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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穿之一网打尽 作者:俏凤铭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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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酒夜话

    康熙见几位阿哥进来行礼,并没有抬头看他们,只是淡淡地一挥手说:“哦,你们来了。且站到一边去,想想昨天见闻,等会都挨个跟朕说说。”

    “喳。”皇子们听话地默然退于一边站好,都低头做思索状,不敢东张西望。

    站在康熙身后的无端,强忍不住困意,禁不住侧过头打个哈欠,回过头,为了让自己的j神集中一些,她偷偷地打量站在那里的几个人。

    一共五位皇子,其是有两个她是见过的,分别是太子殿下和十三阿阿。其他三个无端没有见过。其中一个年龄稍长,比太子略大一两岁的模样,留了一撇胡子,另两个则还是没长大的小孩子,都是十二三岁的样子。

    这五人虽然年龄差距较大,但是每一个身是都有康熙的影子。

    她偷偷地打量他们一量,看着他们在康熙面前老老小小都变得十分顺从,即使是太子殿下也只能低下他的头颅,而弟兄之间却是十分生分,觉得这些站在皇权社会最高一层的皇子们也不太好过。

    想着她又回头看他们一眼,等她回头时却对上一抹诧异的目光,是十三阿哥。

    无端对上他的眼睛,如水晶般晶莹透亮,此刻他眼里带着浓浓地惊讶,下子透亮的眼睛暗了下来,她甚至感觉到他微微的冰冷。

    无端张口想说什么,但是嘴微微张开却吐不出话来,而十三阿哥已经把头转了过去像是不认得无端的样子。

    康熙看时间差不多了,就放下手里的书,喝了一口热茶,慢悠悠地对着阿哥们说:“都说说吧,有什么所见所得。太子你先说。”

    太子一听到康熙点名,立刻向前站了一步,张口说道:“儿臣昨日……”

    当下康熙一一把几位皇子问了一遍,大多数时间是在倾听,偶尔也会问上一两句,等到那两位小的皇子说话的时候,说到好笑之处,他还放开怀哈哈大笑起来。几个人在一起,如若除去恭敬疏离的一面,还是很像是父慈子孝的样子。

    等到康熙与他的儿子们在屋里谈了一会,屋外又有大臣来问安。康熙叫他们进来又谈了一会,又让李德全出去备好马车,今天又要到外头去巡察一番。

    临到他们出门的时候,康熙也没多看无端一眼,就带着众阿哥和众官员们出了门。在阿哥门退出书房时,无端特地留意了十三阿哥一眼,可是他却是目不斜视地跟在康熙后面出去了,倒是走在前面的太子殿下回头瞥了她一眼,眼神深不可测。

    见康熙不理自己就走了,无端正犹豫着该不该跟在他们身后出去,正想着,却见走在前面的李德全退了回来,进来告诉她,今天不用她跟着了。

    看到不用跟着康熙出门,无端高兴的跑回自己的小屋里补眠去了。

    无端补眠一直补到了中午,等到吃午膳的时候安容来叫她,才把她唤醒了。

    安容和安悦虽说是侍候皇帝的g女,两人都已算得上是半个妃子了,只不过皇帝喜欢让她们随身侍候着,所以没将她们登记入册。

    她们看到突然冒出来的无端,以为又是皇帝看中的女子。虽然不是很情愿与无端相处,但是也不敢在皇帝面前做得太过。

    看着无端懒洋洋地样子,她们又是气又是恨,她们跟在皇帝身边也有一段日子了,也没见过那个妃子那么懒散地。

    无端也不理会她们两人诧异的目光,到膳房领了自己的一份饭菜吃了,又回到自己的屋里呆着了,到了傍晚皇帝从外面回来,又把无端唤了过去。

    在皇帝的书房里,皇帝已经换上了家常的便服,坐在案前看书了。

    “万岁爷吉祥!”无端走进去行了一个礼,她不知道皇帝唤她来有什么事。

    “嗯。”皇帝放了手里的手,看了一眼无端,又转过脸去把书捧了起来,随口问了一声:“你可识得字?”

    “认得两个。”无端轻声问答。

    “哦。朕想先看一会书,等会再找你说说话。朕这里有些书,你可以自己挑一本看。”康熙吩咐一声。

    “是。”无端应了一声,心里想,这皇帝把她留下难道就只是想找一个人陪聊?想着,她走到康熙放书的一个书架前,看着面前排得整整齐齐的一排书,也不知道这些书是行g里有的,还是皇帝随身带着的。

    无端看着书架上都是一些《论语》《国学》这类诸子百家的书藉,无端撇了撇嘴,她虽然有心想多学点东西,但是这一些她现在是怎么也看不进去的,上下又找了一遍,她才看到在一边放着一本《徐霞客游记》,心里大悦,就把这从书架上取了下来,回头看了看康熙,见他也不理会自己,在那里埋头苦读,无端就自己找了一个地方坐下慢慢翻读起来。

    虽然说是游记,但是以文言文记写,无端读一篇下来,废去了大半时间,而且她是在不求字字都能解读,只求得理解里面的描绘的大致意思的情况下的。虽然读得费神,但是无端也读得津津有味。

    不时,李德全进来禀报皇帝,详是德妃娘娘差人过来问皇帝,今天晚上要在哪里安寝。皇帝放下手里的书,从怀里掏出一个j致的小怀表看了一看。

    “哦。已经到了这个时辰了。”他站起来伸了一个懒腰。“回去告诉德妃,朕今天晚上不过去了,朕乏了,让她们也早点歇息吧。”

    “喳。”李德全领命要退下。

    “给朕温一壶好酒来。”皇帝又吩咐一声。

    “喳。”李德全愣了一下,才应了一声退了下去。

    不一会李德全就端来一壶子酒。

    “来,我们今天把酒长聊。”康熙招招手叫过无端。

    “是。”无端放下手里的书,走过来,给皇帝把酒满上。行走间带起一阵微风,康熙嗅了嗅,闻到一股子香味。

    “你身上擦粉了?”皇帝看着无端,看她脸上有没有脂粉的痕迹。

    “没有。”无端摇了摇头。

    皇帝仔细打量了她一眼,见她面容白净,确实不像是擦了粉的样子。“倒也是天生丽质。”

    “多谢皇上夸奖。”无端也不自谦,应了一声。一边还给自己倒上一杯酒。

    “看不出来,你倒也是个酒鬼。”康熙斜了她一眼。

    “还好,只是有点喜欢而已。”无端拿起自己的酒杯一饮而尽。随后‘啊’了一声。真是好酒呀,醇而不烈。

    “呵”康熙看她的样子,轻笑地一声,也把自己手里的酒饮尽了。

    随后的几日,每天几乎每天晚上,皇帝都会叫上无端去喝两杯,有时会聊一会天,有时就是两人一起喝杯酒,皇帝就到别处去睡了。

    每次无端都能喝得半醉,迷迷糊糊地就睡了,早上康熙也没再叫她早起。无端晃若又回到住在京城小院落里的情景。

    只是这一会早上起来没有芹香给她端来热乎的洗脸手,给她微痛的额头敷上热毛巾,也没有热水澡可以洗。

    幸好还有一点让无端很高光,她现在睡到中午或是下午也不会有人来吵到她,她睡到自然醒之后,就自己到厨房找热水洗漱擦身子,然后又自己找一点吃的东西裹腹,虽然有时什么做好的食物也找不着,但是她不埋怨也不生气,看着有什么吃的就随便吃点。

    这样过了几天,队伍又开始启程,这一回无端与安容和安悦一起挤一个屋里。在路上无端晕船的情况又出现了,可惜十三给的陈皮她全放在芹香那里了,第一天还好一些,可到了第二天,无端差点把自己的胃都给吐出来了,整个人卧在床上奄奄一息的样子。安容、安悦也没把她的情形告诉皇帝,就让她在屋里自生自灭。

    船行了四天,皇帝才想起无端来。命李德全宣无端见驾,才知道无端的情形。当下宣了太医。

    太医看了,说没事,不过是晕船罢了。命人煮了一点清粥给无端吃了,又吃了一些养神补气的药丸,无端总算是好一些了。

    行程的中途在岸边了一回,康熙命人去把芹香带来,又另给无端空出了一个屋子。这一举措,让安容和安悦两人心怀不满。

    不利于无端的流言就像风一样传了出去,传到了心中有刺的德妃耳朵里。

    路遇德妃

    康熙四十六年二月二十日,在快入夜的时,船队在江南清口靠了岸。

    清口驿,是“一等级冲”(意即 第一等冲要之驿站),是治理黄河的重点地段,也是大运河的交通枢纽。

    早已有当地官员在清口附近建了康熙行g,一大队人马就前住行g处,但由于行g并不是很大,所以也有些人留下,住进了清口驿的驿所里,像张氏一家人就是。到是行g,按着等级分了不同的屋子,各自安置好之后,就都休息了,一夜无事。

    第二天,康熙带着几位皇子和大臣们骑马视察河工去了。随行的德妃等人只能在行g里候着。

    二月的江南,已是早春,天空纯澈透明,偶有白云飘过,春风一吹,带来丝丝暖意。远离了京城,大家就少了一些拘束。

    经过一个晚上的休息,无端的j神也好了很多。

    芹香笑眯眯地从屋外跑了进来,拉起无端的手,“小姐,快出来看看吧,外头有好多人在放纸鸢呢。”

    无端温柔地一笑,把自己散落的鬓发撩到耳后,笑说:“就知道你待不住,走吧,出去转转!”

