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 9 章
堕落天使I+II（水晶系列） 作者:烟水晶/漠北儿/李红袖
第 9 章
“嗯——小妖精，”轻轻舔了舔嘴唇，林雨晶亮的眼神里面，闪过一抹幽深的颜色，“宝贝，我更喜欢你的声音。”
说罢，林雨微微挑了挑眉毛，炽热的唇吻上了萧思寒的锁骨，在敏感的胸口细细舔过，然后一路向下延伸，直到平坦细腻的腹部……
“嗯——好舒服——”由衷的赞美，这个家伙的技术真是没话说。舒展着四肢，安心享受着男人的服务，萧思寒的思绪被快感占据着，暂时忘却了所有的伤心和苦涩。林雨如愿听见了萧思寒动听的呻吟声，惬意的感觉涌上心头，身下可爱的身子被情欲染成粉红色，正配合着他的唇舌不住地应向他的每一处爱抚。这是个会享受的男人，而且，即使处在现在这样承受的地位，依然优雅地像个主导一切的君主。一抹微笑浮上嘴角，林雨慢慢从萧思寒的身上起来，然后分开了那双修长有力的腿。浴巾早就不知道被甩到了哪里，粉嫩的分身半软半硬，贴在白嫩的大腿内侧，后穴紧密，形状和颜色都非常美。林雨的呼吸骤然紧了紧，用手指轻轻碰了一下萧思寒大腿内侧的细腻皮肤，引起整个身体一阵微微的颤抖。似乎很有趣，因为连粉嫩的分身和后穴，也跟着颤动，勾引着林雨的下体也猛然胀大了几分。
“嗯，林雨，你——”声音发颤，压抑着一丝不悦的感觉，“可以了，到此为止！”
到此为止，当然不是指做爱，而是指这种戏弄和审视的动作。萧思寒扬起眉毛，盯着跪坐在自己身前的男人，表情略带愠怒。
“遵命，我的王子殿下。”略带夸张的对白，如果是别人念出来也许会有点恶心，不过林雨的声音弥补了台词的夸张。盯着萧思寒的眼睛，林雨恶劣地舔了舔嘴唇，突然伏下身子，轻吻了一下萧思寒半挺的分身。
“嗯！”一声闷哼，随着这种直接的刺激敏感地溢出萧思寒的嘴巴，下一刻，更加舒服的感觉顺着脊柱传入萧思寒的大脑。林雨将他的整个分身含在了嘴里，用粗糙的舌面舔弄着，刺激着不断胀大的柱身。手指和唇舌配合，掳动，挂擦，按压。萧思寒开始不安分地扭动身体，双腿被压住，无法动弹，只能配合着张得打开，露出隐秘的后穴，引诱着林雨的视线。
“啊——啊——”修长的手指用力抓着身下的床单，轻咬住嘴唇，下意识地压抑着呻吟声。虽然舒服得几乎意识模糊起来，萧思寒的声音依旧很温柔。理智控制下的压抑，跟身体传达出来的诚实反应，竟然展现出一种近乎禁欲的画面。林雨几乎被这样的画面迷得失去控制，浑身的血液几乎都烧了起来，恨不得马上把萧思寒一口吞下去，不过，他并没有这样做。
将萧思寒胀大的分身吐出嘴巴，恶劣地舔舔嘴唇，手上继续施加着刺激，另一只手蜿蜒而上，抚摸着身下汗湿红润的躯体，“宝贝，我刚才的服务，还满意吗？”
轻轻的呻吟压抑着无法纾解的苦闷，萧思寒迷蒙着水汽的眼睛非常迷人，捕捉到林雨恶劣的目光，微微咬了咬牙，“你说呢？”明知故问，一个男人如果被撩拨到一半就停下，会不会爽？
“呵呵，想要我继续？”林雨轻轻捧着萧思寒的脸，温柔地吻上红润的嘴唇，沙哑的声音在萧思寒耳边轻声诱哄，“想要得到，就要学会付出，宝贝，下面轮到你了。”
礼尚往来，还是公平交易？萧思寒一皱眉，对这种可笑的公平嗤之以鼻，冷冷瞥了林雨一眼，颤抖着声音说，“你要是不行，就换我来。”
“不行？”林雨微微一愣，他当然知道，这小子说的不行指的是什么。
“你会知道，我到底行不行。”被这句煞风景的话激起了愠怒，林雨猛然将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的萧思寒抱了起来，把人搂在怀里，窒息的吻堵住对方的嘴巴，手指毫不留情地挤入尚未经过任何抚慰开发的后穴。
