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 4 章
桃花依旧笑春风 作者:凤尾紫
第 4 章
终于闹清楚原委的老顽童一脸委屈，道：“冯姑娘，你还真坏那，干嘛不早说，害我说错了话。”我见他又提，脸色一沉，说道：“你还说！”老顽童忙将手捂在嘴上，做了个孩子气的表情，说道：“不说就不说。”阿蘅给老顽童的表情逗得微微一笑，又向王重阳道：“王道长，我姐姐最近一向可好，我正想找个时间去瞧瞧她呢。”
王重阳听阿蘅说起冯衍，面上一黯。周伯通却过来打岔，道：“你姐姐她呀。”话到口边，听到王重阳微带斥责地又叫了一声伯通，吐吐舌头，改口道：“也还好啦，就是脾气刚烈了一些，和你不同。”阿蘅听出他话里的讨好之意，笑了笑，却不搭理她。
这时南帝段皇爷也在四个将士的护送下来了，与大家寒暄见礼。末了，他说道：“怎么西毒欧阳锋还没来？”他一说话，那老顽童嘴巴可不闲着，见缝插针道：“那个老毒物，最不守信用了，这会子说不定还在白驼山睡觉哪，咱们不必等他了。”
大家给老顽童的话说得大笑，正要准备上山。不想半空里忽然传来一阵异响。我大吃一惊，还未来得及回过神，便见一条五花蛇嗖地飞了过来。喜欢豢养毒蛇这种东西的除了西毒欧阳锋还会有谁？那欧阳锋放蛇，自然不会只放给我一个，每人都送了一条。老顽童最是有趣，竟给毒蛇缠得满地打滚。但我还是又惊又怒，生怕它伤了阿蘅，连忙伸出手指夹住毒蛇七寸，道：“欧阳锋！”我话音未落，便见一个高鼻深目的白衣汉子手拿蛇杖飞身而来。
他站定脚步，便瞧见了我的阿蘅，走上前来，说道：“黄老邪，想不到你竟然把自己新婚的妻子也给带来了。”我见他那一脸的坏相，忙站到阿蘅身前，说道：“她是来瞧自己的相公比武夺魁的。”欧阳锋听说，笑道：“那只怕她要失望了。”我知他是激我，只哼了一声，并不说话。
欧阳锋哈哈一笑，又走到王重阳和洪七公身边，挑衅地瞧了他们一眼，这才向众人说道：“各位，我欧阳锋先走一步了。”说话之间，他足下一点，身子腾地飞起数丈。那山崖极为陡峭，但欧阳锋每次纵跃，总是刚刚好腾起数丈。洪七公在下面瞧着，点点头，望着王重阳道：“老毒物这家伙的功力看来是又精进了不少啊。”我听了这话，笑着看看阿蘅。阿蘅与我心意想通，知道我要带她上山，也是一笑。于是我拦住阿蘅的腰肢，吸了口气，也使出轻身功夫，一跃而起，带着阿蘅此飞奔上山。
10
10、第章 ...
