧后,瞪着眼睛,“中军大帐,夫。。。。。。大帅面前,也敢胡言乱语,皮痒了是吧?无少字”

    见了这人,别说种怀玉如耗子见猫,便是张锋聚,不禁也感同身受般的一缩脖子,不用问了,在中军大帐,赵大将军面前,还敢如此放肆的,没有旁人,正是种七娘。

    李金花有孕在身,只能留在长安,种七娘这里却又是嫉妒又是欢喜,嫉妒就不用说了,欢喜的自然是,可以随夫君出征,这回却再没人跟她抢了,也不出她的所料,顺利随军而来,虽没实权,只能呆在赵石身边,但也心满意足,自信有她护着,谁人也伤不了自家夫君就是了。

    而方才,却是被赵石打发去寻南十八来中军大帐,南十八过河的时候,沾了水,这些时日又忙的厉害,却是感了风寒,喝了汤药,刚刚睡下,人没找来,先自回转,正碰上种怀玉侃侃而谈,对于这个花天酒地,油嘴滑舌的五哥,她向来不待见,当即便一巴掌扇了,的这两人是兄妹,不的,还以为这是老娘在训呢。

    经这一闹,众将又都乐了,赵石皱了皱眉头,道了一声,“胡闹。。。。。。。。”还想再说,却忍住了,对于家人这点上,他有些近乎偏执般的维护,于公于私都是如此,是优点,却也可能转变为致命的缺点,谁呢。

    笑声戛然而止,种七娘也吐了吐舌头,安静了下来,有这样强势的夫君,母老虎的性子也无从养成。

    “种怀玉所言,你们看?”

    “好像有些道理,就是有些想当然了,嗯。。。。。。。纸上谈兵,若照这么打,可不真成了孤军深入?”张锋聚开口反对道。

    杜山虎等人点头,他们都是打老了仗的人,不是故意抬杠,确实在这一点上都保持了惊人的一致,当初东征,十余万大军,也不过是堪堪打到汾州,而今兵不过五万,其中还有数万没有经过战阵的新兵,一路,很可能便会身陷敌阵,不得脱身,那样的话,还谈一战而胜?全军覆没都是有可能的,所以,纸上谈兵四个字,用的很恰当,不是吗?

    这次不用种怀玉开口,杜橓卿已经站了出来,他不疾不徐,很有条理,“河中河东金兵,尽在太原,大同两处,若西夏人能及时出兵,定使金人不敢倾力南下,以我五万精锐,尽可从容应付,避敌锋芒,歼其弱小,徐徐图之。”

    显然,他与种怀玉两人是私下里商量过了的,不然难有这般默契。

    杜山虎终于也开了口,他当然是站在张锋聚一边,“西贼狡诈万分,若想其出兵大同,还得咱们这里大胜才成。。。。。。。”

    他的意思不言而喻,西贼不可待,虚无缥缈的猜测,想当然尔,更是用兵大忌,与纸上谈兵无异。

    种怀玉接过话头,“西夏出不出兵都是一般,有猛虎窥视在侧,金人怎敢轻易调动大兵南来?”

    其实两边人说的都有道理,一边年轻气盛,不怕行险一搏,一边久经战阵,用兵谨慎,不愿轻易置身于险地,这番新老将领之间的争论,注定是没有任何结果的,还得赵石来拿主意。

    赵石此时挥手止住他们的话头,做出了决断,“好了,说的都不,不过当务之急,却取了解州,等到了解州城里,再做其他计较。”

    “王览,胡离。”

    “末将在。”

    赵石瞅着两个当年出身庆阳府显锋军,后作了护卫,一步步的走到今日,现在重归麾下的心腹,命令道予你二人两骑军,朔汾水而上,不须走的太远,过闻喜,曲沃,到临汾而止,探明敌情,即可回转。”

    “木华黎。”

    “末将在。”

    “我予你两骑军,过汾水,转向向北,到吕梁山为止,与王览,胡离一样,探明金人各处虚实,还有,把那些学军都带上,让他们见见血。。。。。。。”

    “王胜保。”

    “末将在。”

    “予你一骑军,往绛州方向,不须走的太远,到绛州城下探一探,就可以了。”

    “蔫狼。”

    “末将在。”