“啊！——唔！”惨叫被硬生生憋回口腔，萧思寒浑身的肌肉猛然绷紧，冷汗顿时渗出了全身。这个该死的土匪！使劲咬了一口林雨的嘴唇，既然要疼就一起疼！
“嗯——”萧思寒的牙齿一动，林雨就察觉了，撤退及时，只被咬到了一小口，还好没见血，不过还是挺疼的。
“呵呵，对不起弄疼你了。”嘴上道歉，手上的动作却一点也没有停下，一边前后不断地刺激着萧思寒全身最隐秘最敏感的地方，一边腾出手来从床头的抽屉里面翻出润滑液，挤在两个人紧密相贴的下体。液体的充分润滑让后穴不再疼痛，手指也渐渐从一根开始增加，弯折扩张的速度越来越快，萧思寒也一直在努力配合，准备迎合林雨的进入。
一般情况下，萧思寒很少做bottom，尤其是第一次跟一个陌生人做爱，因为比起别人，通常他还是比较信任自己的技术。今天，算是个例外吧。把自己的身体和感官完全交给一个陌生人。也许经历不会太完美，不过无所谓，反正，他们的缘分只有不到一夜的时间，天亮以前就会结束。从一个眼神的交错开始，从一声动听的问候开始，到一场交欢而结束，这就是萧思寒对林雨的全部定义。对的时间，对的地点，凑巧出现的，一个能解决生理需要的人。
当林雨进入萧思寒身体的时候，那一瞬间，萧思寒的心里真是略微有些后悔，很痛。知道这并不能怪林雨，事实上他已经很体贴了，速度已经非常慢，动作也很温柔，不过，男人之间的做爱就是这样，想不疼是不可能的，何况他已经太久没有做过下面的那个。尺寸巨大的分身缓慢却坚定地插入，萧思寒轻轻皱着眉头，尽量放松着，迎合着。
“嗯——慢点——”手臂不由自主地推上林雨的腰胯，额头上也渗出了细细的汗珠。
“等等，忍一下就好了。”吻着萧思寒的额头，搂住他僵硬的腰，在手指在两个人的结合处温柔地抚摸按压着，舒缓对方不适的感觉。
“嗯——好，好的——”萧思寒知道林雨的意思，也知道他现在不比自己好受多少，如果想要顺利进行下去，只有放松和等待，没别的办法。
虽然很疼，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感觉到有点轻微的滑稽，究竟这是为什么？十八岁到二十一岁，两年的时间，睡过多少个男人，短暂的，时间略长一些的，还是萍水相逢的，几乎数不清。从来也没有过厌倦，好像欲望永远也无法全部被满足，发泄过后，身心畅快的感觉总是很容易被遗忘，直到再次体会肉欲的快感，获得短暂的弥补。跟每一个人，感觉好像都差不多，差不多的动作，区别就在技术的生疏与熟练，器官、皮肤的触感，容貌和声音的不同，想来，自己对他们来说，也差不多吧。
不过是一种纾解欲望的方法，男人的动物本能不得不找到这种途径去发泄，但是，不过是泄欲，没有感情的投入。而没有感情，是不是就永远无法获得满足？
两年，萧思寒不知道有多少人会爱上他，或者已经爱上他，但是他知道，自己的心里从来没有对跟他上床的那些男人动过感情，一点也没有。所以，就永远也没有满足。
作为爸爸的萧奕一直觉得萧思寒爱玩，觉得他太滥情，其实他不知道，萧思寒不是滥情，只是，懒得动情。如果有个人能让他动情，能让他像爱上萧奕那样义无反顾地投入，甚至不惜将所有的感情隐藏起来，决心隐藏到死的那一天也不会说出口，也许他早就放弃这些肉体游戏了。
萧思寒，实在是个太纯粹的人，感情上的绝对纯粹。也许，这才更加伤人，伤害每一个爱上他的人。
游戏，没有让他满足过，可是，在没有得到满足之前，他就已经厌倦了。萧思寒轻轻闭上了眼睛，放走自己的思绪，在林雨温柔的怀抱里，感受着一波波的快感和撞击。这个男人，绝不会是最后一个，但是，就让他成为终结游戏的最后一个吧。从明天开始，戒掉期待，爸爸，我们应该有个了断了。你有了自己的爱人，我也应该彻底死心。
