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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骊歌 作者:艳骨陈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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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这里,沉默的心又痒了起来,他急不可耐的将昏迷的黎歌翻转过来,看着那副渐渐淡去的血色纹身,他的欲望,再次抬头

    他再次进入了黎歌,那片密处还是湿润的,当他握住黎歌的腰肢疯狂冲刺时,那副纹身又渐渐清晰,于是他更加疯狂

    沉默又一次将火热的j华洒在黎歌体内,他伏在黎歌身上,脑中突然现出一个极为大胆的念头:这个纹身,难道还有什么潜藏的秘密?

    于是他撑起身子,仔细看那副纹身,血色的断翅,血色的泪,黑色的锁链,冷厉的寒芒,一切似乎并无不妥,但沉默却清楚的感应到自己的变化,他又想要她了,又想进入她的身体,感受她的紧窒与温柔

    沉默终于明白了,这副纹身带有强烈的j神暗示,只要集中j神看这副纹身,就会产生残虐而疯狂的欲望,将这个柔弱的女孩玩弄至死的欲望!

    他再仔细回想,昨天,刚一看见这个纹身时,内心的欲望就已经蠢蠢欲动,但因为黎歌的恐惧,这一天一夜的欢爱,除了刚开始为了安抚她的情绪,他曾经温柔细致的吻过这个纹身,其他时候他都尽可能避开这个纹身和黎歌作爱,所以,昨天的他,并没有做出伤到黎歌的事,而今天,嫉妒将潜藏的欲望赤裸裸撕开,他终于还是失控了

    这个纹身,将人x的丑恶无限放大,而后,让这个柔弱的女孩来承受丑恶的凌虐

    沉默震惊且后怕,他急忙将黎歌翻转,让她迎面仰卧,正面,却是那支妖冶的桃花,同样的使人沦陷

    沉默只觉得自己心疼愤怒到了极点,她这样一个柔弱的女孩,那么温柔善良,究竟是谁要这样待她?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没容他想更多,黎歌醒了,刚才那样的疯狂,即使累到极处,她也无法睡的安稳,她看着沉默,眼里有一丝探究,她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沉默,一直以来,沉默给她的感觉都是温暖和煦的,刚刚的他,却一反常态,他这是怎么了?

    沉默却笑了,所有的情绪都掩藏在这个温和的笑容之下,他吻了吻黎歌的眉心,用唇语说:“宝-贝,你-还-好-吗?”

    黎歌有些疲惫的摇头笑了笑,“我好饿。”

    “我-去-做-饭,你-再-睡-会-儿。”沉默仍旧温柔的笑着,起身穿衣服下床。

    黎歌懒懒的回他一笑,“我去洗澡,浑身都粘粘的了。”

    说着,她也起身下床,只是脚刚一着地,就无力的跪了下去,沉默急忙过去将她抱住,一脸担忧的看着她,黎歌却娇嗔一笑:“都是你啦!把人家折腾的没了力气!”

    沉默脸上一热,也不再说什么,只是小心的将黎歌抱进卫生间,放进浴池里开了热水,这次,沉默稳住心神,不敢再有任何绮念,全神贯注的帮黎歌擦洗,黎歌被热水一冲一泡,更加没了力气,索x不说话,任沉默为自己清洗干净。

    最后,沉默用一块大浴巾将黎歌紧紧裹住,抱回卧室,又给她盖好被子,继而温柔一笑,唇语道:“再-睡-会-儿,饭-好-了-我-叫-你。”

    黎歌缩在被子里,有气无力的点了点头,便闭上眼睛,昏昏欲睡。

    沉默见黎歌如此疲惫,更是自责,心疼的在她唇上轻轻一吻,这才走到厨房去做午饭。

    下午黎歌没有课,睡醒了吃过饭后,她在钢琴前坐下来,抽出一本萧邦练习曲,一首接一首的弹过去,沉默坐在沙发上,静静的看着她,整个下午,两个人就这么平淡无奇的度过了,沉默看着黎歌弹琴时优雅的背影,心中微微叹息,她一定生我的气了,如果她不是反复的弹这首革命练习曲,我真的不知道她在生气,黎歌,对不起,我让你失望了

    黎歌此刻的心态很复杂,今天这场chu暴的x爱,使她不由自主的想到过去,她甚至怀疑沉默是否真的是她所看到的这个人,可沉默眼中的内疚与悔恨她也看到了,可心里总是觉得别扭,她也知道,有些时候x爱是可以chu暴些的,这是一种刺激,一种情趣,可她不行,

