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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2 章

    祈祷 作者:一棵开花的树

    第 2 章

    晚上下了雪,我和母亲站在阳台上看了看雪花,又进来边聊天边看电视,电视上一片歌舞声平的景象。我忽然想起振华的小屋,想起刘风,无缘无故的想起。我说我要出去。母亲说太晚了,一个女孩子家不安全。我说去看一个人,非去不可。母亲说那早去早回,下着雪呢。

    街道上冷冷清清,只有雪花和我。我闷着头只管踏着车子。雪花飘到我脸上,冰冰凉却让我很清醒。

    振华的房里亮着灯,窗帘拉着,可我却怎么也敲不开门。我想离去,可又总觉得牵着点什么。门仍然敲不开,我喊了几声振华,刘风,也没人答应。我借着灯光看了看表,已经九点十分了,我跺了跺脚,推起车子离开了那儿。

    多么平静的夜晚,多么美丽的雪花,什么事都没有。我告诉自己。

    三十七

    艾青来了,说想在这过年夜,不知我是否欢迎。我说我无所谓,你问我妈去。艾青去对母亲说,母亲看着我,好像没有一点思想准备的样子。

    “你父母要没意见,那你就呆这儿。今年冬玉姐姐回她婆婆家过年去了,我们也冷清些,你来了还好,我们也热闹些。”母亲想了想笑着说。

    “我们家热闹,有没有我都无所谓。我妈说我每年过年都不知野哪儿去了,这回的目标还算明确,算我进步。这不,我就进步到这儿来了。”他说罢对我一笑。

    母亲说有些累,要去躺一会儿,让我俩准备饺子馅。我摘韭黄,艾青剁肉,分工协作,配合还算默契。

    “前天晚上我做了件傻事。”

    “怎么了?”

    “八点多了,我忽然觉得要出事,就冒着雪跑到振华那去找刘风,可结果连门都没敲开。”

    “你找刘风干什么?以后晚上少出门,现在外面乱得很。”

    “知道了。可我总觉得会出事心里烦得很。你说奇怪不。”

    “你也太敏感了,会出什么事,刘风最近心情挺好。”

    “没事当然最好了。”我边说边端着韭黄去洗,水很凉。

    母亲进来说:“你们两个休息会儿,面和了吗?馅儿我来调。”

    “面和好了,馅也切好了,包吗?”我问。

    “不包,晚上边看电视边包。”

    我说:“消停着看不好吗。”

    “那晚会一个劲儿的看也无聊,边看边包也不错。”艾青附和着母亲说。

    我知道自己是少数,就转移了话题,“妈,炮放到暖气上烘着没有?”

    “早烘上了。”

    “艾青,今晚的炮就看你了,你可要好好的放。”我说。

    “没问题,保证十二点咱们的炮头一个响。”

    母亲乐呵呵的说:“放炮还得男孩子。”

    艾青就开始讲二踢脚在手里炸了的事以及彩竹筒的彩球倒钻进他侄儿袖筒里的情景。母亲也说了些陈年旧事,艾青听的有滋有味,并不时的插嘴问东问西。我不由的想起“听妈妈讲过去的事情。”

    三十八

    包完了饺子,把东西收拾好晚会也差不多演了大半。我说节目不怎么样。大嘴说消磨时光吗,也无所谓。正说着听见有人敲门,跑去开了门一看是张林。把他让进来,我说不好好看电视乱窜什么。他说你家住的高,可以看十二点的好景致。我一看表还差一刻钟。我们就要到年的那边去了,就又长了一岁了。

    我说:“行动起来,保证第一炮。”