彻底死心，二十一岁，萧思寒才正式成为一个男人，一个决心放弃无望爱情，不想再游戏人间的男人。而此时的林雨并不知道，他竟然是第一个拥有这个男人的人。此时的他，正温柔地抱着这副被他迷恋着，爱恋着的身体，狠狠地占有。巨大的性器撞击着，摩擦着柔软的内壁和那处敏感的突起，萧思寒在林雨不断的进攻中，早就忘记了疼痛。身体弯折成性感诱人的弧度，粉嫩的分身胀大到极限，前端溢出透明的体液，随着林雨的一次次进攻不断粘连在两个人的腹部，拉出透明的银丝。
压抑着痛苦和快乐的双重刺激，让萧思寒再也忍不住口中的呻吟，好像要把所有的热情和力气都耗尽一样，绝望的心被欲望折磨，心里的刺痛让萧思寒忘情地喊叫着。摆动着腰臀，用尽所有力量迎合着林雨的进攻，身体好像拥有自己的意志一样，配合着心里狂乱的欲望。林雨有些恍惚，不知道究竟谁才是进攻的那一方，也不知道萧思寒是不是还清醒。迷乱的表情浮现在精致到完美的脸上，美得让人窒息，让林雨发疯。只是，所有这一切竟然带着一丝绝望的味道，刺激着林雨更加凶猛地进攻，仿佛要把萧思寒逼入绝境。
好像过了今夜就会死去一样，萧思寒疯狂地拥抱着林雨，仿佛他就是自己爱着的人。泪水和汗水交织着，用自己的身体不断摩擦林雨的身体，并不尖锐的指甲，在林雨的身上划下深浅不一的痕迹，有一些几乎深得要划出血痕来。
“啊！——嗯——思，思寒！”疼痛让林雨也不由得叫喊出来，动听的声音略微有些扭曲。萧思寒笑了，对，就是思寒，我就是你的思寒！
你不要忘记我，你永远都不能忘记我！
我爱你，爱你，爱你……
最快乐的高潮将整身体推向极乐的顶端，耳畔是林雨的爆发的嘶吼声，身体在无法控制的颤抖中，粘稠白浊的液体，喷在在两个人紧紧相连的胸腹间。深深的齿痕印上林雨的肩头，紧闭着的眼睛，泪水已经无法控制。嘴里满是血腥的味道，身上已经累得无法再动弹一下，萧思寒整个人瘫软在林雨的怀里，几乎昏迷。
“思寒，思寒！”林雨轻轻拍着萧思寒红润的脸颊，声音饱含着担忧和紧张。两个人的下体甚至还紧紧连在一起，萧思寒已经浑身无力，几乎没办法再开口说话。
“嗯——别，别管我。”轻轻吐出一句话，萧思寒依旧没有睁开眼睛的力气，“借你的床用一下，让我躺一会儿，就离开。”
离开？不知道为什么，林雨的心里突然一酸，轻轻吻了吻萧思寒的嘴唇，将半软的分身从他的身体里面退了出来。
“嗯——”一声轻轻的哼叫，伴随着不适的皱眉，看上去萧思寒已经有些要虚脱的危险。林雨皱了皱眉，急忙下床，到厨房找来一个酒杯，斟了半杯黄酒递到萧思寒的唇边，“来，张嘴。”
“嗯？”萧思寒慢慢睁眼，还没看清是什么东西，嘴里就被灌进了一些带着苦涩味道的液体。
搀扶着萧思寒脱力的身体，林雨灌酒的动作很慢，并没有呛到他，可是萧思寒还是觉得有点不舒服，因为这种酒太难喝了。
“这是什么？”
“D城最好喝的老酒。”林雨笑了笑，“放心，不容易醉。”
“是吗？”萧思寒扯开嘴角，浅笑着推开林雨，“谢谢你的招待，我想我该走了。”
“走？”林雨微微皱了皱眉，“你现在能走吗？”
“放心。”轻轻抚摸了林雨的脸颊，萧思寒微微一笑，“再见了。”
或者，再也不见。
林雨没有说话，也没有再阻止或者靠近萧思寒，他只是默默无语地看着萧思寒进出浴室清理自己的身体，然后再把衣服一件件穿好。直到萧思寒离开他的房间，两个人都没有开口说一句话。一场做爱，天亮以前就消失的缘分，比露水还要短暂的关系，仅此而已。
近乎自虐的发泄过后，萧思寒的脚步略微有些虚浮，不过，心里面好像已经没有那么难受了。前脚踏出林雨的公寓，他已经把那个男人忘得七七八八了，不过，他不知道的是，那个男人，并不打算就这样忘记他。
