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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道皇后 第50部分阅读

    黑道皇后 作者:肉书屋

    黑道皇后 第50部分阅读

    一次从我身边走开,”他咬着牙喘息着像林中的小兽般挣扎着,如果她真的出事了,他是无法独活的。

    “谁说我会死?我是在等解药,”柳柳肯定的开口,身上的疼痛开始了,她抽着冷气开口:“你们希望我死吗?他和你们一样,我相信他会送解药过来的。”

    “好,但愿真如你说的,如果你敢死,朕就算追到阎王殿,也要把你追回来,”凤邪的大手一带把她搂进怀里,大家看着眼前的一幕,震憾无比,这是怎样壮烈的画面啊,没想到一向冷然的皇上竟然有如此丰富的感情,他对皇后娘娘可谓是情深似海了,柳柳伏在凤邪的怀里,意识已经飘渺了,唇角有一抹笑,事实上她一点把握也没有,只是想让他们安心罢了。

    “立刻派人放出话来,就说我中毒了,他会来的,不必守着我,离我远一点。只要他一出现,你们就出来,我会把解药留出来,给你们做试药,”柳柳说完,一波一波的痛楚袭上来,痛苦不已,整个身子开始抽搐,原来这毒果然让人如此痛苦,生不如死啊,柳柳掉转视线,望向软榻上的南宫月。

    “南宫,我不会让你死的,我欠你的太多了,如果这一次你死,我陪着你。”

    凤邪紧搂着柳柳像一头失控的狮子似的狂啸,老天啊,为什么要让她遭受这样的磨难啊,难道朕出宫来就是为了让她再死一次吗?请你饶过她吧,要惩罚就惩罚朕吧。

    战云看到皇上如此伤心,心里也黯然神伤,他还记得自己从前对这个女子的情愫,怎么也不希望她遭遇到什么不渊,飞快的趋身开口:“主子,还是按娘娘说的办吧,要不然会害了她的。”

    一句话提醒了梦中人,凤邪打了一个寒颤,他在做什么,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但愿那个和他们一样爱着柳儿的男子能发发善心,把解药送过来,这样柳儿就会没事了,大家也会没事了。

    “是,立刻把她安置好,我们守着她,相信他会来的,”凤邪肯定的开口,她这样一个才情兼备的女子一旦种到男子的心里,绝不是那般轻易可以抹掉的。

    虽然心痛得无经复加,恨不得那毒是下在自己身上的,但是现在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等特着那个人的出现。

    消息放了出去,时间并不长,那个人竟然真的出现了,从这一协可以看出他很爱她,并不比他和南宫月差多少,明知道他们在这里等他,他还是来了,只为了要救醒她。

    厢房里,花无幽望着床榻上抽搐不已的女人,她这是何苦啊,太傻了,这个蠢女人,可是自己不也一样吗?花无幽自嘲的笑起来,明知道这是她的一个苦肉计,可还是不忍心让她受苦,就是自己被抓也要让她活过来,闪身靠近床榻,拿出解药,飞快的塞进她牙关紧闭的口中,一扬手运气击了一下她的后背,把药送下去,他却不知,她下了死命的咬着舌根,阻止自己把药吞进去,这可是几千个人的命啊,也是南宫月的命啊,她就是再痛也要忍着。

    花无幽不知道她的心思,立在床边叹息,痛苦的低语。

    “你这是何苦呢,那个男人当初是如何折磨你的,又是如何想杀掉你的孩子的,现在你竟然为了他做到这个份上了?”

    柳柳虽然身上痛苦,可意识还没有昏迷,她在心里叫了起来,我不是为了他,是为了这些无辜的人,你不该对无辜的人下手,用足了力气轻语出一句:“无幽,别下毒了,如果你想我死,就尽管下吧。”

    他一怔,懊恼的瞪着床上的女人,虽然此刻看不见她的脸,但是她的脸早就刻在他心里了,就是死了也不会忘的,不用看也可以想到她是如何倔强的仰起小小的下巴,坚韧的盯着他,毫不妥协,妥协的向来是他吧,他苦笑,真想伸手拍死床榻上的女人,可最终还是下不了手,闪身准备离开,迎面而来的便是一声怒吼声。

    “花无幽,你这个该死的魔头,拿命来,”凤邪周身的死亡气息,此时只想和眼前的男人拼命,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那种,花无幽红袍一扬,整个人已经跃到半空,阴森森的盯着他,凉薄的唇飞出冷语:“也要你有这个本事,”说完头也不抬的掉头便走。

    凤邪被他的话激怒了,飞快的闪身紧追出去,只听着那林火红的身影远远的抛下一句话:“明天傍晚落日涯见面,我们一决生死。”

