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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_65

    时光之城(完结) 作者:皎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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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怎么回事?”她实在忍无可忍,“觉得我没帮你出头?”

    我唯恐伤不了她,冷冷道:“您想多了,这我可不敢。”

    “我当时那么说,只是为了让你吸取教训而已,你既然要跟顾持钧在一起,就要做好准备,”母亲深呼吸,似在平息心情,“顾持钧是我见过的最会掌控人心的男人,你根本控制不了他,只能被他牵着鼻子走。阿修对你才是真正情深义重。”

    她不提林晋修还好,一提起我就火冒三丈。我不掩奚落,“这后娘还没当上,居然这样心灵相通了。不知道林晋修的生母知道了,会不会在坟里哭呢?”

    “够了!太刻薄!”

    “刻薄?这样您就受不了啦?”我冷冷一笑,“妈妈,你自己嫁了姓林的,还要把自己女儿也打包送过去,一家两母女都去伺候姓林的,你的主意倒是不错。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

    母亲脸色哗然一变,“我跟远洋结婚,你觉得丢人?”

    “你觉得自己做了一件很光彩的事情?”我咬牙切齿,连日积累的怨怼犹如火山爆发出来,“新闻那事,仅仅是我被牵连,我根本无所谓。但你怎么能让我爸也卷入这种事情里去?如果我不低声下气求林晋修,下一步就是爸爸被人说是谋杀嫌疑人!我被人说不是他的亲生女儿!他一辈子勤勤恳恳,名声清白,怎么能容得了那些垃圾胡说?我爸对你还不够好吗?你行为不检,二十岁不到就大个肚子,他娶你,给我一个名分,让你继续自己的事业,他含辛茹苦养我到二十多岁,你就是这么回报他的?”母亲目瞪口呆。

    “你以为我今天在这里,是在乎你跟哪个男人结婚?你爱跟谁结婚,爱跟谁生孩子,跟我屁关系没有!但我,我许真,怎么能不是许正尧的女儿?我跟他那么像!我姓许啊!”我双眼一阵阵发黑,双腿发软,刻骨的仇很到现在才抽丝剥茧地从心脏里挤出,“如果我是他亲生女儿,我可以在癌症发现初期,把自己的肝脏移植给他,可我不是他女儿!血型不对,无法配对!我救不了我爸!我眼睁睁看着他一天天在我面前死去!”我看到母亲双唇抽搐,十指发颤,居然一个字都没说出口。“你撮合我跟林晋修,是为我好?拜托你不要自以为是了行不行?你知道林晋修是什么人?他根本不会爱人!我爱他爱了那么多年,爱得要死的时候,他把我的自尊踩在脚下,当我是宠物,玩具一样耍我这么多年……”

    说到痛心处,我想我的五官已经完全扭曲,“你说他喜欢我,我是他的唯一,我当然知道,清清楚楚全写在他脸上呢。这么多年后,他终于学会爱人了,也终于爱上我了,他后悔了,后悔得要命,用尽各种法子逼我跟顾持钧分手,处心积虑讨好我。可我不是狗,不会人家抛两根肉骨头,就摇头摆尾地跟过去。让他做梦去吧!我现在就告诉你,这辈子,就算世界上只有他一个男人,我也不会跟他在一起!您还可以转告他,我是最记仇最小心眼的人,当年他对不起我的事,我一笔笔全都记着。他可以花上好些年来感受一下求而不得是什么滋味。”很久没有说过这么长的一通话了,我大口大口喘着气,觉得浑身血液汩汩地沸腾着。这一年多来,我忍耐的情绪,受到的压抑,统统发泄出去,感觉居然这么好。

    我几乎是冷笑着看着母亲脸色发白甚至转青。原来报复是一件这么有快感的事情。千金不换。忽然一丝光流泻进来,有人推开了虚掩的木门。门外,是身着正装的林家父子三个,想必我和母亲的谈话他们都听到了。林伯父走近我,微微愕然地看着我,表情阴沉,我看得出来他几乎就要发飙,但到底还是被我母亲吸引了视线,阴着脸扶着几乎站立不稳的母亲进了休息室。

    林晋阳从来都是沉稳冷漠的脸上也出现了一丝裂痕,他伸手拍了拍林晋修的肩膀,转头跟助理说了句“叫医生”,再拧着眉头看我,“许真,你……”

    我转身就走。其实我当然注意到了他身边的林晋修,那脸色实在是精彩得难以形容,若是平时,我会好好欣赏他的反应,现在也没甚心情,面无表情从教堂的侧门离开,扬长而去。我想,刚刚我的这番狠话一说,自此,我和林家不会再有任何关系了。