    芹香拼命地点着头,满脸的神采飞扬。无端笑着看她一脸,然后拉着她的手向外面走去。

    江南的春天果然还得早一些,此时在北方还是北风凛列,而此时此地,却已是春暖花开,柳枝也抽出了嫩芽,暖融融地风吹过,便有花轻轻地绽放,无处不透着春天来了的信息。

    这清口的行g是挑了一处风景别致的地方建成的,虽然离城镇稍有些距离,但风景却是极为难得的。说是行g也不过是三进三出的院子,风景全在行g院外。所以行g方圆里内都立了岗哨,闲人一律不能靠近。

    在紫禁城里被束缚惯了的g女们,像是一下子甩开了身上的枷锁,一个个都轻快起来。更是有些人自己找来各种纸张,糊了纸鸢,跑到行g外放了起来。也有很多人走到行g外,来到河边草地上,或是跑到山坡上采些花朵,编成花圈戴在头上,也有人三五成群地在那里踏青聊天。无处不透着欢声笑语。

    无端和芹香在河边找了一处安静的地方坐下,吹着春风的暖风,嗅着身边的花香,身子就跟这杨柳一样,慢慢地舒展开了。

    德妃在一群人的簇拥之下出了行g,顺着河边的小道慢悠悠地走着,一边欣赏着河两岸的风景,一边与周围的人闲聊一两句。

    当她的眼睛无意扫到河边的一角时,就看到坐在那里的无端微微一笑,轻柔地拉过身旁的花枝,靠近轻嗅花的芬芳,因为她的动作,枝头的花朵好似轻轻颤动了一下,像是在悄悄地绽开,让人似乎可以听到细碎地花开的声音。

    德妃原本带着慈祥笑意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把她周围的人都吓了一跳,有聪明地就顺着德妃地目光望去。就看到了坐在河边草地上的无端和芹香两人。

    “她是谁?”德妃身后的一个女子问出了话。

    “哼,她不过是前些日子皇上不知道在哪里找来的一个婢女。”德妃左侧的另一个人女子答了话。

    “怎么看她没有一点奴婢的样子?”问话的那人又说了一声。

    “哼,谁知道。”那人说着把目光移向了德妃。

    “小全子,去把她给我叫过来。”德妃对着在前面引路的小太监说。

    “喳。”那小太监立刻朝着无端跑去。

    无端正凝神望着慢慢流淌地河水出神。突然听到一声吆喝声:“你们两个,快起来,德妃娘娘叫你们过去。”

    无端抬起头,看到身着青衣的小太监站在她们身后大声挥喝着。无端这几天也见了不少太监,看到他们心里总是有些发毛。

    目光直接越过他的身影,看向后面。只看到不远的路上,一个g女模样的人走在前面引路,两个穿着旗装梳着把子头,身上披红带绿,脚上踩着花盆底儿的的女子,她们身后又紧紧跟着五六的g女。

    无端认得出,那是德妃与康熙另外随行王贵人和常嫔两人。无端愣了愣,不知道她们叫她过去有什么事。

    “还不快点。”小全子看她们不动,又催了一声。

    “小姐。”芹香一脸担忧地看着无端。

    “走吧。等会你什么话都别要说。”无端站起身来,拍拍自己裙子,嘱咐了芹香一声。

    “嗯。”芹香点点头,跟着无端站起来。

    两人跟在小全子身后,走到德妃前面。

    “德妃娘娘吉祥,王贵人吉祥,常主子吉祥。”无端和芹香按着g里的规矩半屈了着身子行了一个礼。

    可是屈了半天,却也不见德妃说免了,两人只能半屈了身子站着。德妃好似要故意看着她们出丑,良久也不让她们平身。

    无端不敢多语,维持着谦恭的姿态。她知道这是一群浸在醋里的女人,你在她们面前只能以弱者的姿态出现,让她们保持着高高在上的感觉,她们才不会对你发狠心。

    无端知道因为康熙对她的另眼相前,而使她卷入了她们的怒气中。

    “免了吧。”良久,德妃像是刚刚缓过神来一般说了一声。

    “谢谢德妃娘娘。”无端站直了身子,低着头站在一路的一边。

    “你叫什么?”德妃边走边问。

    “民女祝无端。”无端小心地跟在德妃地身后,小心地应着。

    “哦。你不是皇上身边的g女么?怎么自称民女,而不是奴婢。”德妃侧过眼,瞥了无端一眼。

    “禀娘娘,无端本是江南人,前些年父母带着无端上京寻亲,亲没寻着,父母亲却双双得了急病而亡,无端无奈流落烟花之地,不久前巧遇了皇上,皇上见无端可怜,便要带着无端返回江南,无端故里。”无端简明的把事情说了,她知道自己想瞒也瞒不住,皇帝能查到她的来源,这些人也定会查到,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还不如由她说了。

    “原来如此。”德妃听了顿了一下脚步。

    “是的。”

    “那么说皇上只是暂时把你留在身边了?”德妃的脸色稍稍有些缓和却仍有疑惑。

    “是的,皇上答应了无端,等到了江南故里,就让无端回家。皇上的话,定不会有假。”无端诚恳地说,做出十足的诚意。

    “哦,原来如此。”德妃说完这话,就不答理无端了。德妃不理会无端了,但她身后的人却不会闲着。

    “你说你在京城里流落在烟花之地?”走在德妃右边的常嫔娇柔地问了一声。

    “是的。”无端低头应着。

    “啊!那你是妓……”定嫔惊呼一声,拿手掩住了自己的嘴,像是受了什么刺激。身为皇帝的妃子,有一些话是不能说出口的。

    但是常嫔没说出口的话却都是大家心知肚明的,于是众人看着无端的目光里又多了些轻篾。

    “对不住,我不是故意的。”成嫔有些愧色地望着无端,好像自己是无心说出口的。

    “哼,她自己都做了还怕别人说么。”没等无端回话。德妃左边的王贵人便冷声说着。

    无端默然不语。此时再说什么都是多余的。

    “得,走这一会,我就乏了,回去吧。”德妃见差不多了,开口道。

    “是。”众人皆点头。

    一行人调了头就往回走。无端和芹香站在原地目送着她们离开。

    “小姐,我们也要回去么?”芹香看了看无端,轻声地问。

    “天还早,我们等会再回去吧。”无端望了望天空,低声地说。

    “好,我也不想回去,回去看到安容她们两个我心里就不舒服。”芹香说。当她被接过来侍候小姐时,遇到安容她们,她好心地跟她们问好,可是她们却不理会她。平时也是高高在上的样子。她不喜欢她们。

    “她们是皇上的人,身份自然比我们高一些,你别去惹她们。”无端走到刚刚自己坐过的地方,撩起裙子又坐下。

    “我知道的。”芹香挨着无端坐下。两人一起望着青青的流水。

    “小姐。皇上是不是想留下你呀?”芹香忽然问一声。

    “不会。”无端摇了摇头。前些日子她虽然天天与康熙饮酒聊天,但是她感觉不到康熙对她的欲望。他知道她是自己儿子的女人,他应该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来,古之人应该比现在人讲究伦理道德。

    直到太阳快要落下,她们两人才慢慢地走回行g。就快走到门口时,刚好看到对面路上以康熙为首的众人正策马归来。无端不由停住了脚步,等着众人都下了马进了院子,她才缓缓而行。远远地有人朝她这里看了一眼,但只是瞥了一眼就策马而行了。

    “哎哟。”走在十三阿哥面前的一位官员忽然叫了一声。引得众人一起测目。原来走在他后面的十三阿哥没看路而重重在踩了他一脚。

    “十三阿哥在想什么呢?”一些人打趣着说。

    “啊,我在想着今天见的河堰呢。”踩了人的十三阿哥俊脸上飞起一抹红彩。

    “是么?我以为十三弟在想美人呢?”走在前面的太子慢下脚步,小声地在十三阿哥身边说了一声。

    “怎么会。”十三阿哥正色回答。可他的脑海里却现出一幅画面:

    一个绝色女子立于暮烟之中,她轻扬婉约,眼眸如波,漫天的霞彩好似都泛在她的双颊,人面桃花相映。有风吹过,吹起了扬柳岸的碧色,她婀娜的腰肢却比杨柳动人,翩跹似蝶,比春色动人。

    “十三阿哥快走吧。”他身后的人催了一声,十三阿哥才从想像里回过神来,连忙大步跟了上去。

    康熙回到行g,简单地擦脸洗漱一下,又与众人讨论治河之事。直到掌灯时分才让众人散了去。

    到德妃那里用过晚膳之后,他又回到自己的书房。招手把留在行g里的李德全召进来问话,看看有什么事。

    李德全把一天的事简要地说了一下,顺便提及了德妃召无端问话之事。康熙一听,沉吟了一下。

    “等会把那丫头找来,朕好几天没和她喝酒了。”康熙吩咐一声。

    无端自己端着酒敲开了皇帝的书房门。

    两人对着喝了几杯。康熙趁着无端还没有醉过去时,说:“明日,你与朕一起巡河。”

    “是。”无端应了一声,也没问为什么。又给康熙和自己倒满了酒。

    “你呀,明明喝不了酒,还喝。”康熙的话音带着宠溺。

    “呵呵。”无端轻笑两声,双是一杯酒下肚。

    随驾出巡

    第二天一大早,无端还在睡梦里,小全子就给无端送来了一套身装。芹香把无端叫醒,并帮着她把衣服穿好。

    等无端站在皇帝的书房外时,她还觉得自己是在梦游。

    陪着皇帝用了早膳之后。

    按例,皇子大臣们都一大早来给皇帝请了安。

    一行人又要出门巡视。

    不时,马倌把众人的马匹牵来。

    无端娇小柔美,虽然身上穿着男装但是任谁也能看出她是女儿身,身男装只是为了骑马方便而已。看着无端跟在皇帝身后出来,众人们都知道是皇帝身边的人,只装做没看到无端不敢多问。

    “在外面朕没有时间看着你,你自己看着办吧。”皇帝临行前扔给无端一句话,自己便上马走了。

    其他人连忙跟上。

    二阿哥和十三阿哥从无端身边经过时,都望了无端一眼,只不过两人表情不同而已。而此时的无端,已无心去研究这两位阿哥的表情。

    无端望着眼前这高头大马心里有些发悚。她是会骑马,可只是那些马场里面个头不大的,温顺的马,可现在她面前的是一头chu犷的大马,无端上去拉一下缰绳,它就朝着无端喷一口chu气,按着给她的马倌说,这还是他们手里最为温顺的一匹。

    无端伸出手,轻轻地抚着看似凶恶的大马,一边拿着从马倌那里得来的一点糖块,放进马儿的嘴里,原本“嘶、嘶”作响的马儿,在吃了她的糖之前,就温顺地把自己的头往无端身上蹭了又蹭。无端这时才敢在马倌的帮助下上了马。

    “嘚,驾!” 回手轻轻一抽马鞭,马儿撒开四蹄,在河堤岸边的杨柳树荫下奔跑起来,跟上已经走在前面的队伍。

    等追赶上队伍,无端却不追到皇帝身边而是不紧不慢地跟在他们的身后。

    一路上除了十五阿哥策马到无端身边,上上下下打量她一眼之后,给了她一个白眼,并扔了一句:“你穿的是爷我的衣服”之外,就没有人来与无端说话了。

    无端就默默地跟着,一路欣赏着江南春色。

    而当他们停下巡视河堤时,无端就牵着马儿到一边看着马吃草,自己着休息一下在马背上颠得酸痛的身子。

    皇帝今天兴致似乎很高,在河岸上走走停停用了大半个上午,到了晌午才寻着一个小镇,要到镇里稍做休息。

    “得得”的马蹄声从小镇的一头响起,一行十几人骑着高头大马进了小镇,引得小镇上的人都停下手里的活观瞧。

    随行的侍卫找到了镇上一家比较干净的小酒楼,把众人引了过去。小镇虽小却有条河穿镇而过,把小镇分为南北两边,镇里盛产的河鲜。

    他们所停息的酒楼依河而建,,而这酒楼的厨子烧得了一手江南好菜,特别是河鲜更是一绝。此时,正是河鲜肥美的时节。酒楼的掌柜看一下子来了这么多的客人,虽是都是人高马大,而且有几位还一脸横r,但是以他数十年看人的经验也能看出这些人没有凶意,于是乐呵呵地把众人迎进了楼里。

    皇帝与众阿哥们坐一桌,随行的大臣们坐一桌,还有几位侍卫也挨着皇帝坐了一桌。皇帝瞧了无端一眼,用眼神指示着无端与大臣们坐了一桌,这桌人最少加上无端也就五人。

    皇帝加随行的几位阿哥,一共是六人,加上后面的七个侍卫,一行共十七人。

    “你这都有什么菜品?”皇帝问毕恭毕敬站在身后的掌柜。

    “小店有各种新鲜鱼虾。”说话间,正好有一伙记从外间捞了一条大鱼进来,真是又肥又大,还在里使劲扑腾,怎一个鲜字了得。

    “哦,都有什么?”康熙见了一下子来了兴致。

    “这时有草鱼、鲤鱼、鲢鱼、鲫鱼还有河虾。”掌柜一一说了。

    “除了鱼呢?”