    风声把花无幽的话传送到众人的耳边,大家从心里松了一口气,因为这说明那个男人决定直接和凤邪解决问题了,这一定和柳儿说了什么话有关,一想柳儿大家立刻回过神来,飞身入内,只见床榻上那个女人脸上已经罩上了黑沉沉的毒气,再不救怕是来不及了,黛眉早扑到床榻前哭了起来。

    “楼主,你怎么样了,没事吧,楼主。”

    柳柳费力的睁开眼,把嘴里的药丸吐出来,冷声开口:“立刻把解药送到阿豹的手中,让他尽快的配出解药来,要不然大家都没救了。”

    “是,楼主,”黛眉起身拿着那颗解药,一点也不敢耽搁,楼主可是费了生死之命才掌到这颗解药的,无论如何她也要把这件事情办好,凤邪早飞身落到床榻边,抱起柳柳,紧搂在怀里,恐惧淹没了他整个人,一向冷冽无所畏惧的皇帝,身子忍不住的轻颤了起来,柔声的开口。

    “柳儿,你醒醒,你醒醒。”

    柳柳因为用力过足,终于不敌周身的痛楚昏了过去,却不知那眼见她昏迷的男人整个的疯了,一扬手把室内所有的东西都击碎了,如虎狼般的嘶吼着,他的手下心惊胆颤的退出去,守在门口,谁也不敢多说一句,大家只能等那颗救命的角药,那解药究竟何时才能过来还未可知。

    阿豹的配药能力还是相当高的,很快分析出解药的成分,立刻动手配置了几粒出来,命黛眉先送了过来,其他的大批量,因为药材短缺的关系,所以迟了两个时辰,就是这两个时辰,风月城死了一大批的人,死亡的恐惧笼罩着诺大的城池,雅雀无声,街道上一个人影都没有,那些幸存的人只能感谢老天爷了。

    柳柳和南宫月同时服用了解药,凤邪总算放了心,立刻把柳柳送到万风茶庄,一路抱回别院去,引得庄里很多下人观望,这周身俊美寒气四漾的男子为何如此伤痛的抱着七夜少爷啊,这两个人关系还真暖昧啊,就连风九都有些诧异,不过却不敢步问,因为那俊美的男子此时张扬着杀气,只怕谁惹他都没有好果子吃,所以风九很有自知之明的什么都不问。

    幕星一看到娘亲竟然中毒了,立刻吓得哇哇大哭,完全忘了娘亲嘱咐他的话,趴在娘亲的身上一迭连声的叫着:“娘亲,娘亲,你怎么了?你到底怎么了?”

    听着小幕星的话,战云和日影等才算真正的放下一块大石头,虽然先前知道七夜是皇后娘娘,可众人没看过他的样子,总觉得不踏实,先前那个步香茵不也是冒牌的吗?不过现在听到幕星的呼声可以肯定,七夜便是皇后娘娘,而这个古灵精怪的家伙,正是天凤朝未来的太子爷,不过对于这个小太子爷,大家是没有异议的,他那么顽劣刁钻,和他的父皇相比,真是青出于蓝更胜于蓝了,相信天凤会越来越好的。

    凤邪看到幕星哭得如此伤心,心疼极了,这可是他的儿子啊,看着他小脸蛋上泪痕遍布,亮如葡萄似的眼睛里盛着恐惧,凤邪便责怪着自己,五年了,自巳从来没关心过他,所以使得他心里没有安全感,此刻看到他娘亲中毒,自然害怕。

    “幕星不怕,你娘亲没事,你别担心了,”凤邪伸出手拍拍幕星的肩,那本来哭得伤心的小家伙一听到他的话,止住了哭声,大家还以为他听了凤邪的话呢,谁知道他恶狠狠的掉转头,冷瞪着凤邪,像个小刺猬似的叫嚣:“要你多话,这是我娘,我娘,知道吗?不是你娘,所以你不伤心,这是幕星的娘,”说完又哭了起来,一室的人被他哭得心酸酸的,却又拿他没办法,因为这个小孩子很倔强,不是随便什么人的话都听的,陪着他一起落泪的翠儿,正想劝劝幕星,却听到床榻上传来了轻微的声音。

    “幕星,娘亲没事,你吵到娘亲睡觉了。”

    幕星一听到娘亲的话,带著泪痕的脸抬高,紧盯着娘亲,高兴的点着头:“娘亲醒了,娘亲醒了,幕星好害怕,娘亲现在要睡觉吗?那幕星不吵娘亲,娘亲慢慢的睡,幕星会保护娘亲的。”完全一副小大人的口气,大刺刺的挡着娘亲的身子,不准凤邪靠近,其他人看着眼前的情景,不由得为他们的主子叹息,看来主子要想收服儿子的心还有点困难,这小家伙不是个容易摆布的人。