    “安生日子过的太久了吧?无少字竟然胖了这么多,今日给你松活下筋骨,你随王览两人一起,他们到临汾即回,你不成,带上些机灵的,往汾州方向走,看看汾州虚实,速来回禀。”

    “记住,探明敌情为要,但我也不束你们手脚,所过州县,能打便打,但切记,不得硬来,损伤重了,要受我军法,明白吗不跳字。

    “明白。”

    “是,大帅。”

    几个人凛然遵令。

    一番措置下来,却是将一多半的骑军都派了出去,正是杜山虎等人熟悉的套路,赵石用兵,一般都是骑军为先导,扰敌耳目,将雷霆一击藏在身后,把握战机的能力,几乎无人能及。

    “其他人随我取解州,种怀玉,你们几个给我打起精神来,这一仗,我要用猛虎武胜军,解州兵力不多,虽是攻取坚城,但算不得大仗,若打的太过难看,我看你这个副指挥使也不用干了,让贤吧。”

    到底没经过战阵,种怀玉不自禁的有些心虚,但嘴上却不软,立即大声道请大帅放心,末将定不负所托。”

    。。。。。。。。。。。。。。。。。。。。。。。。。。。。。。。。。。。。。。。。。。

    大秦咸宁六年八月初,赵石率部攻解州。

    一如预料,大军未至,解州守将吴达已率亲信东逃而去,这人虽然贪生怕死,不过到也聪明,并未向北逃窜,不然的话,即便未被秦军骑队追上,也得被上官砍了脑袋,往东,经河东,再到河北,到是还有一线生机。

    事实上,这人确实逃过了一劫,带着搜刮而来的金银细软,到了金国南京,换个名字的话,大家也许更熟悉,就是燕京,而那里,却正有个赵石的熟人在,就是如今的南京都检点李任权,继当年降夏的任德敬之后,大秦最有名的叛将,李任权自叛秦降金,很得金帝赏识,被委以南京守备重任,正风光的时节。

    再说吴达到了南京,费了老大功夫,转了不知多少弯,这才拜于李任权门下,不过到了这个时候,好运也用完了,当李任权闻赵石率兵犯河中,眼前这个家伙竟然不战而逃,却是新仇旧恨,齐齐涌上心头,立即勃然大怒,将吴达连其家眷,尽都砍了脑袋。

    说吴达倒霉吧,其实有比他更倒霉的,不是旁人,正是留守在解州的解州知州于云成。

    解州之战进行的颇为戏剧化,相比当年魏王率军东征,在解州城下打的那一场惨烈的硬仗,这一次却是分外的不同了。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解州在当年那场大仗中,着实伤了元气,十年前那一仗,不但守军尽殁,解州百姓也是伤亡无数,至今也没缓过气来。

    不过另外一个原因却是,攻城的人也换了,攻城的方式也就大不一样。

    猛虎武胜军初战,身后站着那么多观战的,领兵的几个人都是慎之又慎,伤亡的怕吗?说实话,怕的很,但最怕的还是在其他各部面前丢人现眼,对于这支队荣耀渴望到极点,也骄傲到极点的年轻军伍来说,没有比丢人这种事更加让人难以忍受的惩罚了。

    于是,种怀玉亲自阵前调度,几个领兵的国武监同窗纷纷请战,阵前士卒,有些紧张,但士气却也不低。

    解州城池不高,却也绝不算矮,还有取自汾水的护城河,虽然城上人马见秦军大队人马蜂拥而至,呼号奔走,看上去很混乱,但实际上,在威望甚高的解州知州于云成辖制之下,并非没有一战之力,尤其麻烦的是,此人官声不,城中百姓相助守城的也不在少数,这么看来,却真的是不软不硬,一块很好的试金石,嗯,或者说是磨刀石更准确一些。

    照赵石的意思,这就是一次练兵,虽然残酷,却能让猛虎武胜军快速的成熟起来,些许人命在他眼中,也就变得更加微不足道了。

    之所以说戏剧化,根子却还在种怀玉这里。

    在杜山虎等人或好笑,或轻蔑的注视之下,这位战场初哥绕着带着的下属,绕着解州城足足转了有三四圈,近三万猛虎武胜军实在是没法围而攻之。

    这位脸皮到也厚实,直接请令,要调杜山虎一部万人往城西佯攻,赵石应之,杜山虎郁闷的领兵去了。

    本来种怀玉转了这几圈下来,城上守军就已经有些慌了,大呼小叫的好不热闹,等到杜山虎分兵而出,城上更是乱象纷呈,不说也罢,于云成到底是文官,科举出来的,于战事上真的是一窍不通,这边分兵欲攻西城,他立即命人增派人手上西边城头,看上去很不含糊,其实就秦军这点人马,两边攻城已是极限,根本不可能四面环攻,没必要如此惊慌失措。