    “本店有特制的卤r,可称得上是江南一绝,不少住扬州城里的老爷都特地来尝鲜呢。”

    “是么。”康熙沉吟了一下,他一向是个节俭之人,不追求珍饈厚味,在他的食物谱中不见马牛羊、犬豕之类的厚味,有的多是鱼虾果蔬食品。而今天看这新鲜河鱼,他也不由食指大动。“那把你们店里的拿手好菜上几个来吧。”

    “是。”掌柜地说着下去了。

    不一会就有人把菜上了上来,早上在上菜之时,就有一个侍卫到了后厨看着,不但一一拿银针试了菜,自己也每样都尝了一遍,确定没有问题才能摆到康熙面前。

    菜不多,一个红烧鲢鱼块,一个香茶烹大虾,一个蜜制卤r,一个盐水豆腐还有一个时令的小炒时疏。

    酒足饭饱,康熙也不急着离开小镇,而是带着两个侍卫到大街上溜达溜达,偶尔会与人聊两句,有时则是拿出一些随手带着的药丸送人。

    如此又过了一个多时辰,众人才打马离开小镇。

    一路上无端一直走在队伍的最后面,而不知什么时候有一个人也故意慢慢地落后与众人,最后就只与无端差了几步距离。

    无端看着前面慢下来的身影,他慢了,无端更慢,渐渐地两人与众人拉开了一段距离。

    忽然,无端前面那人调转马头,向后跑来。无端赶紧勒住僵绳不让马儿受惊。

    一人一骑在无端面前稳稳地停下,骑在雪白骏马上的人,朝着无端展开一个灿烂的笑容,露出他洁白的牙齿。

    无端看着他的样子,也不由地随着他宛尔一笑。

    “十三爷,怎么回来了?”无端拢了拢耳鬓的碎发,问道。

    “没事,爷看这风景挺好,想多看一会。”十三阿哥嘴里说着,眼睛却不看周围,而是盯着无端的面容。

    “是么,那十三爷您慢慢看了。”无端的笑容又深了几分,轻轻扬起马鞭,从十三阿哥身边策马走过。

    十三阿哥见她策马前行,又一次调转马头,双腿一蹬,一声马嘶,就窜到无端的身边。无端侧头看了看他,只是微笑着。

    “爷一个人看着没意思,你陪爷看看。”十三阿哥的脸上飘起了可疑的红晕。

    “好呀。”无端轻快地应到。

    两人也不理会前面越走越远的众人,慢悠悠地骑在马背上,缓缓而行。

    江南春早。

    二月里,已有百花绽放,一路上群芳争俏,水青柳绿黄蝶纷飞,醉人的暖风吹着浅浅的春草。

    “果真是江南好呀。”十三阿哥看着一路的美景,不由地叹了一声。

    “早闻你是才女,看这良辰美景,你不赋诗一首?”十三阿哥望着无端半真半假的说。

    “这江南的好景,都被前人说尽了,我还有什么诗可以说呢。”无端深深地望着十三阿哥,不知为什么,她心里突然不想让十三阿哥知道自己已经不是那个才华横溢的祝无端了,不想让他知道,现在的她只是顶着一具华丽的皮囊,里面空空如也。

    “那你觉得前人哪首诗写得最好。”十三阿哥又问。

    “呵。”无端轻笑一声,“十三爷,您刚才不是说了么?”

    “我说了?什么时候?”十三阿哥愣了一下,在众多兄弟中,他虽然也算是文武双全,但是两者他更擅于武。

    “爷刚才说了‘江南好’了呀。”无端又轻笑一声,她记得的诗词不多,如果不是刚才十三阿哥说了一声,她可能连这个也记不起来。

    “江南好?是,是,是。我怎么忘记了乐天居士的《忆江南》呢。”十三阿哥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那就罚十三爷把这词念给小女子听吧。”无端娇声一笑,心里默想,原来是《忆江南》而不是‘江南好’呀,幸好十三阿哥聪明。

    “好。不敢不从。”十三阿哥应了一声,挺直了身子清了清喉咙。

    “忆江南:

    江南好,风景旧曾谙。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能不忆江南?

    江南忆,最忆是杭州。山寺月中寻桂子,郡亭枕上看潮头。何日更重游?

    江南忆,其次忆吴g。吴酒一杯春竹叶,吴娃双舞醉芙蓉。早晚复相逢?”

    十三阿哥的声音圆润而饱满,虽然不是低沉的男中音,也没有令人酥麻的磁x,但是一字字一句句都清亮入耳,如同一束烂漫的阳光,暖暖地照在人身上。

    听十三阿哥念完,无端举起双手拍了拍。

    十三阿哥,则是伸出手挠了挠自己的头,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

    两人就这样边走边聊,到太阳西沉时,才发觉时光的流逝。两人对望了一眼,急忙赶马急行。

    匆匆赶了一会的路,才看到皇帝一行人等的身影,两人才又慢了速度来。

    十三阿哥正要说话,却看到无端凝望远山,那夕阳西下,紫金色的阳光映在她的脸上,他本来娇艳的面容,更是娇美异常,可是眉宇间却只是一片淡然,不是愁绪,却比愁绪更沉郁。

    十三阿哥忍不住说:“祝姑娘,为什么我感觉你不快活?”

    无端蓦然回过神来,朝着十三阿哥微微一笑:“没有,我只是想家了。”

    十三阿哥听了,说:“你家在哪?是在南方么?这回我们路上可会经过,如果经过的话,我陪着你去瞧一瞧。”

    无端看着十三阿哥,笑着摇了摇头。

    “我家在南方,却不在这路上,我怕是回不去了。”

    十三阿哥:“怎么会回不去,无论你在家哪里,待我有空闲了,千山万水也要陪你走一趟。”

    无端的心里一暖,举起手遮住阳光,眺望了远山,又看远处众人簇拥着的皇帝,说:“我们快走吧,要不就赶不上了。”

    十三阿哥担心地瞧了瞧她,说:“走,我们比试一下,从这里开始,看谁先追上御驾就算谁赢。”说了不待无端答话,双腿一夹,轻喝一声,胯下的大宛良驹便撒开四蹄飞驰,跑到前面回了回头朝无端大喊“快点呀!”“快呀!”

    无端轻声一笑,扬鞭打马,追了上去。

    当十三阿哥与无端赶上众人时,忽然一声惊呼。从路一边飞出一支支的利箭,s向众人。马儿受了惊,使劲地朝前跑,无端也没来得及勒住僵绳,一人一骑就朝前冲去。冲到康熙身边时,正好有一支箭穿过侍卫们的阻挡朝着康熙s来,而无端此时正好从康熙身边掠过,箭刚好s到了无端身下马儿的身上。传来马儿痛苦的嘶鸣专用,马儿驮着无端以惊人的速度飞奔而去。

    而这时,众侍卫已经把伏击的人都制伏了,十七人中有两位大臣受了伤,而无端的身影被飞奔的马儿越拉越远,皇帝看着皱了皱眉头,看了看周围的人,沉吟了一下说:“十三你去看看。”

    “是。”满心急切的十三阿哥立即扬鞭追赶。

    波澜起伏

    无端不知道自己被受惊而飞奔的马儿驮出了多远,直到一个颠簸,已是全身无力的她被马儿甩到地上,幸好地面上没有石块硬物,无端只是被重重地摔一洼草地上,只觉得五脏六腑狠狠地撞了一下,之后她全身瘫软平躺在地上,再不能动弹。

    不知过了多久,天变得y冷而漆黑,春寒料峭,寒风凄凄。无端从地上爬起来她要离开这个地方。

    举目四顾,周围是一片蒙胧的黑,不分东西南北。正当无端选择了一个方向要走时,从不远处传来一声马嘶。无端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朝着马嘶声的方向走去。

    无端站在坡下,仰头看到,坡顶上,十三阿哥骑在马背上慌忙地四处张望,他白色的长袍在夜色中被风翩翩卷起。

    “十三阿哥。”无端不由地轻唤一声。

    十三阿哥听到无端的声音回过头来,住这边一望,等他在看站在坡下的无端时,眼眸中闪出一道高兴的光芒。

    “无端姑娘。”他叫了一声,匆匆地策马而下来。

    看着十三阿哥奔驰过来的身影,无端的心底突然间涌出一种异常的情绪,如同滴水入池,平静的湖面泛起一圆涟漪,并一点点地泛开,直到整个原本平静无波的湖面,全为之一震。

    十三阿哥从马背上面一跃而下,松开僵绳朝她跑来,双手在要握住她的肩膀时,却紧紧地停住了。他停住自己的脚步,深深地望着无端,眼里盈满关切。

    十轻轻的叹一声:“终于找到你了!”随后上下打量无端。

    只见无端因为被马从马背上甩到地上,衣裳被蹭破了一块,头上帽子也不知道丢在哪里了,束成发辫的头发,散落开来,丝丝缕缕地披在身后,头梢上还沾着一片草梗。无端,洁白美丽的面宠上,也被划了一道口子,虽然不深,但也泛出了血丝。暗红的血丝把她苍白的面色衬得更为惨白。

    “让你受委屈了。”十三阿哥看她狼狈的样子,充满怜惜地说,他的心里微微泛着心疼。

    “没事。”无端摇摇头,看到十三阿哥关切的表情,无端心里的波澜更大了,心里洋溢着满满的温暖。这一股暖意拨动了了她心里埋得最深的那一g琴弦。

    “我们回去吧。”十三阿哥牵过马,朝着无端说。

    无端点点头。

    两人也不上马,无端慢慢走着,十三阿哥也沉默不语。

    无端突然停住脚步,转身望着十三阿哥,那样猝不及防,那样深切。十三阿哥被她的举动弄得愣住了,只能傻傻地看着她。

    无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双手紧紧握成拳,在身体两侧颤抖,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仿佛下了什么确定似的,死死地望着十三阿哥,那么急切,那么绝然。

