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高辣 > 名医童养媳

名医童养媳 第24部分阅读

    名医童养媳 作者:肉书屋

    名医童养媳 第24部分阅读

    外公的学生,那老学究肯定会格外开恩的。”

    “你们家同意,那我们家呢?你也知道我祖母是很难缠的人,要不是她不中意我娘,天天让我娘在她身边站规矩,我娘也不会落下病根,更不会那么年轻就撒手而去。她喜欢魏姨娘,可妾室不能扶正,我爹续弦,她总少不了出妖蛾子。”

    项怀安的父亲是庶出,娶前任吏部尚书魏大人的庶长女为妻,生下项怀安就过世了。没多久,项怀安的父亲续娶魏大人的另一个庶出女为填房,就是项云环所说的祖母。这位填房夫人没生下儿子,总体来说,她对项怀安还不错。

    魏大人获罪免职,举家离京,魏氏就把同母弟弟的女儿留到身边,想许配给项怀安为妻。项家老太爷不同意这门亲事,魏氏无计可施,只好让侄女给项怀安做妾,就是现在的魏姨娘。因魏姨娘生下了儿子,只比项云诚小一岁,又有魏氏给她撑腰,不管项怀安续娶谁做妻,都少不了受她们的气。

    “环儿,你觉得我娘性情如何?”

    为了给老娘谋一个好归宿,沈妍豁出了脸面,根本不会把魏氏和魏姨娘放在眼里。人生在世,斗争在所难免,她也没期待一辈子风平浪静。

    项云环悲戚长叹,“你娘是外柔内刚的性子,我娘就是太柔弱了,才被欺负。”

    沈妍握住项云环的手,促侠一笑,说:“环儿,咱们把话说开吧!你们兄妹都喜欢和我娘相处,若我娘成了你们的继母,将来你们的婚事……”

    “妍儿,你……”项云环打断沈妍的话,娇嗔道:“不许再胡说。”

    “好,我什么都不说了,咱们分头去做总归行吧!”

    项云环是这个时空土生土长的闺秀,在她看来,女儿给爹保媒,有违礼数教义,仅次于侮辱、打骂长辈之类的大逆不道。沈妍发动嘴皮攻势,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诱之以利,终于把她说服了,而且还诱导她保证尽心尽力去做。

    两人商量了一些细节,按沈妍的提议,做出一套完整的计划,准备分头行动。

    沈妍松了一口气,这件事在她心头压了几个月,现在总算有了眉目,她想小小庆祝一下。于是,她亲自下厨,做了几样时令保健的药膳茶饮,慰劳项云环。

    第二天,沈妍安顿好平氏,就去看汪仪凤了。碰巧汪耀宗刚出远门做生意回来,沈妍就把她和项云珏的计划告诉了他,听得他又是皱眉又是好笑。

    “你们两个姑娘怎么能管父母男婚女嫁的事呢?这要传出去,你们……”

    “舅舅,你听我说。”沈妍绷着脸打断汪耀宗,“你把什么好女不嫁二夫、忠臣不侍二主的俗理赶紧丢掉,我娘是你亲妹妹,你能不为她的将来打算吗?”

    汪家败落了,汪耀宗也不是读书人,可他毕竟曾经出身名门,受世俗礼教束缚很深,从本心来说,他不支持汪仪凤再嫁。他也希望汪仪凤能过上无忧无虑的日子,但仅限于他努力赚钱,让妹妹衣食无忧,再给沈蕴谋一个好前途。

    “妍儿,这件事情还要从长计议。”

    沈妍紧紧皱眉,压制心里的不满,转换话题,问:“舅舅,你种的洋麻和御米都结果了吧?你打算什么时候用洋麻和御米的果实炮制药材呀?”

    “果实都快熟了,这些秧苗长势不错,我正想问你怎么采摘、怎么制药呢?”

    说起从番邦商人手里买来的御米和洋麻的秧苗,汪耀宗喜形于色。那些秧苗在沈妍精心照管下茁壮成长,现在全部落花挂果,有的果实都快成熟了。

    听说用御米和洋麻的果实炮制的药材能治百病,他就买回了几十株秧苗栽培,把秧苗当成能下金蛋的鸡一样小心呵护,就是希望能给他带来可观的收益。

    这些年,汪耀宗四处奔波做生意,即使顺顺利利,一年到头也赚不到多少银子。汪家上下主仆几十口,都靠他一个人养活,辛苦操劳可想而知

    沈妍倒背着手,歪了歪脑袋,摆出一副小太妹的架式,高声说:“舅舅,你可别怪我把丑话说在前头,你要是不支持我娘和项大人的婚事,休想让我帮你炮制药材。那些御米和洋麻的果实经我的手炮制,就能变成金子,在你手里就是土坷垃。就是那些精通炮制药材的老师傅也不懂,不信你可以到处问问。”