    “好,”柳柳闭上眼睛继续睡,她周身无力,着实很累,刚服了药丸不久,精神还没有完全复原。

    翠儿抬头见皇上很心急的望着小姐,赶紧伸出手去拉幕星,想把幕星带下去,让皇上和小姐独处一段时间,皇上看起来很心痛,又焦急,应该是为了主子才如此的憔悴,谁知幕星用力的一甩翠儿的手。

    “我不会离开娘亲的,你们走,你们走,谁也不难靠近我娘亲,”幕星似乎有些感应,扫了寝室内所有人一眼,气鼓鼓的怒指着门口,让大家全部离开。

    凤邪脸色幽暗,望着床榻上安静睡着的柳儿,恨不得把她紧搂在怀里,感受着她是活着的,他的心跳才能正常,可是儿子显然不认同他,也许他从小就一个娘亲,再没有别的亲人,此刻更为敏感,凤邪既心疼柳儿,又心疼幕星,而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周身陷入沉寂,满身落寞的走了出去。

    寝室内的其他人都有些不忍心,但没人敢在这种时候告诉幕星,皇上就是他父皇,这种事应该他娘亲告诉他,而且他娘恐怕也不敢冒然告诉他,因为这小子摆明了反弹凤邪,不知道是不是一报还一报的结果,众人暗暗猜测着,纷纷走出了寝室,室内幕星自动爬上床榻,紧搂着柳柳,小身子偎进娘亲的怀里,那楚楚可怜的小样子令翠儿和红袖鼻子酸酸的,幕星从小没有爹爹,所以内心比别的孩子脆弱,一向相依为命的娘亲忽然中毒了,他自然害怕,这娘俩其实也可怜,相依为命,只怕任何一个伤了,另一个就活不了。

    好在柳柳的睡了一夜后,精神恢复了大半,看儿子整夜的守在自巳的身边,倒不忍心:“幕星,娘亲没事,幕星不要担心,娘亲永远不会丢下幕星一个人的。”

    幕星看到娘亲整个人清醒过来,才算开心了,用力的点着头:“幕星知道了,幕星就想陪着娘亲。”

    “谢谢,儿子,”柳柳感动的搂过儿子,她最感激的人就是儿子了,这几年一直陪着她,使得她的生命充满了活力,她从来不后悔把幕星生下来,看着幕星小脸蛋大大的黑眼圈,柳柳忙摸着儿子的头。

    “好了,这下幕星跟翠姨去休息吧,娘亲不会再有事了。”

    “嗯,”幕星点头,打了一个哈欠,他是真的累了,一整夜不敢闭上眼睛,生怕一闭上眼睛娘亲就不见了,那他要跟谁在一起呢,一想到这个便害怕,用力的掐自己的大腿,才没有睡着,现在娘亲终于没事了,他好累啊,幕星想着便倒到一边翠姨的怀里去,翠儿赶紧扶住他,把他带到隔壁去睡觉。

    幕星一走,凤邪便走了进来,一向俊美贵气的男人此时周身的憔悴,柳柳抬头扫视了他一眼,看他饱满光洁的脸上带着苦闷,不知道这男人出啥事了。

    “怎么了?”

    “幕星他不让我靠近这屋子,这是不是我的报应呢?”他的嗓音暗哑着,心里懊恼着,却无力改变什么,如果幕星是生在皇宫里,无论如何他也不会不理他这个父皇的,所以所有的果都是有其因的。

    “皇上想多了,幕星他只是个小孩子,虽然他有时候看上去很理智,事实上他比同龄的孩子敏感,皇上何必多想呢?”柳柳往床搨上靠去,凤邪近前一步拿起靠垫,垫到她的身后,有力的臂弯牢牢的箍着她,他的乌丝垂下来,柔滑的撩动着她的脸颊,暧昧旋昵,红袖脸色一红,赶紧退了出去,把小小的空间留给屋子里的两个人。

    “柳儿,你能原谅我吗?让我有一个弥补的机会,五年的时间里我生不如死,这五年让我明白一个道理,一个帝皇比常人更渴望家庭的温暖,我的心不是铁铸的,是一颗有血有肉的渴望爱的心,曾经我以为我无情无欲,所以我失去了你和幕星,老天让我们再一次的相遇,所以我不会轻易放手的,这一次穷其所有,也不会放手了。”

    诱人的话如雨后春笋般的冒出来,那么霸道强势,柳柳被他围在臂弯里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她是被震憾了,这个她从十二岁开姑便喜欢着的男人终于说了这么一番话,这一番话如果在自己少女青涩的时代,有谁跟她说过,她相信自己就是死也值了,但是却在自己的一颗心千沧百孔了以后,才有人对她这么说,这个人还是伤她最深的人,从最初的京城第一丑女到后来的天凤第一丑后,每一样都是他赐予的,虽然他心痛了五年,难道这是一个可以互抵的事情吗?她从以前就受到他的伤害,这五年来,从幕星出生到幕星的生病,有多少次她一个人默默的担忧恐慌,连一个有力的臂弯都没有的时候,他在愁苦,可是谁的痛比软多一点呢?柳柳一想到这个,心里的怨念便滋生出来,用力的一推凤邪的手,脸色冷了下来,唇抿成一条直线,眸光凌厉的盯着凤邪。