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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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好舒服——”由衷的赞美，这个家伙的技术真是没话说。舒展着四肢，安心享受着男人的服务，萧思寒的思绪被快感占据着，暂时忘却了所有的伤心和苦涩。林雨如愿听见了萧思寒动听的呻吟声，惬意的感觉涌上心头，身下可爱的身子被情欲染成粉红色，正配合着他的唇舌不住地应向他的每一处爱抚。这是个会享受的男人，而且，即使处在现在这样承受的地位，依然优雅地像个主导一切的君主。一抹微笑浮上嘴角，林雨慢慢从萧思寒的身上起来，然后分开了那双修长有力的腿。浴巾早就不知道被甩到了哪里，粉嫩的分身半软半硬，贴在白嫩的大腿内侧，后穴紧密，形状和颜色都非常美。林雨的呼吸骤然紧了紧，用手指轻轻碰了一下萧思寒大腿内侧的细腻皮肤，引起整个身体一阵微微的颤抖。似乎很有趣，因为连粉嫩的分身和后穴，也跟着颤动，勾引着林雨的下体也猛然胀大了几分。
“嗯，林雨，你——”声音发颤，压抑着一丝不悦的感觉，“可以了，到此为止！”
到此为止，当然不是指做爱，而是指这种戏弄和审视的动作。萧思寒扬起眉毛，盯着跪坐在自己身前的男人，表情略带愠怒。
“遵命，我的王子殿下。”略带夸张的对白，如果是别人念出来也许会有点恶心，不过林雨的声音弥补了台词的夸张。盯着萧思寒的眼睛，林雨恶劣地舔了舔嘴唇，突然伏下身子，轻吻了一下萧思寒半挺的分身。
“嗯！”一声闷哼，随着这种直接的刺激敏感地溢出萧思寒的嘴巴，下一刻，更加舒服的感觉顺着脊柱传入萧思寒的大脑。林雨将他的整个分身含在了嘴里，用粗糙的舌面舔弄着，刺激着不断胀大的柱身。手指和唇舌配合，掳动，挂擦，按压。萧思寒开始不安分地扭动身体，双腿被压住，无法动弹，只能配合着张得打开，露出隐秘的后穴，引诱着林雨的视线。
“啊——啊——”修长的手指用力抓着身下的床单，轻咬住嘴唇，下意识地压抑着呻吟声。虽然舒服得几乎意识模糊起来，萧思寒的声音依旧很温柔。理智控制下的压抑，跟身体传达出来的诚实反应，竟然展现出一种近乎禁欲的画面。林雨几乎被这样的画面迷得失去控制，浑身的血液几乎都烧了起来，恨不得马上把萧思寒一口吞下去，不过，他并没有这样做。
将萧思寒胀大的分身吐出嘴巴，恶劣地舔舔嘴唇，手上继续施加着刺激，另一只手蜿蜒而上，抚摸着身下汗湿红润的躯体，“宝贝，我刚才的服务，还满意吗？”
轻轻的呻吟压抑着无法纾解的苦闷，萧思寒迷蒙着水汽的眼睛非常迷人，捕捉到林雨恶劣的目光，微微咬了咬牙，“你说呢？”明知故问，一个男人如果被撩拨到一半就停下，会不会爽？
“呵呵，想要我继续？”林雨轻轻捧着萧思寒的脸，温柔地吻上红润的嘴唇，沙哑的声音在萧思寒耳边轻声诱哄，“想要得到，就要学会付出，宝贝，下面轮到你了。”
礼尚往来，还是公平交易？萧思寒一皱眉，对这种可笑的公平嗤之以鼻，冷冷瞥了林雨一眼，颤抖着声音说，“你要是不行，就换我来。”
“不行？”林雨微微一愣，他当然知道，这小子说的不行指的是什么。
“你会知道，我到底行不行。”被这句煞风景的话激起了愠怒，林雨猛然将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的萧思寒抱了起来，把人搂在怀里，窒息的吻堵住对方的嘴巴，手指毫不留情地挤入尚未经过任何抚慰开发的后穴。
“啊！——唔！”惨叫被硬生生憋回口腔，萧思寒浑身的肌肉猛然绷紧，冷汗顿时渗出了全身。这个该死的土匪！使劲咬了一口林雨的嘴唇，既然要疼就一起疼！