    “你是来找我的吗?”她明亮的眼睛直视着十三阿哥,毫无羞怯之色,看得十三阿哥脸上一阵阵发热。

    “皇阿玛让我来的。”十三阿哥下意识的回答。

    “如果你的皇阿玛不让你来,你会来吗?”她又追着问,想要证实什么。

    “我……”十三阿哥愣了一下,显然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她的提问。

    “会不会?”无端没有丝毫退缩。

    “皇阿玛,他……”十三阿哥想说什么,但很快却被无端打断了。

    “呵呵。看不出来,十三爷还是一个听话的孩子。”说着,无端转身就走,只给十三阿哥留下一道狼狈的身影。

    无端呆呆地这么一步一步地向前迈着脚步,眼前是一片空蒙,往世今生的过往,所有的酸楚与不幸一时之间全涌上心头,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心里有了欲念,情感像毒草藤蔓一样慢慢在成长起来,什么时候她会在乎了在意了,别人的伤害能真的能伤到她了。

    泪水一道一道地划下。老天是在笑她傻,一个突然动了心的女人,却看不到自己的身份。倾盆大雨骤然落下,滴滴打落在她的身上,要熄灭她心里才生出的一丝热情。

    “啪!”雨水混合着泪水模糊着她的眼,脚下的路早已经看不清楚,一个踉跄,就这么直接扑倒在水地中。

    默默跟在她身后的白色身影,在这一刻匆匆地赶到她的身后,伸出手欲将她扶起,却又停顿在半空。

    倒在泥里的无端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又一次摔倒在雨水中,倒在泥里。一次又一次。

    “唉……”身后的人吐出一声长长地叹息,眼睛里满怀着不忍和怜惜,他再无任何犹豫,伸出双手,一把抱着倒在地上的无端。

    即使是两人全身湿透,无透还是从他湿透的衣裳上嗅到温暖的阳光味道。将自己的脸完全的埋进他温暖的x膛,不让自己的泪水出现在他的面前,就这样吧,只是这一次的放纵。

    十三阿哥抱着无端要往回走。

    “我不想回去。”无端的伸出手揽住他的脖子,头还埋在他的怀里。

    十三阿哥的身体一僵,迈出的脚步又收了回来。

    空空的山洞中,十三阿哥从山洞外淋着着雨的地方找来了一些柴禾,抱回洞里,掏出怀里的火石,把柴禾点然。

    只有一堆燃着的篝火,篝火旁是两人湿漉漉的衣服,隔着衣服的阻拦,她能看见他仔细的添着柴禾,目不斜视。

    无端想着他刚才拎着自己的外裳站在雨中,让雨水冲干净她衣裳上的泥沙。他全身湿透,长至腰际的发辫,滴哒地滴着水。

    无端低头看看自己,身上只剩一件白色的亵衣,也被雨水沾湿,紧贴在她玲珑有致的身上。身子虽不是特别修长,但是比例恰如其分的好,双腿修长纤细,双峰饱满坚挺,腰肢盈盈欲折,肌肤洁白细腻,没有一丝不美。可是它却脏了。

    无端想着,恨不得起身跑到雨中,让雨水狠狠地冲洗一番。

    一阵寒风袭来,雪白的肌肤上泛起片片疙瘩,让她一阵瑟缩,却忍住不愿意叫出声,只是那一阵阵从心底泛起的寒意,开始让她的思绪渐渐的模糊。

    冰冷的雨水终于侵蚀了她的身体,也许是对无情现实的认识终于摧毁了她的坚强,她的身体开始渐渐染上不正常的潮红,口中却无意识的轻唤着冷。

    随着一声闷哼,原本坐着的无端身子忽然倒在地上。

    从在篝火一侧的十三阿哥,一直顾及着两人衣裳不整的样子而没有上前,却在她倒下的一刻终于放下了所谓的顾忌。

    站起身来,一个大步跨到她的身边。

    有如沉睡的仙子,无端侧身倒在地上,黝黑的地面与无端的苍白深深地的刺痛着十三阿哥的眼睛,她的脆弱与无助此时此刻全部展现在他面前。

    长长的发丝如瀑一般披在身下,被雨水打湿的衣裳如同她的第二屋皮肤一样贴在她每一寸凹凸有致的身上。

    此时无端娇美的脸庞楚楚动人,两颊象染了胭脂般绯红,双眸紧闭,鲜艳的朱唇微启,莹白的脖颈细长优美,随着呼吸不断起伏的丰盈饱满而挺拔。

    倒在地上的无端,不禁地发出一声轻吟。惊醒了望着无端发呆的十三阿哥,他匆匆地移开自己火热的直勾勾地目光。

    十三阿哥火热的双手温柔的半抱起无端,把她的身子靠到自己的怀里。他的手指触到了她因为仰头而露出的脖颈,十三阿哥全身一颤,心跳的速度骤然上升,整个山洞的似乎同时感染了火热的气氛,空气粘稠而暧昧,两个人的距离被无限缩小,连同空气融为一体。

    半昏半醒中的无端在阵阵由山洞外吹来的寒气中哆嗦着,寒冷中她不由地紧紧蜷着绷紧自己的身体。在一个温暖欺上她怀住她之后,她终于停止了抖动,身子也舒展开来,一个翻身,让自己冰冷的身躯贴上那散发着阵阵温暖的地方,却感受到那温暖一瞬间的僵硬。

    十三阿哥温柔地搂住了她的纤腰,无端的秀发如瀑布般泄下肩头,披满了两人的身体。

    鼻中嗅到她发际散发出来的阵阵淡雅的清香,令十三阿哥心驰神醉。见她因为发烧而玉颜酡红,细长的柳眉弯曲有致,鼻翼扇动,嫣红柔软的樱唇微微启合,散发出芬芳馥郁的体香味。

    眼前的秀色让十三阿哥看得心中一荡,不由的再次紧紧地把无端揽在怀里,他抱着满怀的软玉温香,一边她芬芳的体香充盈他每一次呼吸,一边她饱满坚挺的酥软地贴着他的x口。他身下的男x渴望不由自主地一点点胀起,坚硬的渴望抵在无端的俏 中间。

    雨夜温情

    十三阿哥再也忍不住低下头。

    一个急切中带着轻柔的吻缓缓地印上无端艳红的唇,小心的游移细吸轻啄着,生怕惊醒了杯里的佳人。

    十三阿哥一次次的轻吻,沾湿了无端的双唇,丰盈的双唇也因他的爱怜而水润动人。

    感觉到自己唇上的异样,无端的唇微微张开,轻声地呢喃了一声:“十三爷。”

    听到这么一声轻唤,十三强抑的情潮如洪水一般泛开。

    “无端……”十三阿哥轻轻地在她的唇上印下一吻,也唤出她的名字。

    “十三爷。”无端又唤一声。

    “无端。”十三阿哥又唤一声。

    “十三爷。”

    “无端。”

    两人不停地呼唤着对方的名字。

    每一声呼唤,就是一个轻吻,唇与唇碰触,不是欲,而是情。

    相触,相离,再相触。每一个短暂的分离,换来更急切的亲近。

    每一次都是满含深情。

    一直唤到两人都觉得喉咙有些干哑时,十三阿哥再次低下头,吻上无端的唇。

    再一次的他占领,却不在是轻吻,不是浅啄,是火热的侵袭,他用力地吮吻着她的双唇,让她不住呻吟出声,而他则是借机,把自己滚烫的舌头挤入她的唇齿之间,寻找到她冰凉的小舌头,一点点地勾抹舔磨,直至她的舌头同他的一般火热。

    而后他的舌头灵巧而又贪婪地在她的嘴里四处游戏,时而轻抚她的贝齿,时而勾划她的粉萼,他让她的嘴中的每一个角落都沾染上的气息。

    他们交换着彼此口里的津y,用来滋润两人有些干渴的喉。

    但是当他们都不在觉得口干时,十三阿哥却没有停止自己的亲吻,反而更为疯狂起来。

    他疯狂的吻着,宣告着自己的占有。

    无端在他深深的吻中沉沦,接受他,迎合他,取悦他,她释放自己真实的感受,让自己全心全意地融化在他的吻中。

    无端不住地发出阵阵娇吟,如泣如诉。

    十三阿哥终于在她的娇吟声中,抬起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狠狠地把她的头埋入自己不断起伏的x膛上。

    他一次又一次地深呼吸着,用强大地意志控制着自己的渴望,一个吻,让他想得到更多,可怀里的人时而冰冷时而火热的身躯提醒着他。让他不忍在此刻趁人之危。

    十三阿哥只顾着让自己的心平静,却没有注意到一双水眸已经在怀里悄悄睁开。

    无端有些迷茫而又带着感动地望着十三阿哥。风寒发热使她有了短暂的晕迷,可是他炽热的吻已把她唤醒,她忍不住地迎合着他的吻。这个如同初春阳光一般温暖的男子,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打开了她的心门,让她产生出朦胧的爱意。

    他的身上还穿着里衣,但里衣是敞开着的,露出他j壮结实的x膛,一股股热气从他怀里散出,他用他的体温,温暖着她。

    他紧紧地怀着她,隔着她的衣裳,她能感受到他宽厚的怀抱中隐含着的强大力量。

    而在她的眼前,他坦露的x前的那一点小小的嫣红正对着她的鼻间。无端心里生出一抹柔情,忍不住微微仰首,伸出小巧的舌头对着那一点粉红,轻轻一舔,感觉到抱着自己的人身子一颤,无端嘴角忍不住微微一翘,张开口把那点已然挺立而变得暗红的小点,含进口里,由轻而重地吮吻,偶尔拿着牙齿轻轻地咬一咬。

    身后的人,深吸了一口气,怀着她的手臂,把她的身子勒得紧紧地,好似要把她揉入骨子里去。

    “无端……无端……我的无端……”十三阿哥的口中不停地低声呢喃着,仿佛在念着咒语一般。温柔地将无端的脸抬起来,一点一点,一寸一寸地亲吻着那娇嫩白皙、如玉般光滑的肌肤。

    十三阿哥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身子也跟着不停地颤动。

    无端感觉到他越来越炽热的体温。

    “给我,十三爷。”无端把头从他的怀里探出来,伸出双臂抱住他的腰身,开口在他的肩膀上轻轻地咬上一回,松开口后,留下小巧的两排牙印,看到自己留下的牙印,无端在上面印下一个湿吻。