    战后让杜山虎差点气歪了鼻子的是,他这边佯攻做的有模有样,派人挖地装土,准备填埋壕沟,又命人架设云梯,一应手段,都使了出来。

    但按照张锋聚的话来说,看,猛虎武胜军这边才更加像是佯攻。

    先是数百人离队,举着盾牌向前,还没到一箭之地,城头上的箭矢已经稀稀落落的射了下来,数百人稍有骚动,随即便被领兵军官压制了下来,接着不为所动的靠近上前,终于引得城上箭雨大作。

    这数百秦军表现出了良好的战场纪律,在箭雨之下,坚挺的呆了一刻钟,这才徐徐退后,除了一人不慎为流矢擦伤了胳膊之外,并无一人伤亡。

    张锋聚等人在阵后看的有些莫名其妙,过后隐约明白,这估计是试探一下吧?无少字弄的这么。。。。。。。。。别扭?佯攻都比这做的好。。。。。。。

    确实是试探,只因种怀玉根本不守城箭矢如雨而下到底是个情景,这才谨慎的派了人去踩了踩,才算真正长了见识,也有了个直观的印象。

    接下来才是让张锋聚等人长见识的地方,猛虎武胜军要说旁的地方还有稚嫩,初战时显得有些不知所措,但它的辎重营真的已经很可怕。

    之后,种怀玉一声令下,杜橓卿这里辎重营下属的工程营便动了起来,许多已经准备好的袋子被拿了出来,掘土装袋,专业的就是专业的,不一时,便已经多出了数百装满了土石的袋子。

    同时,一些古里古怪的独轮车已经被工匠们熟练的组装了出来,这种车子,下面带着单排的两个轮子,上面的板面足有一人半高矮,板面上面,铺着厚厚的牛皮,板面长长的,下面轮子两旁留下空当,下面至少能站六七个人。

    工程营的兵卒二话不说,将装满土石的袋子整齐的码在板面上,准备停当之后,几个人藏在板面下面,推着这古怪的车子,来到阵前。

    聚齐数十辆之后,领兵官指着城墙一处地方,一声令下,数十辆车子在人力推动之下,快速的向城墙方向而来。

    到了这个时候,才真正看到别开生面的一幕,任城上箭下如雨,也无法伤的车下之人分毫,这分明就和撞车差不多。

    顺利来到壕沟下面,更奇妙的是,车子停下,下面的人使劲的摇动一个把手,上面的板面竟然分为了两层,上面那层被顶的竖起,依次将板面上的土袋倾倒入护城河中,然后掉头,迅速离去,不光阵后观战的张锋聚等人看的目瞪口呆,连城上守城的也瞠目结舌,随后便是惊慌至极的呼喊。。。。。。。。

    城头上终于出现了一身官服的文官身影,探头向下瞧着。

    而种怀玉这里眼睛一亮,招手命人叫三个能开得三石以上硬弓的神射手,指着城头那文官的身影嘀嘀咕咕说了两句。

    随后,三个人散开,随在工程兵身后,趁乱张弓搭箭,偷袭出手。

    城上那显然就是于云成的文官只觉脑袋上一凉,官帽已经被射飞了出去,还没等他反应,肩膀上传来剧痛,向后便倒,另外一支箭矢,擦着他的鼻梁飞过,若非晚了片刻,这一箭,定然是穿喉而过。

    种怀玉哎呀一声,可惜的拍了一下手,失望之极,若是射死那人,估摸着解州也就唾手可得了不是?三个射手,还没来得及得意片刻,当即被种怀玉骂了个狗血喷头。

    不过这一箭虽然没要了那人性命,却也引起了城上守军的恐慌,工程营这边速度有加快了许多,不过两个多时辰,反复数趟,一段壕沟明显已经被填平了。

    行云流水般的际近于机械化的流程,可以说,当世只此一家,别无分号,这就是现在猛虎武胜军最出彩的地方。

    若说到了这个时候,还谈不上戏剧化的话,那么接下来才是此战最让人无奈的时候。

    填平壕沟,然后自然便是攻城,这个没取巧之处,早已经准备好了攻城士卒,在战鼓声中蜂拥向前,而在快速奔跑中,还在极力的保持着既不过分严密,却也并不松散的队形,常年累月的训练,将一些已经刻进了这些士卒的骨子里面。