“嗯——”萧思寒的牙齿一动，林雨就察觉了，撤退及时，只被咬到了一小口，还好没见血，不过还是挺疼的。
“呵呵，对不起弄疼你了。”嘴上道歉，手上的动作却一点也没有停下，一边前后不断地刺激着萧思寒全身最隐秘最敏感的地方，一边腾出手来从床头的抽屉里面翻出润滑液，挤在两个人紧密相贴的下体。液体的充分润滑让后穴不再疼痛，手指也渐渐从一根开始增加，弯折扩张的速度越来越快，萧思寒也一直在努力配合，准备迎合林雨的进入。
一般情况下，萧思寒很少做bottom，尤其是第一次跟一个陌生人做爱，因为比起别人，通常他还是比较信任自己的技术。今天，算是个例外吧。把自己的身体和感官完全交给一个陌生人。也许经历不会太完美，不过无所谓，反正，他们的缘分只有不到一夜的时间，天亮以前就会结束。从一个眼神的交错开始，从一声动听的问候开始，到一场交欢而结束，这就是萧思寒对林雨的全部定义。对的时间，对的地点，凑巧出现的，一个能解决生理需要的人。
当林雨进入萧思寒身体的时候，那一瞬间，萧思寒的心里真是略微有些后悔，很痛。知道这并不能怪林雨，事实上他已经很体贴了，速度已经非常慢，动作也很温柔，不过，男人之间的做爱就是这样，想不疼是不可能的，何况他已经太久没有做过下面的那个。尺寸巨大的分身缓慢却坚定地插入，萧思寒轻轻皱着眉头，尽量放松着，迎合着。
“嗯——慢点——”手臂不由自主地推上林雨的腰胯，额头上也渗出了细细的汗珠。
“等等，忍一下就好了。”吻着萧思寒的额头，搂住他僵硬的腰，在手指在两个人的结合处温柔地抚摸按压着，舒缓对方不适的感觉。
“嗯——好，好的——”萧思寒知道林雨的意思，也知道他现在不比自己好受多少，如果想要顺利进行下去，只有放松和等待，没别的办法。
虽然很疼，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感觉到有点轻微的滑稽，究竟这是为什么？十八岁到二十一岁，两年的时间，睡过多少个男人，短暂的，时间略长一些的，还是萍水相逢的，几乎数不清。从来也没有过厌倦，好像欲望永远也无法全部被满足，发泄过后，身心畅快的感觉总是很容易被遗忘，直到再次体会肉欲的快感，获得短暂的弥补。跟每一个人，感觉好像都差不多，差不多的动作，区别就在技术的生疏与熟练，器官、皮肤的触感，容貌和声音的不同，想来，自己对他们来说，也差不多吧。
不过是一种纾解欲望的方法，男人的动物本能不得不找到这种途径去发泄，但是，不过是泄欲，没有感情的投入。而没有感情，是不是就永远无法获得满足？
两年，萧思寒不知道有多少人会爱上他，或者已经爱上他，但是他知道，自己的心里从来没有对跟他上床的那些男人动过感情，一点也没有。所以，就永远也没有满足。
作为爸爸的萧奕一直觉得萧思寒爱玩，觉得他太滥情，其实他不知道，萧思寒不是滥情，只是，懒得动情。如果有个人能让他动情，能让他像爱上萧奕那样义无反顾地投入，甚至不惜将所有的感情隐藏起来，决心隐藏到死的那一天也不会说出口，也许他早就放弃这些肉体游戏了。
萧思寒，实在是个太纯粹的人，感情上的绝对纯粹。也许，这才更加伤人，伤害每一个爱上他的人。
游戏，没有让他满足过，可是，在没有得到满足之前，他就已经厌倦了。萧思寒轻轻闭上了眼睛，放走自己的思绪，在林雨温柔的怀抱里，感受着一波波的快感和撞击。这个男人，绝不会是最后一个，但是，就让他成为终结游戏的最后一个吧。从明天开始，戒掉期待，爸爸，我们应该有个了断了。你有了自己的爱人，我也应该彻底死心。
