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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生或死有时只凭运气

    穿越低档之心跳游戏 作者:蓝湖月崖

    10生或死有时只凭运气

    这天,天还没亮,木槿生母屋里头的许妈就敲了我院落的门。

    不一会儿功夫,琥珀的声音在屋外响起:“三姑娘,许妈来了。”

    昨夜没睡好,现在眼睛有点涩,但我还是爬起床,在外屋守夜的玛瑙和翡翠连忙走进来,服侍我起身,洗了脸,漱了口。一切准备就绪後,这才唤了屋外的许妈进来。

    许妈进了屋里,她身後还跟著三个模样姣好的小丫头,小丫头手里头的红漆托盘里分别放置了头饰、衣裳、佩环等物事。

    我笑著对她说,“许妈,今儿可要辛苦你了。”

    “三姑娘太客气了,这是我份内之事。”这个架空的背景就是好,至少这里面的下人们没有自称奴婢什麽的,这样听起来比较舒服些。

    我温婉地向她点点头,许妈含笑地向我再行一礼,随後她使了个眼神,让珍珠从站在中间那个丫头手里的托盘里拿起衣裳轻手轻脚的摊开,玛瑙和翡翠接过衣裳直接穿在我的身上来(早前就知道许妈来我屋里是为了给我打扮的,所以我身上只穿了单裙并未著外裳)。

    我垂眉,摊袖,看著此刻穿在身上的衣服。这个游戏世界里头的时代背景好像是唐朝之後的(木槿的父亲是进士,这个就能充分说明了游戏里的大时代背景。──中国古代在唐朝时才出现了科举制度。)可是这服装明显是魏晋南北朝时期的,对襟,束腰,大袖,间色条纹裙等,这些个都是明显的魏晋南北朝时期的服饰特点。──由此我可以得出这个游戏绝对是架空时代。

    “还是大太太眼光好,这件衣裳真配姑娘,也只有姑娘才能把这身衣裳穿得如此飘逸秀美,宛如九天仙女。”

    我淡淡抬眼,对许妈的奉承只笑不答。

    “姑娘,您请坐下,我给姑娘梳个衬衣裳的发式。”

    我点了点头,垂著眉,乖顺地跪坐在状台前。这个时期流行蔽髻,直白的说就是在真头发里嵌上假发,g据游戏资料了解到在这个游戏里,女子在未出嫁前一般很少是带假发的,只有出席宴会(社交)时才会隆重打扮。今儿明著是给镇北侯府的太夫人庆生,暗地里却是要带我给那侯爷看看模样。让侯爷看上我,这也是我必定要去做的事情。──经过了七天七夜的思考,我清楚的明白到我若要出这个游戏回到原来的世界就必须按来前的那个声音的命令去做,按他的要求把电脑里玩的“虚拟”游戏通关的步骤全数用到“真实”游戏世界中来,玩一把真人秀的女x向恋爱养成h游戏。

    所以,今儿这个宴会对我来说很重要,我便宛如木偶的任许妈在我的头上作弄。

    ☆☆

    许妈是木槿母亲身边最得力的,这也不是没有原因的,她不但做事敏捷,而且还有双巧手。打个比方说:若你本来就七分的漂亮,她就有那个本事把你打扮成十分的漂亮。

    速捷的几下功夫後,三环高髻就疏成了。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种发髻应该叫做飞天髻。

    见发髻已经疏成了,珍珠笑说道,“许妈的手可真巧,姑娘本来就是个极漂亮的人儿,被许妈的巧手这麽一打扮就更加漂亮起来了。”

    许妈脸上露出骄傲,她笑道,“我为大太太疏了大半辈子的头发,疏的好也是应当的,这都是练出来的。你们多练练,说不准将来比我的还巧呢。”

    接下来一番热闹的闲谈不表。琥珀帮我带上银白色的珍珠耳坠,翡翠帮我c上几团绢花,玛瑙和珍珠一人捧著一只锦履帮我穿上。

    “妹妹今儿可真漂亮。”清脆的声音从门边传来。

    不用转头,听著声音我也知道是鸢尾来了。

    我站起身来,转脸向鸢尾,垂著头,装做害羞样,低低地唤了声“大姐。”

    鸢尾的手扶上我的肩膀,圆圆的眼珠子粘在我身上上下滚动数圈,笑赞道,“让我好生看看。哎呀呀~真真是个天仙般的妹妹,我怎麽越看越觉得漂亮了呢?”

