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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2 章

    (择天记同人)择天记—再见,长生 作者:Lemon酸倒柠檬

    第 2 章

    “雨儿,娘现在要和你交代一件事,你一定要牢牢记住【……】这件事很重要!为了防止你被魔族抓走被迫泄露,等会儿娘会用家族秘术封印这段记忆,直到你爹回来,否则就算是从圣境也无法读取这件事的原委。”莫家的上代族长也是从圣境,更是曾经的一代文宗,即使后来虽因冤狱而落罪,导致莫家落败,积累的家族力量也不容小觑。现在莫言施展的封言术便是其中最强大的一种封印术,此秘术有别于其他,不仅仅是记忆,封印的强弱取决于施术者的力量,若是族长施展此术甚至可以封印命星而断掉命星主人的一切未来。还好现在只是封印住孩子片刻的记忆,但是莫言在一层封印之后,又下了一层血脉封印,除非是血脉至亲,否则无法开启,一旦强制解印,那么女儿的命……

    施术之后的脱力和失血本就消耗了莫言的星力,虚弱的莫言通过密道强行将女儿带进皇宫之后,便以剩余生命力为代价换取一天的恢复……太宗陛下陨落的消息最终还是传出了皇宫,神都以外的魔族再次集结,天空中玄霜巨龙的大肆杀戮,星盘大阵的不可操纵,一件件全都压在娘娘一人身上,最后莫言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太宗陛下和娘娘唯一的儿子献祭了星阵……

    短短时日,娘娘失去了丈夫,神都失去了主人,被众人所期望的和平未来失去了掌舵者。在国难当头的朝堂,无人站出的时候,莫言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亲眼看着娘娘,不,是圣后,走向皇权至高之位,接下太宗陛下未完成的蓝图,承担起无人担负的未来,那个至强至孤的皇者之路……

    筋疲力尽的圣后疲惫地走进后花园,朝堂之上的威严和坚韧随着夜幕降临渐渐收敛,星空下只有一个失去所有的女人。

    “莫言”许久之后,圣后开口,喊出了一个名字,却迟迟没有回应。“莫言也走了。”要说陪自己最久、最了解自己的,莫过于莫言,现在……

    “陛下”万籁俱静的后花园,响起了一个稚嫩的声音,抬头望去,才及腰高的女娃从转角出现,手里握着一枚影珏,“陛下,母亲已经走了,她希望我能留在您身边,替她守着您。”圣后看着眼前强忍着泪水不让其落下的孩子,想起自己没有机会长大的孩子,从小陪伴自己长大的莫言。转过身,即使只是孩子,作为圣后也不能在人前落泪。

    在离神都万里之遥,妖族边境,魔族为了不给妖族支援人族的机会,同样聚集了庞大魔族大军阻断妖族和人族的必经之路。虽然人族在圣后登基之后,操纵星盘大阵击退了大部分魔族部队,可是还有一部分魔族留在人族和妖族的边境之地肆意击杀散落的两族之人,暴力而血腥。

    经过数天的逃亡杀戮之后,伤痕累累地男子突破魔族重重围堵,终于接近了妖族之地,明天便可以进妖族国境,魔族再不敢这么明目张胆地追击自己了。其实这些天来不间断地在生死线上挣扎,竟然刺激了几年前就停滞不前的境界,不然自己和怀中的婴孩早已回归星海。

    男子慢慢躲在人群最里,贴墙坐下,在泥里滚过好几圈的身上是破落污秽的衣服,转过半个身子面对墙壁,打开怀中包袱,露出一张才半个巴掌大的紫青小脸,整个身子从头到脚还不及男子的手肘长,男子本就不怎么干净的手在还算整洁的内衬上擦了好几遍,才慢慢地伸出手去查探婴儿的鼻息,然后又接连按在其脖颈和心脏处,等了片刻之后才收手…

    还好,还好…还活着,还活着……

    第3章 入魔之人

    “岩哥,对不起,我等不到你回来了…你一定要活着,女儿还在等你。岩哥,这辈子能嫁给你,真好!”

    “言儿!”男子大喊着从梦中惊醒,心中悲意不散,不祥预感围绕,男子拿出临走时代表莫言星力命牌,没有了往日的明亮温润,从背后裂开的巨大缝隙在男子手中渐渐扩大,不过一会儿,逐渐消散,化作一点星光向星海飞去。

    “不!言儿!”惊雷凭空而落,仿佛在回应男子心中的悲凉。

    “你叫莫岩,我也叫莫言……你不是骗我的吧?”