    说完,沈妍得意洋洋迈开八字步,摇头晃脑离开了。汪耀宗呆若木鸡,好半天才回过神来,他搓了搓手,摇头叹息,哭笑不得。

    沈妍来到汪仪凤的院子,看到项云环正和汪仪凤在亭子里做女红,项云诚和沈蕴在亭子外面读书。她不禁心生感慨,这场面看上去很和悦,就象一家人。

    项云环冲沈妍使了眼色,微微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说项怀安的事。沈妍视而不见,心里升起一股无名火,脸色很不好,看什么都觉得不顺眼。

    “妍儿,你今天怎么有空儿过来了?”汪仪凤知道沈妍这段时间很忙。

    “我就不能来吗?”沈妍的语气很不客气。

    “你这是怎么了?”汪仪凤莫名其妙,语气仍然很温和,“有事到房里说。”

    沈妍跟汪仪凤去了房里,项云环想跟进去,又不好意思,很着急。项云诚和沈蕴过来询问情况,项云环咬紧钢牙,一个字也不跟他们透露。

    “妍儿,你到底怎么了?”

    “我心烦。”沈妍喝了半杯凉茶,心里舒服了一些,没等汪仪凤再问,就说出了她和项云环的计划,又问:“娘,项大人的意思你也明白了,你是怎么想的?”

    “你和环儿都是女孩子,父母的事怎能让你们撮合?你们还是少费心。”汪仪凤的语气很轻松,就象在说与自己无关的事情,显然心里早有成算。

    沈妍听汪仪凤这么说,心中的火气浇灭了一大半。看来汪仪凤也对项怀安有意,但父母续娶再婚之事确实不应该由两个女孩出面,最适合保媒的人是汪耀宗。

    “我去找舅舅,是要金子还是要土坷垃,让他自己选。”

    “妍儿,你别去。”汪仪凤拉住沈妍,说:“方便的时候,娘亲自去跟舅舅说。”

    不知道汪仪凤跟汪耀宗说了什么,也不知道是不是沈妍的威胁起了作用。总之,汪耀宗答应保媒了,过了两天,他就带项云诚兄妹去了平安州。他还计划打理好金州这边的生意,就回永州老家说服汪孝贤,并让汪仪凤和沈蕴一同回去。

    由汪耀宗出面去捅这层窗户纸,自会事半功倍,沈妍也松了一口气,既然汪耀宗答应保媒了,她也要信守承诺,把御米和洋麻的果实变成金疙瘩。

    前世,她读大学实习时就去过规模庞大的药圃,见过依法种植的罂粟和大麻。可用罂粟和大麻的果实及干花炮制药材,她仅限于听说,没有亲手操作的经验。

    如今,她要亲手炮制,还需格外小心,以免糟蹋了汪耀宗的宝贝。她比照番邦商人给的画册,按上面的图画操作,很快就熟悉了采摘和制药的过程。

    因为吸食成瘾造成的危害巨大,人们对罂粟和大麻有很强的排斥心理,也被法律严格控制。其实,这种植物只要利用得当,从药用到食用,全身是宝,价值不菲。沈妍计划好好培植,她不是造毒之人,思考的都是如何转害为益。

    济真堂名下的医馆、药房、药材中转站和制药作坊同时开业,规模盛大,一时间成为行内热议的话题。医馆和药房的诊金和药费便宜,百姓直接受益,也津津乐道。就因为口碑相传的作用,开业第一天,药材中转站就签下的几张订单。

    开业之后,济真堂就步入了正轨,人员到位,运营正常。众人分工合作,每一件事都由专人负责,遇到大事另行商量,沈妍就不用多费心了。

    医馆和药房由归真打理,金财神又给他配了一个掌柜,协助他做事。沈妍负责炮制药材的作坊,金万两管理药材中转站,他们手下各有两名得利的管事。金财神是大东家、最高管理者,他只需要掌控几个人,就掌握了整个济真堂。

    金财神看着这几天的帐单,喜不自胜,赶紧写信,让人快马送回楚国,向长辈邀功报喜。金家的生意遍布瀛州大陆,涉及方方面面,独医药这一行业是一个空缺。若能延伸到医药行业,金家的生意就迈出一大步,确实可喜可贺。

    “花重金请几名神医妙手到医馆坐诊,济真堂能成为金州城独一无二的医馆,就大快人心了。”金财神意气风发,挑起眼角说:“半两,这件事教给你去做。”

    沈妍正在吃楚国皇宫里秘制的点心,听到金财神的话,赏了他一个白眼,不理不睬。独一无二目前还不是济真堂的目标,这一点,她比金财神考虑得更清楚。

    “半两,主子我跟你说话呢,你个吃货,听到了没有?”

