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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节:全域血战!(下)

    “快躲——啊!”少爷那句话没喊完。

    直到此时,少爷的视力才堪堪恢复,看东西还不很清晰,但他睁开眼看到的第一幕,就是刀疤魁梧的身躯变成了薄薄一层、正在凌空飞舞——顷刻之后,刀疤的身躯就四分五裂、纷纷如雨般落下来。

    “刀疤——啊!”少爷悲从心里,但第二句话还是没喊完。

    因为他自己也被使徒释放的强大能量撞上,混在大群近卫中飞了出去。就算有防护在身,他还是被撞得昏天黑地,好半天都爬不起来——其他卫士没他这么奢侈的防御,几乎全丢了小命。

    “找到你了!”兴致过高、冲过了头的使徒止步转身、目光笼罩了正扶着一只车轮撑起身体的汤森:“嘿嘿嘿嘿……汤森?奎尔萨,你还可以嘛,你很耐打嘛。”

    “一向……”汤森呕出一口血,脸上却露出了笑容,那是一种灿烂的笑容。然后,汤森吸了口气,目光清亮坚定:“一向如此!”

    “你在笑?”在第一时间,毕维尼并没有读懂汤森的笑容,甚至很费解:他这么惨、这么痛,为什么不绝望?不恐惧?不哀求?

    他甚至都还没有放弃……他脸上的笑容,得就像收获满仓的农夫,就像每天都得到幸福、时刻信心满满的愣头青——可是挨打不痛吗?这种遭遇不惨吗?自己这样卓越的使徒不可怕吗?

    “笑?”毕维尼觉得自己快迷失在疑问中,他敏感到极致的心开始剧烈抽搐。他觉得时间又回到了十年前,自己又被凌辱践踏了,而且是被一种不能理解的方式。

    “你——还敢笑!?”

    于是他狂吼着冲上去,一拳打在汤森的盔甲上。

    “咚!”的一声,汤森高高飞起——使徒这回用了另外的方式,所以汤森飞得特别高,落点居然是在城墙上;他这次飞得也特别安静,因为他已经处于恍惚状态。

    然而更奇怪的是,不管多痛,不管多惨,汤森就是不会昏迷。因为他不甘心、因为他心里有团火、因为毕维尼是使徒!

    从哈维镇那天开始,使徒就是汤森终身的死敌!

    对死敌的战斗要涵盖所有层面,凡是死敌赞成的要坚决反对、凡是死敌反对的坚决执行;对待死敌的态度就应该是绝不妥协、绝不退缩、绝不恐惧!

    能杀就要杀、能打就要打、一息尚存就得全力!

    就是死,汤森看向毕维尼的目光依然只有鄙视;就是死,汤森也不会露出半点软弱;就是死,汤森也不会让毕维尼得到半点快意!

    “回避只是战术,不能成为态度!”飞到最高即将下落之际,汤森居然笑了出来:“在哈维镇就该这样……这样的我,才是真的我啊……”

    “哈维?”远处,站在地上的毕维尼做出夸张的侧耳倾听状:“什么玩意?”

    毕维尼满脸疑惑,回手抓了抓,几十米外一个哭号奔逃的联军将领就给他用神术给吸得倒飞过来——毕维尼手掌一翻按住他的脑袋,将领两眼翻白,七窍流血。

    “原来是个小镇……”毕维尼感叹着,焕然大悟。

    他瘪嘴冷哼,身影化作流光残影,瞬间就到了城墙下。然后又单手伸出,掌心透出一股无形力量,把刚刚落下的汤森给“按”到了城墙上,时机拿捏得分毫不差。

    “嘭!”的一声,汤森背后的金属甲胄撞上石砖,迸出一蓬火星。要不是枯叶们早有准备,这下撞击就能要他半条命去。

    汤森喷出一小口血,都没能喷出多远,他身躯中的气力似乎被榨干了。

    “哈维,是怎么回事?”毕维尼阴测测的问:“说吧贱民,说了给你个痛快。”

    “你想知道?”汤森低头看着他,很无所谓:“你不行,得叫你妈来问。”

    “什么意思?”神奇的是,毕维尼反问了。

    “跟你,没这交情。”汤森笑了,不多不少露出八颗白牙:“你妈的条件……至少比你多一点。”

    “多一点?”使徒的反应甚至比普通人还要缓慢。

    “没错,就一点。”汤森不得不提醒他。

    毕维尼这才明白过来,自己被眼前这个小角色给辱骂了。

    “我让你多一点!”毕维尼手一挥,汤森“嚓”的一声滑出去十几米,火星飞溅!

    “我让你笑!”毕维尼手再一划,汤森“嚓”的一声顺着城墙刮回来,火星飞溅!

    “怕了吗?”毕维尼整张脸完全扭曲了:“我来帮你写个怕字!”