    她用这一咬和这一吻来表达自己的心思。

    无端的话语和肩膀上小小的痛楚,让十三阿哥紧绷着的身子一下子放开。

    轻轻地吻她的额头,舌头划过挺翘的鼻梁,轻轻舔过鼻尖,含住了樱唇,吮吻、纠缠,而后继续往下,用舌尖描绘她下巴的形状,并在上面印下无数个吻,再往下,是她天鹅般雪白无瑕的脖颈,他先是用手指轻轻地抚着,手指所到之处,他的吻也随之而来,深深地亲吻、吮吻,留下了几个微微的红印。

    此时的无端,只能仰着长颈,任他采撷,随着他的热情,而溢出一声声娇吟,如泣如诉,黄莺哀啼,声声婉转,勾人心魂。

    情深如诗,情浓似火。十三阿哥的手微颤地触上无端的衣襟,他微微有些犹豫,转头时却对上无端深情的目光,他的心为之一颤,手上的动作再也没有一丝犹豫,轻轻地将衣裳从无端身上剥离,那娇嫩莹白,如玉般光滑的肌肤慢慢显露在他的眼睛里,十三阿哥的眼神变得更为热切。

    低头吸住了她光滑完美的锁骨,反复亲吻、舔弄着,依依不舍。而手则是寻到她颈间的带子,轻轻一扯,她x前粉色的肚兜便滑落一边,无端俏丽的丰盈在十三阿哥面前裎露无余。

    随着衣裳的脱落无端一声嘤咛,环着十三阿哥腰间的双手不由放开,仰身面对十三阿哥,双目微闭,身子变软,任十三阿哥为所欲为。

    “你是我的。”他边在她的颈项落下无数细吻,边沙哑的说。

    听到他的话,无端的嘴角向上勾起,勾起,盈盈的双眸更为水润,娇媚的身子情不自禁的在他身下扭动着。

    “我是你的。”在纠缠中偷得一丝空隙,她回应着他的话。

    听她如此说,十三阿哥将她抱得更紧,双手也更加急切了。

    十三阿哥的双手已由她的丰盈游移到她的细腰之上,感觉到她的扭动,他双手一使劲,就把无端的身子提了起来,让她跨坐在自己的身上。

    两人赤诚相对,无端有些娇羞地垂下了头。

    十三阿哥轻轻一笑,低下头,一口含住她小小巧玲珑的耳珠,轻轻舔舐。他的舌是那样温柔,逗弄得无端全身似乎要化掉了一样,可是却让她有一种被疼爱、呵护的感觉。这是她以前从末感受到的。

    无端忘情地闭上双眼,两只如玉的小手抵在十三阿哥x前,像要推开,又更似要拉近。

    十三阿哥就在这时双手再一次握住她的纤腰,提起,而接着往下一带……

    “啊……”

    “啊……”

    当她完完全全包容他时,两人都不住地发出满意的惊呼。

    如此的深入,如此的契合,一种难以言喻的甜美的感觉充斥他们的全身。

    她的长发随着他们的不断起伏,而在她身后荡出一道道波澜。

    她红嫩的小口不断发出要到达极致热情的喘息,酡红的脸庞透出红艳的争目光芒,美艳绝伦。

    “十三爷。十三爷。”她仰起头,情不自禁地一声声地呼唤着他,下巴到脖子形成了一个优美的弧度。

    “我在这里。” 他的声音沙哑,甚至带着一丝颤抖。

    她不断呼唤着他的名字,更加令他感到身子似火焰—样焚烧首,激情澎湃,他喜欢她这样叫他。

    十三阿哥抱着她起身,把她的身子轻轻地如同放置珍宝一般地放在他们褪下的衣服上,随后轻柔地覆盖在她的身上,他强有力的身躯,将自己所有热情以最慑人的速度释放出来。

    她闭上眼尽情的享受着他带给她那难以言喻的热情及欢愉,感受着他强壮的身体贴在她身上时的温暖,紧紧的抱住他,彷佛他是她的一切。

    随着他一个深而有力地撞击。

    两人同时发出狂喜的吶喊之后,如海啸般狂烈的快乐感觉迅速窜过他们的灵魂,他们整个人淹没在浪潮里,双双投入最销魂的欲海之中,不能自拔。

    风雨过后,宁静的山洞里,只有两人的或轻或重的喘息声。

    十三阿哥的双手怀着无端的身子,把无端搂在怀里,她的头枕在十三阿哥的x前,她闭上眼满足的听着他的心跳声,他强壮的x膛也随着呼吸而上下起伏着。

    两人都没有动,也不想动。

    他的手不断抚着她光滑无瑕的背,感受着温情后的余韵。

    他没想到她那小小的身子里竟然蕴藏了那么狂热的温情,令他得到无与伦比的满足。

    “等回了京城,我让你做我的福晋。”十三阿哥怀抱着她,许出一个承诺。

    “不用。做不做福晋,那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我明白你对我的情意就好。”无端不是糊涂的人,也没有被眼前的灿烂迷了双眼。

    她见过太多,陷得太深,对世情看得清醒,得通透。他有坚实的臂膀,有善良的心,但他也有抛不开的命运。而她悄悄绽开的心是尘埃中开出的花朵,有着自己卑微的美丽。

    “为什么?你不想和我在一起?我不会放开你的,不会。”十三阿哥抱着无端的手一紧,无端的拒绝让他觉得有些不安,但是在不安之中似乎又隐隐暗藏着些放松。

    十三阿哥似乎也感觉到了自己内心深处的那一点小小的放松,他皱起眉头,甩了甩自己的头,要把那一点想法甩开。

    无端没有发觉十三阿哥的异常。

    放在十三阿哥身上的手,轻轻地来回抚着他的腰侧。

    “不,不是无端不愿意跟随十三爷,只是无端怕……”无端幽幽地叹息一声,也不知道应该如何对十三阿哥说出自己心中的忧愁。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知道他,他终究也是一个皇子。

    “你别怕,等我们回去,我就向皇阿玛讨了你。任谁也不能抢了去。”十三阿哥想到她身上的纠纠缠缠,觉得自己抱着无湍的手有些松开,他不由把搂着她纤腰的手臂紧了又紧。

    紧得要把无端的骨头都要勒断了。

    但这身上的痛,无端却丝毫没有反应。

    她听到十三阿哥的话后,脸色突然一阵刷白。

    她能逃得掉么?

    为你穿衣

    康熙的身影骤然映在她的脑海里。

    康熙出现的原因,她随着南下的原因,都是要让远离他的儿子们。无端侧着头望了十三阿哥一眼。

    十三阿哥回与她一个微笑。

    无端呆了一呆,随着将头转开,心里生出一抹微凉。

    “雨停了。”无端抬起头来,望着山洞之外。

    云散月出,月光从山洞处透了进来,朦朦胧胧的月光在她娇艳绝美的小小脸庞上笼了一层轻纱,面庞上欢爱后的红潮尚未裉去,海水般的眼波中已尽是愁情。

    她不由地缩了缩身体。

    “冷了?”十三阿哥又把她往怀里揽得更紧了。

    “我们该走了。”无端的手覆在他放在自己腰上的手背上,一g一g地抚过他的手指,很轻柔,很仔细。

    “嗯。”十三阿哥温柔地拥着无端坐起。

    两人坦坦相对,无端感觉到十三阿哥的胯下又产生了反应,俏脸不由一红。

    “穿衣服吧。”无端拿过放在一边的衣服。

    “我给你穿。”十三阿哥从无端手里拿过她的肚兜。轻轻地把她的身子转过,也不急着给她穿上,而是伸出手撩起她的长发,五指穿到她的黑发里,从头顺到尾。

    “你的头发真美。”十三阿哥把无端的头发捧到鼻前嗅了嗅。

    “嗯。穿衣服吧。”无端不是没有听过别人的赞美,但是十三阿哥的赞美却让她的脸颊生出红晕。

    “好。”十三阿哥把她的长发撩到一边,把肚兜给她系上。之后伸手拿过她散在一边的衣裳,一件件为她穿上,肚兜、里衣、衬裤、外袍……

    无端就如同一个婴儿一般,在他的怀中,让他帮她把衣服穿好。

    直到她全身穿戴整齐,他才站起来,把自己垫在两人身下的自己的衣服,正要穿上时,却也被无端止住了。

    “我也要帮你穿。”无端朝他俏皮的地笑。

    “好。”十三阿哥把自己手上的衣服交给她,自己全身袒露地站在在她的面前。

    无端如他一样,也是一件一件小心地给他穿上,虽然穿衣的过程中,不时被十三阿哥骚扰一下,但是无端只是妩媚地白了他几眼。

    最后把他的帽子给他带上。

    无端的个头只到十三阿哥的脖子处,给他整理帽子时,要把头仰得高高地。

    十三阿哥低下头,亲了亲她的红唇。双手搂过她的腰,把她竖着抱了起来。

    “这样是不是方便多了?”十三阿哥笑着说。

    “嗯。”无端轻轻地环着他的头,满心的温暖。

    两人相拥了一会,才依依不舍地松开。

    并着肩走出山洞,走到山洞口里又不由都回头望了一眼,山洞里只剩下一缕篝火的余烟,没有人看得出在这里面曾有过一场香艳的欢爱。

    无端望了望十三阿哥,感觉到无端的注目,十三阿哥回过头望着她,伸出手拉过她垂在另一边的手轻声说:“我们回去吧。”

    尽管心里有万千般的不舍,无端也是微笑着点点头。看着十三阿哥温暖的脸孔。无端嘴角微翘。她能有他这一份情,已经中心满意足,满心欢喜了。现在即使让她去死,她也能笑着去了。

    两人共骑一骑,终于在子时之前回到了行g。

    皇帝还没歇息,正在书房里生气呢,回来的时候,他把当地的官员和随行的官员都大骂了一顿。

    如果不是无端从身边窜出来,那箭就有可能s在他的坐骑上,虽他马术j湛,但如果从马背上摔下来,不死也会重伤。

    这无端倒是恰巧救了他一命。

    听到李德全禀报说十三阿哥把祝无端找回来了。他立刻叫人宣他们过来。

    皇帝的书房内。

    十三阿哥垂首立在一边。无端则是跪在地上。

    两人进来问了安之后,皇帝也不说话,就在他们两人的身上来回打量了一番。良久才出声。

    “回来了?好,很好。”皇帝如似沉吟地说。

    “托皇阿玛鸿福,儿臣在山林里寻着惊马走过的痕迹寻到了……祝姑娘。”十三阿哥说无端名字的时候有刹时间的疑迟。

    皇帝听到他一顿,眼皮抬了抬,随而很快又垂下了。

    “跑出去了很远么?怎么这时才回来。”从被刺惊马跑走到现在已过了近三个多时辰。

    “儿臣寻到祝姑娘时,却忽然遇到了大雨,所以只能找了个山洞避了雨,雨停了才赶回来。”十三阿哥倒是老实说了。

    “好雨知时节呀。”皇帝冷笑一声,让人猜不出他的意味。

    “都说春雨贵如油。今年一定是丰年。皇阿玛就不用担心有荒年了。”十三阿哥知道皇帝一向关心百姓饥苦。顺着给皇帝拍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马屁。