    “你个二货,哼!听到也不理你。”沈妍吃完一块点心,咂了咂嘴,冲金砖摆了摆手,说:“把这些点心全包起来,我要带回家慢慢吃。”

    “你敢。”金财神横眉立目,张开双臂,揽住装点心的盒子,“这是我外公让人给我送来的,跟你说正事你都不理,让你吃一块就不错了。”

    沈妍撇了撇嘴,拍着手说:“不让我带走是吧?你可别后悔,我走了。”

    金财神最怕沈妍威胁他,因为沈妍总是出其不意,不知道会被她突然揪哪根尾巴。最不想接受的事若成了习惯,退步也就自然而然了,这就是金财神的现状。

    “分你一半好不好,杏蕊八宝酥全给你,你必须回来我刚才的问题。”

    沈妍很满意金财神的态度,“把那盒金芒脆饼也给我,我弟弟喜欢吃。”

    金财神极不情愿地翻了翻眼皮,同意了,仍很不愤,嘟嚷道:“霸道小气财迷的吃货,谁瞎了眼才肯娶你做媳妇,你长大了也嫁不出去……”

    “你真是个二货,连我的身份都不知道吗?我早嫁出去了。”

    “希望他停妻另娶,让你成弃妇,要不就当寡妇。”金财神很恶毒地诅咒。

    沈妍狠狠瞪了金财神一眼,没理会,对于那些废话不能在意,否则会留下心理阴影。平慕轩主仆离开金州一个多月了,估计现在他们也走了一半多的路。至今还没消息传来,沈妍一直悬着心,信息闭塞的时空,想报个平安都千难万难。

    金财神见沈妍不理她,觉察到自己的话过分了,马上换了一张笑脸,“药房医馆、药材中转站和制药作坊都给你两成股,我已经跟家族说清楚了。制药作坊还有平家两成股,有平守义一成股,都归到你名下,这回你高兴了吧?”

    “开办制药作坊,平家出了一千两银子,才得了两成股,双方有契约,你想给谁就能给谁吗?真是个二货,哼!平守义那成股归我支配,不想跟你计较。”

    最初,炮制药材的作坊之前,沈妍想让平守义帮忙在行业内立足,才想给他一成股。可到现在,别说帮忙,他连面都没露,这一成股沈妍也不想便宜他。

    “随便你。”金财神被骂恼了,拿起一块点心塞进嘴里,瞪了沈妍一眼,还是让金丝金线分出多一半点心包起来,一会儿让沈妍带走。

    看点心的面子,沈妍决定不跟金财神计较,还装模作样向他道了谢。有金财神这样一个朋友挺好,两人相处的过程中,包容多于计较。女人一生不只需要爱她的男人,还需要一个拿得起、放得下的蓝颜知己,即使吵架打闹也感觉很温馨。

    “尽快花重金请几个神医妙手到医馆坐诊,这件事交给你,马上去做。”

    现在的济真堂医馆只有四名医术平平的大夫,只接诊一些普通病人。这几名大夫态度认真,诊金也收得很低,药房的药材也便宜,病人还不少。可现在药房和医馆的收益只够养活这些人和日常开销,根本没有赢余。

    如果真聘来神医妙手,诊金会提高,医馆的收益自然也会提高。可沈妍不想这样做,一个行业的市场空间有限,谁也不可能把天下的钱赚尽。如果现在就把医馆和药房做起来,会冲击金州的医药行业,竞争加强,对于他们来说弊大于利。

    济真堂主要靠药材中转站和制药作坊创名气、赚银子,药房和医馆只是附带产业,用于积累人气。等济真堂名声大噪,药房和医馆自然而然就好起来了。

    沈妍和金财神有时空的差距,不知该怎么把道理讲出来让他明白。金财神见她满脸犹疑,知道沈妍对此事有异议,也没急着追问,而是静静等她回答。

    “我认为现在没必要在医馆投入金钱和精力,给我三年的时间,我保证把医馆做起来。现在我们想赚大把的银子,就要把药材中转站和制药作坊做好。”

    金财神寻思片刻,说:“就依你,三年之后医馆做不起来,我就把你卖了。”

    “你……”

    金条匆匆跑进来,打断沈妍的话,“主子、半两,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

    “昨晚,制药作坊里有五六个伙计被怪物咬伤了,听说附近庄子里的佃农也被咬伤了许多人,还死了不少人,衙役们全去城外捉怪物了。”

    沈妍惊呆了,前些天听项云环提到怪物,她还认为是无稽之谈,没想她却“中标”了。制药作坊离平家的庄子很近,那些佃农基本上都租种平家的土地。无论是制药作坊的伙计还是庄子里的佃农受到伤害,跟她都有直接的关系。

    “现在都快午时了,怎么昨晚咬伤人现在才传来消息?”

