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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7章 借我三千万?

    记的真是准确啊!分秒不差吧!静知冷笑:“你跟踪我?”

    见女人逃避他的质问,反而把问题丢给了他,男人摘下了脸上的荼色墨镜,深邃的瞳仁里染了几许的怒意。

    “拒绝我是为了那个男人,回答我。”

    “真可笑。”女人轻蔑一笑,细长的眸子勾深。“我们是什么关系?你凭什么这样质问我?又是以何种身份?”这男人,她们已经早成陌路了,她的事不用他管。

    语毕,她不再望他一眼,迈着轻盈的步子转身扬长而去,男人咬着下唇,深黑的眸子闪着无数复杂的光芒,白色裤子边,握着荼色墨镜的大掌狠狠地捏握着,也是,他们早已不是夫妻关,她要与哪个男人在一起,与他又有什么关系呢?只是,心口那莫名的怒气在向他无声说明着什么!他忘不了她,忘不了她们曾经经历过的点点滴滴,她怨他间接害死了她的父母,而他,却不能为了她放弃复仇的机会,他们身上都扣负了太多的责任。

    抬眼,亮丽纤细的身影在他瞳仁一角已经变成了一个紫色的小圆点,薄唇拒得越发地冷直,重新戴上墨镜,打开车门,上了车厢,小轿车迅速疾驰而去,车尾缭绕的烟雾如天边变幻的云宵。

    见车子从自己眼前象道利箭一般疾驰而去,是那么绝然无情,静知无声地笑了,她不想原谅江萧,是因为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吧!

    有人打电话来了,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喂,你好,请问找谁?”

    “你是林静知?”声音很粗犷,带着微微的刺耳,夹杂着冷漠。

    “是,请问你是?”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从静知心头掠过。电话里觉静了两秒,然后,她就听到了一抹可怜兮兮的尖锐童音袭上耳膜。“干妈……呜呜……我是妞妞……干妈……救我。”

    “妞妞。”她浑身汗毛竖立,尖锐的童音刺入她心窝好疼,终于打来电话了。“妞妞。”见那刺耳的小孩声音渐渐远去,落落在尘埃里,静知死死地抓住了手机外壳。“妞妞。”

    “想要小孩活命,先准备好三千万,不准报警,否则就等着为她收尸,静候通知。”

    ‘啪’电话切断了,她愤怒地扯着嗓子大呼。“妞妞……你们想要怎么样?不准伤害妞妞。”尽管她歇斯底里地怒吼,回旋在耳朵边的,就只有嘟嘟嘟清脆的忙音了。

    她望了一眼手机屏幕上闪烁的‘通话结束’的字符,恨不得,一把将手机砸了,妞妞果然是被歹陡绑去了,可是,到底是谁绑架她的?她是子旋的女儿,按理说,子旋在香港也没有得罪人,肯定是因为她的关系了。

    “妞妞,你等着干妈。干妈一定会将你救出来。”

    王毅将死了,她已经很不对起子旋了,她不能让子旋唯一的亲生女儿出事,妞妞是王毅将与子旋唯一爱情结晶,可是,该怎么去救?两千万啊!不是一个小数目,她到哪儿去凑?而且,刚刚电话里已经说得很清楚了,让她不能报警,如果报了警,那么,他们就要凶狠地撕票,她知道,报警救孩子的机率很大,可是,她不能冒丁点儿的危险,她冒不起这个危险。

    是的,她输不起,一颗心七上八下,急匆匆回家,将那个大红布包打开了,她清理了那一大包的钞票,足足有五百万,可是,这离救妞妞的数字还差好大一截,怎么办?

    她打电话给秦擎天,说出了那个庞大的数字,秦擎天也有些吃惊,他实话对静知说了。“知知,不是我不借钱给你,而是,我的钱几乎全部都在股市里耗着,所以,我一时……也拿不出那么多的钱。”

    “好吧!”她挂了电话,秦擎天手上没那么多现金,她只得另外想办法,她算了一下,即便是她把名下的财产卖了,也凑不够那个数字,更何况,她一手创建的心血,她不想卖。

    晚上,八点,她一个人走在人影稀疏的街面上,冷风徐徐从衣袖里灌了进来,蔓过她的肌肤,让她心头掠过凉嗖嗖的冷意!

