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江山万里烟 （二十）
重启大明 作者:荆洚晓
第三十章 江山万里烟 （二十）
自己近来被赞誉围绕，被学生的尊崇，前呼后拥之下，很有些忘乎所以了，丁觉得自己需要冷静下，不为别的，只为了不要在这能知道很未来事的大明朝，不要明明拥有许万某、徐某和刘某所有没的知识、机会、讯息、资源，却还被这类人玩死。
四蹄踏雪被他牵在身后，慢慢地在街上踱着，丁微笑跟着这三山街上，早些日子过路时混熟了的街坊打着招呼，没有人认得他jiù shì 茶馆里说书先生嘴中三头六臂的丁容城，这年代没有网络也没有电视；丁和刘铁也很少从正门出入，而旦从正门出入必定人马众，这些bǎi xìng 哪里敢抬头张望？
南京的街边，屋檐下大都有着长长的走廊，那些小贩就把摊档摆在廊里，下雨刮风也算有个遮挡。“丁小子！来，给你个梨！”卖梨的老大爷从走廊下，跟昨天样抛了个梨出来，这算是上回丁送他的那小瓶烧酒的回礼，梨仍旧是剜过的，jiù shì 那种撞伤碰淤了没人买，档主把坏的那块剜掉低价处理的，不值几个钱，却是份心意。
卖葱的大婶是个有眼力价的，在边上说道：“小丁子啊，你东家的马是个金贵物啊，书院要不要草料？俺家那死鬼正好闲着，要是你在书院里能说上话，把这草料包给俺家那死鬼，大婶懂做人的，少不了你的好处！”
丁咬了口梨，很脆，他嚼着梨毫无风度地笑起来：“我就书院里溜马的，还说上话呢？你真以为我穿这身长衫jiù shì 书院里的学生？”边上的菜贩便哄笑起来，纷纷让丁不要理会那胖大婶，千万别不知轻重去找书院管事说话。弄得丢了这份体面的差事。
毕竟有鞋、有袜，不用打赤脚，还能穿上长衫，在这些纯朴的bǎi xìng 眼里，jiù shì 体面活计了。胖大婶讪讪地分辩着：“俺又不是逼着丁小子去说，俺只是问问，问问有什么打紧？”说着还把讨饶的眼光瞄向丁，希望他能开口替自己解围。
丁自然也会说上几句没关系，他很享受这种氛围，这让他感觉到生活的气息。而不是冰凉的权谋与官场辄压。这些大部分赤着脚的bǎi xìng ，没有太的计算，也没有什么太大利益，他们说话很粗俗，粗俗到足以成为孩童反面教材的地步。但比起文人雅士喜欢留连的秦淮，丁乐意牵着马慢慢走过这种街头巷尾。这让他不那么孤单。
过了这条长街。丁跨上了四蹄踏雪，策马而行，前面的四海楼，是他每天去国子监之前，都会来光顾的地方。人未近，伙计已迎了上来。口里唤着“丁爷”，伸手已已接过缰绳往栓马桩上绑去，只要绑住了马，自然也就留住了客。
“老样子。”他对殷勤上来招呼的小二说道。随手扔了小角碎银子给他，除了饭钱，其他便算是打赏。所谓老样子，jiù shì 大碗面，盘按丁要求在盐水里煮熟的鸡胸肉，盘青菜，碟水果。
这是见着邢宽那圆润体态之后，丁为自己huī fù 的健康食谱，看着邢状元公那身材，丁某人实在是担心放开肚皮之后，最终自己也会朝着那个方向发展下去。
丁的饭菜很快就端了上来，中午的食客并不太，小二也不忙，边手脚麻利地抹着桌椅，边对丁问道：“丁爷，这玩意这么弄似乎不太好吃吧？”有上菜时不偷吃块的小二吗？至少四海楼是没有的。
所以他才知道不会太好吃，或者说，味同嚼蜡。
“是很难吃好么？你又不是没偷吃过。”丁慢慢地吃着，笑着回答小二的问题。