⒑论剑
我们到达山巅平台不久，王重阳他们也都上来了。王重阳拿出《九阴真经》放在一旁的石台上，说道：“各位，贫道有句话要说，咱们今日下场比武，只是决胜负，因此不需要生死相搏，大家点到即止就好。”欧阳锋不耐烦道：“王重阳，你怎么越来越罗嗦了，咱们今日是来比武决胜负的，可不是来听你啰嗦的，就让我欧阳锋来领教一下你的先天神功吧。”他说话之间边和王重阳动上了手。
我瞧他们打得热闹，哈哈一笑，也看着眼前的洪七公道：“老乞丐，咱们也别闲着，我陪你玩几招，怎么样？”洪七公见我向他挑战，也不示弱，道：“也好，反正我刚刚吃饱了，正好陪你玩玩，也顺便消化消化。”我见老乞丐如此，想起当初与他相识的往事，也不惧怕他，只回过头向阿蘅道：“阿蘅，我不陪你了，你四处瞧瞧去。”阿蘅点头：“好，你要小心。”却不离开，只远远站着观望。
我知道阿蘅是担心我的安危，也不多话，回过头来瞧瞧洪七公。洪七公笑嘻嘻道：“黄老邪，真瞧不出你取了媳妇儿之后，人也变得温柔多啦。”我知这老乞丐素来滑稽惯了，也不以为意，只道：“请。”上手便是几招落英神剑拳。那老乞丐也不示弱，跟着也回我几招降龙十八掌。我和他拆了几招，道：“老乞丐，想不到你的降龙十八掌，威力倒是越来越强了。”洪七公接口道：“黄老邪，你少来了，我知道，你心里一定是想说，我的降龙十八掌，敌不过你的落英神剑拳，对不对？”我见这老乞丐说话如此爽快，哈哈笑道：“老乞丐，你倒是越来越了解我了。”我两人说话轻描淡写，手底下可没放松，说话之间两人身影一错，又相互攻击了好几招。
我们场中打得兵兵乓乓，周伯通在上面也瞧得眉开眼笑。他连连拍手，赞说精彩，又问阿蘅：“黄家嫂子，你说，他们谁会赢啊？”阿蘅何等聪明，当然不会给出一个直白的答案来叫他笑话，轻描淡写道：“那还用说，当然是武功高的人会赢啊。”周伯通没想到她如此会说话，啊了一声，赞道：“对啊，对啊，你说得还真有道理。”又瞧了瞧阿蘅，说道：“真没想到黄老邪邪里邪气的，竟然会娶了你这么个蕙质兰心的美人儿，哎呀，真不知道他走了什么狗屎运。”阿蘅给他说得微微一笑，也不搭理，只是瞧着我们这场龙争虎斗。
谁知我和洪七公还未分出胜负，那边厢王重阳却已经打赢了欧阳锋。但欧阳锋这家伙个性阴狠，打输了不认输不说，还要暗箭伤人。这下可把一直站在旁边观战的段皇爷给惹恼了。他于是下场以一阳指对付欧阳锋。我见打老乞丐没个胜负，便又去挑战王重阳
10、第章 ...
。我知道王重阳的剑法厉害，但我黄药师也创出一套“玉箫剑法”，在武林中还没碰到敌手呢，便拿出来对付他。
大家先时还是单打独斗，后来便打得混乱起来。有时我斗王重阳，有时又换段皇爷对付洪七公。如此这般，直打了七天七夜。在这七天之中，阿蘅一刻也没有离开山巅，只是偶然间四处找些野果菜蔬来充饥。我见妻子如此刚强，又是感动又是惭愧，下定决心无论如何都要拿到《九阴真经》，好让阿蘅以我为荣。
但人算不如天算，到得最后一日，我虽然没有输给其他人，却被王重阳的剑气划破了袖子。当然了，洪七公他们当然也好不到哪里。最惨的是欧阳锋，连接着被王重阳打败两次。所以，这场比武，以王重阳胜利夺得《九阴真经》的最终所有权而告终。我因为只输给王重阳半招，心里非常不服气，于是提议：“咱们再比一次。”欧阳锋见我开口，立马道：“好，我同意。”虽然在场之人都不喜欢欧阳锋，但也都承认这老小子的武功确实了得，所以一时之间，大家都没有开口。
又过了一会儿，洪七公这才说道：“好吧，二十年后，咱们再上华山上比一次，无论胜负如何，大家都不得再有任何异议，好不好？”洪七公的提议得到段皇爷的附和。我见王重阳也没表示反对，便与他们道别，回到阿蘅身边，说道：“阿蘅，咱们回去。”
11
11、第章 ...
