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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5 章

    女扮男装:本宫是状元 作者:醉落颜

    第 5 章

    “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一个宛如天籁般的声音响起,玉锦昔携着身后十名宫女缓缓而至,福福身子。“臣妾来晚了,还望皇上恕罪。”

    头上戴着金丝八宝攒珠鬓,挽着朝阳玉凤挂珠钗,身上穿着綠金百蝶穿花大红洋缎,外罩五彩刻丝石青银鼠褂,凌漠烨先是有些惊讶,又恢复了本色,扶起玉锦昔:“皇后既有不适,还来赶热闹作甚?”

    玉锦昔摇摇头,浅浅一笑:“无妨,臣妾受得住,更何况今日是大团圆呢?”“皇后娘娘吉祥。”除了上面两位,下面的人陆续行礼,“众爱卿都免礼吧,本宫平时很少露面,倒显与大家生疏了呢。”

    玉锦昔仍不断地在打颤,很明显,玉锦昔怕吹风,凌漠烨取下自己的外衣,披在玉锦昔的身上:“快坐下吧,别累着了。”玉锦昔很是受宠若惊,要不是自己来看一看,皇上也许这辈子都不回来自己这里吧,皇上,也许只是在外人面前做做样子,其实,他是在等自己的死期罢了。

    玉锦昔笑了,好像绽开的白兰花,溢着满足的喜悦,颐妃换了身衣服,有款款而至:“臣妾参见皇上,皇后。”“免礼吧,妹妹快坐下。”

    颐妃坐在淑妃身旁,看着淑妃那张脸,心里便是不爽。淑妃坐在一边,只是一杯杯喝着酒,辛辣味呛得自己难受,恨得牙根直发麻,手指骨节痒,这个半条命的皇后,不在宫里躺着,还跑来献媚,当年,还是她下手太轻!

    玉锦昔看向淑妃,心又不禁痛了起来,眼泪在眼眶打转,当年的事,不提也罢。玉锦昔心平气和的关心道:“淑妃,少喝些吧。”淑妃恭敬的笑笑“臣妾自当谨记,多谢皇后娘娘关心。”

    第十四章 镜中伊人

    凌漠烨站起来,举起一杯酒:“那,众位随朕饮下这杯酒,灯宴便开始吧!”下面的人纷纷举起酒杯,庆贺:“吾皇万岁万万岁。”

    白萱烟心里开始打算,是时候了,她看了看淑妃,淑妃正在一旁紧张的东张西望,没有白洛阳,自己的舞谁来安排?颐妃不怀好意的问了句:“妹妹是不是不舒服啊。”

    淑妃索性没有理会,这个白洛阳莫非是在给自己说谎,故意不来?白萱烟在白暮辰耳旁紧张起来:“哥,是时候了。”白暮辰微微吸了口凉气,有些惊慌:“这么早?不再看看情况?”

    她默认,与白萱晴眼神交流了一下,在台的中央的两侧走上来两队舞姬,个个舞姿曼妙,婀娜多姿,身穿一袭粉色,飞舞在舞台之上,随着音乐的变化转换队形。

    她趁众人的注意力都在台上的时候,神不知鬼不觉的走开了,绕了花园的小路,方才可真是千钧一发,正巧皇后来的及时,如若不然,被凌漠烨认出来,可谓是轰轰烈烈的送死了。

    萧柯无心看着台上的表演,心里全是白洛旸,这个怪人怎么回事,她不是这种没有时间观念的人,各种想法的结果在他脑海里播放着,令他坐立不安,干脆向凌漠烨告知一声去散散步,去去酒气。他本打算走平常散步的路线,经过一个花园,平时倒是很少来,今个便去看看吧。

    天色有些暗了下来,连花园里的花都有了夜晚的颜色,不似白日光鲜亮丽。花园内很宁静,只能听见一些小鸟的声音,和自己的脚步声,这里的路只有一条是通往一个湖。

    白萱烟走到白暮辰之前为她安排好的地方,当真是偏僻,连灯火都很少见到,可算是绕到这里了,她扫了一眼周围,风景倒是挺美的,面前是一道湖,微风拂过,湖水顺风而流,湖面映着天空出现的几个星星,仿佛是倒过来的夜空,湖附近是约二十米的长廊,长廊后貌似是一片花海,等有时间再去看吧。

    先换衣物要紧。萧柯在湖边走着,抬头看向天空,忽然眼底闪过一名女子的身影,迅速看去,却什么也没有,见鬼了。他呆了许久,回过神,是时候回去了。对面的白萱烟发现了他,她伸出去的头立刻缩回来,萧柯怎么回来这么偏僻的地方?