    “难道皇上因为自个愁苦了五年,我就该原谅你的话,那你就大错特错了,我不是那种轻易原谅别人的人,伤害已遭成,越是想忘,它越是牢牢的滋生在心里,这五年来我从来不去想,一想到我从少女时期到现在都因为你所遭受的痛苦,我就恨不得从来没有认识你,有多少次在梦里,我咬着牙醒来,懊恼着为什么十二岁的时候要遇到你,如果那一次没有遇到你,我的人生就是另一番模样了,我绝不可能成为天凤朝的第一丑女,我想那会快乐很多,可是因为你的一句戏言,我遭受了整整八年的痛,而你竟然因为先帝的一道遗诏对我百般的为难,羞辱我于华清宫,因为我怀了孕竟然欲打掉我的孩子,难道这一切只因为你痛苦自责了五年便烟消云散了吗?如果我说原谅你,你相信吗?你相信吗?”

    柳柳冰霜一样冷寒的话里,是深深的痛斥,往事一幕幕涌上心头,却带着苦涩的滋味,使人难以下咽的味道。

    凤邪的脸色陡的惨白下去,她的话就像一把刀一样刺在他的心里,虽然他知道她不可能会原谅他,但听到她亲口说出来,他还是觉得痛,呼吸急促,胸口快要窒息了似的,整个人快昏刷了,可是他清醒的明白一件事,这么多年来,不是她打扰了他,而是他打扰了她,他把她的生活打扰得一团乱,却在一边怪她不识时务,原来当年自己对她造成了如此大的伤害。

    “柳儿,柳儿,不管你怎么说,我是不会放手的,我放不了手,这不是我能控制的,如果能控制,五年的时间里,我早控制着自己忘记这一切了,既然忘不了,老天又注定了我们相遇,那么我一定要珍惜,就算前面是刀山火海,我也在所不惜。”

    凤邪俊美精致的五官上闪着诚挚的光芒,眸子热切,唇角闪着激越昂扬,对她的不放手,是那么肆狂,他放不了手,因为放了她,毁了的就是自己,既然他的心落在她的身上,他能做的就是弥补,用力的用力的弥补,只到她原谅他为止,还有他们的孩子,他希望能让他真心的接受他,所以他不会对他们用强,一切都要他们自愿。

    “我累了,”柳柳闭上眼,她和这个男人说不通,她只想安定,母子二人安定的生活,和他在一起,她的脑海里没有快乐的东西,有的只是窒息的痛苦,那样的日子她会开心吗?儿子会开心吗?他会开心吗?这些事是强求不来的。

    “好,你休息吧,”凤邪知道越是这种时候越不能逼她,她中毒了,思维本来就脆弱,自己若是再惹她生气,就不是人了,以后他再也不会惹她生气了,想到这,洒脱的站起来往外走去,虽然心里和她一样痛,看着她的痛,他都有,甚至比她痛得多,可是这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所以是他活该。

    红袖和翠儿见皇上走出去的身影落寞而凌寒,心里转有些不忍,一个帝皇竟然有情深似海的情谊,这样已经足够了。

    “小姐,皇上已经很后悔了,你就别在折磨他了。”

    柳柳的眼睛陡的睁开,里面一片潮湿,翠儿和红袖吓了一大跳,从来不在人前流露脆弱的主子竟熬哭了,原来主子一直很伤心,只是没有表达出来。

    “翠儿,看到他,我想不起我们之间有什么快乐的事情,看到他,我能想起的都是那些痛苦的回忆,其实他难过我也不好受,可是我心里没有一丁点开心,有的只是怨恨,难道你要我和他之间变成一对怨偶吗?”

    翠儿一看到小姐的眼泪,早慌了,小姐所受的苦只有她是最清楚的,长达八年的时间里,别人都在和朋友戏耍,而她因为没有人玩,一个人偷偷的躲在后花园里练武,如果没有那句戏言,小姐一定会活得很快乐,就算不嫁进宫为后,也会遇到一个喜欢的人,但是最后那些人都没有出现,因为大家受不了娶第一丑女这种流言。