    金条忙说:“听报信的人说怪物咬人吸血之后,就把人全扔进了山洞。早晨起来发现好多人不见了,到处找,才在山洞里发现被咬伤咬死的人。听说那些被咬过的人浑身发黑,除了眼睛哪也不能动弹,就跟死人一样。”

    “那、那怪物还咬人吸血?会不会……”金财神的脸都吓白了。

    沈妍睃了金财神一眼,说:“去看看。”

    “我就不去了,金砖金条跟半两一起去。”金财神赶紧往屋里躲。

    金砖金条满脸无奈,有气无力回答:“是,主子。”

    “我先回家,你们去衙门打探一下,看看有什么消息。”沈妍连点心都顾不上拿,就急匆匆回家了,平氏听说庄子里出了这样的事,不吓坏了才怪。

    沈妍来到金府大门口,就听路人说知府杜大人带衙役出城捕杀怪物了,让把被咬伤的人都送进金州城的医馆药房,请全城的大夫合力救治伤者。

    济真堂医馆一定也有伤者,沈妍顾不上去看,她要先回家安抚平氏等人。

    平家上下乱成了一团,看到沈妍回来,好象见了救星一样。原来,平氏听说庄子里被怪物咬伤了十几个人,还死了几个,就吓昏了。现在全城的大夫都在救治伤者,平氏昏倒连大夫也请不到,仆人都没办法,就等沈妍呢。

    沈妍用针刺的方法救醒了平氏,让下人煎好安神的汤药,又服侍平氏喝下去。平氏刚安定下来,周管家就来传话,说庄子里被咬伤的人都送到了济真堂,让她尽快过去。平氏放心不下,沈妍安慰了她几句,才匆匆出门,直奔医馆。

    济真堂医馆内外聚满了人,嚎哭声、叫喊声和斥责声响成一片,震人心弦。

    两个婆子分开看热闹的人群,护着沈妍进去,刚到门口就被衙役拦住了。衙役查验了沈妍主仆的身份,跟她们说明情况,才让她们进去。

    从衙役口中,沈妍得知昨晚怪物咬伤咬死了三十多人,杜大人让把受伤的人送到金州城医治。金州城的医馆药房有六七家,每一家都分到了几个伤者。

    送到济真堂医馆的伤者有三个制药作坊的伙计,有四个佃农。有一个受伤的年轻人刚送来不久就死了,家里的亲朋好友正在药房里痛哭呢。

    沈妍长叹一声,吩咐婆子说:“拿十两银子,给死者的家人,算是一点心意。”

    归真擦着汗出来,冲沈妍使了眼色,沈妍交待了婆子几句,就跟他进去了。

    “你来看看这些被咬伤的人。”

    沈妍见归真面色凝重,忙问:“有什么不对吗?”

    归真点点头,没说话,带沈妍进了医治室。里面躺着六名伤者,都是青壮年男子,他们全身乌黑,每个人身上者有很多血洞,正往外渗流污血。他们全身上下除了眼睛,哪里也不能动,而眼睛里凝聚的惊恐和绝望让人心惊胆颤。

    “前些日子就听说有怪物咬伤咬死了人,我就一直留心,今天听说怪物昨晚在金州城外行凶,我就跑出去看了。”归真停顿片刻,又说:“其实那些人不是被咬死的,伤口没在要害部分,他们是中毒而死,怪物身上有一种很厉害的毒。”

    沈妍刚开始就认为归真是深藏不露之人,并不奇怪他知道这些,她想了想,问:“同样是被怪物咬伤,为什么有的人会死、有的人没死?”

    “那要看中毒的深浅和他们的身体情况,现在被咬伤的人,如果不救治,不出三天也会没命。”归真语气低沉,心里似乎隐藏了深深的悲悯。

    “归先生,你既然知道这些人中了毒,想必也有办法救治,为什么不出手?”

    “我不敢保证一定能救他们,很冒险。”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能不能救,试过才知道。”

    归真长叹一声,犹豫片刻,似乎下定了决心,说:“针刺之术解毒最快,我见过你用针刺术给人治病,想必你也精通,我需要你帮助。”

    沈妍注视着归真,明眸如星辉月华般清澈明亮,说:“归先生,我相信你的医术,也相信你的本性和医德,我会配合你,想方设法救人。”

    归真满脸感激,“牙洞很深,用针刺解毒很疼,要先准备止疼药。”

    “我有最好的止疼药。”沈妍拿出一盒药丸,这些药丸是用罂粟的膏汁混入三七、白芷、川芎等药材磨成的粉末中,精制而成,止痛效果最好。

    沈妍开了一副解毒止痛的汤药,叫药房的伙计去抓药煎药,给每一个伤者先服一碗药。她又去见了衙役,跟他们说想用祖传秘方治疗伤者,请他们配合。

    “针刺医术是大秦皇朝的禁忌,你年纪小,有些事担不起,还是由我行针。”

    “为什么是禁忌?”沈妍初来时,见这个时空没有针灸术,还洋洋自得,认为是独门秘笈,没想到是禁忌,这一不小心,说不定就会掉脑袋。

    中医治病主要有砭、针、灸、药、导引和按跷六种方式,其中针刺之术见效最快,适用于急症。大秦皇朝禁止用针刺之术,可以说是医药行业的重大损失。

    归真摇了摇头,不想多说,“你记住,千万不要在人前显露你会针刺医术。”

    “我记住了,开始吧!”