    “姐姐~”尾音加长,别有一番女儿家羞怯的样子。

    见我害羞,鸢尾掩袖而笑,道,“走,我们让母亲也看看。”正说著话儿,鸢尾便携了我的手往外屋走去。刚走到里屋和外屋的月洞门间就见大太太带著一群丫头从外面进来。

    我们一帮子连忙向大太太曲膝行了礼。

    大太太走进我,笑著挽住我的双臂,赞美道,“今儿这才算是有几分女儿家的样子。”

    我学著木槿平素的样子,轻轻一跺脚,嗔道,“母亲,你也随著姐姐取笑我。”

    大太太连忙严厉地喝斥道,“今儿你别给我乱动!小心著不要把头上的发髻给动乱了,知道吗?”

    我眨了眨眼,温顺道,“知道啦。”

    “这才好。”大太太对我的温顺很满意,她携著我的手往屋外走,边走边说道,“今儿不许给我出猴相,到了镇北侯府一切行动都得听你大姐的……”絮絮叨叨的好久,大太太才把当心的话儿说完。我不表示任何意见,只是一个劲儿的轻轻点头(不敢重重点头,我怕把头上的发髻给动乱了)。

    ☆☆

    马车叮叮当当的来到了镇北侯府的大门前,坐在後面一辆上的丫头们首先跳下马车,快步走到前面我和大太太还有鸢尾坐的马车前,撩开了竹片编织的帘子,迎我们出去。

    按长幼的顺序,大太太头一个下马车,接著是鸢尾,最後才是我。

    我弯著身子从马车里出来,珍珠立马伸出手来搀扶著我,我平生第二次把脚踩在一个弓著身子趴跪在地上的家仆的背上,下了马车。虽然对作践人的事儿我真不愿意去做,但是形势所逼,我不能很异类的不去踩。我只能在心底对那个趴跪在地上的人说对不起。

    下来马车,抬眼一看才知道镇北侯府的大夫人和二夫人已经等候在大门口前了。见我们都下了马车,大夫人和二夫人这才下了玉白的石阶,迎了过来。

    若是平时,以一个商人家室的身份,g本就不会受到这般隆重的待遇。但是今日明显与“平时”不同,不同的原因不用明说,两家人都心知肚明。

    “总算把你们给盼来了。”大夫人和二夫人对我们点头微笑,笑的一团和气,很是欢喜。

    大太太眼角眉梢都带上了满满的笑意,她向大夫人介绍道,“这是我的大女儿,闺名唤作鸢尾。这是我的二女儿,闺名唤作木槿。”

    大夫人仔细地拿眼把我和鸢尾端详,随後笑道,“大太太好福气,两个闺女都这般漂亮。”

    大太太微行了个礼,笑著回道,“承大夫人夸奖。”我只知道这跟那天回二夫人的话有天壤之别,至於为什麽会回答的不一样我不太清楚,我只当这是个说话的艺术。

    接著,大夫人对我们比了个请的姿势,我们一大群人鱼贯入了镇北侯府的大门。

    入了大门,迎面而来的先是一大片空地,大约有一个小型足球场那麽大。

    见我们进来,门房里抬立马抬出了五台肩舆来,五台肩舆停成一排直线,放置在离我们一米处。

    大夫人回头对我们笑说,“太夫人的庆生宴设在鸣翠居,那地方离这边较远,请大太太和两位姑娘坐上肩舆吧。”