11.惊梦
下山之后，我们在附近一家客栈投宿。当夜吃过饭后，我歪在床上歇息，阿蘅则拿着我的衣服给我缝补袖子。我想了想，道：“阿蘅，我没有能拿到《九阴真经》，你会不会觉得自己的相公很无用呢？”阿蘅闻言一笑，道：“怎么会呢，在我眼里，相公是这世上最与众不同的人物，怎么会无用呢？”我虽然很受用阿蘅的话，但还是忍不住叹了口气。
阿蘅见我这样，忙放下手里的活计，走过来握住我的手，说道：“好了啦，相公，你这些天跟他们几个打得也该烦了，还只管想着那些事做什么呢，快快闭上眼睛睡一会儿吧。”一面说，一面像安抚小孩子一样轻轻拍着我的胸口。我给阿蘅这么一拍，倦意上涌，当真睡着了。
睡梦之中，我恍惚见到阿蘅正在缝补袖子，但蓦然之间，却又似正在华山与人比武。再后来，似乎是我赢得了《九阴真经》，但紧跟着，到手的《九阴真经》又变作了一个张着血盆大口的怪物，吐着烈焰，向我们奔袭过来，几乎就要吞没阿蘅。
我吓傻了，忍不住大叫：“九阴真经，火，阿蘅，快跑！”一面叫一面挣扎，猛地惊醒过来，却见阿蘅一脸惊慌地瞧着我，道：“相公，你怎么哪？”我这才知道原来自己做了一个噩梦。我怕阿蘅担心，忙道：“没事，阿蘅，咱们睡吧。”阿蘅道：“相公，你梦见了《九阴真经》，对不对？”我见她那双眼睛又在审视我的神色，点点头道：“是，阿蘅，我梦见了那部经书变成一个张着血盆大口的怪物，吐出火焰，要将你活活烧死，而我，一点办法也没有。”说到这里，不由又叹了口气。阿蘅笑了，安慰我道：“相公，你别急，我想，以你的聪明才智，来日一定可以打败王道长他们，夺得《九阴真经》的。”我听得受用，道：“阿蘅，你真好。是了，咱们找时间去瞧瞧你姐姐吧。”
阿蘅微微一怔，道：“相公，你也瞧出来了，是不是？”我点点头：“王重阳听你问起你姐姐的时候，脸上露出的是羞愧自责的表情，他跟你姐姐，一定出了什么大事。”阿蘅听我这么说，脸上的忧愁越发重了，摇了摇头，道：“我这个姐姐啊。”我见她满脸烦恼，忙拍拍她的肩膀安慰她道：“也许，事情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严重呢。阿蘅，这几天你陪我在华山上比武，也太累了，早点休息吧。”阿蘅点点头，和我一起躺下来睡了。
夜中，我瞧着阿蘅温润明净的面容，见她长长的睫毛上似乎还有泪痕，心知她正在为自己的姐姐担心，寻思：“见到冯衍后若得空，无论如何都要劝她跟着我们回桃花岛住，也省得阿蘅这般为她担心烦恼。”
12
12、第章 ...
12. 奔丧
到了第二日，我们便启程前去临安。一路走走停停，倒也无事。
这日，我们在一家客栈落脚，正预备吃饭，却不想一个叫花子忽然走来，问：“两位可是桃花岛主和尊夫人？”我心中奇怪，点了点头。那叫花子自怀中摸出一封信来，又说：“临安府的冯姑娘托我们送一封信来，请验收。”
阿蘅见是姐姐来信，开心得满脸欢笑，打赏了那叫花子一些银子。我道：“想必你姐姐担心她，所以给你送来消息。”哪知阿蘅打开信一瞧，惊呼一声险些晕去。我慌了，忙扶住阿蘅的手臂，说道：“阿蘅，怎么啦？”阿蘅道：“姐姐说，她生了很重很重的疾病，已经命不久矣，要我赶紧到古墓里去，相公，姐姐怎么去了古墓呢？”我道：“这事恐怕要到终南山才能知道。”
得到这般消息的阿蘅再也无法安静，只是要启程。我担心她身子受不了，但又不敢违逆她的意思，只好与她一道连夜赶路。好容易到了终南山脚下，阿蘅也顾不上休息，只是要上山去瞧她的姐姐。
等我们摸到古墓时，天已黑了。但阿蘅却不管，只是要往古墓里去，哪知到得古墓门前，却赫然发现一具女子尸体正躺在那儿。月影之下，竟是冯衍的小婢娟儿姑娘。阿蘅又惊又怕之下，也顾不得许多，哭道：“姐姐，姐姐。”一面哭，一面往墓门内闯。