    沈妍让衙役守住门口,她给归真做助手,由归真行针,归真两个徒弟也来帮忙。他们提前给伤者服了药,在治疗过程中,伤者也没有激烈的反映。

    细如发丝的银针扎入伤者的人中、内关、涌泉、曲池等几处大|岤。入针半寸,急入缓出,慢慢推入,出针见血,归真手法娴熟,技巧把握得恰到好处。

    沈妍仔细观察,越看越惊叹,对归真的医术佩服不已。同时,她心里也有很深的疑问,象归真这么医术高超的大夫为什么会身心饱受摧残?

    归真给第一个伤者扎好针之后,歇了一口气,就给第二个伤者行针。第二名伤者的针刚扎好,第一个伤者的四肢就能动了,身上乌黑的颜色也渐渐变淡。

    几人看到成效,知道这些人有救了,都很兴奋。沈妍应用归真的手法,揉和了自己的技巧,在自己身上试了十几针,就能独立操作了。两人分头行针,仅用了半个时辰,就施针完毕,取下针之后,伤者很快就有了好转的迹象。

    衙役看到六名伤者情况好转,都很吃惊,忙询问治疗方法,以便和其它药房医馆交流使用。几人闭口不谈针刺,都说是|岤位按摩和解毒的汤药起的作用。衙役头目要了药方,让差役送到其它药房医馆,又派人给杜知府报了信。

    很快,杜知府就带人匆匆赶来,又有几名伤者被送到了济真堂药房。沈妍带众人出来给杜知府等人行礼,指挥药房的伙计安顿伤者,准备医治。

    医治伤者的房间除了沈妍、归真和他的两个徒弟,不允许任何人进入。杜知府通情打理,知道这里面涉及独门秘方,也不多加追问。

    因为要保密,沈妍和归真医治伤者的医术就罩上了神秘的面纱,人们争相疯传。相比其它药房医馆陆续传来伤者的死讯,济真堂就成了救死扶伤的圣地。沈妍和归真也被传言成神医,前来求治的人跪满济真堂门口的街道。

    天色将晚,沈妍放心不下平氏,要回家看看,就把医治伤者的事交给了归真师徒。治疗方案确定下来,光行针就简单多了,无须沈妍配合,归真也能做好。

    沈妍从药房出来,累得有气无力,连上马车都是婆子抱她上去的。她在马车中坐定,刚想睡一会儿,就听到车顶上传来几声轻笑,吓得她打起冷颤。她让婆子检查了几圈,没发现有人,认为自己幻听了,也没多想。

    马车走到半路,就被汪耀宗的小厮截住了。听小厮说,汪耀宗带项云诚兄妹回金州了,有大事要找沈妍商量,让她务必过去看看。

    沈妍无奈,只好让车夫掉转车头,先去见汪耀宗。到了汪家,她累得筋疲力尽,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汪仪凤留她住下,让婆子回去给平氏送了信。汪耀宗见她很累,也没说什么,连项云环都没过来,就让她休息了。

    第二天早晨,她正睡得迷迷糊糊,就有丫头进来传话,说杜大人今天要亲自带人出城捕杀怪物,邀请她一同去,以便有人受伤,及时医治。

    听到这句话,沈妍顿时头大,她能医治伤者,并不代表她愿意以身试毒。

    第七十九章 名医

    接连几天,沈妍天天跟杜大人等人出城,捕杀怪物。可金州城方圆几十里都地毯式地搜索了几遍,连个怪物毛都没发现,偌大的怪物突然凭空消失了。

    杜大人等官员差役个个心焦不已,金州城百姓更加恐惧,把怪物传得上天入地、无所不能。流言如雪片般纷飞,冻结了人们的思维,惊恐的气氛笼罩金州城。

    “归先生,你认为那怪物是什么东西?它能藏到哪里呢?”

    人们传言怪物是精怪,会魔法,吸人血的时候就现出原形,平时就变成|人畜或是物体。现在,金州城百姓人人自危,对身边的人或物都百分百怀疑。

    “依我看,怪物不是物,是人。”归真微微摇头,面露沉重,说:“人中了很奇怪的毒,弄得人不人、鬼不鬼,毒发时,他控制不了自己,才会咬人吸血。我认为怪物应该藏身在土里,光从地面上搜,根本找不到。”

    沈妍后脖子冒凉气,全身渗出冷汗,埋在土里吸血的怪物不就是僵尸吗?

    几声怪笑传来,吓得沈妍浑身直哆嗦,赶紧抓住归真的手,一脸恐惧。

    “别怕,有人在偷听我们说话。”

    “在哪里?是人吗?”沈妍吓得脸色苍白,活了两辈子,照样怕死。

    “当然是人,在房顶上,别找了,已经走了。”归真的语气很轻松。

    沈妍平静片刻,仔细打量归真,很认真地问:“归先生,你是不是会武功?”