    第二十七章 一路向北

    我关了手机,花了一天时间去超市采购各种物品,又把家里的路虎擦得干干净净,灌满了油,从静海出发,一路往北。我不在乎目的地,不在乎要走多少天,也不是为了旅游,只需要开着车在路上奔驰,就能体会到无拘无束的快感。我晚上通常会在路旁的城市里休息,补充食物和饮用水,给车子加油,保养。只有一天为了赶路,又太疲倦,就把车停在加油站,放下后座,拿着毯子把自己裹成圆柱体安静睡下。当年我和爸爸也是这么过来的。

    夏夜的时候,爸爸还会教我辨认天上的星星,怎么寻找北方,如果在密林里迷失了道路又当怎么办,最基本的生存技能一个没落下。我小时候记性好,学东西快,再怎么复杂的流程也都一字不差地印在脑海,爸爸对我的好学十分高兴,总是抱着我,说:“我的小公主真是太像我了,真聪明。”爸爸对我学什么总是抱着赞许的态度,试想世界上还有几个父亲允许十三岁个子刚刚能够到刹车的女儿开着路虎在荒野中奔驰?我还记得当时爸爸看着我的表情,儒雅的脸上满是笑容。我爸爸还教会我怎么反追踪。我离开静海的时候,特别换上了备用车牌,卸载了导航仪,关了手机,跟外界的联系方式都用无线电长波,用上所有从爸爸那里学来的超一流的反追踪手段,阻断了所有能找到我的办法。实际上,这一切可能都是多余,也不会有人找我吧。

    我在路上陆陆续续载了几个徒步旅行的大学生,倒是不寂寞。能在冬天选择徒步旅行的人,大抵都和一般人不太一样。我有时候会问他们为什么徒步旅行,回答大抵都是相似的,不是为了找回一些东西就是为了一个具体的目标。

    有一对二十岁小情侣真是很有意思,男孩子叫詹林,随时随地都在用手机、电脑刷新自己的博客,发布一路的旅行见闻,还趁我不注意时把手机镜头牢牢对准我拍照,在网上发布照片文字,称:“在景宁遇到的女大学生,超级大美女一位,开着一辆十分霸气彪悍的路虎自驾旅游,载了我和小昕一段路。”他女友张昕献宝似的把网页给我看,“小真姐,你看。”我看着自己手扶方向盘,扎着马尾戴着帽子墨镜面无表情的侧脸,板着脸说:“删掉。”

    “为什么?小真

    姐别担心啦,你这么漂亮,简直像个女王。”我瞪她一眼,“实话告诉你们,我现在正逃亡在外,如果我的照片被你们贴到网上被我的仇家发现,那我就完了,只能伸长脖子待宰了。”

    “哎呀,小真姐的这个故事真不错,记下来记下来。”她笑得容光焕发,手指如飞敲着键盘,显然她完全不认为我说的是真的。我到底还是逼着他俩把我的照片删掉了,我把两人送到了就近的景宁市,找了家青年旅社住了几天,在这个城市过了新年。

    这一路往北,天气自然越来越冷,从静海出发的时候还是草木常绿温度适宜,静海的冬天总是暖暖的,这里已经慢慢飘起了雪,来往的行人都裹得厚厚实实。白天整日都在开车,我通常睡得早并且往往一宿无梦。那天打开电视,恰好看到安露主持的娱乐节日到了所谓的新年特辑,依然热闹喜庆,不免多看了几眼,结果看到了安露巧笑倩兮的脸。

    我想她现在一定很担心我。我最后在欢快的电视声中入睡,又在半夜醒了过来,带着怅然,我想是青年旅社的床让我不舒服的缘故。

    景宁算是这一带的大城市,也洋溢着新年的气氛,我趴在旅社的窗口往下看,有人在外面开篝火晚会,到了午夜,大家一起把旧物扔进火里烧掉,欢呼至黎明。我起了个大早,驱车离开了景宁。冬天的黎明来得迟,我经过的路还被夜色笼罩,正是黎明前的黑暗,远近的灯光在冬日完全被薄雾掩盖,我看不到前方的路。车前灯的光极微地反射进车厢,就像我那些飘忽的思绪。

    我摇下车窗,想着那些似是而非的往事。爱情啊,友情啊,亲情啊,我一无所有。这些不是追不回来,只要我回去认个错,再哀哀哭上两场,总是能得到原谅,但有些话出口之后,就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去年的这个时候,我和顾持钧坐在城郊的湖边,看着绚丽的烟花一朵朵盛开。当时我在想什么呢?我在想,这烟花就像人的聚散,许多的人,走近,再分开,或者继续坚持,或者无疾而终。我当时觉得,在我们这段关系中,顾持钧才是坚持不下去的那个,没想到最后变成了我。

