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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7 章

    帝嫁,谁道将军不倾城 作者:黑色堕落

    第 7 章

    “大约半个时辰。若消息是真的,也不急于这一时半刻,还请公子保重身体。”李忠站直了身子,眉目间隐隐有些担忧。

    “不必,如今府里正是缺人手的时候,你我即使日夜兼程,来此也用了大半个月,早一刻知道真假也好,继续吧。”

    半个时辰后,贵妃榻上摆出海棠春睡状,单手捧着乾坤镜,一边微笑一边享用零食蜜饯的无瑕突然皱了皱眉头,哀怨的向着屋门的方向瞥了一眼,幽深的目光仿佛穿透了那薄薄的竹墙,直接看到来人的心里去。

    李忠正站在机关陷阱之外,隔着丛丛竹林,运足了内力大声求道:“苏州司马府三子——司马幽携侍卫李忠前来觐见,还望真人看在我二人犬马之诚,屈尊相见!”

    李忠作为司马幽分外倚重的侍卫,武功自然不同凡响,这加了内力的话震得四周飞鸟纷纷乍起,呼啦啦的振翅声让屋内龟缩的无瑕不胜其扰,在那一声声催命般的求见声中打了个响指,换上一袭雪白的锦袍,摆出目下无尘的高人风范,施施然推门走了出去。

    等在屋外的司马幽抬手拨开面前层层叠叠的竹叶,闲来无事的打量着毫无动静的竹屋前的辛夷树,树上花还未开,被碧绿纤细的凤尾竹半掩风貌。

    他已经在这站了半个多时辰,屋内仍然没有任何动静。即使来的时候就不能肯定那紫微真人当真在此,心中仍是说不出的失望,所以,便在那竹屋开门时愣了一瞬,这一愣,正对上一双极为年轻的眼睛。

    ☆、第六章 夏花冬雪(中)

    只消看了那么一眼,一向稳重闻名的司马幽便神色恍惚,一张斯斯文文的脸上难掩惊艳之色,那人静静的站在辛夷树下,一身白袍明如月色,长发及地,赤裸的双足踩在那青石铺就的小路上,宽大的锦袍随风轻摆,裹着略显单薄的躯体,衬得一身肌肤如凝霜雪,五官似丹青妙手画成,眉心隐有金色光华流动。

    明明不修边幅之极,恁般轻狂,却只显清高之态,举手投足竟还让人觉得优雅莫测,只恨不得能学得他千万分之一。往日见过的那些不同常人的颜色都自脑中模糊了去,过往再争奇斗艳的风情,此刻想起也只觉庸俗无比。哪及眼前人清浅勾唇,目下无尘,万般风情天成……

    身后的李忠亦是微微张大了眼,握在剑柄上的手不自觉的松开。他一介武夫,倒没有自家公子那般风月的情绪,只觉的人间若有这般绝色,不论男女,都该锁在那芙蓉帐里,夜夜春宵,再不让他出来祸乱世间。

    “二位何不进来一叙。”清亮的音色唤回这主仆二人的神智,无瑕站在竹林深处,话音未落,袍袖一挥,竹林间霎时传出机括叩响之声,失去了原本作用。

    “不才二人擅自前来,从未敢想能得真人如此相待,却而不恭,得罪真人之处,望请见谅。”醒过神来的司马幽瞬间出了一身冷汗,长揖及地,生怕因为刚刚个人的失神而得罪了这紫微真人。

    那李忠更是汗湿重衣,重重跪了下去伏地叩首,思及那些关于紫微真人的传言,再加上刚刚心中万般不敬之意,唯恐被无瑕看出些许苗头,更加不敢抬头。

    “不必拘礼。”无瑕轻轻点了点头,自顾自的转身,在辛夷树旁的八仙桌前坐下,凭空招手唤了茶壶来,隔空稳稳的倒好三杯清茶。

    司马幽暗自咽了咽口水,努力掩住如鼓的心跳,恭恭敬敬的选了一个与无瑕相隔不远不近的乌木圆凳落座,李忠则立刻起身倒退着出了竹林,仗剑在手,为自家公子看门去了。

    “公子不远千里而来,其心不可谓不诚。只是,不知公子是从何处得知我的住处?”无瑕白如明玉的手执起茶杯,颔首吹了吹升腾的水汽。

    “不才是从家兄……。”司马幽含笑的唇角有些僵硬,直言乃是家兄一妾侍显得隐有不恭之意,可若说是正室,又唯恐真人觉得自己满口胡言、不诚不信。司马幽不尴不尬的停了片刻,含糊接道:“是从家兄真心相待的一女子处得知。”

    无瑕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低头抿了口茶水,再看看天上的日头,直言道:“可以请二位从哪来回哪去么?莫说只不过是老鬼一个徒子徒孙,便是老鬼亲自前来,我也绝无应答之理,何苦白费心思。”

    司马幽被那笑意惊得屏住呼吸,面上却神色不变,下意识的捏住腰侧一枚桃花粉的香囊,里面正是那妾侍赠给他的一缕青丝。从这个距离看来,紫微真人眉心那抹金光更为显眼几分,细心窥去,光华流转间依稀是枚佛印的模样。

    司马幽早料到会被拒绝,心绪起伏,却无法挪开视线,还想离得更近些,才发现失了礼数,连忙起身下拜:“眼下中原动荡,天下盼的乃是明君,家兄并非不才这般庸碌,是心怀天下之人。不才大胆,敢问可否请真人收回成命,待家兄一到,观后再做定论?”