    归真皱眉摇头,“不会,你没看到房顶上的瓦片错位了吗?都透光了。”

    果然,房顶上有丝丝缕缕的光线透出来,一看就知道瓦片曾经被揭开、又摆得不严密所至。房顶透光,也会透风漏雨,还要找人修缮,又是一笔花费。沈妍心里暗骂偷听者,仔细一想,又觉得那笑声很熟悉,好象在哪里听到过。

    “归先生,那怪物中的是一种什么毒?”

    “我不知道他中的是什么毒?可我知道他中的不是一种毒。同时中几种让人顷刻毙命的毒,毒药互相克制,人就有可能不会死,变成怪物也不足为奇。”

    “真狠毒。”沈妍唉声长叹,心里不知是替那怪物庆幸还是悲伤。

    “去看看那些伤者,他们有的能说话了,你可以问问他们被咬时的情况。”

    沈妍点点头,跟着归真进了后院的医治室,心里对归真佩服不已。

    济真堂能治好伤者的消息传出去,各个医馆都把被咬伤的人送来了。归真让伙计腾出后院,做了临时医治室,尽心尽力医治每一个伤者。

    杜大人佩服济真堂大夫的医术,言明救治伤者的医药费全部由官府承担。金财神听说后,跳出来说济真堂是楚国金家的产业,又为济真堂罩上了另一层面纱。

    金财神狮子大开口,每救一个人要一百两银子,杜大人没犹豫就答应了。金财神洋洋得意,不成想却被沈妍连打带骂折腾了一顿,再也不敢露面了。

    听伤者描述说那怪物的身体庞大肥重,身形却很敏捷,一身白毛,散发着恶臭。那怪物见人就咬,被咬伤者浑身麻木,一动也不能动,却疼得如剜心一般。

    沈妍听说这些,心里又是恐惧,又是难受,还有一种深深的无奈和悲哀。把一个人变成了怪物,留下了一条命,让人生不如死,这又是何等残忍?

    从济真堂出来,沈妍头晕脑胀,心情也不好,就到汪家去找汪仪凤了。这些天,她劳累奔忙,杂事烦心,只有在汪仪凤身边,才能睡一个安稳觉。

    “舅舅,御米和洋麻炮制成的药材我都卖出去了,一共得了三百两银子。”

    “这么多?”汪耀宗没想到几十株秧苗能带来这么丰厚的利润,很高兴,“我下回碰到那些番邦商人,多跟他们买一些秧苗,岂不是能赚大钱?”

    沈妍暗自皱眉,她最怕汪耀宗如此思维,罂粟大麻若是泛滥成灾,带来的后果不可想象。阻拦汪耀宗培植栽种,这是她再世为人最起码的道德和良知。

    “这次是因为有人被怪物咬伤,必须用这种药止痛,以后没这种事,哪里还能卖这么多银子?”沈妍停顿了一会儿,又说:“舅舅,你不用再买秧苗,我留了种籽,直接种就行。以后,御米和洋麻就由我来栽种、采收、制药,你就等着收银子。还有,御米和洋麻的果实能治病的事千万别告诉别人,免得大家都种。”

    汪耀宗连连点头,“我知道、我知道,大家都栽种,我们还赚什么银子?这事交给你,舅舅也放心,等你出嫁,舅舅给你准备一份丰厚的嫁妆。”

    沈妍皱眉苦笑,认知世界不一样,有许多事她不能跟汪耀宗说得太明白,只能糊弄他。其实,沈妍用罂粟膏汁制成的药丸救治伤者,根本没收钱。

    金财神提出每救治一个伤者要收一百两银子,杜大人就让人如数支付给济真堂了。沈妍怒骂金财神缺德,从这笔银子中拿出一千两,明说是替金财神消财免灾。金财神不愿意,只翻了几个白眼,偷偷诅咒了沈妍几句,也没敢反驳。

    沈妍给自己和归真一人三百两银子,做为救治伤者的奖励,又论功行赏,给伙计和大夫们发了银子,剩余的就让归真做了小金库,以备不时之需。沈妍把自己得的那三百两银子都给了汪耀宗,是体谅他为养活一家人付出的辛苦。

    “舅舅,你此去平安州有什么收获?”

    汪耀宗摸了摸沈妍的头,笑着说:“比我想像得顺利多了,延贺(项怀安表字)就等我上门呢,嫌我去得晚了,还埋怨我不上心,不为妹妹打算。”

    沈妍很高兴,忙问:“舅舅,接下来怎么做?”

    “延贺已给家中写了书信,等项家老太爷和老爷回信后再做打算。金州的生意理出头绪,我就带你娘和蕴儿回永州去,跟你外公商量之后再定。”

    “都儿女成群的人了,办这事还磨磨蹭蹭,不知道什么叫快刀斩乱麻吗?”

    “你这丫头,说话真不中听,续娶再嫁也是婚姻大事,能不重视吗?”