我怕阿蘅有所闪失，连忙在后面跟随。到得主室，却见王重阳跪在地上，抱着已经奄奄一息的冯衍，哭道：“妹子，这是为什么呢？”她的女弟子云儿也跪在一旁只是哭。阿蘅没想到姐姐病得如此严重，哭得更加伤心了，一下子奔了过去。
她见到姐姐满脸憔悴，不复当年的英姿，便知姐姐受了极重的内伤，一叠声道：“姐姐，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是谁打伤你的？”冯衍见到妹妹，垂死的面容里露出一丝丝温暖之情，说道：“妹妹，我真高兴死前还能见到你最后一眼。”我精通岐黄，忙道：“阿蘅，你姐姐伤得很重，让我替他把把脉。”冯衍还未等我将话说完，便摆手道：“不必了，我宁愿就此死去。”阿蘅道：“姐姐，你在胡说什么啊？”冯衍冷笑一声，道：“你不懂，报复的方法有很多种，其中有一种就是死，因为这样可以让对方后悔一辈子。”阿蘅满怀伤心，连声道：“姐姐，你恨的人是谁？我叫你妹夫杀了她，给你出气。”冯衍仍旧只是拒绝，说道：“不必了，只要我报复的人，他心里明白就行了。”
我在旁瞧着他们，忍不住脱口而出：“你说谎。”阿蘅不解，抬眼瞧了瞧我：“相公，别这么说我的姐姐啊。”我见阿蘅伤心，便分说给她听：“其实，她心里明明很喜欢那个
12、第章 ...
人，却口口声声说很恨那个人，你说，我说错了没有？”冯衍听到这里，忍不住回头头来瞧了瞧我，又瞧了瞧一旁的王重阳，眼神里满是绝望痛恨。
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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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章
终于闹清楚原委的老顽童一脸委屈，道：“冯姑娘，你还真坏那，干嘛不早说，害我说错了话。”我见他又提，脸色一沉，说道：“你还说！”老顽童忙将手捂在嘴上，做了个孩子气的表情，说道：“不说就不说。”阿蘅给老顽童的表情逗得微微一笑，又向王重阳道：“王道长，我姐姐最近一向可好，我正想找个时间去瞧瞧她呢。”
王重阳听阿蘅说起冯衍，面上一黯。周伯通却过来打岔，道：“你姐姐她呀。”话到口边，听到王重阳微带斥责地又叫了一声伯通，吐吐舌头，改口道：“也还好啦，就是脾气刚烈了一些，和你不同。”阿蘅听出他话里的讨好之意，笑了笑，却不搭理她。
这时南帝段皇爷也在四个将士的护送下来了，与大家寒暄见礼。末了，他说道：“怎么西毒欧阳锋还没来？”他一说话，那老顽童嘴巴可不闲着，见缝插针道：“那个老毒物，最不守信用了，这会子说不定还在白驼山睡觉哪，咱们不必等他了。”
大家给老顽童的话说得大笑，正要准备上山。不想半空里忽然传来一阵异响。我大吃一惊，还未来得及回过神，便见一条五花蛇嗖地飞了过来。喜欢豢养毒蛇这种东西的除了西毒欧阳锋还会有谁？那欧阳锋放蛇，自然不会只放给我一个，每人都送了一条。老顽童最是有趣，竟给毒蛇缠得满地打滚。但我还是又惊又怒，生怕它伤了阿蘅，连忙伸出手指夹住毒蛇七寸，道：“欧阳锋！”我话音未落，便见一个高鼻深目的白衣汉子手拿蛇杖飞身而来。
他站定脚步，便瞧见了我的阿蘅，走上前来，说道：“黄老邪，想不到你竟然把自己新婚的妻子也给带来了。”我见他那一脸的坏相，忙站到阿蘅身前，说道：“她是来瞧自己的相公比武夺魁的。”欧阳锋听说，笑道：“那只怕她要失望了。”我知他是激我，只哼了一声，并不说话。