彻底死心，二十一岁，萧思寒才正式成为一个男人，一个决心放弃无望爱情，不想再游戏人间的男人。而此时的林雨并不知道，他竟然是第一个拥有这个男人的人。此时的他，正温柔地抱着这副被他迷恋着，爱恋着的身体，狠狠地占有。巨大的性器撞击着，摩擦着柔软的内壁和那处敏感的突起，萧思寒在林雨不断的进攻中，早就忘记了疼痛。身体弯折成性感诱人的弧度，粉嫩的分身胀大到极限，前端溢出透明的体液，随着林雨的一次次进攻不断粘连在两个人的腹部，拉出透明的银丝。
压抑着痛苦和快乐的双重刺激，让萧思寒再也忍不住口中的呻吟，好像要把所有的热情和力气都耗尽一样，绝望的心被欲望折磨，心里的刺痛让萧思寒忘情地喊叫着。摆动着腰臀，用尽所有力量迎合着林雨的进攻，身体好像拥有自己的意志一样，配合着心里狂乱的欲望。林雨有些恍惚，不知道究竟谁才是进攻的那一方，也不知道萧思寒是不是还清醒。迷乱的表情浮现在精致到完美的脸上，美得让人窒息，让林雨发疯。只是，所有这一切竟然带着一丝绝望的味道，刺激着林雨更加凶猛地进攻，仿佛要把萧思寒逼入绝境。
好像过了今夜就会死去一样，萧思寒疯狂地拥抱着林雨，仿佛他就是自己爱着的人。泪水和汗水交织着，用自己的身体不断摩擦林雨的身体，并不尖锐的指甲，在林雨的身上划下深浅不一的痕迹，有一些几乎深得要划出血痕来。
“啊！——嗯——思，思寒！”疼痛让林雨也不由得叫喊出来，动听的声音略微有些扭曲。萧思寒笑了，对，就是思寒，我就是你的思寒！
你不要忘记我，你永远都不能忘记我！
我爱你，爱你，爱你……
最快乐的高潮将整身体推向极乐的顶端，耳畔是林雨的爆发的嘶吼声，身体在无法控制的颤抖中，粘稠白浊的液体，喷在在两个人紧紧相连的胸腹间。深深的齿痕印上林雨的肩头，紧闭着的眼睛，泪水已经无法控制。嘴里满是血腥的味道，身上已经累得无法再动弹一下，萧思寒整个人瘫软在林雨的怀里，几乎昏迷。
“思寒，思寒！”林雨轻轻拍着萧思寒红润的脸颊，声音饱含着担忧和紧张。两个人的下体甚至还紧紧连在一起，萧思寒已经浑身无力，几乎没办法再开口说话。
“嗯——别，别管我。”轻轻吐出一句话，萧思寒依旧没有睁开眼睛的力气，“借你的床用一下，让我躺一会儿，就离开。”
离开？不知道为什么，林雨的心里突然一酸，轻轻吻了吻萧思寒的嘴唇，将半软的分身从他的身体里面退了出来。
“嗯——”一声轻轻的哼叫，伴随着不适的皱眉，看上去萧思寒已经有些要虚脱的危险。林雨皱了皱眉，急忙下床，到厨房找来一个酒杯，斟了半杯黄酒递到萧思寒的唇边，“来，张嘴。”
“嗯？”萧思寒慢慢睁眼，还没看清是什么东西，嘴里就被灌进了一些带着苦涩味道的液体。
搀扶着萧思寒脱力的身体，林雨灌酒的动作很慢，并没有呛到他，可是萧思寒还是觉得有点不舒服，因为这种酒太难喝了。
“这是什么？”
“D城最好喝的老酒。”林雨笑了笑，“放心，不容易醉。”
“是吗？”萧思寒扯开嘴角，浅笑着推开林雨，“谢谢你的招待，我想我该走了。”
“走？”林雨微微皱了皱眉，“你现在能走吗？”
“放心。”轻轻抚摸了林雨的脸颊，萧思寒微微一笑，“再见了。”
或者，再也不见。
林雨没有说话，也没有再阻止或者靠近萧思寒，他只是默默无语地看着萧思寒进出浴室清理自己的身体，然后再把衣服一件件穿好。直到萧思寒离开他的房间，两个人都没有开口说一句话。一场做爱，天亮以前就消失的缘分，比露水还要短暂的关系，仅此而已。
近乎自虐的发泄过后，萧思寒的脚步略微有些虚浮，不过，心里面好像已经没有那么难受了。前脚踏出林雨的公寓，他已经把那个男人忘得七七八八了，不过，他不知道的是，那个男人，并不打算就这样忘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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