小二听了却就跑过来，叉着腰道：“丁爷，总要试味吧？要不然把客人吃出毛病来，可如何是好？不过您这菜，除了第天，其他时候就真没人去尝了，实在是蛮难吃的。”盐水煮鸡胸肉，有什么好吃？
丁如晋“扑哧”笑了起来，差点没把嘴里的食物也喷出来，好不容易咽了下来，放下筷子对小二道：“看来我让你们弄这菜是对的，至少不会沾上谋反的罪名啊！为啥？相传皇帝老子吃饭时，不是就要弄个阉人，先样样试着吃么？咱可是良民，不能跟皇帝学，那是逾制啊！会杀头的。”
小二被他调侃得有点不好意思，本来偷吃就不对了。
不过丁吃完饭要起身时，小二跑了过来桌边，对丁说道：“丁爷，您不hòu dào 。”
“怎么了？我得罪你了？”
“您拐着弯骂我是阉人！”
丁乐了，这厮fǎn yīng 还真快，于是便向他作揖求饶：“小二哥大人有大量，是丁某错了！”
“您这么客气？”
“我不jiù shì 怕你下回上菜前往里吐口水么？”
嬉闹yī zhèn ，看着时间也差不，丁便下楼取了马，往国子监去了。
他却不知道，楼上临窗的雅座里，正有位脸容削瘦的人对着同伴说道：“不要去看他，这样怕是会引起他的注意。低下头来。”待得马蹄声远了，那人才抬起头，对同伴说，“看来，饭菜里做手脚是不成的了。”
这年头，无色无味的毒药，只存在于传说。
要下毒，必然就会有色有味。
而丁每天来这里点的菜，都是清淡到无味的，稍微加点大酱都能吊起鸡肉的香味，加点猪油也会让肉没那么干涩，别说是毒药，旦做了手脚，不用吃丁也是能看出来闻出来的。
“那怎么办？jì xù 隐忍么？”身材丰满的同伴略有点急躁。
瘦子摇了摇头：“现在，jiù shì 最好的时机了，错过现在zhè gè 时节，只要他缓过劲来，恐怕就不好办了。这事还是得捉急来办才行，你去通知那人。该用到他的时候了，问他zhǔn bèi 好了没有。”
“诺！”胖子点头应下。
然后他们便如寻常的食客，仔细吃完了饭菜，那小壶酒也是见了底的，小二来结账时，又嫌这里的菜肴太少，又嫌wèi dào 重了，于他们身上的衣着，倒是极为贴切的言行，全无半点特别。每日里小二都会遇着不少这样的客人。
京师皇城的御书房里，铜制的兽头袅袅生出淡淡的烟来，教人闻之，便是如何焦急的事儿，都能定下神来。冷静去处置。景帝对着坐在跟前的于谦说道：“先生待已过薄了，朕赐的那些物件。是想教先生过得好些。却不是束之阁中，逢年过节才看眼。”
于谦听着微笑摇了摇头，拿起跟前茶杯喝了口，对景帝说道：“口舌之欲，是身贼啊，沉迷于此。安能无私？国家逢遇战事，民生艰难，唉，老夫看着各地送来公文。几不能眠。bǎi xìng 苦啊！”
这倒是全无夸张的事情。
大明去年英宗御驾亲征土木堡时，就调派民夫，征用劳役，结果二十万大军与数以万计民夫都陷在土木堡那役之中，少bǎi xìng 家庭失了顶梁柱；紧接着又是zhǔn bèi 京师保卫战，除了去把南京武库、京师周围的粮库搬得差不空了，征集团营的军士，守城的民壮就不必提了。
只是因为大战而搬空的武库粮库，总是要填上去的，这玩意谁知道瓦剌人长时间再来回？若是武备、粮仓空虚，瓦剌人再来的话，压根就不用打了。于是失去了家中青壮的bǎi xìng ，同样还是要缴粮缴税的，如何能不苦？
不过被于谦这么说，景帝却也不好再劝下去，只好谈上些政务之类的东西。
“丁如晋看来是可用的。”于谦听着皇帝问他有什么人可荐时，想了想还是推荐了自己的亲传弟子，紧接着他就看见景帝皱起了眉头，不过以于谦的性子，要不他就不会开口，如果开口，就肯定不会缩huí qù ，“此子顽劣任性，但也是有点好取的。”
