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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27 章

    我非倾城 作者:子牙

    第 27 章

    麒麟印,是麒麟门的标识,凡拥有者出示此印,麒麟门帮众必须无条件出手援助。

    “麒麟印岂是你这样的人能有的?许问卿,你太自不量力了吧!”杜明月嗤笑道,“以你的实力,就算舍妹在你手里,也换不了麒麟印。”

    “那么再加上麒麟门的江湖名声呢?”许问卿嘴角弧度邪恶,“这东西也许你不在乎,不知,贵门主可看重呢?漠北麒麟门的三小姐逃婚和情人私奔,不知这消息传出去,你们的姻亲方家庄……”

    “闭嘴!”杜明月终究沉不住气,从牙缝里狠狠地挤出这两字。良久,她才继续道,“你的条件我会传书给门主,十日之后还在这里,给你答复。”

    “如此,我便静候佳音了!”许问卿笑着道,眉眼间光闪夺目。

    杜明月不再说话,只点了点头,起身离去。许问卿也不相送,只笑了笑,独品香茗。室中清兰幽芬绕鼻不绝,许公子脸上的笑意也渐渐深沉。

    “青竹,我们回去了。”盏中香茗已尽,鼎上香料犹燃,只是屋中已无一人。

    连城,明月斋。

    掌柜孙诚今天心情很好,他在明月斋已经做了二十余年,总算又机会见到门中派来的人了。听说这次来江南视察的是门主的二小姐杜明月。孙诚自然不想放过这个表现的机会,一早便亲自守在店里,等着杜明月的到来。

    但凡麒麟门的人,没有不知道“火麒麟”杜明月的。门主杜文汉有三个女儿:大女儿杜青阳,贤淑温柔,且算得一手好账,人称“金算盘”,两年前已嫁给江南丝绸商人李明彦;小女儿杜寒星,自幼受宠,灵巧秀丽,唱歌跳舞样样精通,犹善舞剑,年方二八,与江南方家庄庄主的二儿子已经定亲,年后便要出嫁,想必也会是一场盛况空前的婚礼;惟独这排行老二的杜明月杜小姐不曾许配,她性子泼辣,像极了当年的门主夫人,且又生性高傲,凡夫俗子入不得眼,何况麒麟门现在也是漠北的商贾名门,身份地位不同以往,敢上门求亲的也是少之又少。

    也有门里的人说,门主没有儿子,这百年之后怕是要让二小姐当家,这才一直不曾将她许配出去。

    已过正午,孙诚正胡思乱想间,伙计小声提醒:“掌柜的,二小姐来了。”

    孙诚恍然,再看店里,一个戴着椎帽作男人装束的人正在打量着女柜里的上等缎子料,在他身后,是两个劲装打扮的男人,正寸步不离地守着,再看那椎帽人的腰间,可不就是麒麟门的使者玉佩?

    “二小姐,属下拜见二小姐!”孙诚吓出了一身冷汗,暗骂自己白生了一对招子,连忙上前作揖,“属下有失远迎……”

    “不用多礼。”椎帽里传出的声音平平的,但分明就是女子,“给我准备三间客房,我要休息。另外,去驿馆把我们的马和行李拿回来,马要好生照看着。”

    “房间早就准备好了,属下这就领您去休息。”孙诚不敢多说,吩咐了伙计去驿馆取东西,自己则在前面领路,恭恭敬敬地领着他们往内堂走去。

    进了房间,这二小姐才脱了椎帽,孙诚偷瞟了两眼,未施粉黛的脸与当年的门主夫人颇为相像,只是眉眼之间多了几分英气,看起来倒也顺眼。

    “你就是孙诚?”她扫了一眼眼前的中年人,“我爹说你的生意做得不错。”

    孙诚没想到二小姐会这么说,心下一松,却又不敢造次,道:“多谢门主夸奖,属下汗颜!”

    “最近城里有什么新鲜事么?”她解了腰间的小匕首,问道。

    “二小姐想听什么方面的?”

    “随便。”

    孙诚把不准她这“随便”到底有多随便,只好拣了新奇的事讲道:“前些日子,城西的善济堂接治了一个伤患,背上被人砍了一刀,都快死了,那坐堂的许大夫不肯治。最后,竟被堂里的一个十七岁的小丫头治好了,最奇的是,那丫头还是个不懂医术的……”

    “你说那什么堂的大夫姓许?叫许什么?”杜明月擦拭着刀锋,微眯着眼睛问道。

    “是善济堂,就在城西的通河街尾,那坐堂大夫是新来的,叫许问卿。”孙诚不明所以,但还是老实作答。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杜明月收了匕首,挥了挥手,便转身进了内室,她唇角微扬,“原来是个小大夫,哼……”

    这二小姐,怎生得如此古怪?孙诚腹诽两句,悄悄退出了房间。

    傍晚,通河街两边的酒肆饭馆都热闹了起来,灯红酒绿。

    拉纤的纤夫、跑船的水手、做生意的商人,都要在这条街上聚聚,喝两杯小酒,谈些天南海北的趣事奇闻。

    相比之下,只做白天生意的善济堂此时门可罗雀,在一众酒楼之间显得分外突兀。上了铺板,一天的营业便结束了。

    许问卿有些疲惫,早上去见了那个杜二小姐,回来之后又给那人换了药,然后马不停蹄地去调查了杜寒星和那男子的关系,直忙到傍晚才忙完。回到善济堂,又要面对一群求医问药的伤患,他不得休息地诊病开方。一天下来,累得够呛——但,还有事情没有做完。

    他揉揉眉心,酸痛之后,他才稍微清醒。

    “青竹,你去客房把那位小姐请到我房间去,就说我有要事相商。”他强打着精神,“我先去看看青芷。”

    西厢房内,空气里是薄荷的甘凉,夹杂着淡而苦的药香,直扑鼻而来。

    床上,青芷安静地躺在柔软的衾被间,显得娇小瘦弱。苍白的肌肤近乎透明,其下的青色血管清晰可见。她的呼吸清浅且缓慢,即便如此,从她微蹙的眉间来看也费了许多力气。烛光摇曳中,她就像随时会消失的精灵。

    唉——许问卿低低长叹,几不可闻的声响却在房间里回荡,他只觉得胸口微微发闷,仿佛里面瘀滞了什么东西。

    莫青芷,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这是他一直以来的疑问。初见时的惊慌无主,再见时的狡黠可爱,还有后来的戒慎多疑,以及……前几日才见到的自信骄傲。这些仿佛都只是九牛一毛,让他每每想要探究,都看不真切。

    苏寒玉说她柔弱善良却缺乏主见,甚至有点好心办坏事;定嗔说她执念太深无法自拔;白梅说她不问尊卑,待人热情……

    可为什么,这些旁人眼里的莫青芷在他这里却如同盲人摸象一般片面可笑?他见过娇憨嗔痴,见过风情万种,见过温柔似水,却惟独没有见过莫青芷。

    那天当众痛斥他冷漠狠心,毫无畏惧地挑战不可能,意料之中又让人猝不及防地创造奇迹。这一切,岂是他们口中的莫青芷能够做到的?

    他疑惑,他不解,可偏偏他自诩识人无数,却也看不透这十七岁的少女。

    “唔……”床上的人似感受到了这探究得过分热切的目光,轻轻挪了挪身子,褐眸半睁,许是看到床前朦胧的人影,她一下子惊醒了。

    第 2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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