    但攻城并不顺利,城头上,于云成受创,但此时,却裹着胳膊带伤出现在了城头之上,只是面前多了几面护卫严密的盾牌而已,这对于士气的激励实在不可小觑,这人也许不通战阵,但却着实有根硬骨头。

    登城之战,往往是一场战事最惨烈的部分,但却又被猛虎武胜军改写了。

    两步卒,蜂拥而来,箭雨之下,伤亡不可避免的开始出现,不过不能阻止秦军竖起云梯,攀爬城墙。

    而与此同时,那边的怪车也加紧了动作,更快的填埋壕沟,以利大军攻城。

    第一波攻势短暂而又激烈,显然,在主将受伤督阵的情形之下,守城金兵多出了许多勇气,滚木,石块,桐油火把,如雨般落下,士卒惨叫着,从云梯上跌落下来,摔的惨不忍睹,被滚烫的桐油浇到的,立即被烫的皮破肉烂,尤其是火把下来,立即将一片人烧成火人,凄厉的惨叫声,令人闻之悚然。

    初经战阵,再严明的纪律,再刻苦的训练,在淋漓的鲜血和如同地狱一般的场景面前,也显得那么苍白,进攻毫无疑问的受挫,禁受不住意志考验的,开始纷纷后撤。

    这个时候,种怀玉脸色也是苍白异常,刺目的鲜红,以及那让人不忍闻之的惨叫,让许多士卒与他一般,都有一种呕吐的**。

    还好的是,他还没忘记的职责,强忍住心头的翻腾,沙哑着嗓子下令,命医士营救治伤兵,并将先退的十余名士卒挑了出来,押到阵前,虞候江善将手一挥,刀光闪烁,十余颗人头当即落地,鲜血喷洒,震慑效果很明显,有的人当即吐了出来。

    种怀玉身后观战的那位大帅,大将军,到底想要看到,但。。。。。。。猛虎武胜军是他一手训练出来的,面前的场景也可怕的厉害,所以,他没有命令第二波人马上前攻城,而是下令给杜橓卿,投炮准备。

    这才真正到了最戏剧化的时候,猛虎武胜军的投炮射程达到了可怖的八百多步,在这个距离上,可以说当世没有谁能比得上,大肆运用投炮攻城的蒙古人还在遥远的东北草原放羊牧马,像南唐后周,即便有如此攻城利器,也无法像猛虎武胜军这般,大规模的装备于军旅。

    而此时,无论是投炮,还是撞车,早已被辎重营的工匠们麻利的准备好了,这些工匠,皆为国武监产物,每个人几乎都有一手不的木工活计,尤其精擅军中器械,这样一群工匠,在其他地方,也许紧紧能糊口而已,但在猛虎武胜军,却已同兵卒无异。

    有了这些人,猛虎武胜军的辎重营才真真正正称得上可怕,试想一下,即便未曾懈怠攻城器械,这些人也能在数日之内,制造出各种军中利器,且质量远胜各国同侪,在不论蒙古人,还是女真人,还保留着去南方汉人那里掳掠工匠的时候,却有精通于军械的工匠不断补入猛虎武胜军,也许赵石并未给当世带来先进的技术手段,但不可否认的,国武监的存在,却已经在某一方面,打破了当世的格局,也许此时对当世的影响还微乎其微,连赵石都未有察觉,那么,随着猛虎武胜军的崛起,这种影响必然渐渐显露出来,直至一发不可收拾。

    当然,基础一旦打下,将来便一切皆有可能,而现在看来,最明显的当然都表现在猛虎武胜军身上。

    人类创造出的最先进的,都最先用于战争,之前如此,之后还是一样,而如今,在猛虎武胜军身上,表现的更加具体。

    投炮的投臂在吱吱扭扭的声音中,弯曲出可怕的弧度,接着猝然弹出,硕大的石弹带着恐怖的呼啸声飞向远方。

    此战最戏剧化的一幕出现了,第一枚石弹乃是试射校准,但之后让所有人呆若木鸡的是,石弹呼啸着飞上城头,正正砸在城头某处,接着,连同城垛,已经一大片守卫在那里的金兵,还有。。。。。。。。于云成,在众目睽睽之下,瞬间便都消失了,留在人们眼里的,是那里一大团淡红色的烟尘,烟尘中传出的惨叫声,离着老远也能的真真的。

    “快来人啊,于大人呢,于大人呢?”