    沈妍无话可说,噘了噘嘴,“我去看我娘。”

    “哎,妍儿,我从平安州贩来几车原药,你看……”

    “送到制药作坊,找纪掌柜就行。”

    汪仪凤见沈妍脸色不好,很心疼,让丫头给她炖了滋补的羹汤,又温言软语开导她。沈妍靠在汪仪凤身上撒娇,晚上睡觉,母女二人都在了一张床上。

    敲锣打鼓声惊醒了沈妍,大街小巷传来喧嚣吵闹声。原来,今天一大早,有人在城外的山林里发现了怪物的行踪,差点被咬伤,就让人来城里报信了。

    沈妍赶紧起床,洗漱收拾完毕,就去了济真堂,刚到门口,就碰到归真带几个伙计匆匆忙忙出来,要去城外救治被咬伤的人。沈妍没犹豫,毅然同行,归真和伙计们都佩服不已,伺候她的下人却担忧得脸色泛绿了。

    衙役骑马带路,车夫快马加鞭,沈妍被颠得七荤八素,才到了怪物藏身的地方。沈妍下车一看,不禁头大,这里不是制药作坊后面的小山岭吗?

    筹建制药作坊的时候,沈妍看这里背山临水,认为是风水宝地,适合采五行之气。没想到制药作坊开业时间不长,就被怪物袭击了,还死伤了人。

    “怪物在哪里?”

    衙役指了指前面的山头,说:“听说怪物被发现时,就埋在那座山下面的土沟里,被人惊扰后,怪物就藏进了山洞,一直没出来,也没人敢进去。”

    听人说杜知府来了,归真忙叫沈妍一起过去,给杜知府行礼。杜知府面色凝重,身后跟随者除了官员差役,还有几位风仙道骨的道长和五行皆空的大师。

    一名武将带数百名侍卫层层包围了山头,请杜知府示下。杜知府召集众人商量如何捕杀,沈妍和归真也被叫过来,和众人一起给杜知府献计献策。

    几声怪叫传来,一阵劲风从半山腰腾起,好象猛虎出涧一般震惊众人。

    “怪物出来了,快、快保护杜大人――”

    众人听到喊声,都惊慌失措,齐刷刷涌向杜大人。几十名衙役把杜大人团团围住,掩护他后退,沈妍等人沾了光,也成了被保护的对象。道长做法、大师念经,关键时刻,驱魔治邪的道法经文也成了护佑人们的法宝。

    包围山头的侍卫搭弓上弦,临阵待发,忽然看到一团白物缠绵着几根树枝从半山腰往下落,他们齐开弓,顷刻将就白物射成了刺猬。

    白物坠落时,被山腰上的树木卡住,又被浓密的枝叶遮挡,就不动了。众人以为怪物被射死,都松了一口气,急跳的心脏慢慢平静。杜大人派了一队衙役和侍卫一起上山,把被射死的怪物抬下来,还要抬到城里游街示众,安抚人心。

    侍卫们刚收起弓箭,准备上山,忽然听到一声吼叫,疾风扑面而来。一个浑身长满白色的毛发、四肢齐全的庞大肉球抱着一根碗口粗的树枝从半山腰的山洞中跳出来,落到地上。他抡起树枝,迎面扫来,尖利的长甲抓向周围的人群。

    树枝扫过的地方,人倒马翻,惊呼惨叫声响成一片。侍卫衙役们最先反映过来,顾不上再保护杜大人,都东躲西藏。即使被怪物咬伤能救治,也没人愿意以身犯险,关键时刻,谁也不顾是官是民,都争先恐后逃跑为上。

    沈妍趴在一旁的草丛里,看着惨烈的踩踏场面,不禁手脚麻木冰凉。她暗自庆幸自己聪,当时看到怪物被射下来,她就觉得奇怪,怪物这么容易被捕杀,又何必等到现在呢?她猜到有诈,就溜出人群,想偷偷摸摸靠近,去看看怪物的真身。没想到让她料中了,她要是现在还在人群里,估计早变成小肉饼了。

    没有逃跑的侍卫和衙役听武将号令,将怪物层层包围,拿刀动枪与怪物激烈打斗。怪物舞动树枝,将侍卫和衙役扫开,就扑向了杜大人。

    即使沈妍被吓呆了,也不得不佩服怪物聪明,懂得声东击西、李代桃僵的计谋,又把杜大人当成主攻目标,知道激战时要擒贼先擒王。

    归真连滚带爬过来,给了沈妍一把竹签,刚想说话,就听到几声轻笑。一袭白影从他们的头顶划过,沈妍刚抬头想看,小脑袋上就被轻轻踩了一脚。

    怪物攻向杜大人,保护他的衙役和侍卫都被怪物抓起来扔到一边。就在怪物一把抓住杜大人的衣领,就要掐向他脖颈的时候,一把闪耀寒光的长剑刺来,割开杜大人的衣领。杜大人倒地,吓得面如土色,衙役赶紧把他拉起来,扯到一边。

    宝剑铿锵,招招狠厉,手握长剑的白衣少年身形敏捷,银光如蛇,紧紧缠住了怪物。怪物张牙舞爪反击,身形也很灵活,他被剑光环绕,抓向少年时,喉咙里发出撕心裂肺的吼叫声,与少年打斗,怪物出手的招式越来越慢。

    归真冲沈妍晃了晃竹签,面露凛然之色,问:“你敢不敢去?”

