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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_19

    《袖手姻缘》 作者:布衣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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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修笑着拧了把她的鼻头,呵斥道,“去,别胡闹!”

    陆小悄笑得眼睛弯成了细细的月牙,却只偎得沈墨瞳更紧。叶修道,“你和谁亲啊,竟气我。”

    陆小悄娇滴滴懒洋洋地赖在沈墨瞳身上摇晃着,“沈姐姐,你带我出去玩嘛!”

    沈墨瞳笑着说好,陆小悄遂得意地对叶修做了个鬼脸,转而咬着耳朵对沈墨瞳道,“我叶大哥平日最没趣了,不是看书就是吃药,最多只能散散步,你可不要学了他!”

    她一边说,一边贼笑,一边看叶修。叶修见她搞怪已习以为常,只是笑道,“就你那点悄悄话,我不用想也知道,还弄那么神神秘秘的。”

    陆小悄撅起嘴不服气道,“那你说我说什么了!”

    叶修起身拉过沈墨瞳的手,将陆小悄落在一旁。他并肩与沈墨瞳站在夕阳艳丽的光影里,神气清和,声线温柔,说道,“我们新婚燕尔,恩爱情浓,厮守尚来不及,小悄还是去找别人打闹吧。”

    说完牵着沈墨瞳的手,走向夕阳深处开满鲜花的小径里。陆小悄望着他们神仙眷侣般修长相依的背影,抿嘴一笑。

    她的叶大哥果然了不起。敢说别人不敢说的话,敢做别人不敢做的事。不好色则已,一好色,便明目张胆,巧取豪夺,见色忘义,毫不顾忌。

    一见钟情,横刀夺爱。做男人当如是。陆小悄只觉得,非常自豪。

    沈墨瞳与叶修并肩挽手地走。夕阳晚照,鸟鸣啁啾,林荫路上开满了花。

    她的心突然有了一种熏然而轻盈的快乐。那快乐,天光水色般淡而圆满,又宛若暮春花林下的游丝般,清凉一触,空然若无,却转瞬间酥麻进人的骨头里。

    叶修弯腰折下朵深紫的蔷薇,回身微笑着,却发现沈墨瞳戴着个大花环,头上无处可插。

    大概是瞧见了叶修的窘样,远处传来陆小悄咯咯咯银铃般清脆的笑声。沈墨瞳低头一笑,欲把花环取下来,不想叶修已探身过去,将她的头往自己胸前一按,把手里的蔷薇插在花环上。

    扶着沈墨瞳的肩,伸手正了正花环,叶修打量着,莞尔笑道,“这样甚美,墨瞳儿便戴着吧。”

    说完,他双手环住沈墨瞳的腰,两人贴的紧紧的,肌肤相亲。

    叶修将唇压在沈墨瞳的耳际,等湿热的呼吸流窜进沈墨瞳的脖子里,才低沉暧昧地耳语道,“陆小悄是人来疯,咱们多亲密点,她便吓跑了。”

    说完,近水楼台先得月,一张嘴便咬住了沈墨瞳的耳垂。然后细细挑逗勾引,沿着颈窝寸寸向上,吻住沈墨瞳的唇。

    深入浅出,舌齿交缠,待叶修停下来贴着她的脸气喘,已是新月初起,夜幕半临,陆小悄早就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第二十章 心融

    阴风怒号,娘披头散发风驰电掣地抱着她冲过去,然后声嘶力竭一声吼,中途扑倒,力尽,猛地喷出一口血来。

    犹自死死地抱着她,勒得她几乎不能呼吸。

    四面的水漫灌进她的口鼻,仿似有双无形的手,拽着她沉下去,沉下去……

    沈墨瞳“啊”地惊醒来,叶修搂着她道,“墨瞳儿,怎么了,嗯?”

    汗湿衣背,沈墨瞳伏在他的怀里,犹自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叶修拍着她的背道,“是做噩梦了么,别怕,没事了。墨瞳儿,没事了。”

    沈墨瞳不知不觉中,整个人都缩在了叶修的怀里,半晌平静下来,叶修拢着她的发,柔声道,“怎么了,做什么梦了?”

