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 17 章
堕落天使I+II（水晶系列） 作者:烟水晶/漠北儿/李红袖
第 17 章
略微的犹豫，让我手下的动作轻了一些，可是仅仅是一瞬间我就意识到，绝对不是小枫，这声音我刚刚才听见过，是思寒。
手掌还是砍上了思寒的后颈，只不过动作轻了起码七成。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对他手下留情，可是一掌砍下去，我就后悔了。他绝对躲不开，也绝对受不了。我的一掌如果用了全力，能够直接砍晕一个训练有素的特种兵。所以，这一下会让他很疼吧？
三成力气，也成功砍晕了面前微笑着的小孩，我看着他的身子向我倒了过来，嘴边还带着微笑，但是，眉峰也略微颤抖了一下。他的眉峰颤抖，我的心也跟着颤抖，莫名其妙。
几乎是身体的本能反映，我抬手抱住了思寒的腰，让他完全落在我的怀里。一阵清新的味道让我愣了一下，我摸了摸他的头发，将他的头抬起来，靠在我的肩头。白皙的皮肤泛着淡淡的粉红色，眉毛舒展，不浓不淡的颜色恰到好处，鼻子挺直，嘴唇是浅淡水润的颜色，如果他睁开眼睛，一定会给这张精致的脸上增加不少光彩。我的心跳，狠狠地漏掉了一拍，我有点理解了，为什么每个人看他的眼神都带上了宠爱。林雨，你不是在嫉妒他能得到大家的爱，而是在嫉妒，那些有机会宠爱他的人吧？
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我把怀里的男孩紧紧抱在怀里，然后，迅速离开这个阴暗的街角。小傻瓜，不知道你想找我要什么，但是，我不能把你扔在这里不管。那个时候我根本没有意识到，我带走他以后的下一步要怎么做。如果他是个聪明的孩子，如果他发现我的不同寻常，我是不是要杀他灭口？我只是，莫名其妙地，把他带走了。
三、泪的誓言
我盯着怀里的小孩，乌黑柔软的头发，白嫩的脸，细腻修长的脖子，好像一个长大的娃娃。还真看不出来，他只比我小两岁，难道娇生惯养的生活，能让一个人的时间也比别人过得慢吗？我微笑，心里略微有些不爽。轻轻捏了捏他的脸，很软，触感舒服极了，所以，忍不住又捏了一下。
小孩，你该醒了。
下手准确，我知道自己那一掌用了多少力气，从刚才离开那个后巷开始，到现在已经有差不多一个小时了，他应该早就醒过来了。可是，这小子竟然舒舒服服地睡在我的怀里，轻轻闭着眼睛，就是不睁开。睡相安详极了，好像不知道今夕何夕，可以一直睡到自然醒。捏了两下粉嫩的脸颊，他不醒，于是，我换了个地方，手指轻轻摩擦着他细嫩的脖子，我知道，这样会让他很痒。
果然，思寒的睫毛动了动，微微颤抖了几下，然后，他终于睁开了水润的大眼睛。
几乎是睁开眼睛的一瞬间，修长的眉立刻皱了起来，小孩挣扎了几下，就开始用手胡乱揉搓自己的后颈。
“好疼。”轻轻呻吟了一声，迷蒙的眼神对上了我的目光，思寒的眼睛轻轻眨了几下，“哥哥，是你？”
“哥哥？”做我的弟弟可不是件好事，我笑了，把怀里的小孩放下来，让他坐在这间小房子里面唯一的床上，然后拉开他乱揉的手，接替了他，帮助他揉搓颀长的后颈。
“思寒，你是叫思寒，对吧？”
“嗯——哥哥，你轻点儿。”好像一只小猫一样，思寒在我的手掌上蹭了几下，我的心情突然变得很好，因为我很清楚，这样力道的按摩虽然会有点疼，却非常舒服。
“思寒，你总是随便叫别人哥哥吗？”我一边帮他按摩被我打疼了的后颈，一边尽量放轻自己的声音，跟他聊天。我很想知道，他到底为什么来找我。
“不是随便，你，不是比我大吗？”他想回头，被我按住脖子没办法转过来，所以，只好低着头，闷闷地说，“哥哥，刚才是你打我的，对吗？”