    “好的。”大太太含笑点头,因为是客,大夫人比了个请的手势让大太太先坐上去,大太太也不推辞,在丫头的搀扶下,第一个坐上了肩舆。在大夫人和二夫人又先後的坐上肩舆後,我和鸢尾才相续坐上了肩舆。

    一切准备就绪,丫头跟随在肩舆左右,男仆抬起肩舆晃晃悠悠的一顶接著一顶的往同一个方向行去。

    行了大约十分锺的路程,绕过一座假山,和几株高耸的松树。向左拐,走上一条用鹅卵石铺地的三人形小径上,小径的左右两旁点缀著的是密密麻麻的修长翠竹,偶有微风掠过,翠竹凤尾摇摇摆摆,发出“哗哗”的风吹竹叶声,颇有一番清幽娴静。

    又行了大约十分锺,晃晃悠悠的肩舆终於是出了小径。小径尽头又开叉成用大块地砖铺成的三条大道,前头的肩舆顺著中间一条大道,穿过了一个高耸的门,进入了一个的院落。

    肩舆就在院落门口边上停了下来,大夫人笑著说了一声,“我们到了。”大太太含笑点点头,在丫头搀扶下下了肩舆,我和鸢尾也立马下了肩舆。

    大夫人、二夫人、大太太走在前面说著话儿,我和鸢尾跟随在後面细步行走著。我抬眼观察,只见院落里面的地面是由绘著牡丹花的大块地砖铺盖著。整个院落从我这边看起来规模极为浩大,除了最前头的一个戏台和戏台旁边的一个给戏子换戏服的屋子外四面都是墙壁没有屋子(这可能是给侯府夫人专门看戏或宴请宾客的一个地方。)。

    正眼看过去,中央留一条两人并肩行的宽道,宽道的两边整整齐齐的摆著一排又一排的填漆小几,每张小几上都放有火锅、水果、糕点等吃的食物。

    走过了长长的宽道,我们来到了太夫人跟前。

    大太太含笑地曲膝行了礼,我和鸢尾跟随其後,也向太夫人行了礼。

    太夫人和大太太闲谈了几句後,也把目光转向我和鸢尾,大太太又笑著向太夫人说了我们的名字,太夫人听後笑著点了点就把目光转到我身上来,她向我招了招手,要我坐到她的身边去。我乖巧的低著头,坐在太夫人的身旁,我明白她这是为了方便让她的孙子看到我才要我坐到她身边去的。

    ☆☆

    戏子在戏台上依依呀呀的唱,圆润的腔调极是好听,可是她们唱些什麽我基本上听不懂。不过我却不能表现出不耐烦,我只能端端正正的跪坐在太夫人身边、安安静静的盯著戏台看。

    “太夫人,三爷来了。”一个婆子趴在太夫人耳边轻轻说道。太夫人点点头,表情依旧是淡淡的。

    三爷?我垂眸暗自思付,婆子嘴里的三爷应该是傅画沂。

    正在我暗自思付的时候,一道从容不迫修长的身影翩然得来到我们面前,理所当然地吸引了众人的视线。

    他衣袍不撩,径直往地上跪去:“孩儿给母亲请安。”空灵飘逸的声音夹杂著戏台上的锣鼓声和依依呀呀的唱词传到了我的耳朵里。

    “下朝了?”太夫人站起身来扶他起身,声音平平淡淡,听不出喜怒,“近来朝事可清闲?”

    “母亲挂心了,过了这一阵子三年一度的官吏调任就会闲下来。今日母亲生辰,孩儿特地带了礼物来。”傅画沂话语虽然很恭敬,眼神也很恭敬,可是不知道为何我就是感受不出有他对太夫人有多恭敬来。

    好奇怪的感觉,我恍惚了一下,突然灵光一闪,记起游戏里的资料记载:傅画沂并不是太夫人亲生的,他是一名妾氏所生。可是由於他从小就天资聪慧,所以在老侯爷还在的时候就备受老侯爷的喜爱。……现今在朝堂上是正三品的文官,具体是个什麽官位,资料里面并未提到。