    她梳好发髻,静静不作声地往相反的方向回去。“洛旸兄!”他发现隐藏在树丛间的白萱烟,于是追上去,“你怎么才来?”他焦急的眼神让她很是愧疚,她真诚地低头又抬起:“抱歉,让你为我操心了。皇上那边如何?”

    他半带轻笑,走在她前面:“很好,你被赏了一千字的迟到原因。”她可笑的摇摇头。凌漠烨分明是故意整她,凌漠烨到底在想什么,慢慢,二人走入众人的眼眶,“臣白洛旸参见皇上皇后。”“臣萧柯参见皇上皇后。”

    礼后,萧柯被示意回到位上,白暮辰心里七上八下的,但愿别出什么纰漏。“白洛旸,你可让朕苦等了久矣,你还知道回来。”凌漠烨假装威严震慑,下面鸦雀无声,都只齐刷刷地看着白萱烟,“皇上恕罪,臣并非有意如此,臣特跑去元方,为皇上带来一位女子,此女子的舞蹈堪称一绝,臣千求万求才求来的,皇上不想一睹为快?”

    她俊气笑笑,自信满满,“哦?若美的惊人,朕便饶恕你。”七八个奴才搬着几面镜子摆成圆形,从外面看里面根本没有什么,许久都没有人出来跳舞,“都是镜子,什么也没有啊。”

    下面开始嚼舌根子,很快说话的声音缓缓变小了,音乐仿佛是西域的摄魂曲,听着诡异又神秘,突然,镜中闪过一名女子的舞姿,只是一刹那,深深的抓住了众人的心。

    一开始,只是其中一面镜子的影子转入另一面镜子,如同仙女在和自己玩捉迷藏,是自己的目光无法转移,很快几面镜子里都出现了女子的身影,女子脸部蒙着面纱,一袭紫色临风而飘,一头长发倾泻而下。

    说不尽的美丽清雅,高贵脱俗,音乐忽然戛然而止,只能听见女子身上的铃铛随着女子的摆动跟着伴奏,不一会,曲荡人心魄的乐曲又响起,女子忽然消失于镜中,众人都奇怪的探头探脑,诸女长袖曼舞,无数娇艳的花瓣翻飞于天地之间。

    沁人心脾的花香令人迷醉,那数十名美女向四周散开,将镜子移成一排,女子一下飞向漫天花雨中,轻盈落地,女子原地优美的转着,身上的服饰忽然甩开,竟变成如霜的血色长袍,宽广的长袖口有一道妖冶的艳红色连云花纹,女子面部的轻纱终于飞了出去,一双眼眸清冷而深邃,微微扬起的嘴角勾勒出一道痕迹。

    女子站在原地微微福了福身子,“臣妾给皇上请安。”凌漠烨首先拍手,目光钉在了淑妃的身上一般,“好一个镜中伊人。”

    第十五章 初见

    “淑妃真是多才多艺啊,这舞跳的勾人心魄,沁人心脾啊。”颐妃一字一字从嘴里咬出来,这个妖媚惑众的女人,真是把自己烦够够的!白萱烟在一旁得表情很平常。

    此番并没有出乎她的意料,淑妃自小出自书香府邸,一些舞蹈的基本功一定是有的,淑妃一抹得意的笑容挂在脸上,深情款款地看着凌漠烨,“淑妃妹妹,快坐下吧,方才可把你给坏了。”

    玉锦昔替凌漠烨开了口,反正都是关心,与其是凌漠烨关心,倒不如自己开口,自己已经不是有实权的皇后了,顶多是个摆设。淑妃福福身子,“多谢皇后娘娘关心。”

    “白洛旸,朕该怎么赏你?”她鞠着身子,时不时瞄一眼凌漠烨:“回皇上的话,请皇上收回一千字的迟到原因,淑妃的镜中伊人便是微臣的理由。”

    凌漠烨双眸眯成一条锐利的线,双唇微微上扬,“也罢。”他一边笑着,又拍了几下自己的膝盖,这个状元着实有趣,“你也累了半天,去萧柯身边坐着吧。”

    她退后三步,向萧柯身旁走去,萧柯看着她,心中又恍然想起湖边的一抹身影,明明是幻觉,”洛旸兄。你相信鬼的存在吗?“他看着他,难得一副认真的摸样,她立即笑了出来:“我还以为是什么难题呢,那我告诉你,我不相信。”