“你，”我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你怎么知道是我？”
“其实，我也学过功夫的。”思寒的声音有点发闷，听得出来，他的心情很不好，“所以你用了什么手法我都知道。可是，哥哥你为什么要打我？”
他转过头，仰起脸看着我。
不知道为什么，被他看着，我感觉脸上有点发烧。为什么？是啊，正常人即使被人跟踪，也会看看到底那个人是什么人，为了什么目的，然后再进行下一步行动吗？可是，我不是普通人，要是我觉得有危险在我的身边，唯一的反应就是动手消除掉，这是我生存的本能，因为我害怕危险，恐惧让我必须采取攻击的态度。这些事当然不能说给他听，就算能说，说了，他能听懂吗？
我微微扬起眉，挑起思寒的下巴，用一贯的笑容来掩饰心里的不安，“思寒，这是误会，我以为你是跟踪我的坏人。”
“坏人？”思寒修长的眉毛猛然一挑，眼神之中闪过一丝精光，“哥哥，你也经常被坏人跟踪？”
也？那么说，这个小孩经常被坏人跟踪了？
他学过功夫，我看得出来，不过身手应该不怎么样。没吃过苦的大少爷，是不会练成什么好功夫的，何况他还是个小孩子。难道是因为被人跟踪才不得不学些防身的功夫吗？有钱人家的少爷还真是麻烦。
“思寒，我们不说这个。”我笑了笑，摸摸他的头发，“你跟着我，是为什么？”
“我——”思寒低下了头。
再次挑起他的下巴，让他的眼睛对着我的眼睛，“思寒，为什么跟着我。我们并不认识，你甚至不知道我是谁。如果我就是那种被你称为坏人的人，你不怕我会对你不利吗？”
“本来——有人跟着我的。”思寒的眼神颤抖了一下，“是我故意把安杰甩开了，我不觉的你是坏人。”
“安杰？”我想起了那个高高大大的男孩，看上去他应该比我大几岁，对思寒很宠的一个人。
一皱眉，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因为思寒的信任而开心还是因为他的轻信而生气。我捏了捏他的脸，故意收敛了笑容，冷冷地说，“如果我说我是呢？如果我现在就把你打晕然后绑架你，跟你老爸要钱赎你，怎么办？”
“你会吗？”不知道为什么，这孩子的眼神变得很——兴奋。我相信，我看见了兴奋的光芒在他的眼神中一闪而过。
“我会。”我瞪了他一眼，“我会把你抓住，关在你爸爸永远也找不到你的地方，然后不让你回家，你不害怕？”
听见这句话，思寒的眼神略微有些黯淡，摇了摇头，“你做不到的，不管你是谁，最多不会超过两个小时，安杰就会找到我。”“他也跟踪你吗？”我轻轻撇了撇嘴，无论是安杰，还是萧亦，我敢肯定，要是我存心把思寒带走，绝对找得到一个让他们永远也见不到他的地方。可是，我不会，带着这个小孩，只会给我们彼此惹麻烦。如果我不想弄死他，就不会带他走。
“不是，他不是跟踪我，是监视我。”语气很不开心，思寒的眉毛皱着，“我是第一次来巴黎，本来以为很好玩的。可是——爸爸总是很忙，只有安杰一个人陪着我，他又不怎么说话。除了爸爸，没人会拒绝我的要求，他们都顺着我，我说什么就听什么，我不说他们就不理我，所以我很闷。”思寒咬了咬嘴唇，眼睛犹疑地盯上我的胸口，抬起小手摸向了挂在我胸前的那颗子弹，“哥哥，其实我不是很想要它，可是你拒绝了我，让我很好奇。哥哥，你为什么不想给我这颗子弹，我爸爸很有钱，他可以用很多钱来换。你不答应，我觉得它一定很重要，哥哥，能告诉我这颗子弹的故事吗？”
我没有挥开思寒的手，任他的手抚摸着我胸口小巧的金属，现在的姿势，他跪坐在床上，我站在床边，这样的高度能让我看清他眼神之中的每一个神情。我看得出，他很真诚地想听听这颗子弹背后的故事。
小傻瓜，故意甩掉保镖，挨了一掌，跟踪一个危险的陌生人，就是为了听一个故事？或者，仅仅因为这个陌生人像他爸爸一样拒绝了他任性的要求？少爷，你是日子果然是太闲了吗？