欧阳锋哈哈一笑，又走到王重阳和洪七公身边，挑衅地瞧了他们一眼，这才向众人说道：“各位，我欧阳锋先走一步了。”说话之间，他足下一点，身子腾地飞起数丈。那山崖极为陡峭，但欧阳锋每次纵跃，总是刚刚好腾起数丈。洪七公在下面瞧着，点点头，望着王重阳道：“老毒物这家伙的功力看来是又精进了不少啊。”我听了这话，笑着看看阿蘅。阿蘅与我心意想通，知道我要带她上山，也是一笑。于是我拦住阿蘅的腰肢，吸了口气，也使出轻身功夫，一跃而起，带着阿蘅此飞奔上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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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到达山巅平台不久，王重阳他们也都上来了。王重阳拿出《九阴真经》放在一旁的石台上，说道：“各位，贫道有句话要说，咱们今日下场比武，只是决胜负，因此不需要生死相搏，大家点到即止就好。”欧阳锋不耐烦道：“王重阳，你怎么越来越罗嗦了，咱们今日是来比武决胜负的，可不是来听你啰嗦的，就让我欧阳锋来领教一下你的先天神功吧。”他说话之间边和王重阳动上了手。
我瞧他们打得热闹，哈哈一笑，也看着眼前的洪七公道：“老乞丐，咱们也别闲着，我陪你玩几招，怎么样？”洪七公见我向他挑战，也不示弱，道：“也好，反正我刚刚吃饱了，正好陪你玩玩，也顺便消化消化。”我见老乞丐如此，想起当初与他相识的往事，也不惧怕他，只回过头向阿蘅道：“阿蘅，我不陪你了，你四处瞧瞧去。”阿蘅点头：“好，你要小心。”却不离开，只远远站着观望。
我知道阿蘅是担心我的安危，也不多话，回过头来瞧瞧洪七公。洪七公笑嘻嘻道：“黄老邪，真瞧不出你取了媳妇儿之后，人也变得温柔多啦。”我知这老乞丐素来滑稽惯了，也不以为意，只道：“请。”上手便是几招落英神剑拳。那老乞丐也不示弱，跟着也回我几招降龙十八掌。我和他拆了几招，道：“老乞丐，想不到你的降龙十八掌，威力倒是越来越强了。”洪七公接口道：“黄老邪，你少来了，我知道，你心里一定是想说，我的降龙十八掌，敌不过你的落英神剑拳，对不对？”我见这老乞丐说话如此爽快，哈哈笑道：“老乞丐，你倒是越来越了解我了。”我两人说话轻描淡写，手底下可没放松，说话之间两人身影一错，又相互攻击了好几招。
我们场中打得兵兵乓乓，周伯通在上面也瞧得眉开眼笑。他连连拍手，赞说精彩，又问阿蘅：“黄家嫂子，你说，他们谁会赢啊？”阿蘅何等聪明，当然不会给出一个直白的答案来叫他笑话，轻描淡写道：“那还用说，当然是武功高的人会赢啊。”周伯通没想到她如此会说话，啊了一声，赞道：“对啊，对啊，你说得还真有道理。”又瞧了瞧阿蘅，说道：“真没想到黄老邪邪里邪气的，竟然会娶了你这么个蕙质兰心的美人儿，哎呀，真不知道他走了什么狗屎运。”阿蘅给他说得微微一笑，也不搭理，只是瞧着我们这场龙争虎斗。
谁知我和洪七公还未分出胜负，那边厢王重阳却已经打赢了欧阳锋。但欧阳锋这家伙个性阴狠，打输了不认输不说，还要暗箭伤人。这下可把一直站在旁边观战的段皇爷给惹恼了。他于是下场以一阳指对付欧阳锋。我见打老乞丐没个胜负，便又去挑战王重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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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王重阳的剑法厉害，但我黄药师也创出一套“玉箫剑法”，在武林中还没碰到敌手呢，便拿出来对付他。