    低下头,昏黄的路灯下,借着微弱的灯光,望着手机上那一排一直烙印在脑海里的数字号码,不知是第N遍翻出来了,数字敲上去又抹掉,抹掉了又敲上去,如此三翻,一直就在这儿徘徊。

    不能再等了,想到妞妞还在虎口,张着一对水汪汪的在眼喊着她干妈的容颜,她一颗心就疼得发慌,发狂。

    她可以等,可是,妞妞,她等不起,她的生命危在旦夕,她不能再让子旋失去妞妞了。

    横下心拔通了那个号码,电话响了好久也没人接,就在她正欲要挂断电话之际,一道冷沉的声音飘了过来。

    “喂!”电话声音很吵闹,看来他应该在某个娱乐场所,也许还在应酬吧!

    “能不能借我三千万?”

    “凭什么?”沉默了几秒,男人的声音含着寒风袭卷的冷咧!

    “凭什么?你是我的谁?凭什么我要借三千万给你?”男人接而连三的问题让静知无法招架,这几句话是下午她才对他说过的,现在,他把它们全数还回给她,真是一个爱记仇的小人。

    “江萧,我会还你的,好不好?”为了妞妞,她低下了高傲的头,放下了身段,低低地乞求,这一刻,只要能救妞妞,让她做什么都可以。

    电话里个传来了一声冷嗤,然后,只听‘啪’的一声,男人毫不犹豫就挂断了电话,从他果绝挂她电话的情况看来,他应该是多么恼怒她!她是,江萧是谁,在E市曾经权势滔天的人物,怎么可能一再受她羞侮呢?

    算了吧!林静知,你还当自己是块宝啊!在他的心目中,即便是你曾经为他生过孩子,他也不会任她呼来喝去,你的死活与人家根本没有任何关系。

    可是,除了找他以外,她真的不知道还可以找谁,在香港,她也算人生地不熟,姚庭轩是死敌,莫川就是再有钱,也不可能拿得出现金三千万啊!而且,据她所知,莫川正打算将黑道生意慢慢转向正轨,她一开口就是三千万,他肯定会周转不过来的,只有‘中寰’有那样的财力。

    医院里,病床上子旋已经醒转过来,她进去的时候,护士正在喂她吃药,还吃了一个削好的苹果,护士冲着她微微一笑,端着白色的磁盘退出病房。

    她走上前,执起了子旋的手,子旋与她对视了半秒,迅速将眸光调开,眼中有太多湿意聚集。

    “你把王毅将的安葬在哪里了?”这是王毅将死后,她最清醒的一句话。

    喉头一紧,静知望着她苍白的容颜,红红的眼圈,她幽幽吐出:“烧成了骨灰,放进了骨灰园。”

    以为子旋会暴跳如雷,以为她会怒声嘶吼,但是,她没有,只是平静地望向了窗外,视线定在了窗外的一株桅子花树上。

    顺着子旋的眸光望过去,视野里是一片茫茫的白色,白色的视野一眼望不到尽头,成排的桅子花树,让静知心头微微一喜,想打破空气里缭绕的沉闷气氛。

    “妞妞呢?”“我请了一保姆看着她,她还不知道……”静知没有说下去,她不想提到王毅将的死,也没打算告诉子旋实话。

    然后,冰冷的气氛在她们之间回旋,慢慢地凝结成冰,让她感觉呼吸困难。

    “子旋,桅子花又开了,你说,你老家那株桅子花不知道长高了多少?”

    老家,两个字刺痛了汪子旋的心,她视线一抖,轻轻笑开了,从静知手中抽出柔荑,低下头,垂下了眼睑,收笑容慢慢地在她的脸上凝固,然后,嘴角弯成了冰冷的弧度,面情渐渐变得冷肃!