“你是来听故事的？”从牙缝里面挤出来这句话，我觉得我的脸有些僵，这是第一次，我面对一个人的时候笑不出来。这个叫思寒的小孩，真的把我惹怒了。
做一个好杀手，是不能经常动怒的，杀手的最高境界，是无喜无悲，铁石心肠。我笑的时候，可以掩饰很多种感情，但是，它不包括愤怒。这一次，我却为了这个该死的小孩彻底破功。
“哥——哥哥——”还好，还算懂得察言观色。看到思寒眼里的怯意，我的怒气略微平复了一些。
“你叫哥哥的时候很好听，不过，我不打算收你这个弟弟。”我微微摇了摇头，把脖子上的麻绳脱了下来，双手把它带在思寒的脖子上，“给你了。”
“哥哥——”他抚摸着冷硬的金属，眉头皱了起来。
“这个不值钱，给你拿着玩吧。”我拍拍他的头，无奈，心里只有这么一个感觉。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也许永远也无法理解对方。
“别不高兴，就像你说的，我不会顺着你的意思。你想听故事，可以找别人，这颗子弹背后没有任何故事，就是有我也不会说给你听，因为我不会讲故事。”
我会的事情只有一件，那就是杀人。
看着他再次低下头，摩挲着那颗子弹的手指，白皙漂亮，想想萧奕死了以后，这双手会不会因为要经历风雨而变得粗糙难看？想到这里，我在心里轻轻叹了口气，不忍心再想下去。
“思寒，你的家人怎么联系，我帮你打个电话。”
“不要！”小孩突然抬起头，盯着我的眼睛，眼神很倔强，“哥哥，让我在这里躲一会儿行吗？要是他们找到我，这趟巴黎就白来了。”
“白来了？”我有点奇怪，什么叫做白来了？
“唉！你不知道！”思寒的情绪变得有些激动，跳下床，在狭小的旅馆房间里面走了几步，“哥哥你知道吗？这里是巴黎啊！这里有卢浮宫，有凯旋门，还有我最喜欢的大剧院！”
第 17 章
恋耽美
第 17 章
略微的犹豫，让我手下的动作轻了一些，可是仅仅是一瞬间我就意识到，绝对不是小枫，这声音我刚刚才听见过，是思寒。
手掌还是砍上了思寒的后颈，只不过动作轻了起码七成。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对他手下留情，可是一掌砍下去，我就后悔了。他绝对躲不开，也绝对受不了。我的一掌如果用了全力，能够直接砍晕一个训练有素的特种兵。所以，这一下会让他很疼吧？
三成力气，也成功砍晕了面前微笑着的小孩，我看着他的身子向我倒了过来，嘴边还带着微笑，但是，眉峰也略微颤抖了一下。他的眉峰颤抖，我的心也跟着颤抖，莫名其妙。
几乎是身体的本能反映，我抬手抱住了思寒的腰，让他完全落在我的怀里。一阵清新的味道让我愣了一下，我摸了摸他的头发，将他的头抬起来，靠在我的肩头。白皙的皮肤泛着淡淡的粉红色，眉毛舒展，不浓不淡的颜色恰到好处，鼻子挺直，嘴唇是浅淡水润的颜色，如果他睁开眼睛，一定会给这张精致的脸上增加不少光彩。我的心跳，狠狠地漏掉了一拍，我有点理解了，为什么每个人看他的眼神都带上了宠爱。林雨，你不是在嫉妒他能得到大家的爱，而是在嫉妒，那些有机会宠爱他的人吧？
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我把怀里的男孩紧紧抱在怀里，然后，迅速离开这个阴暗的街角。小傻瓜，不知道你想找我要什么，但是，我不能把你扔在这里不管。那个时候我根本没有意识到，我带走他以后的下一步要怎么做。如果他是个聪明的孩子，如果他发现我的不同寻常，我是不是要杀他灭口？我只是，莫名其妙地，把他带走了。
三、泪的誓言