    远远近近,无数的人看见城墙上爆出一道道的火星,光耀刺眼——汤森背面的厚重甲片已经变得滚烫,各条缝隙都在往外冒烟,飞溅的火星甚至烧掉他几缕头发。

    “后悔吗?”毕维尼把汤森稳住,尖利发问:“要不要再帮你写个悔字?”

    “你妈个**,没文化!”汤森呸了使徒一口,鲜血混着唾沫喷了他一脸:“就他妈一个字,你都能写错!”

    毕维尼脸上挂着唾沫,神情凝滞,半张着嘴,哑口无言——他居然被汤森这句话给骂懵了!他好不容易才想出来的创意,居然又给汤森随随便便的踩在脚底下!

    “我要杀了你……我杀光你们!”在这个时候,他嘴里翻来覆去只喊这句,说的含混不清,舌头跟打了结似的。

    他心底不再是愤怒和狂暴,因为他认清了汤森的目光,那里面只有冷静和狂热,极端的冷静包裹着极端的狂热——比最睿智的教士还冷静、比最疯狂的信徒还狂热。

    他跟汤森的交际几乎是空白,他不知道汤森怕什么,他也不知道汤森爱什么,除了肉体上痛楚和死亡威胁,他根本没有别的什么发泄途径。可汤森摆明了不怕死,摆明到死都鄙视他,摆明到死都比他强!

    毕维尼可以弄死他,伸伸手指就能办到。但他这样做,没有任何成就感,没有任何快感,只有排山倒海的挫败感、无力感、羞耻感——这是失败的感觉!

    “我杀——”堂堂的使徒阁下到处张望,一指远处的菲斯特:“我从他开始杀!”

    菲斯特原地不动,神态特别专注,似乎在准备大招,但一时半会肯定弄不完。

    “你杀啊。”汤森说:“杀给爷看看。”

    他脸上毫不在乎,眼神是无比的轻蔑。

    “这是你说的!”毕维尼咬牙切齿,身躯微微颤抖着,憋屈得都快哭出来了:“我就杀给你看!我现在就杀给你看——我要召唤神兽吃掉他!一点渣都不给你留下!”

    ****万里之外,光辉圣城,神威庭主楼,顶层。

    庭首正在对奥斯顿说话,内容围绕着强者能力的分级方式,涉及到很多隐秘的层面。奥斯顿专心倾听,他一脸平静,眼睛却不时为庭首话里的某些要点而放光。

    这时,某个先前被派出去打探的小教士回来了,他拘谨的站在远处行礼。他身后有个穿着黑色长袍的教士,年纪跟庭首差不多,徽章表明他也是中等等级。

    “庭首!”小教士战战兢兢的禀报:“回禀庭首,外事庭当值修士前来拜访。”

    “看到了。”庭首的解释停下,挥手让手下退了。之后,他就看着回访的外事庭修士,脸色很是不爽,而且是那种“你这混蛋又惹了麻烦”的表情。

    旁边的奥斯顿却很疑惑,因为他之前在外事庭轮值,但并不认识眼前的黑衣教士。仔细观察,他发现此人袍上的徽记跟外事庭的不同——外缘处少了条线缝。

    脸色有些阴沉的黑衣教士缓步行来,他先对庭首行了个很传统也很少见的平级简礼,然后瞥了旁边的奥斯顿一眼——他这意思就是说,可爱的孩子,你该滚蛋了。

    庭首却不开口让奥斯顿走,奥斯顿只好揣着明白装糊涂,继续站在原地。

    跟庭首差不多年纪的黑衣教士看了,也只好叹口气:“我听说,这边出麻烦了?”

    “我没麻烦。”庭首轻描淡写的说:“神威庭最多换个石像,又不用我出钱。”

    “是啊,神威庭向来清贵悠闲,不然你怎么会选上它?”黑衣教士面带为难的说:“那么,能不能告诉我,到底是谁的麻烦?”

    “当然是你的麻烦,小外事庭的麻烦。”庭首回头对奥斯顿说:“小外事庭,跟你熟悉那个外事庭是两回事,俗称命运规划厅,有些使徒的巡弋事务也归他们管。”

    “但是使徒这种生物,不是什么时候都服管。”见庭首装模作样还无动于衷,黑衣教士只能再叹口气:“刚收到的消息,毕维尼这个杂种——”

    庭首懒洋洋的张嘴打了个哈欠,表示自己对这类推卸说辞不感兴趣。

    奥斯顿却不禁愕然——前辈你生气的话,心里暗骂使徒几句也就算了,在刚刚见面的自己面前骂使徒,你这算什么意思啊?想拉人下浑水吗?

    “别误会,年轻人。”黑衣教士看出奥斯顿的顾虑:“我骂使徒不用挑场合。”

    “明白了。”奥斯顿明白他很高端,在这类人物面前,自己没有主动开口的机会,于是跟着说:“我有个小问题,前辈刚才骂人了,按照神威庭的规矩,这得罚款。”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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