    “从今天起,我就叫你岩哥好不好…”

    “岩哥,小姐对我真的很好,虽然她即将要嫁进皇宫,可是她已经允许我可以住在宫外,还让我做掌令女官…”

    “岩哥,这是我们的女儿,眼睛长得真像你…”

    “岩哥,现在神都内外皆敌,只有交给你,我才放心…”

    “岩哥,你一定要活着…”

    …

    十八年后

    妖族

    从远处蹦蹦跳跳跑来一个如精灵般的小女孩,满园粉白相间的落雁樱被妖力震荡散落开来,漫天飞舞,女孩从花雨中掠过,又带起一大片,带走进园中静坐的女子身边时,可爱的粉色身影立马站定,身后带来的花瓣可不会这么听话,可是在靠近女子周身便被一层突然闪现的红光隔离开来,再不能靠近,纷纷掉落在地,女孩见此,一把扑了上去,头歪在女子肩膀,笑得一脸天真烂漫…“天乐姐姐,你怎么又修炼啊,你这么强,还这么努力,父王母后老是在背后夸你,天乐姐姐,你教教我嘛~~~好不好嘛~”

    女子终于睁开眼,眼中一闪而过的妖魅之色瞬间收敛,恢复成人族自然的黑色,望向怀中将自己快扭成麻花状的女孩,宠溺的说道:“落落,妖族经脉问题不解决,你不能修炼人族功法,这是我们的约定,要遵守承诺。”

    “可是……”落落不死心,还想再撒娇。

    “过些日子你不是要去神都,神都是众多人族精英聚集之地,必有办法助你,等你的经脉问题解决,我亲自教你修炼。”天乐为了让落落安心,许下此生第三个诺言,这是对同一个人许下两个承诺,可见天乐对落落的重视程度,而这一切被远在妖塔顶楼白帝白后收入眼睑。

    “这下,你该放心了吧!”白帝轻拍着妻子的后背,看向白后。

    “我从来不怀疑天乐对落落的好,只是天乐这个孩子…太让人心疼了~”白后转过身,望向妖族禁地,叹了口气。

    “天乐这孩子是我们看着长大的,之前在生死之际徘徊了三年,正好在落落出生时醒过来,说明落落是她的福星。在落落天赋血脉觉醒之时,天乐的天赋血脉正好压制了落落暴动的妖力,让落落顺利渡过最艰难的时刻,两人如此相生相合,这是天意啊!”不知是说给妻子还是自己听,白帝牵起妻子的手,安抚着相视一笑,耳畔传来了女儿无忧无虑的笑声,还有这个当年离奇般出现在妖族皇宫至今还未解开的雾之谜团,以及‘她’带来的在这片大陆上从未有过记录的天赋血脉和横跨时间、空间的未知命星……

    妖族禁地

    万年寒冰的冰封之下,一个魁梧的身影被重重深渊玄铁缠绕,就算在层层覆盖,依然可见围绕在其周身的黑色魔气,长年累月却一点也不见消散,由此可知其心魔之重!若不是万年寒冰的压制,男子早已堕入魔道,沦为毫无人性的魔物之流。

    如往年一般,天乐从醒来之后,每年必来封印处,看望保护自己来到妖族的长者,虽然他现在失去了本性,记不得人事,可是他付出的天乐根本无法报答。

    “莫叔叔,天乐来看您了。”天乐放下一束从妖族雪山上带下的冰影莲,可以将冰影莲方圆十米内的影像收进莲内,入水之后影像便会出现,可惜此莲每十年方能开一朵,待冰影莲收敛影像将花瓣合拢之后,天乐将其收起,小心翼翼地放入绣袋中,盘腿再次坐下。

    “莫叔叔,当年为了保护天乐,您才被魔族偷袭得逞,直至现在心魔入体,无法自拔。天乐自出生起便觉醒了天赋血脉,可惜身体太弱,致使生机差点断绝,若非您将我送至妖族,借妖族之力,沉睡三年,用以压制强大的血脉之力,天乐根本无法活下来。”话音顿了一顿,冰层之下的身影还是丝毫未动。

    “您知道吗?天乐两年前曾独自上妖族神山,得见妖族神女,再次激发天赋之力,此次星辰投影不像小时候那般一闪而逝。您没有见过,那是幽冥阴府之畔,千年长叶、千年开花的曼殊沙华——黄泉彼岸花!天乐自遥远古国而来,借天凤之胎降落异世,命星定于熟悉的星空之下,只为守护那一人而来…”生而知之的人从不存在,除非本身一出生便已晓自己的命运。