    静知抓握她玉手的手指就那样僵在了空气里,她冷漠面情,疏离的态度象一条幽深的鸿沟一样横在了她们之间。

    “你走吧!今生,我都不想再看到你了。”不想计较,仿若倦了,阖上双瞳,话音很轻,但份量很重,出口的话犹如千今重担般突地就压上了静知的胸口,让她感觉连呼吸也成了一种轻微的痛苦。

    “子旋。”她轻轻地叫,声音暗哑,她们几十年的朋友了,她想说,王毅将的死是一场意外,可是,他的的确确是为了她而死,要不是她,子旋不会失去王毅将,要不是她,妞妞不会绑架,她是一个罪该万死的人。

    子旋闭着眼睛斜躺在床上,紧紧抿着唇,一句也不说,泪珠猛烈地从眼角坠落,浸漫过她白玉般紫青的肌肤!

    子旋的心在滴血,她知道,子旋的心在哭泣,她知道,子旋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刮,她也知道,她不想见自己,那,她就走吧!可是,步伐刚走到了门边,心口一滞,曾经许多与子旋成双入对的画面就从脑海里跳了出来,迅速转过身,她向前跑了两步,一下子就蹲在了床沿边,仰起头,望着子旋不断盈坠的泪珠,她的心也在跟着滴着血,她们曾是生死与共的患难好友,不能因为这件事从此成为陌路。

    “子旋,我不想失去你,子旋,求你,不要赶我走。”

    她的喉咙好似塞了一团棉花,她听到自己用着嘶哑的声音低声哀求,然而,子旋的眼睛仍然紧紧地闭着,只有嘴唇在不停地颤抖。

    “对不起,对不起。”是她害她没有丈夫,是她害她成了寡妇,要不是她把子旋带到香港来,虽然穷苦一点,但,至少,她们一家三口能够整天朝夕相对。

    她不该让子旋跟着她过来,可是,这世上却没有后悔药可吃,子旋恨她,她能够感觉得到她心底蔓延的绝烈恨意,她连看都不愿意再看她一眼,撑起身,她跑出了病房,一口气跑到了大街上,眼前的世界多了一层透明的水色,灯光变得昏黄。

    子旋,不要抛弃我,我不想与你形同陌路。

    王毅将,你说,你为什么要替我去死?你说,你为什么要丢下子旋与妞妞不管?王毅将,有朝一日,如能在黄泉相见,我定会将你千刀万刮!

    躺在无人的角落,静知第一次哭了,哭得声斯力歇,她恨,她怨,可是,许多的事还是无法挽回。

    就在她伤心欲绝之时,那个电话又打来了。“准备好没有?明天中午十一点等候电话。”

    也许是怕警察用搜索卫星方位确定他们的所在地,粗噶的男人刚说了一句就迅速挂断了电话。

    这个电话将静知从无限的伤悲里回过神来,是的,她还要救妞妞,这是唯一弥被子旋的办法,如果子旋知道妞妞被绑架了,恐怕杀她的心都有了。

    她不能再犹豫了,她又拔打了那个熟记于心的号码,这一次,对方直接关了机,带着绝不打算帮她的干脆与利落。

    就在她走投无路之际,有一个电话打了进来。“喂。”“林小姐吗?我是倪特助。”

    “我们在铜锣湾海天夜总会,你过来吧!”倪特助说完,听到她的‘谢谢’声后,果绝地挂了电话。

    倪特助给了她地址,不管他是以什么心态这样做,她都非常感激他的,随手招了一辆出租车,车子笔直驶向了铜锣湾海天夜总会。

    海天夜总会是铜锣湾红灯区一带著名的娱乐场所,它修建的规模很大,听说是美国佬不计工本,一掷千金,只想为香港上流社会人士打造一座娱乐的‘海上帝宫’。

    许多的企业,都喜欢来这儿谈合约,因为,这种场所,好色的客户再叫两个美女坐镇,喝得晕头转向之际,什么不该签的合约也会搞定。

    汤斯翰作为‘中寰’老板,与属下倪特助这儿谈合约,她一点也不奇怪,正欲跨步走向包厢,可是,金碧辉煌的大厅里正喧闹声震天,有一个化着烟薰装的女人,穿着性感的丁字裤,粉绝的情趣内衣,披着一头红褐色的长发,穿着一双十来公分的高跟鞋,身段娇娆地半趴在荼几上表演着火辣辣的钢管舞,跑里刁着一支红艳艳的玫瑰花,摇着丰臀,腰肢似要与下体脱节,她的出色表演赢得大家满堂喝彩,全大厅的人都围了过去,唯一不远处的角落一张雅座上的几抹身影不为所动,让人看起来十分醒目。

    一眼就看到倪特助站在一级红色沙发椅子旁边,面情有些难为情,如此奇怪的表情,是因为沙发椅子上那两个肆无忌惮的男女吧!