    “十三你倒是能干得很。”康熙的语气y沉不定。

    “儿臣不敢。”十三阿哥连忙谦让。

    康熙没有理他,却扫视了一直跪着不说话的无端。

    “十三你先下去吧。”忽然康熙一摆手,让十三阿哥退下。

    “喳。”十三阿哥愣了一下,才叩了头要退下去,经过无端身边时他的脚步明显地顿了一顿。

    十三阿哥退出去后,康熙也不说话,闭着眼睛靠在椅背上,如果不是他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轻叩着椅子的把手,无端会以为他已经睡着了。

    十三阿哥刚才的微微异常,跪着的她感觉到了,坐着的皇帝一定也感觉到了。无端满心忐忑地跪在那里,心止不住地狂跳,她发现自己的紧张与不安。情感觉是一种能迅速传播的病毒,她心领会到一丁点的情爱,心酸、痛苦、焦虑、不安等等情绪就都感受到了。有些欣喜,又有些恐惧。

    无端死死地盯着自己的跪在地面上的膝盖,眼里不时晃过一些人的面孔,那些曾经的已经都模糊不清。

    “爱是很喜欢很喜欢一个人,他开心,你便开心;他伤心,你便跟着伤心;你的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的。只要他觉得好了,那就是我最大的幸福了。”她想起雨眠眼睛里热烈的火光,她说话时坚决的样子。

    “只要他好,就是最大的幸福。”

    爱一个就是如此吗?

    无端想起十三阿哥拉她跑出酒楼的温暖双手,他们并肩坐在楼顶看到的灿烂烟火,他送到她手中微酸的陈皮,他寻找她时焦虑关切的目光,他对她出于真心的爱怜。

    想到十三温暖的笑容,无端心里似乎有了自己的决定。

    “你今夜还能喝酒么?”康熙忽然问了一句。

    “能。”无端轻应一声。

    “来呀,拿酒来。”

    康熙与无端面对面坐着。

    这次喝酒,不像以往每杯酒都是斟满之后一饮而尽,这次两人都喝得很慢,一杯酒举到嘴边一小口一小口的抿着。

    一个是小心翼翼,一个是若有所思。

    “明日启程至扬州,你可愿意留在扬州?”康熙把每三杯酒喝干后,一边倒酒,一边随意地问话。

    “好呀。杨州是个好地方。”无端抬手,把手里的半杯酒全数倒入自己的口中。

    “你愿意?可朕现在又改主意了,把你留在江南,朕不放心。”康熙放下酒壶,看了无端一眼。

    “为什么?”无端拿过酒壶把自己的酒杯满上。

    “朕不放心你,也不放心自己的儿子。”康熙的眼睛一眯起,目光深不可测。

    “那皇上要怎么办?要将无端杀了么?”无端状似不在意地说,但是她握着杯子的手却紧紧地绷着,手背上青色的血管隐隐现出。

    “朕以前不杀你,现在也不会杀你。” 康熙g本不理会于无端的紧张与放松,继续说了下去:“不论有意也好,无意也罢。你也算救驾有功。朕可以答应你一个请求。”

    “任何请求么?”无端慢慢地抬头,直面对着皇帝。

    “只要朕能接受的,能办到的。”康熙不会给她太多的权利。他给她的只不过是一个提出条件的机会,但是能不能通过,最后的决定权永远把握在他的手中。

    “无端不贪心,不想要很多,无端只想要一个身份。”无端抖擞j神,眼睁睁地盯着康熙。

    “什么身份?”

    “一个让阿哥们都愿意放弃无端的身份!。”

    康熙站起身来,咬着牙想了好大一会儿,回身y沉着脸,盯着无端看了好大一会,威严地问道:“你可知,这天底下的女人,除了朕的女人之外,朕的阿哥们没有不敢争的。”

    “好,那无端愿意做皇上的女人。”无端想也不想立刻答应。

    “哼,你倒又是愿意了,但你可知朕愿意不愿意,朕后g的佳丽成千上百,不缺你一个。”康熙冷笑地看着无端。好似在轻视她,打击她。

    “皇上恕罪,是无端太过自以为是了。”听康熙那么一说,无端只能低低地说了一声。

    “朕也没有说过不收你。只是你可真的愿意做朕的女人?”康熙看了看无端,语气又软了下来。

    “无端愿意。”无端连忙应道,竟有些迫不及待的样子。

    “哼,你也不用急着要回答。朕给你考虑的时间。等明天到了扬州朕再来回你话。”却不想听到无端急切地认同,康熙并没有高兴,反而y起了脸。

    “是。”这一下无端疑迟了一分才应了一声。

    “好了,朕今天不想谈这个了。陪朕喝酒。”

    “是。”无端点头,把杯里的酒一饮而尽,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康熙不是酒鬼,每一次他都只是浅斟。而无端则是每一次都要喝到微醺才做罢。

    今天也不例外。等到无端喝到微醺,有些迷茫时,酒壶也见了底。

    “今天就到这吧。”康熙把自己杯里的残酒饮尽了,才挥手让无端退下。

    无端有些踉跄地走出书房门,芹香早就在外面候着了。

    “小姐。”芹香上去扶住了无端。

    “芹香。”刚跨出门的无端看到了芹香应了一声,可刚才迈第二步的时候,人却轰然倒下。

    一阵带着春寒的凉风吹过……

    典故大全 文明/歌舞 礼乐

    【大风歌】《史记·高祖本纪》:“(汉)高祖还归,过沛,留。置酒沛g,悉召故人父老子弟纵酒,发沛中儿得百二十人,教之歌。酒酣,高祖击筑,自为歌诗曰:‘大风起兮云飞扬,威加海内兮归故乡,安得猛士兮守四方!39;令儿皆和习之。高祖乃起舞,慷慨伤怀,泣数行下。”o咏帝王,或指慷慨悲歌及治国安邦之志。唐杜甫《伤春五首》之五:“得无中夜舞,谁忆大风歌?”另参见文明部·礼乐“大风曲”、文明部·诗词“大风诗”、人物部·帝王“汉祖有歌”。人事部·志趣“歌大风”。

    【凤歌】参见人事部·狂放“接舆狂”。唐李白《庐山谣寄卢待御虚舟》:“我本楚狂人,凤歌笑孔丘。”

    【巴歌】参见文明部·礼乐“曲高”。o指通俗化的作品。唐孟浩然《同曹三御史行泛湖归越》:“秋人诗人意,巴歌和者稀。”

    【击壤歌】《论衡·艺增》:“《论语》曰:‘大哉,尧之为君也,荡荡乎民无能名焉。39;传曰:‘有年五十击壤于路者,观者曰:“大哉,尧德乎!”击壤者曰:“‘吾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凿井而饮,耕田而食,尧何等力!”39;”o称颂帝王治国有方。南朝陈张正见《从籍田应衡阳王教作五章》之五:“幸承滥吹末,击壤自为歌。”另参见人物部·帝王“歌帝力”、人物部·圣贤“尧舜力”、政事部·治理“尧年”、人事部·寿考“击壤翁”。

    【优孟歌】参见人物部·人杰“优孟”。o喻贤臣身后凄凉。南朝梁沈约《伤李珪之》:“既阙优孟歌,身没谁为宠?,

    【来暮歌】参见政事部·治理“襦袴恩”。唐刘长卿《奉寄婺州李使君舍人》:“建隼罢鸣珂,初传来暮歌。”

    【听歌吴季札】《左传·襄公二十九年》:“吴公子札来聘……请观于周乐。使工为之歌《周南》、《召南》,曰:‘美哉!始基之矣,犹未也。然勤而不怨矣。39;为之歌《邶》、《鄘》、《卫》,曰:‘美哉,渊乎!忧而不困者也。吾闻卫康叔、武公之德如是,是其《卫风》乎?39;为之歌《王》……见舞《韶箾》者,曰:‘德至矣哉……观止矣!若有他乐,吾不敢请已!”39;季札曾封于延陵。o指欣赏乐舞。唐韩翊《宴吴王宅》:“听歌吴季札,纵饮汉中山。”另参见人事部·志趣“延陵听赏”。

    【余音绕梁】《列子·汤问》:“昔韩娥东之齐,匮粮,过雍门,鬻歌假食。既去而余音绕梁欐,三日不绝,左右以其人弗去。”o喻指歌声宛转悠扬。唐孙觌《长乐寺》:“雍门已陈迹,余音空绕梁。”另参见器用部·g室“歌梁”,人物部·妇女“韩娥”。

    【饭牛歌】参见人事部·贫贱“宁戚饭牛”。宋陆游《连日大雨门外湖水渺然》:“尚鄙朱公养鱼术,肯为宁戚饭牛歌。”

    【易水歌】参见地理部·水流“易水”。唐骆宾王《夏日游德州赠高四》:“白雪梁山曲,寒风易水歌。”

    【弦歌】参见文明部·礼乐“武城弦”。o喻出任邑令。唐秦韬玉《送友人罢举除南陵令》:“共言愁是酌离杯,况值弦歌枉大才。”

    【赵津歌】汉刘向《列女传·赵津女娟》:“赵津女娟者,赵河津吏之女,赵简子之夫人也。初,简子南击楚,与津吏期。简子至,津吏醉卧,不能渡,简子欲杀之。娟惧,持楫而走。简子曰:‘女子走何为?39;对曰:‘津吏息女。妾父闻主君来渡,不测之水,恐风波之起,水神动骇,故祷祠九江三淮之神,供具备礼,御釐受福,不胜巫祝杯酌余沥,醉至于此。君欲杀之,妾愿以鄙躯易父之死。”简子曰:非女之罪也。39;娟曰:‘主君欲因其罪而杀之,妾恐其身之不知痛,而心不知罪也。若不知罪杀之,是杀不辜也。愿醒而杀之,使知其罪。39;简子曰:‘善!39;遂释不诛。简子将渡,用楫者少一人,娟攘卷掺楫而请曰:‘妾愿备员持楫。39;……遂与渡。中流,为简子发《河激》之歌,其辞曰:‘升彼阿兮面观清,水扬波兮沓冥冥。祷求福兮醉不醒,诛将加兮妾心惊。罚既释兮渎乃清,妾持楫兮c其维。蛟龙助兮主将归,呼来擢兮行勿疑。39;简子大悦,曰:‘昔者不谷梦娶妻,岂此女乎?39;将使人祝祓以为夫人。娟乃再拜而辞曰:‘夫妇人之礼,非媒不嫁。严亲在内,不敢闻命!39;遂辞而去。简子归,乃纳币于父母,而立以为夫人。”o指江河中所唱歌曲。北周庾信《将命使北始渡瓜步江》:“虽同燕市泣,犹听赵津歌。”另参见人物部·妇女“赵津女”。