    “朝里还有事,请母亲容孩儿告退。”

    太夫人含笑点点头,道,“你且去吧。”

    “是。”傅画沂微弓著身子倒退了几步後,才转身离开。那转身时宽袖翻飞,飘逸如仙。

    傅画沂离开後,我感觉身旁的气温陷入诡异的冰冷中,这种冰冷自然是从太夫人身上散发出来的……

    ☆☆

    傅画沂走後不久,先前那个趴在太夫人耳边说话的婆子又把嘴巴趴在太夫人耳边低语道,“太夫人,侯爷来了。”

    “哦。”太夫人的脸上出现出慈祥的笑,她连忙站起身来。我连忙扶住她的身子,扶著她向前走了好几步。大夫人、二夫人也赶忙站起身去,随著太夫人向前走去。

    一顶肩舆停在我们的面前停了下来,一个身才修长的男人从肩舆吃力的撑起身子。

    “别起来,别起来!”男子还没有起身,太夫人就已经迭声要他不要起来了。

    “孙儿给祖母请安。”他真如太夫人所言,歪著身子,用手肘撑起一个不高不矮的高度,恰到好处的把他修长的身子作弄成“s”形。他向太夫人微微一颔首,算是行了礼。

    “雁儿,今儿身体可好些了没有?”太夫人眼中透露出浓浓的关心,这种关心是直达眼底的,是发自内心的,是真心实意的。抬起眼时,顺带地,他轻浅的瞟了我一眼。

    我心一惊,他就是傅雁竹?这怎麽可能?游戏里那个风采迷人的傅雁竹怎麽可能脸色这麽的苍白?身子骨这麽的柔弱?游戏的哪个环节出了差错了?

    他柔柔地笑起,低低地垂下眸睫,淡淡道,“孙儿好多了,只是依旧很困,好像永远谁不饱似的。”

    清晨的阳光浅浅的照s下来,他过於苍白的脸在晨光里散发著淡淡的光泽,乍眼看去,竟是一种不沾人间烟火的病态美感。

    “此处风大,你快回屋里去。等会儿祖母就会看你。”

    “好。”他缓缓地闭上眼,仿佛是j神不济。

    “还不快抬侯爷回屋去。”太夫人焦急摇了摇手中的绢帕,命令身材健硕的四名壮汉把傅雁竹抬回他的院落去。

    太夫人、大夫人、二夫人静静站著,只到傅雁竹的肩舆消失在院门口时,她们才回身跪坐在小几後边。

    就这般静坐了一会儿,太夫人捉起我的手,握在她的手掌心里拍了拍。笑道,“我想和你的母亲说说话,你帮我把她唤来。”

    我低眉应了声“是。”後就起身往大太太和鸢尾所在的位置走过去。其实若只想要和我母亲“说说话”直接唤个丫头传话就是了,太夫人这般做,是要支开我吧。

    “槿儿,怎麽了?”大太太携了我的手,让我坐在她身边。

    我轻挽了她的胳膊一下,道,“太夫人说想要和母亲说说话。”

    大太太愣了愣,拍拍我的手,站起身去往太夫人的方向走去。

    “妹妹,靠近一点。”鸢尾笑著拉了拉我的衣袖要我往里面坐。我笑笑,如她所愿的移动身体,和她肩并肩地挨在了一起。

    “妹妹来~~吃这个。”鸢尾拿了一个我叫不出名的“东西”放进我眼皮底下的空碗子里。

    “大姐你也吃。”我也拿了一个一样的“东西”放进了她眼皮底下的空碗子里。

    鸢尾对我一笑,用手拿起那个“东西”撕裂开来,取出里面的r再用筷子优雅地夹著来吃。

    我笑了笑,学著鸢尾的一番动作吃了起来。──初来乍到的我对古代这些富贵的东西认得不多,为了不出猴相,我只能用眼角余光观察著鸢尾如何吃如何做,便有样学样的照做一番。

    一点点的吃著吃著,不一会儿功夫,小小的肚子就有点撑了。我微微调整一下跪坐的姿势,一抬眼,只见有一个身穿浅绿的姑娘正若有所思的看著我。我一愣,为了符合木槿的x格,我便颔首对她微微一笑。那姑娘一愣,随即也对我友好的一笑。

    “大姐~”我扯了扯鸢尾宽大的衣袖。

    “嗯?”鸢尾转眸瞅著我。

    “那个姑娘是谁啊?”