    沈墨瞳没说话,只埋在叶修的颈窝里,轻轻地闭上眼。

    她需要,好好体会一下,这感觉。

    这么多年,午夜梦回,惊恐攫取住她的四肢百骸,她不能动,也没有声音,任凭噩梦像不散的阴魂,龇着牙在暗夜里冷笑狰狞。

    只是清晨醒来,她还有家,她晒着将军府的太阳,看着将军府的花。后来,家也没了。

    曾经在那座深宫里,她噩梦醒来。彻骨的森寒,磨进她的骨髓,她曾有一种指天骂地铺天盖地的恨和绝望。

    她卑微如蝼蚁。她必须死。生命任凭被人粗暴地践踏,她也无处可问,为什么。

    只是从没有一个温暖的怀抱,在她的身侧,拢住她,悉心接纳,温柔抚慰。这感觉如此美好,贴着她的心,如一壶煮开的青梅老酒,细细地熨烫。

    暖在心,却酸出了泪。叶修察觉,拢得更紧,贴着她的脸笑言道,“怎么了,啊?傻丫头。”

    这句话也太暖心了。傻丫头,叫的多亲昵熟稔啊。

    沈墨瞳伸手搂着他的腰,窝在他胸口,浓酽地低唤了声“相公”。

    那声音挂着泪,听起来糯糯软软,又有点娇,又有点闷。只是在那寂静的夜里如此清晰,叶修的唇扬起,搂着她平缓悠长地“嗯”了一下。

    虽都不再言语,但这一言一答,却似嫩黄的细柳勾出了三月的暖阳,柔软明媚。

    相偎相拥,听着彼此的呼吸,意软情迷,似乎已记不清,是谁温暖了谁。

    便也睡不着,叶修拨去她的乱发,抚着沈墨瞳的眼角,唤道,“墨瞳儿。”

    沈墨瞳枕臂望着他,“嗯”了一声。叶修柔声道,“这么多年,生母无辜,死得惨,你又活得艰难,一个只会笑的哑巴,别人都有人议亲,风风光光嫁了,偏你没有,墨瞳儿,恨么?”

    月光斜落过半边床帏,沈墨瞳清浅一笑道,“恨啊。”

    叶修挑唇道,“有多恨。”

    沈墨瞳的笑容淡淡地扬起来,眼睛像揉了碎银般莹亮生辉。她说,“我娘死了,可一个将军府的姬妾,死了便也死了,她死后

    三天,大将军府的嫡长女荣封太子妃,张灯结彩,宾客如云,听着外面的笑语喧哗,我恨不得冲上正堂,去砸个稀巴烂,指天骂地大闹一场。”

    叶修听着便笑。沈墨瞳的目光愈发亮,笑容也愈发灿美,幽然浅声道,“当年事,我的外祖父,南越王,用我娘去和亲投降,一向主和的宣王送亲,却中途毒伤我娘,返回京诛杀南越王,蛊惑主战的成王与大周决一死战,让我娘,成为乱军中人尽可欺的女奴。想我娘她何曾不恨,可是无力伸张,国破家亡,也只能做一个将军府恪己守礼的妾室,至死,也受尽委屈。而那雪贵妃,顶替我娘入宫受尽恩宠,又联合我那嫡母,害我娘惨死,可她高居明堂尊荣无限,一贯温柔风雅月朗风清,我便是恨之入骨,又能怎样?今日我去面见皇帝,有多少新仇旧恨,却也只能笑语嫣然,温良恭顺。想来位卑者的咬牙切齿,怨气冲天,也不过是徒具观赏性罢了,死也要领旨谢恩,谁在乎撼树的蚍蜉呼天抢地,谁又允许你。”

    沈墨瞳平静妍笑,语浅声柔,叶修不禁想,她这长年累月隐忍磨砺出来的心性,稍有机会,便是要锋芒毕露一飞冲天的吧。

    她何尝不知萧煜是引诱她,但她也同样是引诱萧煜吧?她心有仇恨,自是想着一朝入主宫闱,将失败者踏入脚下,打入万劫不复之地。

    这虽是她内心执念,但凭她的心性才智,若果真得以依身萧煜,苦心经营,也未必不会得偿所愿。

    想到这里叶修轻叹了口气,他虽没言语,沈墨瞳也瞬间知晓了他的心意,不由笑语道,“相公,我从前确是痴心妄想过,这次出师未捷身先死,我才明白,他们,怎么会让我有报仇的机会,……,我错了,我娘说的对。”

    “你娘说什么?”