    “于大人死了。。。。。。。”

    “于大人被砸死了。。。。。。。。”

    城头之上,一片慌乱,这回,再没有人能管得了。

    。。。。。。。。。。。。。。。。。。。。。。。。。

    这样也行?种怀玉瞬间瞪大了眼睛,接着就是一阵狂喜。

    还没等他高兴多会,却有人来到近前,“大帅问你,为何不继续攻城?”

    种怀玉一惊,来人是熟人,正是赵石身边亲卫统领赵幽燕。

    种怀玉这是意思,此战必胜,这是谁都明白的,但要猛虎武胜军来攻城,却非是要给猛虎武胜军争功,而是要练兵,赵大将军常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种怀玉是不会忘了的,只有见过血,杀过人的,才算的上的真正的军人。

    沉吟了一下,种怀玉却没嬉皮笑脸的,在见到血肉横飞的那一刻,他整个人都好像突然之间成熟了许多,而是沉声道请回禀大帅,就说种五心软了,见不得同袍在面前无故流血伤亡,待此战过后,自会到大帅面前请罪。”

    两个人正,那边猛虎武胜军上下却已经欢呼了起来,而接着到来的一幕,更加说明,猛虎武胜军的初战,运气果然好到爆棚。

    石弹的呼啸声再次响起,这次是两枚,显然辎重营的家伙们,还是觉着之前的运气太好,还得多试射两轮才成。

    这一次,一枚石弹端端正正落在城头的望楼上面,巨响声中,望楼在石弹巨大的动能作用下,轰然倒塌,也不知给金兵又带来多少伤亡,而另一枚才真正是运气所在,划着优美的弧线,在几万双眼睛的注视下,猛然落在解州城南门的城门上,轰然一声大响,声震天地,不但砸烂了南门的吊桥,更将南城门整个砸了个稀烂,露出后面黑洞洞的城门甬道,整个解州城,就这么赤lu裸的暴露在秦军眼前了。

    张锋聚张大了嘴巴,除了震惊于猛虎武胜军的投炮竟然如此犀利之外,其余的只能用奇迹来形容了,两下子,一下子干掉了对方的主将,第二下就轰开了城门,要是都有这个准头,仗也不用打了,直接拉开架势轰不就成了吗?

    这个时候的他,对于身边这位大哥真的敬如神人了,当然,这个时候他还不,这只是凑巧而已,还以为大哥督造出来的投炮,都有这般准头呢,过后才,原来都是运气使然,当即心里便是大骂,奶奶的,这群臭小子竟然有这般运气,老子就碰不上一回?

    别说他,孙文通,南十八等凡是在此观战的,都被这两下镇住了,就算是赵石,也愣神了半天,下意识望了望天空,难道有卫星定位?谁操纵的投炮?这也太准了些吧。

    其实不管阵前的种怀玉,还是阵后忙前忙后的杜橓卿,都发懵了半天。

    直到欢呼声四起,这场战事到了此时其实已经结束了。。。。。。。。。。。

    喊杀声中,秦军如洪流般涌入了解州城,守军四散奔逃,再没有一个人敢于回身顽抗,解州城破。。。。。。。。。。。

    (九字,这下大家爽了吧?无少字请允许阿草在后面这儿无耻的凑一下字数,因为太累了,脑子也晕晕的,饿的也前心贴后背,得去吃点了,这两天,阿草足够努力吧?无少字呵呵,凑啊凑,凑啊凑,二百字,不多,大家应该能允许的吧?无少字你们不出声,就当允许了啊,算了,其他以省略号代替,呵呵。。。。。。。。。。。。。。。。。。。。。。。。。。。。。。。。。。。。。。。。。。。。。。。。。。。。。。。。好了,应该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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