    “小姐,别想了,别想了,一切都会好的,”看到一向傲然狂妄的主子竟然流露出如此脆弱心痛的一面,翠儿早心疼极了,一切都顾其自然吧,强求的事对谁也没好处。

    柳柳什么都不说,其实大家看凤邪一个帝皇那么孤寂,心疼是难免的,可她才是当事人,她知道自己的心里有怨,有怨就无法和他生活在一起,那样早晚有一天会变成怨偶的。

    一室的冷寂,窗外风吹起,满树的茶叶摇曳生香。

    夕阳西照,凤邪领着几个手下准时赴约,前往落日崖,这件事大家是瞒着柳柳的,因为皇上下了命令,不准让她知道,这种事把柳儿夹在中间是难做人的,既是男人间的战争,就不要牵扯到女人。

    可是别院里却发生了意外,一直睡在屋子里的幕星不见了,所有人都慌了,把万风茶庄里里外外的找遍了,却没看到幕星的影子,最后确定,幕星一定是被人带走了,被谁带走了呢?这样重要的事情,谁还敢瞒着楼主,黛眉立刻禀报了柳柳,柳柳的脸色陡的惨白一片,身形晃了两晃,邪冷瞬间充斥在她的周身,周身的毛细孔张开来,无风头上的乌丝一根一根张扬的倒竖起来,众人大气也不敢出一下。

    “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们是有事瞒着我吗?”

    柳柳脸色阴沉沉的,幽瞳耀出利光,好似两柄利刺直射到黛眉的身上,唬得黛眉头皮发麻,楼主此时的狂怒的神情是她从没有见过的,以前即使她再生气,最多脸色有些冷,但这一次是彻底的张狂了,因为这牵身到幕星,黛眉哪里还敢隐瞒一个字。

    “主子,今天晚上花无幽约了皇上在落日崖比武一决胜负,而幕星又在此刻不见了,难道是花无幽动了手脚,把幕星带到落日岸去威胁皇上。”

    黛眉的话音一落,室内寒气大盛,只见青光一闪,一柄软剑已经抵在了她的脖子上,只见柳柳语气清绝狠厉的开口:“黛眉,如果再有一次这种事,你永远不是我的好姐妹,也不是我的手下。”

    黛眉的身子一颤,她知道这件事她做错了,如果主子早知道落日崖比武的事情,说不定主子便会让人保护好幕星,怎么会让人把他掳走呢?黛月自责义心痛的沉声:“主子,是我的错,你惩罚我吧,我绝无怨言。”

    柳柳一收手,冷凝的望了一眼黛眉,见她是真心悔过,便决定饶她一次,但也仅仅一次,这一次还是看在她跟了她多少年的份上。

    “走吧,现在我们赶去落日崖,但愿幕星是被花无幽掳走的,如果是他倒没有事,”柳柳心头浮起化虑,其实她恐慌的是幕星根本不是花无幽带走的,花无幽明知道幕星是她的命根子,他无论如何也不会把幕星掳走威胁凤邪的,那么只有可能是另一拨人,究竟是谁动了幕星,她绝不会放了他的,嗜杀的暗芒闪过,像血一样狰狞。

    柳领着黛眉和五郎君赶往落日崖,落日崖是一处悬崖峭壁,东临海岸,西临野林,因为可见落日的余辉,所以取名落日崖。

    落日崖上,一红妖娆的绝代风华的男子,一俊美华贵君临天下的男子,两人林立在悬崖之上,风吹起他们的长袍,舞动他们的长发,天地黯然失色,只剩下一红一白两种妖娆极端的雨种颜色,狂肆的渲染在人的眼前。

    凤邪脸如鬼魅,周身冷气,张扬霸气的沉声,混沌厚重,天地间唯有他一人。

    “花无幽,立刻把那些无辜的女人放了,你这个丧心病狂的男人,竟然伤害那些无辜的女人。”

    花无幽仰天大笑,狂妄至极,笑得海水轻颤,浪涛惊退,他方止住笑声,唇角浮起妖艳的冷相:“凤邪,我是丧心病狂,但却比你好一百倍,我伤害的都是不认识的人,可是你连自己的妻儿都伤害,你说你算什么,即不是比丧心病狂更要严重,你根本就是一个变态,要不然为什么想毒杀亲儿呢?”

    花无幽的话好似一记闷棍,重重的击在凤邪的身上,使得他身形晃了一下,远处战云惊呼出声:“皇上,你不要上他的当了,如果你输了,皇后娘娘怎么办?”

