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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8 章

    醉仙坊 作者:石七七

    第 8 章

    “就你,还绅士,骗鬼鬼都不信!”

    “你信不就得了,对吧?”

    “把你那满脸笑收起来,脸上的褶子都能夹死苍蝇了,总算知道‘笑的跟朵花样’是什么样了,看你那满脸的褶子!

    我不信!你来这干嘛?没事赶紧走,我们还要整理酒窖呢”

    “我帮你们整理行了吧。”

    “想要我们相信啊,可以!你今天帮我们整理好酒窖我就相信。另外,我还决定我要是找不到那账单,你以前偷喝我们的酒就算了,不过,你要是不好好整理,后果……你知道的。”

    狐狸无奈,好像感觉被骗了!“二娘,看看谁来了”,门外,楚子羽站了良久,安静的看他们斗嘴,若不是狐狸说,都没人发现,他们仿佛置身两个世界。

    “叶二娘,这是你要的南离枝。”

    “多谢了。还劳烦楚阁主亲自走着一趟,真是抱歉!”哑娘微微欠身,礼貌而又疏远。锦瑟的记忆里哑娘认识楚子羽要早于狐狸,可偏偏哑娘对楚子羽很是疏远,像是陌生人,根本不像认识了很久。锦瑟没想到楚子羽也在,一脸尴尬的站在院里。楚子羽对她笑了笑,锦瑟拿起包裹就冲出去了,走时还不忘说“臭狐狸,记得把酒窖整理好!”

    楚子羽眼底闪过什么,不过很快平静了下来。“楚阁主不要在意,锦瑟不是讨厌你,大概觉得丢人了吧。”

    可有的时候,有的人宁愿在别人这样之后,不会尴尬,因为,这代表着那个人不当你是外人,而会尴尬只是因为有陌生人的存在。楚子羽笑了笑,什么都没说,只是眼睛的颜色更重了。

    “二娘,让楚阁主也帮忙吧,反正他没事,我可是夸下海口说醉仙坊的美酒很多种的,今天他看上什么我都会买下送给他的……”

    第三章

    更新时间201453 21:05:30  字数:605

    醉仙坊的酒窖不是很大,却也不小,一缸缸的酒整洁的排满了酒窖。酒窖另一边的墙壁上有一扇不大的门,原来,不大的空间被隔成了两间,一间放寻常之酒,一间放特殊之酒。

    有人帮忙总是轻松的,尤其是有两个人帮忙的时候!

    “臭狐狸,就知道你不会老老实实帮忙!你也太会偷懒了吧!”彼时锦瑟不知道因为什么早早的就回来了,刚回来就看见酒窖里狐狸在院子里偷懒,而楚子羽正认真的帮忙整理着。狐狸听到声音就尴尬了,忙讨好的看向锦瑟。

    “别看我,我不吃你这套!你记得结果就行,别想我会对你从轻处罚!”锦瑟想,再也不会相信狐狸了,他太不靠谱了,等卿卿回来,一定告诉她狐狸的真面目,还改叫什么‘白非离’,一定叫他变成‘白分离’!

    另一间里,哑娘和楚子羽正小心的整理着那些珍贵的酒,它们每一种都只留一坛。虽说酒坛有大有小,可大的也只有三个大的那种酒坛那么大,而小的只有普通的小酒坛那么大,所以,这里的每一坛酒都异常珍贵。少了,就没有了,再想酿成不知道需要多久,或许会很快,或许再也酿不成了。(它隔壁那一间的酒是一缸一缸的,而这一间是一坛一坛的,酒坛的只比普通酒坛大不了多少。)

    锦瑟他们进来酒窖的时候,发现楚子羽正站在一坛酒的旁边发呆。因为不久前哑娘他们整理的差不多的时候,楚子羽发现了这坛酒。这坛酒其实并不出众,孤零零的躺在角落里,没有标签,布满灰尘,毫不起眼。哑娘看了看,告诉他说,这坛酒是二十年前刚刚来到这里时酿的第一坛酒,这坛酒的名字叫‘决绝’……