    “她是内阁大臣谢之章的嫡女。”

    “内阁大臣?”我的心脏重重的一跳,有一种说不出的怪异感觉,但此时此刻我又说不出这种怪异是什麽,这种怪异又来自哪里。

    “是啊。你们见过的,你怎麽不认识她?”鸢尾奇怪的问。

    我学著木槿最常做的动作──眨了眨眼睛。耍赖道,“见过了就不能忘了吗?”

    “这样的事情你要上点心,对你会有好处的。我给你说了多少次了,你怎麽就是记不住?”鸢尾怒眉瞪眼的教训了起来。

    我笑笑,转头看了看全场,岔开话题,“我们带来的人都到哪里去了?”从进院子到现在,我只顾想自己的心事,连珍珠、琥珀她们不在身边了都不知道,现在心情一放松下来,才发现身边少了四个伺候的丫头。

    “这里的小几是一排一排的,为了前排的人不挡住後排的人,所以不能带丫鬟进来。我估她们正在另一个小院子呆著吧。”

    “哦。”我点点头,森严的等级制度规定丫鬟是不可以和主子一起跪坐在同一张小几上。所以这里面除了太夫人外,谁都没带丫鬟进来。

    ☆☆

    “有件事,不知道你们听说了没有?”说话的是胡氏,她是个不折不扣的长舌妇,在这个游戏世界里是排得上号的角色,她最善长的是说李家长张家短的。

    “什麽事儿?”贵妇人的生活虽然是富裕的,但相对於平民百姓的生活来说她们的生活却是相当无聊乏味的,见有新闻可听,个个都把耳朵放尖,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胡氏看。

    我端端正正的坐直身子,也把视线瞥向胡氏。做人不能做异类,看大家夥做什麽,你只要立即融入,可做为大家闺秀,不需要多说话,只要放尖耳朵,张大眼睛就行。

    “萧相的独生嫡女的事儿,你们听说了没有?”胡氏把声音压的很低,好像生怕被人听去,可又让坐在她周围的夫人、太太、姑娘听了个清清楚楚。

    “我有听说过一些,但具体情况却不了解。”一个消息还算灵通的妇人应声道。

    听了这话,胡氏的脸上出现了得意之色,她端起茶杯,抿了口茶,清了清嗓子眼,压低著声音,说道,“话说前天,萧相的独生嫡女正和她的母亲张氏说著话,女娃前一刻还是好好的,下一刻却像突然变了个人似的跳起身来。把张氏吓了一大跳,张氏连忙问她,道,‘我的儿,你这是怎麽了?’你们猜接下来萧相的独生女娃说了什麽?”

    众人皆摇头,这还是发生在前天的事,消息没有传开,所以众人并不知道有这一出事儿。有个急x子的受不住她这麽卖关子,不由急躁道,“哎呀,你就别卖关子了,快说啊,下面又发生了什麽事?”

    胡氏环视了四周的无数眼睛,勾了勾唇,一脸的神秘,她眯了眯眼,又道,“女娃问了张氏说,‘你是谁?我为什麽会在这里?’。”胡氏说完这话又停住不说话,等待贵妇人们的评论。

    不负胡氏所望,有一妇人一脸的震惊,唏嘘道,“哎呀,这天下还有这般的怪事,说话的前一刻还好好的,下一刻却问自己的母亲‘你是谁’?”