    男人身穿着款式新颖的白色西服,女人跨坐到他身上,他的脸埋入女人硕大胸脯间,女人的领子已经撩得很低了,她仰着头,也许是因为男人的动作,嘴里情不自禁地发出申吟,更将胸整个紧紧地贴在男人的脸颊上,热情如火,男人的大掌按压在她浑圆的臀部上,臀瓣在稀薄的布料下轮廓清晰,令人血脉贲张的一幕啊!

    这男人真让她惊艳呢!不过,无所谓,她已经在慢慢学会把他忘记了,可是,为什么随着她脚步的靠近?她的心似乎好像要跳出胸腔呢?

    “来了,林小姐。”倪特助冲着她一笑,淡淡打着招呼。

    她点了点头,视线再度回转到沙发椅子上的男人身上,男人丝毫不为倪特助的喊声所动,仍然径自地用牙齿咬着女人……惹得女人娇喘连连,娇弱的呼吸,仿若已经有些把持不住了,她将身体更贴近了些……

    仿若过了一个世纪之久,就在女人的声音越来越不像话之际,男人抬起头,给了她一记缠绵的法式热吻,抬手,重重的巴掌拍在了女人浑圆的臀部上。

    用眼神示意她起身,女人瞟了一眼身侧不知何时多出来的女人,欲求不满地嘟着红唇,哀怨地狠狠剜了静知一眼,手指握住细肩带往上一提,露出勾壑被成功掩挡在稀薄的布料内。

    女人衣衫都快褪尽了,气喘连连,反观男人,西装还是那么笔挺,一丝皱褶也没有,甚至连头发丝也没有乱一根!

    男人故意漠视着她的存在,眼光并没落在她身上,而是越过她,望向她身后那个在荼几上跳起钢管舞,穿着情趣内衣的女人。

    “倪特助,你让她来的?”话里夹着几许冷沉,还有略微的怒意。

    “是。”倪特助见总裁的眼里有几抹红光闪过,这是总裁发怒的先兆,跟随了他三年的倪特助,十分清楚汤总裁的脾气,他怕总裁责怪他私自作主,给林静知打了电话,所以,他急忙低下了头,一副静待总裁惩罚的模样。

    伸手,修长的指节端起一杯洒杯,食指与拇指夹住高脚杯细微的弧度处,轻轻摇晃了两下,红色妖冶的液体就在杯子里飘过来荡过去,灯光照射过来,红色的液体散发出几朵亮晶晶的菊花光芒。

    仰头,妖冶的液体顺着杯缘从他薄唇入胃,一滴也不剩,代表着他一向干净利落的商场作风,抬起眼帘,眸光没有定在她身上,而是越过她,看向她身后那个正在荼几上哗众取庞,穿着情趣内衣,跳着钢管舞的女人。

    “求你借我三千万,好不好?”她等不急了,没时间与他沉默下去,她的声音低到了尘埃里。

    男人这才收回眸光,凝望向她那张背着灯光的脸孔,清冷的眼神,以及瞳仁里的无波无澜,让他一下子就怒气横升,他指着面前的一瓶龙舌兰。

    “把这一整瓶喝了。”

    这画面是如此熟悉,记得,几年前,她为了求温老板与荣氏签约,温老板那时要看江大人脸色行事,那时,她还怀着宝仔她们,他也曾这样对她说过。

    “好。”没时间瞎磨,应答着,她捞起荼几上那瓶龙舌兰,打开了瓶盖,仰起了脖子,咕咚咕咚就喝起来,这酒真烈,又辣又苦,刚喝了几口,胃里就一阵翻江倒海抗议了,由于喝得急,她被呛了一口。

    “咳咳咳。”空气里袭上几声狼狈的咳嗽声,刹那间,满面潮红,男人选择了漠视,从沙发椅子上撑起身,抬腿走向了夜总会门口,倪特助一把夺过了静知手里的龙舌兰,这种喝法不死才怪,是个男人都抗不住,更何况是这么一个纤弱的女人,他知道总裁是在气这个女人下午的事,还有这么久了,她让他吃了多少的瘪!