我盯着怀里的小孩，乌黑柔软的头发，白嫩的脸，细腻修长的脖子，好像一个长大的娃娃。还真看不出来，他只比我小两岁，难道娇生惯养的生活，能让一个人的时间也比别人过得慢吗？我微笑，心里略微有些不爽。轻轻捏了捏他的脸，很软，触感舒服极了，所以，忍不住又捏了一下。
小孩，你该醒了。
下手准确，我知道自己那一掌用了多少力气，从刚才离开那个后巷开始，到现在已经有差不多一个小时了，他应该早就醒过来了。可是，这小子竟然舒舒服服地睡在我的怀里，轻轻闭着眼睛，就是不睁开。睡相安详极了，好像不知道今夕何夕，可以一直睡到自然醒。捏了两下粉嫩的脸颊，他不醒，于是，我换了个地方，手指轻轻摩擦着他细嫩的脖子，我知道，这样会让他很痒。
果然，思寒的睫毛动了动，微微颤抖了几下，然后，他终于睁开了水润的大眼睛。
几乎是睁开眼睛的一瞬间，修长的眉立刻皱了起来，小孩挣扎了几下，就开始用手胡乱揉搓自己的后颈。
“好疼。”轻轻呻吟了一声，迷蒙的眼神对上了我的目光，思寒的眼睛轻轻眨了几下，“哥哥，是你？”
“哥哥？”做我的弟弟可不是件好事，我笑了，把怀里的小孩放下来，让他坐在这间小房子里面唯一的床上，然后拉开他乱揉的手，接替了他，帮助他揉搓颀长的后颈。
“思寒，你是叫思寒，对吧？”
“嗯——哥哥，你轻点儿。”好像一只小猫一样，思寒在我的手掌上蹭了几下，我的心情突然变得很好，因为我很清楚，这样力道的按摩虽然会有点疼，却非常舒服。
“思寒，你总是随便叫别人哥哥吗？”我一边帮他按摩被我打疼了的后颈，一边尽量放轻自己的声音，跟他聊天。我很想知道，他到底为什么来找我。
“不是随便，你，不是比我大吗？”他想回头，被我按住脖子没办法转过来，所以，只好低着头，闷闷地说，“哥哥，刚才是你打我的，对吗？”
“你，”我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你怎么知道是我？”
“其实，我也学过功夫的。”思寒的声音有点发闷，听得出来，他的心情很不好，“所以你用了什么手法我都知道。可是，哥哥你为什么要打我？”
他转过头，仰起脸看着我。
不知道为什么，被他看着，我感觉脸上有点发烧。为什么？是啊，正常人即使被人跟踪，也会看看到底那个人是什么人，为了什么目的，然后再进行下一步行动吗？可是，我不是普通人，要是我觉得有危险在我的身边，唯一的反应就是动手消除掉，这是我生存的本能，因为我害怕危险，恐惧让我必须采取攻击的态度。这些事当然不能说给他听，就算能说，说了，他能听懂吗？
我微微扬起眉，挑起思寒的下巴，用一贯的笑容来掩饰心里的不安，“思寒，这是误会，我以为你是跟踪我的坏人。”
“坏人？”思寒修长的眉毛猛然一挑，眼神之中闪过一丝精光，“哥哥，你也经常被坏人跟踪？”
也？那么说，这个小孩经常被坏人跟踪了？
他学过功夫，我看得出来，不过身手应该不怎么样。没吃过苦的大少爷，是不会练成什么好功夫的，何况他还是个小孩子。难道是因为被人跟踪才不得不学些防身的功夫吗？有钱人家的少爷还真是麻烦。
“思寒，我们不说这个。”我笑了笑，摸摸他的头发，“你跟着我，是为什么？”
“我——”思寒低下了头。
再次挑起他的下巴，让他的眼睛对着我的眼睛，“思寒，为什么跟着我。我们并不认识，你甚至不知道我是谁。如果我就是那种被你称为坏人的人，你不怕我会对你不利吗？”
“本来——有人跟着我的。”思寒的眼神颤抖了一下，“是我故意把安杰甩开了，我不觉的你是坏人。”
“安杰？”我想起了那个高高大大的男孩，看上去他应该比我大几岁，对思寒很宠的一个人。
一皱眉，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因为思寒的信任而开心还是因为他的轻信而生气。我捏了捏他的脸，故意收敛了笑容，冷冷地说，“如果我说我是呢？如果我现在就把你打晕然后绑架你，跟你老爸要钱赎你，怎么办？”
