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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11 章

    我们爱上的不过是那些时光 作者:花开何时来

    第 11 章

    女监考员跨走几步到她的身边,“怎么了?”语气正义中带着些关心。

    “老师,我想……想去一下厕所。”肚子太痛,不过几个字,她竟然分成两段来说。

    女监考员二话不说,借了旁边女生的纸巾扶了她站起来。

    木锦体力透支,出门的时候撞在了门上,发出哐当一声的声响,她听到教室里有人小声的“啧啧”声,却已经没有力气回头对大家说声抱歉。

    她站在厕所的隔间,看着内裤上的斑斑红痕,只觉得委屈异常,从来没有觉得痛经这么让人讨厌,让她措手不及。

    想着还有几篇阅读和作文没有写,放弃吧,时间流走了这么多,即使回教室也来不及做剩下的试卷了。

    木锦自暴自弃地想,呜咽声却一阵盖过一阵,带着不甘心和莫名的伤心。

    监考员在外面问:“好了吗?再不回去时间久不够了。”

    木锦赶紧抹掉脸上的眼泪,推开厕所的门,看见女监考员脸上显而易见的担忧,只觉得刚刚干涸的眼眶又湿润了起来。

    “不要放弃,你还有时间呢。”女监考员的话很少,出了厕所后表情也变得漠然起来,似是不愿被巡视员发现自己与学生竟然还有沟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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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二章  放松

    象征着高考结束的铃声一响,木锦停笔,任由监考老师将试卷收走,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的考场,只觉得英语好像就这个样子了,估计一百一都考不了。

    人潮拥挤,一个男生似是见到了自己的母亲,只听到他大喊了声妈妈,便猛退了木锦一把,空出条路向着校门口跑去。

    木锦被推得往旁边倒去,一下子坐到地上,久久不能起身,一个又一个人从她身边走过,却无一人伸出援手。大家要么是考的不错回去报喜,要么考的太差哭都没地方哭,哪里来的心思去管一个坐在地上的人?

    木锦挣扎了好一会儿才站起来,昏昏沉沉地往校门口走,不去管他人的喜怒哀乐,手中的文具袋似有千斤重,重的她想要快速地扔掉,当然,她也这样做了。

    看着文具袋呈抛物线状落到了垃圾桶内,木锦有种解脱的快感,她不再想高考的事情,专心地往家里走,想象着母亲准备着一桌好菜犒劳自己,脚步变得飞快,一时间竟快过了一边骑车的女生。

    那女生不服气的快骑了几圈才甩开了距离,木锦边走边想着欧杨文或许会骑着车路过,这样就能载她一程了,浑然不觉的是自己提议说要一个人享受走回去的乐趣,让欧杨文考完了不用等直接回家的。

    欧杨文骑着车在考试的学校转了好几圈才出了校门往家赶,估摸着木锦就在回家的路上,他骑行的速度快了许多。

    正是六月初,太阳渐渐往北回归线移动,气温也渐渐的高了,虽是下午五点多,太阳斜挂在西方,气温却还是有着足够的额能量炙烤着皮肤。欧杨文只觉得裸露在外面的胳膊有些疼,便骑得更快了,也不知道木锦会不会傻傻的走在阳光下,晒黑了就不好了。

    此时的木锦正无比的懊恼自己为什么要说自己一个人回去,她快要被晒死累死了。这天一点风都没有,快步走在路上,后背很快就有了大片的濡湿,粘粘的很不舒服,她在心底告诉自己,如果回头三次,遇到个认识的人骑车的话,一定要缠着他载自己一程。

    木锦如电影慢镜头般回头,背后空荡荡的,只有几个步履匆匆的行人,看样子也为今日的气温烦恼不已的样子。

    木锦不死心,快走了几分钟再次回头,这次倒是多了几个行人,竟然还有辆车?木锦仔细一看,哎,不认识!竟然不认识!!