    “可不是。”那个消息较为灵通的应声道,“听说把张氏吓得脸色惨白。”

    听完这些,我的脸色也吓得惨白,我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个“萧相的独生嫡女”也是个“穿越女”。於是後面的故事牢牢地勾住了我的魂魄,我眨巴眨巴眼,盯著胡氏瞅,希望她快快往下讲。

    胡氏再一次环视了看著她的人,嘴上挂起满意的笑容,继续说道,“本来嘛,为了自家姑娘的名声张氏起初是不打算让外面的人知道的,但是那女娃的行动却怪异的很,一会儿径直往外跑,说,‘我要离开这里。’一会儿照著镜子,口里直嚷著,‘这不是我。’反正是把相府闹个人仰马翻。眼看实在没法子了,张氏咬了咬牙才叫府里头的下人去青云观请了一真法师。”胡氏又停下话来,端起茶杯再抿上一口茶。

    “哎呀,你快接著说啊。”大家都焦急地想听下去呢。

    胡氏不紧不慢地把手中的茶杯放回到小几上,道,“一真法师去看了,他说萧相的独生嫡女被孤魂野鬼给上身了,为了不危害相府其他人,必须用火烧死她。”

    “哎呀!”胆子小的姑娘吓得低叫了一声。

    “这也太残忍了,就没有别的法子救吗?比如把萧相嫡女的魂魄给招回来之类的。”一个心肠软的夫人说道。

    “法师说萧相嫡女的那具躯体已经被孤魂野鬼给占了,本来的魂魄已经不在身体里头了。唯一的办法就是用火烧死她,免得这女鬼害了一个又一个的人。”

    “真的用火把人烧了?”一个心肠软的妇人说道。

    “烧了,就在昨天傍晚的时候烧的,不过在烧的过程里又出现了一点事儿。”

    “哦?”

    “那个火势很大,烤得人的脸儿热热的。突然那个被女鬼上身的萧相嫡女突然凄厉叫了声‘母亲,救我,不要烧我。我是菁枫儿(闺名)啊’。张氏听了连忙叫道,‘我的儿,真是你吗?’那女娃回道,‘母亲,真是我。快救救我,我快被烧死了。’张氏正要叫下人把火扑灭时,却一真法师拦住了。法师说,‘夫人,你不要被女鬼给骗了,不信的话,你且用她小时候的事试她一试,她若能回答上来便是真,回答不出来便是假了。’张氏听了,觉得有道理,便依了法师说的话,问道,‘我的儿,你小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脚,你还记得伤口在哪里吗?’那女娃回道,‘过去那麽久的事儿,孩儿不记得了,母亲你先救我, 其他事留著稍後慢慢验证。’张氏听了这话一脸绝望,她道,‘你不是我的菁枫儿!那个伤口伤在那个位置上,若真是我的菁枫儿是不会忘记的。’於是张氏别开了脸,任大火把被女鬼上身的菁枫烧成灰烬。”胡氏说的绘声绘色好像当时她就在场一般,我听得满头冷汗,还好当时木槿呆在屋里,屋里头又只有珍珠这麽一个丫头在。也还好我克制的住,戏演的也好,没有把心里的恐惧表现出来。

    这时,一个妇人感叹道,“萧相的嫡女,我也是见过的,修养和模样儿都是没话说的。这麽好的一个孩子就这麽没了,实在是可惜。”

    “可不是!张氏又只有这麽一个闺女,也不知道她有多伤心。”

    ……

    “妹妹。妹妹?”鸢尾的声音有远及近,我转头盯著她看。

    “你又走神了?看你,怎麽流了一头的冷汗?”鸢尾一脸担忧的扯起绢帕为我擦拭著额头上的细汗。

    “我不是走神,我是被吓住了。这世间怎麽会有鬼上身这样的事?”假话要说的真真的,这才不会引人怀疑。

    “有些事情真真假假很难说的清,你别多想,听听也就算了,别太放在心里,知道吗?”人终究是冷漠的,就算此刻待我很好的鸢尾也是一样冷漠的人,前一刻里还是一脸的惋惜,下一刻里却能冷静的安慰自家的妹妹不要太过在意。

    20110518

    10生或死有时只凭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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