    第四章

    更新时间201455 19:09:12  字数:1493

    二十年前哑娘刚刚从一个地方迁走,还没决定要在哪个地方停留,后来就遇到了一个人。那人告诉哑娘,若是没地方去,可以去墨竹镇,那里有个有山有水,是个好地方!而这坛酒就是因她而酿。

    她叫叶秦川,是个罂粟一样漂亮,炙热的女人。遇见她时锦瑟还在修养中,不太会记事,却也应该会记得那个火一样的女人……

    哑娘记得那是一年的秋天,道路两旁树叶缓缓的落,有一种人生末路的萧索。叶秦川就是在这样一个背景里,穿着火红火红的衣服缓缓走向她们。哑娘一直记着那样一幅画面,叶秦川好像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火,身后是飞舞的枯黄树叶,西下的夕阳点燃了她飞扬的魅力,她带着她倔强的骄傲,走出一幅坚韧美好的画!

    哑娘记得她说的第一句话是,“我走的累了,你们能载我一程吗?”哑娘当时想,这定是一个富家子弟,不然哪会用如此无理命令的语气去求助一个人?不说请,也没有感谢,到底该有怎样的教导才能教出如此蛮横娇纵的女子?哑娘的确被叶秦川出现的美丽惊到了,却也被她的无理唤回了理智。

    哑娘当时不太想说话,就想着摇摇头就行了,可谁知叶秦川看她摇头也不走,就是倔强的站在那儿,不走,也不让开。看着哑娘的眼睛里流露着委屈、悲伤和请求。其实叶秦川也不过个被宠坏的孩子,不懂世事,不懂所有人都是一样平等的。哑娘喜欢她的眼睛,纯粹又透亮,这说明她的灵魂是美的,纯净的。于是,她们同行了一程,也是在这段路程里,哑娘知道了她的故事。

    遇见叶秦川时,锦瑟正在修养身体。哑娘捡到锦瑟时,她受了很重的伤,平日里呆呆的,也不记事,哑娘为她费了好大功夫为她调养身体,调养了好长一段时间才有所好转。但是,锦瑟却前尘忘尽,不记得自己的前尘往事。锦瑟当时正伤心纠结,叶秦川带着一团炙热的火,不容拒绝的毅然走进了她。

    “嗯,我记得她,一个漂亮妖娆的红衣女人!她连走进别人都带着一股让人不容拒绝的气息。”

    再强势的女人也不是一直都是那么的强势。不管是否是在对的时间遇见对的人,一个女人总会为了那么一个人把她所有的脾气、强势都收进盒子里。区别就是,对的人不会让她伤心,不会让她失尽骄傲,失尽尊严,不会让她心若死灰。

    叶秦川告诉锦瑟,“有些东西有些事情你不去争取就永远没有机会,留下深入生命的刻痕,难以抚平。而有些时候,你不坚强,没人会替你坚强,哭是没用的,不会有人来可怜你,就算有,可那可怜也是无用的,它并不能帮到你什么。”

    “可是,我根本就不记得我的过往,我要怎么去争取?”小小的锦瑟迷惑的说。

    “总有一天你会记得属于你的过去,捡回属于你的包袱,美好或者痛苦。但是你要记得,你要坚强,你不坚强就没人能帮到你!”

    “那现在我要去寻找吗?”

    “这样就好,你还没成长到足以抵挡风雨,当你足够坚强,你就可以去远游了。”哑娘插话,“我这样说没错吧?叶姑娘”。叶秦川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也没有答话,显然叶秦川有些神游天外。或许她只是想到了自己,往日还不太倔强的自己;或许她是想起了一个人,一个带给她心伤,难以忘怀的人;又或许她是想起了她的那些往昔,那些或爱或恨的记忆。后来,哑娘才知道叶秦川当时根本什么都没想,她只是在发呆。

    窄窄的马车里有一种令人压抑的沉重,哑娘不想锦瑟这么早就明晓这个世界的沉重,这人世总还有温暖美好的地方,她若愿意,总有人会愿意护着她,总会有人愿意伸一伸手帮她一把,她也总会找到那个对的人的。这尘世,太苦,人与人总是相拥着才能取暖,相扶着度过这短短的一生。你不能总是一个人的,总需要一个人陪你同行的,一个人,太累了!