    【郢歌】参见文明部·礼乐“曲高和寡”。o指高雅的作品。唐张九龄《和姚令公从幸温汤喜雪》;“还闻吉甫颂,不共郢歌俦。”

    【剑歌】参见人事部·贫贱“叹无鱼”。五代前蜀韦庄《东游远归》:“扣角干名计已疏,剑歌休恨食无鱼。”

    【振履商音】参见器用部·衣冠“商颂振履”、人事部·贫贱“捉襟见肘”。宋苏轼《次韵郑介夫二首》之一:“相与啮毡持汉节,何妨振履出商音。”

    【接[上四下离]歌】参见人事部·狂放“山公醉”。唐盂浩然《宴荣二山池》:“山公来取醉,时唱接[上四下离]歌。”

    【唾壶歌】参见器用部·器皿“缺唾壶”。宋陆游《遣兴》:“懑拈如意舞,狂叩唾壶歌。”

    【绿珠歌】参见人事部·病死“金谷堕楼”。唐曹邺《和潘安仁金谷集》:“香飘十里风,风下绿珠歌。”

    【紫芝歌】参见人事部·寿考“四老”。唐张九龄《商洛山行怀古》:“长怀赤松意,重忆紫芝歌。”

    【舜歌】参见人物部·帝王“舜咏”。唐王丘《奉和圣制答张说扈从南出鼠雀谷之作》:“北土分尧俗,南风动舜歌。”

    【遏云歌】《列子·汤问》:“薛谭学讴于秦青,未穷青之技,自谓尽之;遂辞归。秦青弗止;饯于郊衙,抚节悲歌,声振林木,响遏行云。薛谭乃谢求反,终身不敢言归。”o喻指歌声优美动听。唐罗隐《春思》:”蜀国暖回溪峡浪,卫娘清转遏云歌。”另参见天文部·气象“歌云”。

    【楚歌】参见武备部·其他“兵残楚帐”。清赵翼《鄱阳湖怀古》:“楚歌四面乌江败,吴火中原赤壁烧。”

    【漆园歌】】《庄子·至乐》:“庄子妻死,惠子吊之,庄子则方箕踞,鼓盆而歌。惠子曰:‘与人居,长子,老,身死,不哭,亦足矣,又鼓盆而歌,不亦甚乎?39;庄子曰:‘不然,是其始死也,我独何能无概然?察其始,而本无生;非徒无生也,而本无形;非徒无形也,而本无气。杂乎芒芴之间,变而有气,气变而有形,形变而有生,今又变而之死,是相与为春秋冬夏四时行也。人且偃然寝于巨室,而我噭噭然,随而哭之,自以为不通乎命,故止也。39;”庄子曾任漆园吏。o喻丧妻及丧妻之痛。清王夫之《续哀雨诗》:“他日凭收柴市骨,此生已厌漆园歌。”另参见伦类部·亲眷“庄缶击”、器用部·器皿“歌鼓盆”、人事部·情感“鼓盆悲”。

    【山舞】参见动物部·飞禽“舞山”。宋苏轼《石镜》:“山舞破半岩云,菱叶开残野水春。39;”

    【轻身舞】参见人物部·妇女“飞燕”。唐李白《阳春歌》:“飞燕皇后轻身舞,紫官夫人绝世歌。”

    【鸾独舞】参见动物部·飞禽“镜中鸾”。宋陆游《东园》:“对镜每悲鸾独舞,绕枝谁见鹊南飞?”

    【斑衣舞】参见伦类部·亲眷“斑衣奉亲”。清顾炎武《表哀诗》:“荻字书犹记,斑衣舞尚寻。”

    【辞辇】参见文明部·礼乐“辞辇”。唐卢纶《天长久词》:“辞辇复当熊,倾心奉六g。”【辞辇】《汉书·外戚传下·孝成班捷仔传》:“成帝游于后庭,尝欲与(班)捷仔同辇载,使仔辞曰:‘观古图画,贤圣之君皆有名臣在侧,三代末主乃有嬖女,今欲同辇,得无近似之乎?39;上善其言而止。”0称颂后妃有德守礼。唐卢纶《天长久词》:“辞辇复当熊,倾心奉六g。”另参见器用部·车船“辞辇”、人物部·妇女“捷好却辇”。

    【文翁儒化】《汉书·文翁传》:“文翁……景帝末为蜀郡守。仁爱好教化,见蜀地辟陋,有蛮夷风。文翁欲诱进之,乃选郡县小史开敏有材者张叔等十余人,亲自饬厉,遣诣京师,受业博士,……又修起学官于成都市中,招下县子弟以为学官弟子。……武帝时,乃今天下郡国皆立学校官,自文翁为之始云。……至今巴蜀好文雅,文翁之化也。”o指官吏教化百姓,改易民风。唐杜甫《赠左仆s郑国公严公武》:“诸葛蜀人爱,文翁儒化成。”另参见人物部·官吏“化蜀文翁”。

    【鲁壁简】《汉书·恭王刘除传》:“恭王初好治g室,坏孔子旧宅,以广其g。闻钟磐琴瑟之声,遂不敢复坏。于其壁中得古文经传。”o咏经史。宋陆游《书室》:“黑蚁常翻鲁壁简,瘦蛟时落越溪藤。”另参见器用部·g室“宣尼壁”、文明部·礼乐“鲁壁书”。

    【玉镜台】参见器用部·日用“玉台”。元杨维桢《玉镜台》:“郎赠玉镜台,妾挂菱花盘。”

    【大风曲】参见文明部·歌舞“大风歌”。唐郑惜《奉和幸大荐福寺》:“欣承大风曲,窃预小童讴。”

    【广陵散】参见文明部·礼乐“广陵散”。o喻哀悼怀才去世者。唐李白《忆崔郎中宗之游南阳遗吾孔子琴抚之潸然感旧》:“谁传广陵散,但哭邙山骨。”

    【白头曲】参见文明部·诗词“白头吟”。宋苏轼《书林逋诗后》:“自言不作封禅书,更肯悲吟白头曲。”

    【曲高】战国楚宋玉《对楚王问》:“客有歌于郢中者,其始曰《下里》、《巴人》,国中属而和者数千人;其为《阳阿》、《薤露》,国中属而和者数百人;其为《阳春》、《白雪》,国中属而和者不过数十人;引商刻羽,杂以流徵,国中属而和者不过数人而已。是其曲弥高,其和弥寡。”o喻指作品或言论因格调高雅而难于被人赏识。唐张说《酬崔光禄冬日述怀赠答》:“曲高弥寡和,主善代为师。”另参见文明部·诗词“巴人”、文明部·诗词“郢中吟”、文明部·文章“阳春白雪”、文明部·文章“郢声”、文明部·歌舞“郢歌”、文明部·歌舞“巴歌”、人物部·其他“郢中客”、人事部·雅逸“雪唱”

    【周郎顾】《三国志·吴书·周瑜传》:“瑜少j意于音乐,虽三爵之后,其有间误,瑜必知之,知之必顾,故时人谣曰:‘曲有误,周郎顾。39;”o咏乐曲或知音。唐李端《听筝》:“欲得周郎顾,时时误拂弦。”另参见伦类部·师友“周郎”。

    【拔山曲】参见人事部·情感“项别骓”。宋陆游《项王祠》:“时时长歌拔山曲,醉倒聊慰穷途艰。39;”

    【南风多死声】《左传·襄公十八年):“晋人闻有楚师,师旷曰:‘不害,吾骤歌北风,又歌南风,南风不竞,多死声,楚必无功。39;”o喻指在战争中显示出失败征兆。北周庾信《拟咏怀二十七首》之十一:“楚歌饶恨曲,南风多死声。”另参见武备部·其他“南风不竞”。

    【鱼听曲】《荀子·劝学》:“昔者瓠巴鼓瑟而流鱼出听,伯牙鼓琴而六马仰秣。”《列子·汤问》:“瓠巴鼓琴而鸟舞鱼跃。”《淮南子·说山训》:“瓠巴鼓瑟而y鱼出听。”高诱注:“瓠巴,楚人也,善鼓瑟,y鱼喜音,出头于水而听之。”o喻音乐动人。唐杜甫《陪王侍御同登东山最高顶宴姚通泉晓据酒泛江》:“灯前往往大鱼出,听曲低昂如有求。”另参见地理部·水流“鱼吹浪”、动物部·鳞介“鱼跳波”。

    【钧天】参见人事部·睡梦“钧天梦”。o喻指美乐。唐李世民《春日玄武门宴群臣》:“娱宾歌湛露,广乐奏钧天。”

    【闻韶】《论语·述而》:“子在齐闻《韶》(舜时乐曲),三月不知r味,曰:‘不图为乐之至于斯也。39;”o喻听到或看到极美妙、极向往的音乐或事物。南朝梁张率《楚王吟》:“不惜同从理,但使一闻韶。”另参见器用部·饮食“忘味”、人物部·圣贤“闻韶忘味”、人事部·志趣“三月忘味”。

    【高山流水】《吕氏春秋·本味》:“伯牙鼓琴,钟子期听之。方鼓琴而志在太山,钟子期曰:‘善哉乎鼓琴,巍巍乎若太山。39;少选之间,而志在流水,钟子期又曰:‘善哉乎鼓琴,汤汤乎若流水。39;钟子期死,伯牙破琴绝弦,终身不复鼓琴,以为世无足复为鼓琴者。”o指对音乐j通或知心好友。唐牟融《写意二首》之一:“高山流水琴三弄,明月清风酒一樽。”另参见伦类部·师友“钟期39;”、人体部·头面“钟期耳”、文明部·礼乐“流水琴”、人事部·病死“绝清弦”。

    【舜乐】参见人物部·帝王“舜咏”。唐杜审言《望春亭待游应诏》:“尧蹲随步辇,舜乐绕行麾。”

    【楚奏】《左传·成公九年》:“晋侯观于军府,见钟仪。问之日:‘南冠而絷者,谁也?39;有司对曰:‘郑人所献楚囚也。39;使税之。召而吊之。再拜稽首。问其族。对曰:‘伶人也。39;公日:‘能乐乎?39;对曰:‘先父之职官也,敢有二事?39;使与之琴,c南音。”o指囚人,或喻对故国家园思念。唐骆宾王《幽絷书情简知己》:“自悯秦冤痛,谁怜楚奏哀?”另参见器用部·衣冠“南冠”、文明部·礼乐“钟仪琴”、人物部·其他“楚囚1”、人事部·情感“恋楚”。

    【箫韶曲】参见人物部·帝王“奏虞韶”。唐鲍溶《忆郊天》:“至今满耳箫韶曲,徒羡瑶池舞凤皇。”