    算了,走回去也不会少块肉,慢点走吧,木锦颓桑着肩膀,甩着手臂悠悠的踱着步。不再管是否有认识的人会路过。

    肩膀受到重重一击,木锦只觉得整个肺都要被拍出来了,她愤怒的回头,“谁呀?”身后没人,她转了个圈才看见在一边支起单车的欧杨文,笑的很欢的样子让木锦有种狠扁他一顿的冲动,这人真是……

    不过,木锦飞快的跑过去坐在单车上,“阿文,我还以为你先走了呢,累死我了,快走快走。”坐上车就不停地催促着骑车的某人快点,丝毫不计较刚刚被重击的那一下。

    欧杨文也不多说,跨上单车就踩了起来,带着一路飞驰流出的汗水。突地腰间一痛,欧杨文低头就看见拧在腰间一只胖乎乎的手,“嘶”,真是毫不手软啊。

    “叫你刚刚那么用力地拍我,肺都被你拍飞了,你知道吗?!”嘴里还不忘警告着,再配合着恶狠狠的表情,简直就像是哪里来的恶霸。

    欧杨文也不接话,只是笑,笑的大声给燥热的初夏带来无限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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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三章   唐兰离世

    如果可以,木锦是真的不愿意搭了欧杨文的顺风车回去。那样她就可以晚一点知道那件事,再晚一点。

    一直以来不曾正面的矛盾终于摆在了木锦的眼前,却是以这样一种形式,最为触目惊心的形式。

    警车停在她家门前,木锦还在想它是怎么进的这个弯弯绕饶的巷子时,就听见平日对他们家谈不上亲近的邻居对着她大喊:“警察同志,这是他们家的两个孩子!”表情竟带着些奇异,悲悯中带着些兴奋,整张脸扭曲异常。

    推着车前行的两人瞬间被穿着警服的几人包围了,为首的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带着警帽,短发从鬓角处露了出来。长着一张略显严肃的脸,此时他的眼里却带着清晰可见的悲悯,是的,是悲悯。他看着两人,吐词清晰:“你们的母亲去世了,父亲……”话没有说完,同情更甚。

    听见“去世”二字,木锦只觉得全身的力气仿佛都被剥离到身体外面,身体一下子萎了,站在她旁边的欧杨文及时伸手揽住她的肩膀。

    十八岁的少年不知何时已然悄然成长,身上接受了女孩尽数重量,却一点都没有颤动分毫。

    几位刑警安静地立在一边,给他们这个接受消息的缓冲时间。

    木锦靠了片刻,剧烈挣扎起来,欧杨文一时不查,竟被她挣脱开来。木锦跌跌撞撞的往客厅跑,大门大敞,大老远就能闻到一股浓郁的酒香,远远就能看见唐兰躺在地上,桌子断了一脚,塌在距离尸体不远处。她想要走的更近一些,站在一旁守护犯案现场的警察伸手拦住了她。

    “让我进去,躺着的是我妈,让我进去!”木锦声嘶力竭地哭喊。

    “对不起,现在还处于取证期,你现在还不能进去!”警察的声音冷冷清清,他见过太多的犯案现场,再血腥的场面他也见过。此时保护现场,找到证据,将犯人绳之以法更为重要,而不是让亲人进去破坏现场。

    木锦还在往里闯:“她怕冷的,地上太凉,我……我想让她躺在床上。”气势弱了,趴在那警察的臂弯处,喃喃道母亲不能受凉。

    冷情的警察也有些动容,他安慰道:“我们一定帮你妈妈把犯人捉拿归案,让她走的安心。”少了淡漠多了些温度。

    欧杨文此时也走了过来,揽住她:“不要哭了,唐姨见了会伤心的。”说着便要将木锦往旁边带。

    现场太过凶残,唐兰的胸口处差了一把刀,刀口处的米色短袖已然看不见其原本的颜色,短袖向上翻起,露出布满伤痕的腰间。

    她姿态极尽扭曲的仰躺着,大片的血迹氤氲在水泥地上,凝固后形成了一滩暗赫色的印记。桌子腿上也溅了一些鲜红,椅子翻转的到处都是,凌乱不堪,整个客厅仿若人间炼狱。

    他不想要木锦日后回想起高考就会回想起母亲凄凉死去的一幕,只能尽可能将她带离现场。臂弯里的木锦失了往日的鲜活,变得木讷,像机器人一样指哪儿走哪儿,欧杨文的心仿佛被什么尖利的爪子狠狠地揪了起来,一阵一阵的抽痛,他知道,这是心疼她了。

    木锦如木偶般被拖着走,快走到门口的槐树下时停下脚步,推开一直给予她支撑的欧杨文,向着门口的警察走去:“谁是凶手?”

    “案子还没有进行整理,说凶手还为时过早。”

    “谁是凶手?”木锦眼睛红红,干涸地没有一滴泪。周围萦绕着异常明显的绝望,浓浓的绝望。

    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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