    “这个小孩和我很像,她叫什么名字?”

    “锦瑟,她叫锦瑟,我捡到她时,远处正有瑟声传来,我见她正听得入神,就给她取名‘锦瑟’。”

    “她也是被人捡到的啊……”叶秦川的声音飘忽而又悠远。

    第五章

    更新时间201457 17:43:37  字数:1434

    叶秦川四岁那年因为贪玩,在灯会上与奶娘走散,被拍花子的拐走了。叶秦川记得和她一样大的小朋友有好多,其中有一个年纪大的,是替人贩子看管他们的,谁不听话他就吼谁。而她当时年纪小,害怕,就一直哭,怎么也停不下。或许是叶秦川太小太爱哭了,或许那个男孩被她哭声吓怕了,那个男孩后来就一直偷偷照顾她,“你不要再哭了,哭也没用的,就像你疼了没人能替你疼一样!习惯了就好了,你看,我就习惯了,疼着疼着就感觉不到疼了。”叶秦川当时年纪小,不太记得住事,也不明白那是什么意思,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就记住他的那句话,记住了他身上那些青青紫紫到的痕迹。或许是男孩眼神太过明净了,又或是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第一次有人对她说‘别哭了,没什么好哭的’。那就像是一道照进黑夜里的光,照亮她的世界,让她在那样陌生而又未知的世界找到一点点温暖。

    叶秦川是一个月后逃出来的,因为人贩子要把她卖给一家人当童养媳,叶秦川害怕,她求男孩帮忙,男孩不忍心,就偷偷把她放了。

    “我当时没命的跑,怀着莫大的恐惧,我不知道要去哪,也不知道要跑往哪个方向,当时我只是想着跑,不能停,一定不能停!根本就没想过,我逃走了总要有另一个人代替我,我也没想过,我逃走了,那个好心的男孩又该要遭受怎样的惩罚?”叶秦川停了停,仿佛是在思考要怎样接着说下去,又仿佛是在积攒力气,“怪不得后来他说,人都是自私的,自私到只能想到自己。”

    叶家是世代经商,说是家财万贯也不为过,况且叶老爷又极其喜爱叶秦川,他的掌声明珠走丢了,怎么能放心交给饭桶似的官府!人呐,都是些无利不起早的生物,有句话说得真不错“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叶老爷出重金悬赏,帮忙寻人的人如过江之鲤,不计其数。收了钱财之后,就连那些饭桶似的官兵都变得精神抖擞。所以叶秦川逃走后,很快就被找寻她的人找到,而那个人贩子没过多久也被抓到了,只是少了一个人……

    “爹爹告诉我他没被找到,应该是逃走了,可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不信。后来我去找了那个人,那个人说他死了,因为他不听话,不听话的孩子就没用了,没用的孩子就要扔掉!……我一直都怕那个人,爹爹说不用怕,那个人已经在牢里了,可是我看着那个人还是想要尖叫。……我去问那个人,因为我想他们终归是一起的,那个人应该会知道他的下落,我只是想谢谢他。可那个人……”叶秦川的声音竭力保持着平淡,她想让自己像是一个无关者,却给人感觉像是拼命压抑的痛苦满到快要溢出。那些叶秦川深埋的记忆,恐怕从不曾和人说起过,可当她习惯了诉说,就像大风里的风车,无法停止。锦瑟可能不知道叶秦川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可哑娘知道。‘那个人’就是当年的人贩子,‘他’就是那个男孩。他们两个都是叶秦川无法抑制的伤,连名字都不能提及。

    其实一个人不管多坚强,幼时的记忆都深入骨髓,害怕的很可能一直害怕着,不管你长多大,如果你不能再一次的战胜它,它就会成为你一生都无法克服的恐惧梦魇。哑娘不知道叶秦川有没有克服它,也不明白她为什么不愿提及男孩的名字,只知道她一直不愿提及那两个人,只以代号称呼着。

    “我曾不止一次的想着,他要没死多好!他要没死,我会怎样的对他好,我会怎样的弥补他!我总是下意识的寻找他,可是我找不到!”

    第六章

    第 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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