    等他泄泄气也好,静知没时间去抢回倪特助手中的酒,便迈腿追了过去。

    一把拽住了男人的衣袖,狠狠地扯着。“我已经喝了,汤总裁可不能说话不算话。”

    男人转过头,凝望向她的眸光有寒风肆意卷起,瞳仁急剧地收缩。“松开。”

    “不松,你不能说话不算话。”第一次,静知如此任性,在大庭广众之下与他卯上了,她知道自己很无理,她也是一个女人,天生有任性,无理取闹的权利。

    “我几时说你喝了那瓶酒就给你钱?”男人狭长的眸子微眯,里头闪耀着危险的讯息。

    “你……?”静知咬紧牙关,真恨不得抽男人两个大耳光,真是太混蛋了,他明明有答应,现在来吃她的反应,真是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啊!

    好,算她意会错了,算她倒霉吧!

    “你混蛋,汤斯翰。”她松开了他的衣袖,头也不回地跑出了夜总会大厅,汤斯翰望着她绝然跑出去的身影,脸色铁青,额头青筋贲起,那样子像是正处在盛怒边缘的野兽。

    “倪特助,去查一查,她用三千万做什么?十分钟,我要答案。”

    “是。”倪特助即时领命而去。

    她是证券交易所的总裁,还拥有一间不算太小的公司,为什么要三千万?这个问题一直就在汤斯翰心中缭绕。

    他倚靠在暗色的角落抽着烟,猛地,一个画面从他脑海里跳跃出来,迅速掐灭了手间的烟蒂,火速地驾着车子追上了她,车轮徐徐翻滚,以捷豹之姿‘嘎吱’一声停在了她前面,成功堵住了她的去路。

    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臂,将她整个人抵在了引擎盖上,灼热的夹含着浓郁酒精气息喷吐到她细嫩的脸孔上。

    “你要去向谁借?”

    “去找莫川吗?还是那个与你天天腻在一起的秦擎天?”

    他的问话蕴含着深浓的怒意,还有一缕静知察觉不到的醋意!

    “给谁都好,就是不要再给你。”她将脸别开,不想看到他那张因喝酒而红润的脸颊。

    男人伸手捏住了她尖瘦的下巴,狠狠地一用力,下巴几欲变了形,她被迫与他冷咧的眼神相撞。

    “做我情妇三个月,我就给你三千万。”

    他咬重了那个‘陪’字,故意要羞侮她,这段时间以来,她老是钻进他的脑子里,像一条毒蛇般缠住他的脑神经,驱赶不走,他爱她,可是,也恨她,恨她的无情。

    “好。”她想也不想就同意了,因为,她没有别的路可走,为了妞妞,她可以做他情妇,把自己肉体供他泄欲。

    见她答得如此爽快,汤斯翰眸中划过一缕冷笑,还有一丝的讥讽。

    不做妻子做情妇,还真是世间第一罕见女人,即然,她不珍惜他给她的好,那么,就休怪他残冷无情,紧紧地捏住她的手腕骨,十分用力,用力到恨不得把它捏碎,他将她推进了车厢,整个人坐了进去。

    “你要干什么?”静知见他扯着自己的领条,眼睛里迸射出似要想将她射穿的寒意,满面如来自于地狱索命的修罗,阴森森的表情让她如一只惊弓之鸟,拼了命往车后座缩躲去。

    “验货。”男人轻浮的言语,让她举起了手臂,手掌还没挨到他脸颊时,他一把紧紧地扣住了她的手臂,阴冷笑道:“即然把自己当成货品卖了人,又何必要假装清高?一个月一千万,你的陪资费高达咋舌,看到刚才那个扭腰摆臀的女人没有,即便是那样费尽心思,穿着几块破布跳着艳舞,一晚上也不过几万块而已,而你,不知道要高出多少倍呢?拿出你的本事来,看看你到底值不值得我出手如此阔绰。”

    嘶吼着,抓握着她衣服的前襟,用力蛮横一扯,亮钻钻的衣服纽扣,就从她的眼前成了好几个抛物线般弹飞。

    不要,她狂喊,眼泪扑簌簌地流,然而,他不顾她的喊,也不顾她的叫,因为,他已经失去理智了,他想她想得浑身发疼,而她总是一副清清冷冷的样子,从来不把她放在心上,这段感情,受煎熬的就只有她一个人。

    凭什么,他从来都没有尝试着去爱一个女人,如今,好不容易爱上了,而她却从来都漠视着她的存在,哪怕他们都已经拥有了一个孩子,可是,他从来都没有得到这个女人的心,为了她,他可以倾尽所有,而她呢?在他有困难的时候,总是弃他而去,难道她们之间就只能同享福,不能共患难么?