    一句话提醒了备受打击的凤邪,是啊,他是做错了,可是他的妻儿还在呢,他要打败这个魔头,求得妻儿的原谅,所以他不能输,一想到这个,周身的凌寒,迅速的充斥着每一个细胞,邪魅的笑声响起: “花无幽,我差点上了你的当,今日就让我们来一决胜负吧。”

    凤邪的话一完,手里立刻多了一把宝剑,细薄闪亮,耀眼的在夕阳的最后一丝余辉中散发出一抹青紫的寒气。

    “那就来吧,“花无幽也不和凤邪客气,脚尖轻点,人已拭到半空,红袍和银丝在风中绝舞,内力一凝,素手一扬,银涟环出手,飞快的在空中旋转,他内力一涨大喝一声,银涟环带着强劲的气流直直的击向凤邪,排山倒海的卷过来,飞沙走石,悬崖峭壁上,刮起半天高的狂风,风起,利器到。

    []第一百零五想要一个小弟弟

    凤邪不敢怠慢,身形一移,快速的疾驶到半空,让开了银涟环的攻击,他一扬手,长剑翻转出千万朵的剑花,在空中旋转,形成一道利刃光圈,那冷气一波一波的翻卷出来,嗜血的杀机,翻云卷浪的冲击上来,银涟环和剑气相撞到一起,发出巨大的响声,飞入九宵,一白一红的两个人影被气流震得虎口隐隐发麻,每个人各退一步落到悬崖峭壁的边缘,目光狠厉的盯着对方。

    气息微乱,可看出对方是个劲敌,更是不敢大意。

    忽然一声从天而至的声音响起,乱了他们之间的冷萧,只见一道银光闪过,纤细的身影立于他们中间,周身的冰寒,语气肆意狠厉,冰冷至极。

    “花无幽,你把幕星带到哪里去了?”

    这从天而降的人正是闻风赶来的柳柳,周身的寒意,一袭黑棕色的衣服,被风撩动飘飞起来,那眼底深处幽暗森寒,愤怒的盯着花无幽。

    花无幽一怔,妖魅的脸一闪而逝的暗芒,这是不是坏事做多了,没做过的事情也赖到他头上了,当下脸色罩上一层寒霜,狂放的一挥手:“柳柳,你当真是我的朋友吗?如果我想害他,会等到今天吗?”

    一句话使得柳柳只觉得头皮发麻,头脑晕厥,整个人显得有些受不了这打击,身形晃了两下立定,站在她身后的凤邪一纵身落到她的身边,伸出手扶住她,心急的开口:“怎么回事?幕星不见了吗?”

    “是,”柳柳冷硬的哼出一声,如果幕星有什么三长两短,她永远不会原谅他的,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他惹出来的,因为他的出现给他们带来了许多的麻烦,为什么他要出宫来呢,柳柳一双星目仇恨的怒瞪白凤邪。素手一扬,绝决的甩开凤邪的手。

    她愤怒张牙舞爪的动作使得凤邪的心陡的沉下去,幕星不见了,他也心急,现在她又这样看着他,只觉得心头郁结,有一口气阻在心里,来回的回旋,很疼,嘴里已轻带着一些甜粘的感觉,此种光景,他千万不能示弱,让那个花无幽看出来,所以凤邪一运神力凝住那股燥热。

    “柳儿,你别急,幕星不会有事的,那个人既然抓了他,一定是用来威胁我的,相信他一定会出现的。”

    凤邪的话音一落,风声中夹杂着得意的笑声,带着几许赞赏的意味:“果然不亏为皇上,心思够慎密啊,不错,我抓了他就是为了威胁你。”

    话音落地,一个高大的身影从天而降落到了悬崖边,手里捉着的正是小小的幕星,此时一点反应也没有,柳柳心里大骇,尖叫着开口:“你把他怎么样了?你个混蛋,快放开我儿子。”

    “是的,你想怎么做,立刻把小孩子放开。”

    而花无幽一看到来人,那双妖魅的眼眸憎恨的盯着那个人,沉声喝道:“张寒,谁让你去掳了他,你个大胆的奴才,竟然做出这等事情来,赶快放了他?”

    原来这个叫张寒的男子正是魔宫里的人,花无幽的得力手下张寒,只是此时张寒满脸不屑鄙夷的冷瞪了花无幽一眼,唇角等走讥讽:“你还真以为自己是老几呢,我只不过暂时的听任你调用,你这个可恶的东西,竟然还真当自己是回事了?”张寒说完看也不看花无幽气绿了的脸,提着幕星在悬崖边晃了几下,掉头望向柳柳,狂妄的大笑。

    “谁会想到大名鼎鼎的七夜竟然是当朝的皇后娘娘,你知道吗?这个妖孽把你藏得真深,都几年了我竟然不知道你们母子二人的事情,要不然怎么会等到现在呢?如果想让这小子活命,就让皇帝过来受死吧,现在只能活一个,看你想让哪一个活命。”

    花无幽一听到张寒的话,都快疯了,恨不得一掌劈死这个手下,可是眼下幕星在他的手里,自己不敢轻举妄动,只能狠狠的警告:“张寒,没想到你竟然是他的人,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枉费我一片真心待你。”

    “废话少说,到底要不要这个孩子了,不要我就扔下去了,”说完真的慢慢的松开手了,柳柳早不顾一切的尖叫,她一向冷静自恃,从没有像这一刻惶恐过:“你住手,千万别伤了孩子。”