景帝苦笑着点了点头，丁如晋如无可取之处，安能赢得名动天下？于谦要这么说，他也只能开口道：“先生说得是，丁如晋忠肝义胆，于军略是极有独到之处；诗词也有流传；能雄辩……”
“老夫说的可取之处，却不是这些。”于谦毫不留情截住了景帝的话。
“先生何以教朕？”
“如晋似乎觉得，皇帝会容不下他，所以才会舍弃所有，要去科举。”于谦这么说了句之后，便不再提起这件事，却又说起丁如玉和有功将士将要回京受封的事情来，毕竟位有正式品级的女将军，是让这君臣都很头痛的事情。
于谦走后，景帝想了良久，然后他向身边的太监兴安问道：“你怎生看？”
兴安犹豫了下，景帝踢了他脚笑骂道：“别在朕面前玩这种小花招，你的干儿干孙，便没收过钱么？让你爬到这位置，难不成朕还指望你和于先生样清廉么？”的确历史上，能爬到兴安这地步了，又哪里干净得了？景帝这种自小长在宫外的，却不是好瞒骗的角色。
“丁容城要去赴秋闱，再考进士，便是景泰年中的举，皇帝点的进士。”兴安能在景帝身边侍候，脑子也是很活络的，于谦的意思他听就明白，“若要论忠奸，退皇家镖局的份子；自上皇回京他也不曾为之说过句话；辞了官，江湖上的份子也拒收了；那些战时被他救出来的俘虏，也都自散开各地赴职；虽然敛财，但也散财办书院，听说招收的都是寒门子弟，还管吃管喝……”
说到此处，兴安咬了咬牙：“却是看爷爷的心意，若是信他不过，莫须有，老奴也是做得出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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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近来被赞誉围绕，被学生的尊崇，前呼后拥之下，很有些忘乎所以了，丁觉得自己需要冷静下，不为别的，只为了不要在这能知道很未来事的大明朝，不要明明拥有许万某、徐某和刘某所有没的知识、机会、讯息、资源，却还被这类人玩死。
四蹄踏雪被他牵在身后，慢慢地在街上踱着，丁微笑跟着这三山街上，早些日子过路时混熟了的街坊打着招呼，没有人认得他jiù shì 茶馆里说书先生嘴中三头六臂的丁容城，这年代没有网络也没有电视；丁和刘铁也很少从正门出入，而旦从正门出入必定人马众，这些bǎi xìng 哪里敢抬头张望？
南京的街边，屋檐下大都有着长长的走廊，那些小贩就把摊档摆在廊里，下雨刮风也算有个遮挡。“丁小子！来，给你个梨！”卖梨的老大爷从走廊下，跟昨天样抛了个梨出来，这算是上回丁送他的那小瓶烧酒的回礼，梨仍旧是剜过的，jiù shì 那种撞伤碰淤了没人买，档主把坏的那块剜掉低价处理的，不值几个钱，却是份心意。
卖葱的大婶是个有眼力价的，在边上说道：“小丁子啊，你东家的马是个金贵物啊，书院要不要草料？俺家那死鬼正好闲着，要是你在书院里能说上话，把这草料包给俺家那死鬼，大婶懂做人的，少不了你的好处！”
丁咬了口梨，很脆，他嚼着梨毫无风度地笑起来：“我就书院里溜马的，还说上话呢？你真以为我穿这身长衫jiù shì 书院里的学生？”边上的菜贩便哄笑起来，纷纷让丁不要理会那胖大婶，千万别不知轻重去找书院管事说话。弄得丢了这份体面的差事。