    见他从腰间抽下了皮带,静知瞠大了双眼,颤着声音道:“不要,江萧,不要让我恨你。”

    无法得到你的爱,那么,就恨吧!

    至少,恨也是一种感情,至少,恨比一颗清冷的心要让他得到许多的安慰。

    为什么她永远可以理智,保持一颗清冷的心?而他呢?狼狈到有整日用酒精来麻醉入眠。

    她走得如此干脆,彻底,他是抱着多么期盼的一颗心来与她相聚,然而,她呢?就连是宝仔也不能让她停驻步伐。

    他可以理解她不能忘记林郁之与林静虎的死,还有那场毁灭性的滔天惨案,可是,他绝不接受,刚离开自己,她就又投身于别的男人怀抱,在他心目中,她一向冰清玉洁,可是,今天下午,她在车内与人热吻的一幕,彻底打破了她在他心目中女圣一般的地位。

    “贱人。”他怒喊着,她就是贱人一个,以前,与他在一起的时候,一直都与莫川纠缠不清,如今,又再来一个秦擎天。

    “你就那么想男人?”他徐声嘶吼着,将皮带捆住了她纤细的皓腕,死死地一用力,皓腕多出两道怵目惊心的血痕来。

    “即然如此想男人,让我来满足你。”

    他的话已经不堪入耳了,他疯了,说什么自己都不清楚了,将她按在了软垫上,她定定地望着他,眸光因他出口的话变成了两柄钢刀,似要挖他的心,取他的肺。

    “最好收回你刚才所说的话。”她的话冷得没有一丝的温度。

    哈哈哈!食指沿着她漂亮精致的轮廓缓缓而下,猛地,食指掐住她的下巴,拇指狠狠地按了下去。

    “够清冷,也够无情。”今天,如果不让她的眼神为他狂乱,迷离,他就不性江,他要驰为自己痴,为自己狂,为自己发癫,要让她满心满肺满脑都是他的影子,他的人。

    红着双眼,蛮横撕扯掉她身上的障碍,没有任何前戏,挺……身……,干涩的感觉让她弓起了背部,死死咬着牙关,垂下眼帘,望着她脖子洁白肌肤下贲起的青色血管,他终是不忍伤害她,俯下头,想吻上她的唇,没想到,女人却将脸别开,她不想让他碰自己的唇,他刚才吻过那风尘女子的嘴唇,无言的拒绝,让他眼中寒光迸射,张唇,咬住了她的耳垂,啃舔,吮吻,厮磨……

    窗外灯光太暗,她看不清楚具体的景物,只感觉那点点星光在她眼睛里,随着他的动作而荡漾!

    他要的很急,也很狂,似乎是想将她整个人撕碎……

    车外,风声缭绕,叶片纷飞,车内,激情四射,毁天灭地,两具身体升入天堂再跌入地狱,几次三翻,尽管她咬着唇,拼命阻此自己去回应,但是,还是情不自禁地……

    身上的男人汗流夹背,象匹饥渴了好几千年的野马,勇猛开缰阔土,厮杀缰场,占领这片独属于他的领域。

    女人的娇吟与男人野兽似的低吼在这暗黑的世界里凑成了一曲华美动听的乐章……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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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夜,我被人蒙上了眼睛,洗净了身体,被带到了权势滔天男人的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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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弃妇的诱惑》据说在手机销售上不错,点击高达一千万之多,背叛的痕迹始终充斥于心田,背叛了就是背叛了,绝不可能象船过无痕那么简单。

    还有没有人看啊?唉,一张票子都没有,米得动力啊,亲们都去了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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