    站在柳柳身边的凤邪脸色也难看异常,飞快的点头:“好,你放了他,朕过去换他。”

    凤邪的话一落,身后的三个手下立刻惶恐的叫起来:“皇上,万万不可以。”

    柳柳愣了一下,只一下便又把注意力转移到儿子的身上,那小小的身子在悬崖边来回的晃动,她的一颗心都出腔了,如果这个男人一松手,儿子必然粉身碎骨,不复存在了,她所有的希望全在儿子身上,此刻却命在旦夕,而且儿子一定被点了|岤,要不然不会昏迷不醒的,柳柳整个人都放在幕星的身上,而那悬崖边的张寒,却得意的狂笑。

    “好,好,没想到一个帝皇竟然是个多情人,这可是致命伤啊。”

    “张寒,你放开他,我不会怪你的,”花无幽小心的往张寒身边靠近,试图说服他放下幕星,可那张寒却不是吃素的,脸色一冷,沉声的命令:“站住,如果你再往前一步,我就抱着这小子一起跳下去,看你们得到什么,要知道这可是小太子,我的命和太子一样值钱,死了也甘愿,”张寒狠狠的开口,花无幽身子一僵,再不敢往前一步。

    “不要,你别动,”柳柳急急的开口,现在的她完全不是那个冷杀,亦正亦邪的七夜,她只是一个寻常的普通的母亲,生怕儿子受到伤害的母亲。

    凤邪飞快的走到最前面,霸道冷邪的开口:“好,你放了他,我过去。”

    他周身狂戾杀机溢起,使得张寒吞咽了一下口水,心内轻颤,感觉到手脚都不听使唤了,鼻子轻轻的摇荡着,随着他的摇荡,悬崖边的人心一上一下的起伏着,却见他尖锐的叫起来。

    “快点,快点过来,”他是抱着必死的决心的,因为那个人答应了他,把他们张家封为候的,他一人死换来全家荣耀也值了,所以他一定要拽着这个男人去死,本来还不抱多大的希望,没想到这皇帝竟然是个情种,这就好办事多了,张寒一双冷目紧盯着凤邪,传闻这个皇帝武功高深莫测,出神入化,所以他大意不得,因为他过于注意凤邪的动作,而忘了全他人同样是一等一的好手。

    花无幽的眼眸扫向对面的柳柳,眼神陡的一幽,几年的时间里,他们之间的默契还是有的,柳格一接受到他的眼神便明白了他是啥意思,想乘其不备攻之,她暗点了下头,注意力放在张寒手中的幕星身上。

    凤邪冷冷的迫人的走向张寒,风呼啸,白袍舞动,乌丝发舞,银簪闪动,身后是惊慌失惜的叫声,而他充耳不闻,只义无反顾的向前走去,只要能换回儿子一个周全,他一死也算值了,什么天下,什么江山,此时他只是一个心疼着儿子的爹爹罢了,为了自个曾经做过的错,他必须赎罪。

    花无幽眼见着张寒因为激动,整张脸都绿了,莹莹泛上红光,一扬手,身子快疾的驶向张寒,而另一边的柳柳同时的飞跃起来,直扑到张寒的手中,张寒没想到事情竟然生出意外,心里一紧张,那手陡的松开来,幕星直直的往悬崖之下坠去,柳柳毫不犹豫的一纵身跃下悬崖,凤邪心内一紧,再也顾不得其他,紧跟着她的身后跃下悬崖,崖下惊涛骇浪,浪花飞溅,惊险万分,柳柳一旋转,已抓到儿子的小身子,紧搂在怀里,心总算归位了,身形一转,却被上面疾驶下来的身影拉住,几个起落踢向崖壁,跃上高台去。

    而那个罪魁祸首张寒,早被花无幽一脚踢飞到悬崖之下去了,柳柳落到崖上,第一时间解开了儿子的|岤道,小幕星睁开眼,望着眼前几张脸,奇怪的揉揉眼睛:“这是哪里啊?”

    众人才松了一口气,他没事就好,谁也不愿意告诉他刚才的惊险之事,柳柳搂着他,摇了摇头:“没事,没事,”身上的冷汗粘连着衣服,整个的都潮湿了,腿肚儿发软,好似快支撑不住了,抬起头却发现立在他们前面的花无幽的脸色忽然变了,扭曲得甚是可怕,双手抱着手不停的抽搐。

    一直立在远处的黛眉飞快的冲过来,伸手拉住他,焦急的问:“无幽,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花无幽妖魅的脸形有些扭曲,脸色豆大的汗珠滚下来,一边抱着头一边在悬崖边打着滚儿:“疼,头疼,好疼啊,”痛苦不堪,在人前一向狂傲的他竟然如此痛苦,柳柳立刻紧张的望向凤邪:“他怎么了?快,立刻点了他的|岤,回万风茶庄让南宫看看,出什么毛病了?”