    黑漆漆的郊外公路上,只有我的车亮着灯,我好像驶入了黑色的雾中,常常觉得在这个处处隔绝的世界上,只住着我一个人。我第一次觉得人生如此孤独,我和生命中的每个人都走散了。在父亲不得不离开我之后,我又亲手推开了表示要照顾我的母亲。我破坏了许多可纪念的东西,亲手破坏了一段又一段的感情,爱过的人,爱我的人,我都亲手舍弃了。

    我想我当时是走了神,我太恍惚,没有看到拐弯处驶来的卡车。那雪白的灯光,等回神时,那偌大的卡车已经在我前方数米。

    我呆了一呆,才知道我无意中居然抢到了左侧的道路,正在逆向行驶,并且车速飘到八十。我开车多年,罕有这样犯傻的时候,大惊中猛踩刹车,不要命地把方向盘往右打,但不论怎么反应迅速,总是来不及了。

    再做什么不过是补救,对方司机肯定也吓了一跳,他往左,我往右,我的吉普车和货车险险擦身而过,车身剧烈颠簇,我听到金属摩擦的尖锐叫声。路很窄,我再难控制引擎,双目只见前方的白杨树呼啸而来,下一秒车子重重撞上了树干。

    那一瞬我自觉思维清晰,始终是晚了一步,我感受到身体被惯性甩出去,脑袋朝左重重撞上车窗,在大脑的震荡嗡嗡声响起来之前,胸口撞上了方向盘。我想我昏了好一会儿,大概失去了几分钟或者更长时间的意识。

    恢复理智的时候,我拨了急救电话,通知了警察,然后努力拉开车门,跌跌撞撞下了车。黎明前的黑暗已经慢慢退却,我在清晨的薄雾中看到我家路虎的车盖已严重变形,回过头,货车在我后方也歪歪斜斜地撞入了一片白杨树中。

    我一只手扶着头走过去,摸索到货车所在的位置,爬上了又高又陡的卡车,开始拍打车窗,“有人没?”

    看到司机大叔对我点了下头,张嘴模糊地说了一句什么,我的眼泪就这么下来了,后怕的劲头现在才泛滥开,终干出事了,我真是害人害己。我忍着泪,拿砖头砸开了玻璃,打开了货车车门,把司机大叔扶下了车。大叔额头和衣服上有血,看得我触目惊心。

    几分钟后警察和救护车同时到达,又送我们去了最近的医院。在救护车里我看到镜子里我的脸,有血从头上流下来,染红了左边鬓角,我胃里翻江倒海,和去年的情形何其相似,但去年我是救人的英雄,今年我成了肇事者,那么羞愧。

    我的驾照被警察拿走了,他们盘问我,“你是静海的大学生,怎么会独自一人到了我们景宁?现在还在新年假期。你家人呢?”

    我任凭自己在救护车里颠颠簸簸了一会儿,觉得思维也被颠得模模糊糊,“我没家人,我爸妈全都不在了……自己开车出来散心。”两名警察对视一眼,年纪大的李警官语重心长,“既然父母都不在了,更不能瞎开车啊,爱惜生命啊!”

    “知道了。”

    到了医院才知道,新年时分医院居然分外忙碌,车祸的、酒后肇事的简直把医院都挤满了。我左侧额角上缝了三针,缠了一圈白白的纱布,胸腹处撞到了方向盘,青青紫紫了一大片,总的来说没有大碍。警察勘查了现场,认定我是责任人,要负全责。我表示同意。唯一庆幸的是货车司机也没有大碍,都是皮肉伤。

    从医院出来,我被带回了警局。警察问我有没有人能给我取保候审,我摇了摇头,随即被扣了驾照,至于罚款,我才知道那货车里装的居然是一车的精密仪器,赔款数额实在不少,而我考虑到回去的路费,一时半会凑不出那么多钱,只能选择被拘留。

    我平生第一次被拘留,感受到了被拍照留指纹的犯人待遇,真是复杂得难以言说。我想警察对我还算同情,带我进了一间人最少的女拘留室,只有两三个人。拘留室的其他人和我的情况差不多,统统面无表情,十分安静。拘留室有个小窗,我透过窗户看过去,天气愈发阴沉,是下雪的前兆。

    果然,第二天就下了雪,六棱的雪花纷纷扰扰如羽毛一样飘落下来,越积越多,白茫茫布满天空,在窗台上积了厚厚的一层,那是静海没有的风景。雪花飞舞的时候,拘留室的其他人被家人接/dd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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