大家先时还是单打独斗，后来便打得混乱起来。有时我斗王重阳，有时又换段皇爷对付洪七公。如此这般，直打了七天七夜。在这七天之中，阿蘅一刻也没有离开山巅，只是偶然间四处找些野果菜蔬来充饥。我见妻子如此刚强，又是感动又是惭愧，下定决心无论如何都要拿到《九阴真经》，好让阿蘅以我为荣。
但人算不如天算，到得最后一日，我虽然没有输给其他人，却被王重阳的剑气划破了袖子。当然了，洪七公他们当然也好不到哪里。最惨的是欧阳锋，连接着被王重阳打败两次。所以，这场比武，以王重阳胜利夺得《九阴真经》的最终所有权而告终。我因为只输给王重阳半招，心里非常不服气，于是提议：“咱们再比一次。”欧阳锋见我开口，立马道：“好，我同意。”虽然在场之人都不喜欢欧阳锋，但也都承认这老小子的武功确实了得，所以一时之间，大家都没有开口。
又过了一会儿，洪七公这才说道：“好吧，二十年后，咱们再上华山上比一次，无论胜负如何，大家都不得再有任何异议，好不好？”洪七公的提议得到段皇爷的附和。我见王重阳也没表示反对，便与他们道别，回到阿蘅身边，说道：“阿蘅，咱们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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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山之后，我们在附近一家客栈投宿。当夜吃过饭后，我歪在床上歇息，阿蘅则拿着我的衣服给我缝补袖子。我想了想，道：“阿蘅，我没有能拿到《九阴真经》，你会不会觉得自己的相公很无用呢？”阿蘅闻言一笑，道：“怎么会呢，在我眼里，相公是这世上最与众不同的人物，怎么会无用呢？”我虽然很受用阿蘅的话，但还是忍不住叹了口气。
阿蘅见我这样，忙放下手里的活计，走过来握住我的手，说道：“好了啦，相公，你这些天跟他们几个打得也该烦了，还只管想着那些事做什么呢，快快闭上眼睛睡一会儿吧。”一面说，一面像安抚小孩子一样轻轻拍着我的胸口。我给阿蘅这么一拍，倦意上涌，当真睡着了。
睡梦之中，我恍惚见到阿蘅正在缝补袖子，但蓦然之间，却又似正在华山与人比武。再后来，似乎是我赢得了《九阴真经》，但紧跟着，到手的《九阴真经》又变作了一个张着血盆大口的怪物，吐着烈焰，向我们奔袭过来，几乎就要吞没阿蘅。
我吓傻了，忍不住大叫：“九阴真经，火，阿蘅，快跑！”一面叫一面挣扎，猛地惊醒过来，却见阿蘅一脸惊慌地瞧着我，道：“相公，你怎么哪？”我这才知道原来自己做了一个噩梦。我怕阿蘅担心，忙道：“没事，阿蘅，咱们睡吧。”阿蘅道：“相公，你梦见了《九阴真经》，对不对？”我见她那双眼睛又在审视我的神色，点点头道：“是，阿蘅，我梦见了那部经书变成一个张着血盆大口的怪物，吐出火焰，要将你活活烧死，而我，一点办法也没有。”说到这里，不由又叹了口气。阿蘅笑了，安慰我道：“相公，你别急，我想，以你的聪明才智，来日一定可以打败王道长他们，夺得《九阴真经》的。”我听得受用，道：“阿蘅，你真好。是了，咱们找时间去瞧瞧你姐姐吧。”
阿蘅微微一怔，道：“相公，你也瞧出来了，是不是？”我点点头：“王重阳听你问起你姐姐的时候，脸上露出的是羞愧自责的表情，他跟你姐姐，一定出了什么大事。”阿蘅听我这么说，脸上的忧愁越发重了，摇了摇头，道：“我这个姐姐啊。”我见她满脸烦恼，忙拍拍她的肩膀安慰她道：“也许，事情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严重呢。阿蘅，这几天你陪我在华山上比武，也太累了，早点休息吧。”阿蘅点点头，和我一起躺下来睡了。