“你会吗？”不知道为什么，这孩子的眼神变得很——兴奋。我相信，我看见了兴奋的光芒在他的眼神中一闪而过。
“我会。”我瞪了他一眼，“我会把你抓住，关在你爸爸永远也找不到你的地方，然后不让你回家，你不害怕？”
听见这句话，思寒的眼神略微有些黯淡，摇了摇头，“你做不到的，不管你是谁，最多不会超过两个小时，安杰就会找到我。”“他也跟踪你吗？”我轻轻撇了撇嘴，无论是安杰，还是萧亦，我敢肯定，要是我存心把思寒带走，绝对找得到一个让他们永远也见不到他的地方。可是，我不会，带着这个小孩，只会给我们彼此惹麻烦。如果我不想弄死他，就不会带他走。
“不是，他不是跟踪我，是监视我。”语气很不开心，思寒的眉毛皱着，“我是第一次来巴黎，本来以为很好玩的。可是——爸爸总是很忙，只有安杰一个人陪着我，他又不怎么说话。除了爸爸，没人会拒绝我的要求，他们都顺着我，我说什么就听什么，我不说他们就不理我，所以我很闷。”思寒咬了咬嘴唇，眼睛犹疑地盯上我的胸口，抬起小手摸向了挂在我胸前的那颗子弹，“哥哥，其实我不是很想要它，可是你拒绝了我，让我很好奇。哥哥，你为什么不想给我这颗子弹，我爸爸很有钱，他可以用很多钱来换。你不答应，我觉得它一定很重要，哥哥，能告诉我这颗子弹的故事吗？”
我没有挥开思寒的手，任他的手抚摸着我胸口小巧的金属，现在的姿势，他跪坐在床上，我站在床边，这样的高度能让我看清他眼神之中的每一个神情。我看得出，他很真诚地想听听这颗子弹背后的故事。
小傻瓜，故意甩掉保镖，挨了一掌，跟踪一个危险的陌生人，就是为了听一个故事？或者，仅仅因为这个陌生人像他爸爸一样拒绝了他任性的要求？少爷，你是日子果然是太闲了吗？
“你是来听故事的？”从牙缝里面挤出来这句话，我觉得我的脸有些僵，这是第一次，我面对一个人的时候笑不出来。这个叫思寒的小孩，真的把我惹怒了。
做一个好杀手，是不能经常动怒的，杀手的最高境界，是无喜无悲，铁石心肠。我笑的时候，可以掩饰很多种感情，但是，它不包括愤怒。这一次，我却为了这个该死的小孩彻底破功。
“哥——哥哥——”还好，还算懂得察言观色。看到思寒眼里的怯意，我的怒气略微平复了一些。
“你叫哥哥的时候很好听，不过，我不打算收你这个弟弟。”我微微摇了摇头，把脖子上的麻绳脱了下来，双手把它带在思寒的脖子上，“给你了。”
“哥哥——”他抚摸着冷硬的金属，眉头皱了起来。
“这个不值钱，给你拿着玩吧。”我拍拍他的头，无奈，心里只有这么一个感觉。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也许永远也无法理解对方。
“别不高兴，就像你说的，我不会顺着你的意思。你想听故事，可以找别人，这颗子弹背后没有任何故事，就是有我也不会说给你听，因为我不会讲故事。”
我会的事情只有一件，那就是杀人。
看着他再次低下头，摩挲着那颗子弹的手指，白皙漂亮，想想萧奕死了以后，这双手会不会因为要经历风雨而变得粗糙难看？想到这里，我在心里轻轻叹了口气，不忍心再想下去。
“思寒，你的家人怎么联系，我帮你打个电话。”
“不要！”小孩突然抬起头，盯着我的眼睛，眼神很倔强，“哥哥，让我在这里躲一会儿行吗？要是他们找到我，这趟巴黎就白来了。”
“白来了？”我有点奇怪，什么叫做白来了？
“唉！你不知道！”思寒的情绪变得有些激动，跳下床，在狭小的旅馆房间里面走了几步，“哥哥你知道吗？这里是巴黎啊！这里有卢浮宫，有凯旋门，还有我最喜欢的大剧院！”
第 17 章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