    母亲却开始煞风景,说什么阳台上不许放炮之类的话。

    “得了得了,那通知是专门吓唬您的,既然不让放,那您让我买那么多炮做什么。”我很生气的说。

    屋子里的气氛尴尬起来。

    艾青站出来和稀泥,说:“要不这样,等有人放了我们再放,法不责众。阿姨您说怎么样。”母亲看着我点点头。

    炮挂在竹竿上等别人家的炮响了,我们才点着。噼呖啪啦的一嘣,也就忘了生母亲的气了。阳台上几乎不敢站人,五楼的炮干脆就吊在我们头顶上。

    大嘴放了五百,张林放了五百,我也提心吊胆的放了二百,放罢却连呼痛快痛快。鞭炮声此起彼落,彩竹筒的彩球冲上天空,还有许多不知名的适合楼房燃放的花炮也不断在空中炸开,色彩斑斓,煞是好看。张林更是手舞足蹈喜不自胜。看见他如此高兴,我就把买的炮全搬出来让他挑着放。

    炮声渐渐小了、少了,高潮已经过去了,我们还站在阳台上想把几只“月里行”放了。放了两只都成功了,第三只却出了故障:也不知它哪根神经出了毛病,飞了不足两米高,忽然一个急转弯,掉头向邻单元三楼的阳台上扎去,倒也没响。我们伸着头使劲的看,想弄清楚有没有火星,可总觉得有。我们面面相觑,不知是否应该告诉母亲。我把指头放在嘴唇上“嘘”了一声,我们就撤了回来。母亲什么也不知道。我心里一直不安,艾青说大约没事,就算有事也怀疑不到咱们。

    大约过了十分钟左右,我出去一看,那家的阳台上冒着烟。我心里一阵发急,把他俩喊出来,说怎么办。大嘴说镇静,咱们就装作发现着火了,把他家人喊出来就行了,他们要吵架让他们找别人去。正商量着,火已经着起来了。我们三个对着下面大喊“着火了——着火了——”就是没人出来。我急得干跺脚。

    “着火了——三楼的。着火了——着火了——”那家人总算出来了,忙乱了一阵终于把火扑灭了。我的心也放了下来。他们开始骂骂咧咧地把那堆东西拎起来挂在铁丝上,展览着他们的损失:原来是一个麻袋片,大概是盖什么东西的,烧了两个大洞;还有一块不知名的破布片也给烧了一大片。我听着三楼的动静,似乎还有纸箱子之类的东西也被烧着了。

    三楼的开始骂。头顶上的那家坐不住了,也伸出头来说炮我们是放了,可没落到你们阳台上呀。那你说谁家的炮还能落到我们家阳台上。两家一上一下的斗着口,周围的邻居都在阳台上站着看。

    四楼的让给骂糊涂了,仿佛那火就是他们给弄着的,理亏的说以后小心些,对不住了,大过年的。三楼的则说幸亏别人发现的早,否则咱们可没完。两家都悻悻的回去了。也许是因为过年吧,人们的火气都不太大,我们三个出了口长气,相视而笑。一场风波总算遮掩过去了。

    母亲给艾青抱了一床被子放在另一间屋子,说熬不住就睡,别硬撑着。说罢自己先去睡了。

    我和艾青在客厅里坐着,我忽然想起“相看两不厌,唯有静亭山。”这句诗,不由得笑了一声。

    “笑什么?”艾青疑惑地问。

    “没笑什么。艾青,我给你算命好不好?我很会算的。”

    “怎么算?扑克牌吗?”

    “扑克牌那是小儿科,我给你看手相。”艾青把手伸给我,我握住他的手指尖,心上有一种怪怪的感觉,我有点后悔。艾青是个敏感的人。他问“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我笑了一下说:“没什么。”

    可我还是假模假式的研究了一番,然后说:“艾青,你注定长寿,你很重感情,是个性情中人。可后天本性为世俗所困扰,变的很世故。你原本天分很高。你命定恋爱三次,有一子一女,晚年很幸福。”

    艾青笑着说:“晚年幸福比什么都好,说明我的命还不错。可我么会有一子一女,那我岂不破坏计划生育政策了。”

    “总有变通的方法吗。比如结婚两次啦,生个双胞胎啊,偶然捡一个弃婴啊。”

    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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