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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55 章

    我非倾城 作者:子牙

    第 55 章

    “许公子,随本殿审一回案如何?”凤池眺望早已模糊的轿影,窄秀的长眸在月华下如鬼眼般森冷,让人见之丧胆。

    许问卿也知他杀心已起,那可怜的昭仪娘娘怕是逃不过此劫,心中不由为这薄命红颜惋惜,嘴上却是:“问卿谨遵殿下旨意。”

    31.混沌入世,红消香断有谁怜?第31章  血溅太子宫

    傅雪芝这一夜睡得很不安稳。原本上元家宴,她应该能和大家同乐才是,只是这几日心思惫懒,连往常热衷的欢宴也失了兴趣。

    她今年不过二十二岁,入宫八年,经历了好一番摸爬滚打才有了今天的地位,她也格外珍惜。只是皇上年迈,体力也不济。已经有好久不曾宠幸妃嫔。她正值好年华,这样的青春白白浪费实属可惜。况且她并未有子嗣,若皇帝归天,她最好的下场也不过是被送入承恩寺,伴着青灯古佛了却残生。

    那样的生活,于她来说简直如同地狱,她不想将这一生都交代了,只有另谋他路。

    “娘娘!娘娘!”她正半梦半醒间,宫女丹儿的声音在屏风外响起,“娘娘,快醒醒!皇后娘娘派人来了!”

    她被这句话拉出梦境,脊梁骨都觉得发冷:“怎么回事?”

    “奴婢也不知道,奴婢问了来传话的春兰,她只说皇后娘娘请您尽快赶去皇上寝殿,别的一概未提。”丹儿开始伺候主子更衣,“娘娘,不管怎么样,您得尽快过去,让皇后等久了可是有失礼数的。”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我自己来。”傅雪芝的心直提到了嗓子眼儿,不知道是什么事,竟让皇后深夜召见,她心中忐忑,不知如何是好。

    深思恍惚间,她的轿子已到了正阳宫,然而等待她的,不是冷皇后,而是她那冷酷无情的儿子。

    “太子殿下金安!”她低着头行礼,却不敢看那人的脸,“不知皇后娘娘召见臣妾有何要事?怎么不见娘娘?”

    凤池见她一副单纯无知的模样,心中只觉得恶心,他也不多话,径自绕过行礼的人往门口走去。

    “侍书,遣两个人把她带到碧阳宫去。”太子微侧着头吩咐身后的人,脚步不曾有半点停顿。

    这是一间暗室,傅雪芝坐在地上,寒气直透筋骨,让她不由自主地发抖。

    这一切来得太突然,她都来不及多做思考。明明是皇后的邀约,怎么赴约时只见到太子?而且自己又莫名其妙被关在了这里,这一切是怎么一回事?傅雪芝怎么也想不明白。

    暗室的门被打开,冰冷的铁门外走进两个人,为首的是太子凤池,后面的那位,傅雪芝勉强辨认了半天,才想起是太子带去参加宴会的人。

    “傅雪芝,你可知罪?”凤池的声音低沉和缓,却让人不由得浑身发抖,“若你现在认罪,尚有一条生路。”

    傅雪芝本就被他的气场所慑,此时更是手足无措,只睁着眼睛盯着他,满脸恐惧,根本说不出话来。

    “殿下,不如让我来问吧。”许问卿站在凤池身边,看这女子柔弱无依,心生怜悯,“我保证让她说出实情。”

    凤池嘴角扯了一下,道:“不用了,我自会处理。”许问卿讨了个没趣,也不再开口,静静在一边做旁观者。太子殿下继续问道:“皇后娘娘的香囊可是你送的?”

    傅雪芝点了点头:“是的,不仅是香囊,娘娘后来还跟臣妾要了一盒香粉。”可这跟认罪有什么关系?她心里糊涂,不知两件事缘何会牵扯到一起。

    “那么,你是承认你在香料里下毒,企图谋害皇上了?”凤池紧接着问道,语气几乎肯定了这件事的真实性。

    “什么?谋害皇上?!”傅雪芝脸上血色褪尽,眸中惊恐万状,“殿下冤枉啊!臣妾哪里来的胆子谋害皇上?!”

    许问卿听到这里已大致明白了,太子要的根本不是什么所谓的实情,而是在寻找一个可以除掉对手的契机。傅雪芝不过是个引子而已。

    太子对傅昭仪的鸣冤不予理会,径自道:“傅昭仪,凤池敬你是父皇的宠妃,所以不曾对你有任何冒犯,但你要知道,本殿的耐心也是有限的,给你一炷香的时间考虑,若到时再不招供,莫怪本殿翻脸无情。万望昭仪娘娘明白,在这碧阳宫里,偶尔死个人并不是什么大事。”

    恩威并施,凤池的手段可见一斑。傅雪芝虽贵为昭仪,后宫中争权夺势的手段也不是没见过,但终究只是一介女流,遇上这样的角色不由胆战心惊,苍白着一张脸,秀眸中流露出难以掩饰的恐惧。

    暗室中燃起一支香,烟气袅袅,很快熏染了一室芬芳,傅雪芝颤抖着,后背已冷汗涔涔,神经绷紧到极限。蓦地,这养尊处优的皇妃竟晕了过去。

    许问卿连忙过去扶起瘫软在地的人,一手扣上脉搏。良久,他才放开手,将女子在一边的椅子上小心安置好。

    “怎么这么不禁吓?”凤池皱了皱眉,不瞒地瞥了她一眼,“到底怎么样了?”

    “寒气侵体,还受了惊吓,所以晕倒了。”许问卿淡淡陈述。

    凤池静静地听着他的诊断,在他迟疑的片刻抬了睑,凤眸凌厉让人无可遁形:“还有呢?”

    许问卿本想就此含糊带过,不想他却如此敏锐,只得老实道:“她已经有了身孕,大概两个月了。”

    闻言,凤池的眸中闪过一抹精光,仿佛看到猎物的野狼。

    傅雪芝再度清醒时已身处高床软枕,若不是先前透骨的寒意仍隐隐作祟,她几乎要以为那只是一个可怕的噩梦。

    “醒了么?来喝药吧!”温和的声音在床边响起,如柔软的丝绸拂过耳膜。她怔怔地看着那碗递到面前的药汁,胃里一阵翻腾,几欲呕吐。

    “你有身孕了,要好好保重才是。”关心的话语听在傅雪芝耳里却如炸雷一般,她惊讶地看向床边的人,眉目和善,隐隐带着两分担忧,是个瘦弱的少年。

    “你是谁?这里是什么地方?”她皱了眉,脑子里只剩下昏倒前的记忆,她应该还在那个暗室才是,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少年的皮肤白得几乎透明,颊上的血管隐约可见,他冲傅雪芝笑笑:“你不用害怕,这里是我的住所,你且在这里好好休息,有什么需要尽管唤丫头来服侍,她叫剪荷,就在外面候着。这是安胎行气的药,你要趁热喝,凉了就没有药效了。”说罢也不多留,放下药碗就出去了。

    屋子里一下子安静了,傅雪芝几乎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床头柜子上的药碗还在腾腾冒着热气,她默默看着那碗药。突然,一大颗眼泪砸了下来。

    不是害怕,不是恐惧,而是悲哀。

    第 5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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