夜中，我瞧着阿蘅温润明净的面容，见她长长的睫毛上似乎还有泪痕，心知她正在为自己的姐姐担心，寻思：“见到冯衍后若得空，无论如何都要劝她跟着我们回桃花岛住，也省得阿蘅这般为她担心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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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奔丧
到了第二日，我们便启程前去临安。一路走走停停，倒也无事。
这日，我们在一家客栈落脚，正预备吃饭，却不想一个叫花子忽然走来，问：“两位可是桃花岛主和尊夫人？”我心中奇怪，点了点头。那叫花子自怀中摸出一封信来，又说：“临安府的冯姑娘托我们送一封信来，请验收。”
阿蘅见是姐姐来信，开心得满脸欢笑，打赏了那叫花子一些银子。我道：“想必你姐姐担心她，所以给你送来消息。”哪知阿蘅打开信一瞧，惊呼一声险些晕去。我慌了，忙扶住阿蘅的手臂，说道：“阿蘅，怎么啦？”阿蘅道：“姐姐说，她生了很重很重的疾病，已经命不久矣，要我赶紧到古墓里去，相公，姐姐怎么去了古墓呢？”我道：“这事恐怕要到终南山才能知道。”
得到这般消息的阿蘅再也无法安静，只是要启程。我担心她身子受不了，但又不敢违逆她的意思，只好与她一道连夜赶路。好容易到了终南山脚下，阿蘅也顾不上休息，只是要上山去瞧她的姐姐。
等我们摸到古墓时，天已黑了。但阿蘅却不管，只是要往古墓里去，哪知到得古墓门前，却赫然发现一具女子尸体正躺在那儿。月影之下，竟是冯衍的小婢娟儿姑娘。阿蘅又惊又怕之下，也顾不得许多，哭道：“姐姐，姐姐。”一面哭，一面往墓门内闯。
我怕阿蘅有所闪失，连忙在后面跟随。到得主室，却见王重阳跪在地上，抱着已经奄奄一息的冯衍，哭道：“妹子，这是为什么呢？”她的女弟子云儿也跪在一旁只是哭。阿蘅没想到姐姐病得如此严重，哭得更加伤心了，一下子奔了过去。
她见到姐姐满脸憔悴，不复当年的英姿，便知姐姐受了极重的内伤，一叠声道：“姐姐，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是谁打伤你的？”冯衍见到妹妹，垂死的面容里露出一丝丝温暖之情，说道：“妹妹，我真高兴死前还能见到你最后一眼。”我精通岐黄，忙道：“阿蘅，你姐姐伤得很重，让我替他把把脉。”冯衍还未等我将话说完，便摆手道：“不必了，我宁愿就此死去。”阿蘅道：“姐姐，你在胡说什么啊？”冯衍冷笑一声，道：“你不懂，报复的方法有很多种，其中有一种就是死，因为这样可以让对方后悔一辈子。”阿蘅满怀伤心，连声道：“姐姐，你恨的人是谁？我叫你妹夫杀了她，给你出气。”冯衍仍旧只是拒绝，说道：“不必了，只要我报复的人，他心里明白就行了。”
我在旁瞧着他们，忍不住脱口而出：“你说谎。”阿蘅不解，抬眼瞧了瞧我：“相公，别这么说我的姐姐啊。”我见阿蘅伤心，便分说给她听：“其实，她心里明明很喜欢那个
12、第章 ...
人，却口口声声说很恨那个人，你说，我说错了没有？”冯衍听到这里，忍不住回头头来瞧了瞧我，又瞧了瞧一旁的王重阳，眼神里满是绝望痛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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