毕竟有鞋、有袜，不用打赤脚，还能穿上长衫，在这些纯朴的bǎi xìng 眼里，jiù shì 体面活计了。胖大婶讪讪地分辩着：“俺又不是逼着丁小子去说，俺只是问问，问问有什么打紧？”说着还把讨饶的眼光瞄向丁，希望他能开口替自己解围。
丁自然也会说上几句没关系，他很享受这种氛围，这让他感觉到生活的气息。而不是冰凉的权谋与官场辄压。这些大部分赤着脚的bǎi xìng ，没有太的计算，也没有什么太大利益，他们说话很粗俗，粗俗到足以成为孩童反面教材的地步。但比起文人雅士喜欢留连的秦淮，丁乐意牵着马慢慢走过这种街头巷尾。这让他不那么孤单。
过了这条长街。丁跨上了四蹄踏雪，策马而行，前面的四海楼，是他每天去国子监之前，都会来光顾的地方。人未近，伙计已迎了上来。口里唤着“丁爷”，伸手已已接过缰绳往栓马桩上绑去，只要绑住了马，自然也就留住了客。
“老样子。”他对殷勤上来招呼的小二说道。随手扔了小角碎银子给他，除了饭钱，其他便算是打赏。所谓老样子，jiù shì 大碗面，盘按丁要求在盐水里煮熟的鸡胸肉，盘青菜，碟水果。
这是见着邢宽那圆润体态之后，丁为自己huī fù 的健康食谱，看着邢状元公那身材，丁某人实在是担心放开肚皮之后，最终自己也会朝着那个方向发展下去。
丁的饭菜很快就端了上来，中午的食客并不太，小二也不忙，边手脚麻利地抹着桌椅，边对丁问道：“丁爷，这玩意这么弄似乎不太好吃吧？”有上菜时不偷吃块的小二吗？至少四海楼是没有的。
所以他才知道不会太好吃，或者说，味同嚼蜡。
“是很难吃好么？你又不是没偷吃过。”丁慢慢地吃着，笑着回答小二的问题。
小二听了却就跑过来，叉着腰道：“丁爷，总要试味吧？要不然把客人吃出毛病来，可如何是好？不过您这菜，除了第天，其他时候就真没人去尝了，实在是蛮难吃的。”盐水煮鸡胸肉，有什么好吃？
丁如晋“扑哧”笑了起来，差点没把嘴里的食物也喷出来，好不容易咽了下来，放下筷子对小二道：“看来我让你们弄这菜是对的，至少不会沾上谋反的罪名啊！为啥？相传皇帝老子吃饭时，不是就要弄个阉人，先样样试着吃么？咱可是良民，不能跟皇帝学，那是逾制啊！会杀头的。”
小二被他调侃得有点不好意思，本来偷吃就不对了。
不过丁吃完饭要起身时，小二跑了过来桌边，对丁说道：“丁爷，您不hòu dào 。”
“怎么了？我得罪你了？”
“您拐着弯骂我是阉人！”
丁乐了，这厮fǎn yīng 还真快，于是便向他作揖求饶：“小二哥大人有大量，是丁某错了！”
“您这么客气？”
“我不jiù shì 怕你下回上菜前往里吐口水么？”
嬉闹yī zhèn ，看着时间也差不，丁便下楼取了马，往国子监去了。
他却不知道，楼上临窗的雅座里，正有位脸容削瘦的人对着同伴说道：“不要去看他，这样怕是会引起他的注意。低下头来。”待得马蹄声远了，那人才抬起头，对同伴说，“看来，饭菜里做手脚是不成的了。”
这年头，无色无味的毒药，只存在于传说。
要下毒，必然就会有色有味。
而丁每天来这里点的菜，都是清淡到无味的，稍微加点大酱都能吊起鸡肉的香味，加点猪油也会让肉没那么干涩，别说是毒药，旦做了手脚，不用吃丁也是能看出来闻出来的。
“那怎么办？jì xù 隐忍么？”身材丰满的同伴略有点急躁。
瘦子摇了摇头：“现在，jiù shì 最好的时机了，错过现在zhè gè 时节，只要他缓过劲来，恐怕就不好办了。这事还是得捉急来办才行，你去通知那人。该用到他的时候了，问他zhǔn bèi 好了没有。”