    “我娘说,墨瞳儿,你要隐忍苟活,万不可想要报仇。可我没听,” 沈墨瞳微抿嘴角,黯然垂眸道,“我若不招惹燕王,只做个傻笑的小哑巴,便不会惹来杀身之祸,沈家,也不会被灭门。”

    叶修暗叹一声,怜惜地搂过她,沈墨瞳温顺地与他亲密相拥。

    抚着她的背,叶修柔声抚慰道,“别胡思乱想,这不是你的错。”

    沈墨瞳闷声抽了下鼻子,只往他的怀里又拱了拱,叶修爱宠一笑,搂她更紧。

    环住他腰的手,倏而便触摸到他衣下密麻遍布的伤痕,沈墨瞳手一停,转而又更加温柔地摸上去。

    她淡淡地想,“谁不曾有苦恨不堪的过去呢,便独我,自怜自苦么?”

    这般想,她更加柔若无骨地,搂住叶修的脖子,虽无言语,但这个动作,倍显怜惜。叶修察觉,只在她的耳鬓旁,柔声如水地安慰,“墨瞳儿的苦楚比我多,我不过是被人打一打,迫一迫,即便交付了身体,也算不了什么。最后下死手要把我打杀,我还索性被救了,说来也不过就那么三两年,墨瞳儿不必为我难过。”

    他入府为奴,是做,娈童的。

    沈墨瞳的心,便忽地一颤,一疼。叶修抚着她散落在枕席上的长发,眼底含情,温柔地笑问着道,“墨瞳儿,是心疼为夫的么?”

    那言语,带着种富有磁性的诱惑,说不出的低沉松软,深情款款。

    沈墨瞳只觉得心荡神驰,整个人绵软得如同在棉花云里飘。叶修笑着,伸嘴在她的面颊上啄了一口,他口鼻间吞吐的热气,混着极其清淡的药香,乱蒙蒙麻丝丝地在沈墨瞳的脸上游转。

    他说,“墨瞳儿想复仇,也不是没一点办法。”

    沈墨瞳如在梦中,尚不十分醒觉。叶修握着她的手,说道,“你的身体里,有股内力,虽不如顶尖的高手,但日积月累,也算深厚了。你娘用极精绝的技艺将你的经脉塞堵,令你哑不能言,欲言则笑,但却并没有将你的身体过多损伤,若我猜得没错,她定是教你,呼吸吐纳之术了吧。”

    沈墨瞳这下子醒了,宛如一道光照进四壁的黑暗,她突然之间意识到,她可以自己变强,无需甘受谁利用,无需去依附谁摇尾乞怜。

    这个意识,让她欢喜得直想颤抖。叶修的手指已切上她的脉,说道,“这根底,倒也有十五六年了,它已然充沛打通了塞堵,若再稍加点拨,便可成气候。”

    “可是,我怎么一点也没感觉啊?”沈墨瞳翻身坐起,语带惊喜。

    叶修道,“万事皆积于忽微,日常点滴积累,你自无从察觉。但经络堵塞不是小事,若不是它日积月累,与被塞堵的经络时时相克,墨瞳儿焉能活?”

    沈墨瞳想起娘对她说,墨瞳儿,你现在虽然不能说话,但只要每夜偷偷练娘教给你的功法,十年后,便会好的。

    沈墨瞳的眼眶湿润了,娘定是怕她心急失望,中途放弃,才故意说得长一点。

    叶修已略显疲惫,在床榻上有气无力地歪着,闭眼懒洋洋地道,“夫人,咱先睡吧,要我行针,也得承影帮忙才是。”他的话音越来越轻弱,到最后便形同模糊的梦呓。

    沈墨瞳笑弯了唇,好半晌才轻轻地在他身侧躺下。他的一条胳膊,便伸过来搂住,然后,一条腿搭上沈墨瞳的腰,再然后,将头枕在沈墨瞳的臂弯,往里蹭了蹭,寻了个温暖又舒适的姿势,细细地睡了。

    沈墨瞳,却好像心底心尖沾满了蒲公英,软软的,满满的。

    转了三两条巷子,沈墨瞳便发现陆小悄的眼光实在是和别的女孩子不大一样,她喜欢冷硬凝重色泽偏幽暗的首饰,金银珠玉一概不喜欢,她喜欢简洁硬朗雌雄莫辨的衣服,绫罗绸缎一概不稀罕,她喜欢短剑小刀杀人见血/dd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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