    他追问“为什么?”“因为,我认为人死了都是来守护活人的。”就像她的娘,一定是在天上的某个地方默默的守护着她,她突然一怔:“莫非,你见到了?”他摇摇头,又笑起来“没有。”

    她也不开口说什么,专心地看着表演,他执起酒杯,细细品着,目光一直待在她的脸上,不由自主地把湖边的身影和她结合起来,眼前仿佛出现了一位二十载的少女,一身金色锦绣,披上一件长长的白色轻纱,少女带着凤凰钗步摇,铃铃作响,眉前一朵桃花,曾添几分妩媚之色,少女轻快地在湖边跳着舞,跳着跳着,突然向他挥挥手,莞尔一笑:“柯。”

    他迫不及待追了上去,叫着“洛旸”,她转头看向她,“干嘛?”他即刻清醒,慌张笑笑“没什么,你看你的。”

    刚才只是一场梦,转过头的她,眉心微动,萧柯今天是怎么回事?凌漠烨坐在椅上,感觉越来越累,便站起来说要去逛逛,离开没多久,白萱啨也嚷嚷着叫难受,说要换个地方放松放松,白暮辰叮嘱几句,也没管她。

    天色早已完全黑了下来,白萱啨借了宫女一把油灯,好照明。她走到御花园里,小步小步的迈着,一留神,撞见了一丛开的正艳丽的牡丹,便靠近看看,“不知何处飞来一名花仙子啊。”副有磁性的男声从不远处传来,她打着油灯向前方微微探去,待看清着装,吓得一惊,手一颤,油灯被掉到了地上。

    白萱晴福身:“参见皇上。”凌漠烨勾起一抹柔笑,恍若罂粟绽放,“你是白萱啨?”她点点头,他走到她身旁,俯身拾起油灯,“起来吧。”她惶恐起身,打打裙摆,“陪朕走走。”

    她接过他残留余温的油灯手棍,二人走在一起,谁都没有说话,她紧张地手心攥出了汗,突然身体一倾,倒向地面的一刹那,他从身前搂住她的腰,“天黑,灯可要打好了。”她垂首恭谨“是。”

    他拍了一下她的脖子:“抬着头走便是。”她立刻抬起头,冲他笑笑,“白萱啨。”她神色从容的样子让她微微失神,“啊,什么?”“你很像白洛旸。”她听后哑然失笑,不知怎么回答。

    第十六章 微服私访(上)

    白萱啨紧张地冒着冷汗,呼吸也加快了些:“都是有血缘关系的啊,像也是理所当然的啊。”凌漠烨继续向前走着,白洛旸和眼前的人无论怎么看都像到极致,但还是找不出白洛旸在他身上的感觉,也或许正如白萱啨所说,血缘关系,像也是应该的。

    白萱啨更加谨慎地走在他身侧,他看着白萱啨的五官,是一张倾国倾城脸庞,要是这么说的话,那白洛旸是个小白脸咯?他越想越想笑,嘴唇不由得画起一道弧度,让白萱啨被看得脸发烫,“皇上,在看什么?”

    他拨开她额前的发丝,“看着面前的佳人,心里倒有些痒痒的。好了,快回去吧,别冻着了。”她听得耳根子发软,心跳越发的越跳越快,“是,白萱啨告退。”

    回去时,节目也快接近尾声了,他身边的玉锦昔也有了困意,他关心道:“皇后,你回宫歇着吧。”玉锦昔听后,缓缓站起,福福身子“那臣妾告退,皇上。”

    他不接应她的呼唤,让玉锦昔本就冰凉的心又结上了冰,玉锦昔转过头,眼泪就想断了线的珠子,不停地滑落,皇上就这么对她不理不睬,那她这个皇后究竟是什么?玉锦昔回到宫里,直接卧在榻上,“你们都先下去吧,本宫想静静。”

    玉锦昔从右手上拿下一只玉镯,色泽由浅红至深红色,是上好的“活血玉镯”,是当年凌漠烨年少时,第一次送她的生辰礼物,一晃十几载而过,玉镯依旧似当年那般晶莹剔透,但是凌漠烨对她的心早已变得复杂至深,一滴眼泪划过玉锦昔的眼角,果然自己还是适合躺在宫里,见不到他,反而会舒服些。

    白萱啨神情自若的走了回来,“怎么这么慢?”白慕辰双眉微皱,白萱啨带着习惯的笑容,“天有些黑,宫里又不太容易走,绕了半天才回来。”

    他半响没有在说话,白萱啨看向凌漠烨,暗想,若有天自己能成为他的一部分,那种永远无法割舍的一部分,那该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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