    “莫叔叔,待天乐突破从圣境,成为这片大陆第六名圣人,血脉之力将再次激发,到时便可以助您摆脱心魔,到时您就可以见到您的女儿了。此番天乐将亲入神都,不再从记忆中寻找命运的轨迹,所以可能明年天乐不能如约来看您了,您要坚持下去,天乐没有放弃,也请您不要放弃,一定要活下去。”在天乐转身离去之后,男子的身影微微颤动,显然天乐最后的几句话起了作用,男子周身肆虐无忌的魔气似乎淡薄了一丝,但依旧张牙舞爪得想要突破寒冰和玄铁的封锁。

    第4章 初入神都

    众所周知,妖族颇受天道偏爱,天赋血脉者在人、魔、妖三族中比例最高,虽受经脉限制,可是就算如此,天赋异禀却耿直良善造就妖族成为人族强大而友好的盟友。更有甚者,妖族遗留上古时代唯一的神祗遗迹,能与神者沟通的妖族之人便是神使,还别提妖族丰富的灵药矿物,令人、魔两族羡慕不已。而天乐便以特殊的血脉为由,向妖族炼药师要来一瓶隐血丹,用来遮掩被高级炼药师垂涎的特异之处。

    神都百草园

    经过数日,众人一路跋山涉水,终于在圣后圣诞之前来到神都。待明日一早,天乐需跟随落落一起晋见圣后!这也是天乐服用隐血丹最重要的原因之一。

    百草园内,天乐盘膝围坐在落星树下,一旁四人合抱才能围住的榕树树干随意的放着,落落乖巧地趴在树干上,睡得红彤彤的小脸,嘴角还留着可疑的水痕,沾湿了早被压皱的不知名纸张。

    天乐从怀中取出当年为莫叔叔炼制锁链时,遗留下的深渊玄铁材料制成的面具,同样有阻挡神识之用,可惜不多,只能盖住半张脸。天乐发现,随着年龄增长,自己的脸长得竟有六分神似圣后,熟识其之人恐怕一眼就能瞧出其中异样。圣后作为人族之主,其画像自然妖族内也有存放,眉眼可用头发饰品遮掩,剩下的只能戴上面具,有妖族公主和神将为保,自己从小也长在妖族,身份安全自然不会遭到怀疑,不以真面目见圣,无伤大雅。

    神都不愧是众星云集中心,抬眼望去,深邃无垠的星海,血脉影响之下,星盘大阵自然回应了血脉至亲之力的简单请求——看见星盘大阵。

    “星盘大阵怎么会自行运转?”圣后身披天凤翱翔图案的墨色绣袍,浑身透出顶尖皇者的威严,眼中的锋芒闪现,不过片刻,在圣后操作下星盘大阵的阵法如往常一般运转,并没有发现异样。这一年星盘大阵的确异样频繁,这次大约也没有例外,只要不是魔族,其他可以都不足以成为问题,至少在圣后面前确实如此。

    其实在白落衡进宫之前,莫雨早已将妖族公主身边所有人的情况调查了一遍,以防止有魔族奸细混入其中,危害神都和圣后安危。其他人都还好,都是身家清白正统的妖族,只有这个天乐,完全查不出究竟从何而来,又没有画像流出,偏偏从探子口中得知此女身法奇特,境界完全探知不到。莫雨知道其中深意,散落在神都的探子皆拥有特殊探测实力的星石,相差一个境界也可以探测出。而这一个已经半步通幽的探子,这种结果,除非此女早已入聚星境,否则…

    这样的人族高手,竟然甘愿屈尊在妖族公主手下做护卫,实在令人费解。莫雨不能保证此人万无一失,便在下朝之后,向圣后禀明详情,并建议不要见天乐,再派几人密切关注一段时间,确认其无害再论其他。

    “莫雨,你太过小心,虽然你查不出此女来历,可是白帝却依然派她伴随心爱的女儿来到神都,说明白帝信任此人!况且其为人族,可自小受教在白帝身边,如果此人有问题,白帝又怎会这么放心地培养一个对自己对妖族有异心的对手。”

    “陛下英明,莫雨不及。”

    圣后望着眼前亭亭玉立的女子,无论是脾性还是样貌真是越来越像莫言:“莫雨,你啊!关心则乱。”说完,便向休憩之处走去。

    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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