    “好,”凤邪倒也干脆俐落,儿子的事不是花无幽的主意,而且他还出手救儿子了,至于其他的帐,等他醒过来再和他算吧,迅疾的点了花无幽的|岤道,沉声吩咐手下:“日影,月影,把他带回万风茶庄去。”

    “是,”因为南宫月受伤了,此时正在万风茶庄里,就是阿豹也在茶庄里呢,因此花无幽怎么了,一进茶庄便知道了,柳柳抱着儿子跟在后面,有些担忧,虽然花无幽做法太嚣张,可是他却从来不妨心伤害她,她对他亦是关心的。

    一路上凤邪也沉默不语,他刚才是九死一生之间,看到柳儿和幕星都掉落悬崖。他的心都跟着他们飞出去了,好在母子二人都没事,他也安心了,只不过先前被柳儿刺激到了,胸腔有些不舒服,调息了一下,气息才顺畅过来。

    一行人回眼万风茶庄,因为有人受伤了,庄里一下子忙起来,幸好大家不知道花无幽便是那掳女人的狂魔,要不然铁定被人家拿刀砍。

    南宫月身上的毒也解了,整个恢复了,给花无幽检查了一遍,脸色难看的摇头,放开他的手臂,几个人回到正厅。

    “他被人下了蛊,那蛊侵袭他的脑子,所以他会头疼,现在他被点|岤了,所以感觉不到疼,这种蛊我是没办法解的,我能做的是用银针把蛊困住,使他不那么痛苦,但这样他会陷入假死状态中,直到他解了蛊,才会恢复过来。

    南宫月把话一说,大家都有些哑然,没想到花无幽竟然也是被人利用的,而且先前他还说了一句,听他之命行事?究竟是什么人能在暗处操控着这么些人,这个人心思一定歹毒辛辣,连堂堂魔宫的人都可以信手掂来,这人和凤邪有得一拼,就好像凤邪控制住整个江湖一样,这个人一直控制着魔宫,那么他究竟是谁呢?大家纷纷猜测,也猜不出个所以然来,眼下该操心的走花无幽怎么办?难道不管不问他吗?

    “难道这种蛊就没法解了吗?”柳柳沉声追问。

    “要想解这种蛊,必须去祁连山,祁连山上住着很多蛊术之族,解蛊很拿手,不过祁连山离此地路途遥远,而且就算判了那山上,人家也未必肯替他解蛊,而且谁又会为了他上祁连山去呢?”

    南宫月一副事不关已的开口,谁让这男人下毒了,他都差点没被他害死,能告诉他有这么一个地方就不错了,至于谁愿意为了他去祁连山,他就管不着了,谁愿去就去吧,他只是做了该做的,说了该说的。

    柳柳凝着一双如眉,让她完全不管这个男人也不太可能,想到他一个狂傲的人,这时候连半个知心的人都没有,总归有一丝心疼,这个男人啊,到底做了当少孽事啊,正厅上陷入寂静,谁也不愿意理这个男人,忽然有一道悦耳的声音响起来。

    “我去,我愿意送他去祁连山,”大家望过去,竟是千娇百媚的黛眉,一脸的认真,虽然以前总是和花无幽打骂嬉闹,但是从刚刚这一刻,她为这个男人心疼,他遭受的苦,也许是常人的千倍百倍,可他的心底还是有一片净土的,要不然也不会在最后的关头去救幕星,她愿意为了他心中最后那抹净土,送他去祁连山。

    “黛眉,你确定要去祁连山,为了他?”柳柳站起身子望向黛眉,也许在黛眉的心中,她是心疼花无幽的,这世上很多感情是从心疼开始的,柳柳认真的望著黛眉。

    “主子,我愿意,你把他托付给我吧,我相信主子也不放心他。”黛眉上前一步迎向柳柳,伸出手握住主子的手,她一向妩媚的眼睛里闪着激荡。

    “好,你陪他去吧,如果他好了,一定要给我消息,”柳柳点了一下头,难为了黛眉的一片良苦用心,但愿无幽醒过来好好的对待黛眉,别负了一生的良人,柳柳暗自默念,掉头望向一边的阿豹。

    “阿豹,你陪黛眉去一趟祁连山吧,因为你懂医,跟着他们,防止路上发生什么意外。”

    阿豹得了令,立刻点头:“好,主子放心吧,我一定和黛总管把他送到祁连山上去。”

    南宫月见真有人愿意为了这魔头首往祁连山,当下也不多话,立刻示意凤邪解了他的|岤,只见解了|岤的花无幽再次痛苦的倦缩起来,不停的抽搐,可以看出他是极端痛苦的,柳柳赶紧掉头不忍心再看,其他人亦有些不

    黑道皇后 第50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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