“诺！”胖子点头应下。
然后他们便如寻常的食客，仔细吃完了饭菜，那小壶酒也是见了底的，小二来结账时，又嫌这里的菜肴太少，又嫌wèi dào 重了，于他们身上的衣着，倒是极为贴切的言行，全无半点特别。每日里小二都会遇着不少这样的客人。
京师皇城的御书房里，铜制的兽头袅袅生出淡淡的烟来，教人闻之，便是如何焦急的事儿，都能定下神来。冷静去处置。景帝对着坐在跟前的于谦说道：“先生待已过薄了，朕赐的那些物件。是想教先生过得好些。却不是束之阁中，逢年过节才看眼。”
于谦听着微笑摇了摇头，拿起跟前茶杯喝了口，对景帝说道：“口舌之欲，是身贼啊，沉迷于此。安能无私？国家逢遇战事，民生艰难，唉，老夫看着各地送来公文。几不能眠。bǎi xìng 苦啊！”
这倒是全无夸张的事情。
大明去年英宗御驾亲征土木堡时，就调派民夫，征用劳役，结果二十万大军与数以万计民夫都陷在土木堡那役之中，少bǎi xìng 家庭失了顶梁柱；紧接着又是zhǔn bèi 京师保卫战，除了去把南京武库、京师周围的粮库搬得差不空了，征集团营的军士，守城的民壮就不必提了。
只是因为大战而搬空的武库粮库，总是要填上去的，这玩意谁知道瓦剌人长时间再来回？若是武备、粮仓空虚，瓦剌人再来的话，压根就不用打了。于是失去了家中青壮的bǎi xìng ，同样还是要缴粮缴税的，如何能不苦？
不过被于谦这么说，景帝却也不好再劝下去，只好谈上些政务之类的东西。
“丁如晋看来是可用的。”于谦听着皇帝问他有什么人可荐时，想了想还是推荐了自己的亲传弟子，紧接着他就看见景帝皱起了眉头，不过以于谦的性子，要不他就不会开口，如果开口，就肯定不会缩huí qù ，“此子顽劣任性，但也是有点好取的。”
景帝苦笑着点了点头，丁如晋如无可取之处，安能赢得名动天下？于谦要这么说，他也只能开口道：“先生说得是，丁如晋忠肝义胆，于军略是极有独到之处；诗词也有流传；能雄辩……”
“老夫说的可取之处，却不是这些。”于谦毫不留情截住了景帝的话。
“先生何以教朕？”
“如晋似乎觉得，皇帝会容不下他，所以才会舍弃所有，要去科举。”于谦这么说了句之后，便不再提起这件事，却又说起丁如玉和有功将士将要回京受封的事情来，毕竟位有正式品级的女将军，是让这君臣都很头痛的事情。
于谦走后，景帝想了良久，然后他向身边的太监兴安问道：“你怎生看？”
兴安犹豫了下，景帝踢了他脚笑骂道：“别在朕面前玩这种小花招，你的干儿干孙，便没收过钱么？让你爬到这位置，难不成朕还指望你和于先生样清廉么？”的确历史上，能爬到兴安这地步了，又哪里干净得了？景帝这种自小长在宫外的，却不是好瞒骗的角色。
“丁容城要去赴秋闱，再考进士，便是景泰年中的举，皇帝点的进士。”兴安能在景帝身边侍候，脑子也是很活络的，于谦的意思他听就明白，“若要论忠奸，退皇家镖局的份子；自上皇回京他也不曾为之说过句话；辞了官，江湖上的份子也拒收了；那些战时被他救出来的俘虏，也都自散开各地赴职；虽然敛财，但也散财办书院，听说招收的都是寒门子弟，还管吃管喝……”
说到此处，兴安咬了咬牙：“却是看爷爷的心意，若是信他不过，莫须有，老奴也是做得出的！”(未完待续……)
第三十章 江山万里烟 （二十）
欲望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