    无瑕轻轻摇首,成竹在胸般挑眉回问:“若是令兄真乃世间人杰,自然大仁大义心怀天下,又岂会被老鬼那专修邪术的弟子迷住?”

    司马幽话语一窒,没料到这真人竟然说的这般不留情面,又不敢出言反驳,一时间也只能伏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正当此时,竹林外却陡然传来兵器相交之音,刚刚还若无其事的紫微真人当即站起,端着的茶杯还未放下,便蹙眉回首,略有苛责之色,轻声喝道:“还不叫你那仆人住手。”

    竹林外刀光剑影,尽欢手上托着一方巨大的木盘,上面摆着十几道精致菜肴,仅凭单手持剑便与那侍卫李忠斗得旗鼓相当,剑气扫倒一片青竹,眨眼间招式百变,盘中菜肴却并未撒去半分,打得难分难解。

    “李忠,住手!”司马幽微微抬起头来,见真人剑眉微蹙,只觉心如揣兔,心疼万分,忙连声叫李忠停手。

    李忠一招喜鹊探枝尚未用老,待转手回刺的时候乍听公子命令,只得匆匆收了招式,任由内力回转。而自从学了武功就只用来打猎的尽欢岂能有什么实战技巧,一个收势不及,就在李忠臂上开了道深长的血口。

    尽欢微微皱起眉头,手中一震,甩去剑锋血滴,默默收剑入鞘,端着木盘拂开竹叶,在八仙桌上放下,

    “徒儿。”无瑕嗅着空气中食物的香气,雀跃的唤了一声,又醒悟身边还有其他人在,心中只恨不得把这主仆二人哪来的扔回哪去,面上则端起一副师长样子严肃道:“两位贵客远道而来,此乃小徒尽欢。”

    “见过二位公子。”尽欢从山下回来后就换了一身紫色男装,暗隐锋芒的眼神在司马幽面上掠过,低头拱了拱手。

    司马幽慌忙起身回礼,口中连称不敢不敢。他暗中偷眼看去,见对方举止娴熟,内力深厚,随即心中雪亮,这就是那妾侍嘱咐过的——紫微真人唯一的徒弟了,听说收徒之时还狠狠讹了妾侍的师尊一笔,连带着那妾侍一段时间内大把的变卖田产宅院,换成珍宝进献师尊。就算此番不能打动紫微真人入世相帮,单单赢得这徒弟的相助,想必也同样是一大助力。

    一心专注在美食上的无瑕也懒得再计较什么礼数,充满暗示意味道:“眼下已时过正午,二位远道而来想必极为辛苦,不如……。”不如离我远点,哪凉快哪呆着去吧!

    “多谢真人盛情相邀,不才实在受之有愧。”这司马幽也不知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不但没有告辞之意,反而一脸感激涕零之色,摘下腰间最为显眼的一方羊脂玉佩,双手递到默然不语的尽欢眼前,努力套近乎道:“愚兄匆匆而来,身无长物,区区薄礼不成敬意,还望贤弟海涵。”

    尽欢眯着眸子思索半晌,瞄了一眼木头人般的无瑕,伸手接过揣在怀里,淡淡的道了声谢。

    饭费都交了,司马幽便大大方方的在无瑕之后落座,遍寻不见任何酒水,只能以茶代酒,向着坐在主位的无暇遥敬一杯。

    弄巧成拙的无瑕阴着一张俊颜,对这不请自来的主仆二人更加讨厌两分,干脆无视了他再三的献媚,争分夺秒的伸手执起竹筷,出手如电的向着距离最近的夜合虾仁发起进攻。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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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夏花冬雪(下)

    司马幽再三拱手道谢,纵然面前菜色勾得人食指大动,心中牵挂尚存也没什么胃口。正要举箸,就目瞪口呆的发现那看似不染凡尘的真人已经清空了两个盘子,眼下正一边姿势豪迈的叼着一块芙蓉色的糕点,一边以眼神示意徒弟把另一道贵妃鸡移到他面前。

    糕点细腻的残渣亲吻着无瑕粉白的唇,鲜红的小舌灵活的从口中探出,从沾了残渣的唇角匆匆划过,越是无心越显诱惑。那想象中轻柔的力道活像是舔在了司马幽心上,刚刚还没有胃口的他立刻咽了咽口水,掩饰的低下头去,夹了一箸清脆的春笋。

    碍于世俗礼法而没有上桌共餐的尽欢微微眯起眼睛,只觉得司马幽藏在眼睫下看人的眼光让她分外的不爽,虽说只是一闪而过,其中深意却被她偶然窥见几分,奈何涉世未深,又分辨不出其中有什么不对。

    “还望真人暂时收回成命。”司马幽本是漫不经心的咬了一口那被汤汁浸的滑嫩的豆腐,待到味蕾反应过来,登时眼睛一亮,只觉得这手艺比苏州最大的如意阁还要好上不止一筹,也怪不得真人吃的头都不抬,如此捧场。

    无瑕借着这个机会又清空了两个盘子,百忙之中回了一句:“先吃饭。”

    司马幽满腔肺腑之言就这么又堵了回去,被噎的脸上阵青阵白,再好的美味都食不下咽。瞥到司马幽乖巧识趣的放下筷子,无瑕阴着的脸色才有些放晴的迹象。

    三碗饭尽,除了司马幽碰过的蟹黄豆腐外,余下的十七个盘子个个光洁溜溜,无瑕终于搁下了筷子,再端过尽欢斟好的茶一饮而尽,语气总算有点松动:“虽然你的要求我不可能答应,不过看在老鬼的面子上,我倒不是不能渡你一渡,单看你有无慧根罢了。”

    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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