    “敢。”沈妍握紧竹签,回答得很干脆。

    两人互相点了点头,就向打斗的少年和怪物冲去。怪物身体庞大,少年的身体只能腾在半空与怪物过招,这正给沈妍和归真留出空隙。

    归真给沈妍使了眼色,手握竹签,向怪物的前面扑去。他冒着被怪物抓伤的危险,找准怪物身上的|岤道,手疾眼快刺入。沈妍抓着竹签,冲刺一般蹬开两条小短腿,跑到怪物后面,因个子太小,只能扎怪物臀部以下的|岤道。

    怪物被竹签刺|岤,分神之际,少年举剑急攻,一剑刺入怪物的左肩。青黑色的血液顺着怪物的肩膀流下来,染透了花白的毛发,异常刺眼。

    沈妍害怕了,赶紧连滚带爬往后退,溅在身上的污血散发出恶臭的气味,薰得她直想吐。少年飞在半空与怪物缠斗,归真站在地上,封怪物的|岤道,两人相互配合。怪物抓不到少年,却一把抓起归真,重重扔了出去。

    就在怪物对付归真之际,少年又一剑刺入怪物的上腹,污血迸流而出。怪物身上被竹签刺中的|岤道也流出青黑色的血,他嗷嗷惨叫,疯狂一般摇摆身体。

    衙役和侍卫拿来绳索,打成环,套住怪物,勒紧绳索,绕在几颗大树上。怪物挣扎了一会儿,张开长满獠牙的嘴,大口吸气,污臭的气味令人作呕。

    杜大人见怪物被缚,松了一口气,呵道:“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杀了那怪物。”

    “大人,不可。”归真微弱的声音从草丛中传来,“此怪全身都是毒,他的血一不小心沾上皮肤或是误食,不出三天就会毙命,千万不要杀,先解毒……”

    “给怪物解毒?”众人都感觉不可思议。

    沈妍看到归真冲她摆手,忙说:“回大人,归先生的意思是说这个怪物毒性很烈,即使死了,也会造成危害,给他解毒后,再让他死,是避免他死后害人。”

    “原来是这样,那……”

    “杜大人,您衣服上沾了污血,赶紧去清洗,污血要是顺着汗毛孔渗到你血液里,就跟被怪物咬伤一样,必须急时清理救治,否则最多能活上三天。”沈妍说得一本正经,小脸上布满凝重,好象杜大人很快要没命一样。

    杜大人害怕了,赶紧吩咐侍卫和衙役把怪物绑得结结实实,交给沈妍和归真处理。又让侍卫把受伤的人抬回去医治,凡沾了污血的衣服全部烧掉。

    金州城其它医馆药房虽说不懂针刺解毒,按沈妍开出的解毒药方抓药,也能控制药性漫延。今天受伤的人只是被抓伤,不是咬伤,中毒相对较轻。

    “大人,今天清晨就是这位小哥发现了怪物。”衙役头目引着白衣少年过来。

    杜大人看到救命恩人,很客气,忙问:“少侠怎么称呼?哪里人士?”

    “在下姓沈,名元澈,京城人士。”

    “你是京城人?京城沈家是……”杜大人见沐元澈气宇不凡,年纪不大,功夫不错,想多问几句,可见他态度淡漠,就不再询问了。

    沈妍扫了沐元澈一眼,正触到他揶揄的目光,赶紧低下头,愤愤冷哼。沐元澈武功极高,从她身边经过时,本可以飞跃而过,却偏偏从她脑袋上踩一脚,估计早已认出她了。沈妍暗暗叫苦,被这个小变态缠上,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归先生,你中毒了?伤、伤口……”沈妍见两衙役扶着脸色泛青、身体欲渐僵硬的归真过来,急切询问,拿出药丸,让衙役喂进他嘴里。

    沐元澈长剑一挥,挑开归真肩膀上的衣服,露出五个乌森森的血洞。沈妍让衙役扶归真坐到地上,拿出外敷的解毒药,洒在归真的伤口上。

    “我也受伤了。”沐元澈凑到沈妍身边,脸色一本正经,语气却透着撒娇。

    “沈少侠也受伤了?赶紧随本官回府衙医治。”杜大人杀出来献殷勤。

    “没事,我只是一点皮外伤,敷些药就好。”沐元澈赶紧站起来,冲杜大人施礼说:“大人请回吧!我在这里看守怪物,他要是挣脱绳索

    名医童养媳 第24部分阅读

    欲望文
Back to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