    【伶伦吹】《吕氏春秋·仲夏纪·古乐》:.“昔黄帝令伶伦作为律,伶伦自大夏之西乃之阮隃之y,取竹于嶰溪之谷,以生空窍厚钧者断两节间,其长三寸九分而吹之以为黄钟之g。”o咏音乐、音律。唐李商隐《钧天》:“伶伦吹裂孤生竹,却为知音不得听。”另参见植物部·草本“伶伦采”

    【邹氏律】参见天文部·时令“邹子律”。唐杨知至《覆落后呈同年》:“寒谷谩劳邹氏律,长天独遇宋都风。”

    【五十弦】参见人物部·妇女“素女39;。o指悲哀的乐曲,或美称音乐、瑟。唐李贺《上云乐》“三千g女列金屋,五十弦瑟海上闻。”

    【武城弦】参见文明部·礼乐“武城弦”。唐高适《过卢明府有赠》:“能奏明庭主,一试武城弦。”

    【饭后钟】五代王定保《唐摭言》:“王播少孤贫,尝客扬州惠昭寺木兰院,随僧斋餐,诸僧厌怠,播至已饭矣。后二纪,播自重位出镇是邦,因访旧游,向之题已皆碧纱幕其上。播继以二绝句曰:‘二十年前此院游,木兰花发院新修。而今再到经行处,树老无花僧白头。39;‘上堂已了各西东,惭愧阇黎饭后钟,二十年来尘扑面,如今始得碧纱笼。”39;o指因贫穷而遭冷遇。宋苏轼《石塔寺》:“乃知饭后钟,阇黎盖具眼。”另参见器用部·饮食“钟非饭”、器用部·其他“护碧纱”、文明部·礼乐“饭后钟39;”、文明部·诗词“扫壁觅诗”。

    【掺鼓渔阳】参见人事部·狂放“祢衡挝”。宋刘筠《夜宴》:“巢笙传曲沃,掺鼓发渔阳。”

    【催花鼓】唐南卓《羯鼓录》:“尝遇二月初诘旦,巾栉方毕,时当宿雨初晴,景色明丽,小殿内庭,柳杏将吐。睹而叹曰:‘对此景物,岂得不为他判断之乎?39;左右相目,将命备酒,独高力士遣取羯鼓。上(唐玄宗)旋命之临轩,纵击一曲,曲名《春光好》(原注:“上自制也。”),神思自得。及顾柳杏,皆已发拆。上指而笑谓嫔御曰:‘此一事不唤我作天公,可乎?39;嫔御侍官皆呼万岁。”o指打鼓为乐。宋杨万里《正月五日以送伴借官侍宴集英殿十口号》之七:“一声白雨催花鼓,十二竿头总下来。”另参见植物部·花卉“腰鼓催花开”。

    【人琴】参见人事部·病死“人琴两亡”。唐刘禹锡《和重题》:“人琴久寂寞,烟月若平生。”

    【无弦琴】《晋书·陶潜传》:“(陶潜)x不解音,而畜素琴一张,弦徽不具,每朋酒之会,则抚而和之,曰:‘但识琴中趣,何劳弦上声!”39;o喻自寻乐趣,或喻意趣高雅,或表示弦外情味。唐白居易《丘中有一士》之二:“行披带索衣,坐拍无弦琴。”另参见人事部·雅逸“不设弦”、人事部·志趣“手空挥”。

    【宓子弹琴】《吕氏春秋·察贤》:“宓子贱治单父,弹鸣琴,身不下堂而单父治。”o咏官吏善于管理。唐杜甫《七月一日题终明府水楼二首》之二:“宓子弹琴邑宰日,终军弃繻英妙时。”另参见地理部·城建“单父邑”、器用部·g室“琴堂”、人物部·官吏“宓子贱”、政事部·治理“佳政琴鸣”。

    【钟仪琴】参见文明部·札乐“楚奏”。唐杨炯《和刘长史答十九兄》:“钟仪琴未奏,苏武节犹新。39;”

    【流水琴】参见文明部·礼乐“高山流水”。唐储光義《同张侍御鼎和京兆萧兵曹华岁晚南园》:“潘岳闲居赋,钟期流水琴。”

    【海上琴】唐吴兢《乐府古题要解·水仙c》:“旧说伯牙学鼓琴于成连先生,三年而成。至于j神寂寞,情志专一,尚未能也。成连云:‘吾师于春在海中,能移人情。39;乃与伯牙延望,无人。至蓬莱山,留伯牙日:‘吾将迎吾师。39;刺船而去,旬时不返,但闻海上水汩汲漰澌之声。山林窅冥,群鸟悲号,怆然叹曰:‘先生将移我情。39;乃援琴而歌之。曲终,成连刺船而还。伯牙遂为天下妙手。”o咏音乐。清张问陶《辛未除夕柬景朴斋司马时已请病将归》:“一年花雪互追寻,同鼓成连海上琴。”另参见人物部·人杰“成连”。

    【焦琴】《后汉书·蔡邕传》:“吴人有烧桐以爨者,(蔡)邕闻火烈之声,知其良木,因请而裁为琴,果有美音,而其尾犹焦,故时人名曰‘焦尾琴39;焉。”o美称琴,或喻人才遭到埋没。宋王禹偁《秋居幽兴》之二:“幽兴将何遣,焦琴贳酒杯。”另参见植物部·木本“焦梧桐”、人事部·冤怨“爨桐鸣”。

    【琴心】参见人事部·情感“求凰”。唐李贺《有所思》:“琴心与妾肠,此夜断还续。”

    【舜琴】参见人物部·帝王“舜咏”。唐曹唐《三年冬大礼五首》之二:“不闻北斗倾尧酒,空觉南风入舜琴。”

    【雍门琴】参见人事部·情感“雍门哀”。唐李白《猛虎行》“肠断非关陇头水,泪下不为雍门琴。”

    【由也瑟】《论语·先进》:“于曰:‘由之瑟奚为于丘之门?39;门人不敬子路。子曰:‘由也升堂矣,未入于室也。39;”o指自谦学识不够j深。唐窦庠《酬韩愈侍郎登岳阳楼见赠》:“自悲由也瑟,敢坠孔悝铭。”另参见器用部·g室“升堂”、文明部·学识“升堂人室”、文明部·学识”由瑟”。

    【素瑟】参见人物部·妇女“素女”、文明部·礼乐“五十弦”。宋杨亿《致斋太一g》:“天迥飙轮度,宵残素瑟希。”

    【桓伊筝】《晋书·桓伊传》:“时谢安女婿王国宝专利无检行,安恶其为人,每抑制之。……国宝谗谀之计稍行于主相之间。而好利险诐之徒,以安功名盛极,而构会之,嫌隙遂成。帝召伊饮宴,安侍坐。……伊便抚筝而歌怨诗曰:‘为君既不易,为臣良独难。忠信事不显,乃有见疑患。周旦佐文武,金縢功不刊。推心辅王政,二叔反流言。39;声节慷慨,俯仰可观。安泣下沾襟,乃越席而就之,捋其须曰:‘使君于此不凡!39;帝甚有愧色。”o咏抚筝,或指心情悲愤。宋陆游《夜闻湖中渔歌》:“悲伤似击渐离筑,忠愤如抚桓伊筝。”另参见人事部·情感“慷慨桓野王”。

    【三弄笛】《晋书·桓伊传》“(桓伊)善音乐,尽一时之妙,为江左第一。有蔡邕柯亭笛,常自吹之。王徽之赴召京师,泊舟青溪侧。素不与徽之相识。伊于岸上过,船中客称伊小字日:‘此桓野王也。39;徽之便令人谓伊曰:‘闻君善吹笛,试为我一奏。39;伊是时已贵显,素闻徽之名,便下车据胡床,为伊三调,弄毕,便上车去,客主不交一言。”o咏吹笛。清王士稹《秋柳四首》之一:“莫听临风三弄笛,玉关哀怨总谁论。”

    【山阳笛】参见文明部·礼乐“山阳笛”。唐许浑《同韦少尹伤故卫尉李少卿》:“何须更赋山阳笛,寒月沉西水向东。”

    【柯笛】《后汉书·蔡邕传》:“远迹吴会。”李贤注引晋张骘《文士传》曰:“邕告吴人曰:‘吾昔尝经会稽高迁亭,见屋椽竹东间第十六可以为笛。39;取用,果有异声。”《世说新语·轻诋》:“蔡伯喈睹睐笛椽。”刘孝标注引晋伏滔《长笛赋叙》曰:“余同僚桓子野有故长笛,传之耆老云:‘蔡邕伯喈之所制也。39;初,邕避难江南,宿于柯亭之馆,以竹为椽,邕仰眄之,曰:‘良竹也。39;取以为笛,音声独绝。历代传之至于今。”o咏笛。唐李縠《浙东罢府西归酬别张广文皮先辈陆秀才》:“兰亭旧址虽曾见,柯笛遗音更不传。”另参见植物部·木本“柯亭竹”。

    【凤箫】参见九流部·神仙“乘鸾”。o泛指箫,或喻箫声优美。宋苏轼《与述古自有美堂乘月夜归》:“鱼钥未收清夜永,凤箫犹在翠微间。”

    【吴市吹箫】《史记·范睢蔡泽列传》:“伍子胥橐载而出昭关,夜行昼伏,至于陵水,无以糊其口,膝行蒲伏,稽首r袒,鼓腹吹篪《一作“箫”》,乞食于吴市,卒兴吴国,阖闾为伯。”o指因生活困顿而流浪飘泊,有为而未遇。清康有为《泛海至天津入京复还上海》:‘方朔长安徒索米,子胥吴市又吹箫。”另参见地理部·城建“吹箫吴市”、人事部·贫贱“吴市乞”。

    【吹竿】《韩非子·内储说上》:“齐宣王使人吹竽,必三百人,南郭处士请为王吹竽,宣王说之,廪食以数百人。宣王死,涽王立,好—一听之,处士逃。”o喻指没有真实本领而冒充内行。唐韩愈《和席八十二韵》:“倚玉难藏拙,吹竽久混真。”另参见人事部·谬误“滥吹竽”。

    【子晋笙】参见动物部·飞禽“王子鹤”。唐杜牧《寄题甘露寺北轩》:“孤高堪弄桓伊笛,缥缈宜闻子晋笙。”

    【惭离筑】《史记·刺客列传》:“秦皇帝惜其(高渐离)善击筑,重赦之,乃矐其目。使击筑,未尝不称善。稍益近之,高渐离乃以铅置筑中,复进得近,举筑朴秦皇帝,不中。”o指行刺报仇。宋陆游《夜闻湖中渔歌》:“悲伤似击渐离筑,忠愤如抚桓伊筝。”另参见人事部·冤怨“筑中置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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