    她总会想到过去,想到自己被凌辱的日子,想到自己如此肮脏,g本配不起沉默这样温柔可爱的男子,她彻底烦乱了,甚至对自己对沉默都动摇了

    那天下午,黎歌仍旧没能去颜诺家作客,她给颜诺发了个短信息,说自己身体不适,无法成行,颜诺只回了一个字“哦”。

    黎歌看了这条回信,知道颜诺这次是真生气了,可她真的没有心思出去,也没有心思去应付任何人,她只是继续坐下来,把钢琴上放的一摞琴谱拿出来,一本接一本的弹下去,这是她特有的一种自我保护方式,沉浸在或喜或悲的曲调中,将属于自己的悲伤遗忘,或者融合,时间,在行云流水的弹奏中飞快的流逝,停止弹奏的那一刻,也许,有温暖幸福在向自己招手

    这是她在过去的悲惨岁月中唯一的娱乐,唯一的消遣,除此之外,她什么都不能做,而今,有了沉默,她应该是幸福的,至少昨天之前,她还是快乐的享受着爱情的甜美,可今天,一切都似乎变的不一样了,她忍不住苦笑,看来,自己不可能做个正常的女人了

    连爱人之间的亲密行为都让她觉得可怕,那这样的爱情还有什么意思呢?又有哪个男人愿意和她谈一场完全的柏拉图式的恋爱呢?

    她终于停止了弹奏,因为今天她没能从琴声中得到安定的力量,却愈加焦躁不安,她定定的看着白色钢琴罩上的蕾丝花边,终于还是做了决定

    她转身看向沉默,那绝美的男子,长发如云,眉目清雅,看上去还是那么温柔,可越是这样,她就越怕,她怕沉默和她想像的完全不一样,就象她的哥哥,明明是宠爱她的兄长,却变成了强暴她,将她出卖的混蛋

    那样的伤害,实在太痛,终此一生,都无法抚平,她不想再冒险,即使沉默的温柔使她曾经那样的眷恋,她也不愿意再继续下去了

    可是,要怎样开口?

    她发现自己g本开不了口,她g本无力面对沉默那种伤痛而无辜的眼神

    沉静了许久,她终于开口:“现在几点了?”声音很嘶哑,也不是她想说的话,她只能先说这句来缓和一下紧张的气氛。

    沉默指了指书橱上的史努比闹钟,对她比了个“七”的手势。

    “七点了”黎歌呐呐的轻语,“你该回家了吧?”

    沉默怔了怔,从沙发上缓缓起身,微笑着唇语:“好。”

    他走到门口,轻轻打开门,刚要出去却又转身,仍旧那样温暖而深情的笑着:“保-重。”

    黎歌脸色苍白,握紧了拳头,微微颔首轻笑,“你也保重。”

    沉默走了,他关上门时,看到黎歌眼中闪过的泪,心,一下就被掏空了。

    他知道,一切,都结束了

    黎歌,将要把他从生命中抹去,不留半点痕迹

    他走在无人的小巷,昏黄的路灯将他的影子拉的很长,很长,静寂,且充满支离的伤

    远远的,传来清越如水的琴声,沉默笑了,那是德彪西的《月光》,黎歌在用这首琴曲向他告别,为他送行

    罢了,自己本来也不是什么好人,黎歌若是跟了自己,也许会受更多的苦,有那疯狂而甜蜜的一天一夜,该知足了

    黎歌重新回到了原来的生活,孤僻,自闭,她就象一只蜗牛,为了躲避外来的伤害,便将自己缩进冷硬的壳里

    沉默走的那一晚,她趴在床上,无声的流泪,那张黑色床单上,还有沉默的味道,房间里,还有沉默温暖的气息,她却再也不能拥有了,她缩在被子里,对着身边空出来的地方,轻轻道一声:沉默,晚安。

    这块地方,是沉默昨晚睡下的位置,沉默就躺在这里,温柔的吻她,爱她,拥她入眠,如今,什么都没有了

    颜诺也没有再出现过,他似乎从来都不到学校去,夏夜也许久不见,蝌蚪咖啡室一别,再也没有见过他,黎歌又是一个人了。

    她回到冷清的家,洗去脸上的伪装,看看冰冷的炉灶,她决定出去吃。

    随便找了家面馆,吃了一碗阳春面,黎歌结帐离开,她沿着种满梧桐树的长街,百无聊赖的闲逛,不知走了多久,忽然觉得四周灯火通明,她抬头一看,

    原来已经到了珩城的酒吧一条街,这条街上是形形色色的酒吧,与国内最古老最权威的美术学院毗邻,尽管风格迥异,有一样却都是相同的,那就是丰厚的文化底蕴,在这里开酒吧的人,多数是才俊j英,酒吧的格调也似一副中国山水画,淡雅脱俗,恬静优美。

    黎歌一路走一路看,她从来没有在这种地方消遣过,对酒吧的认知仅仅停留在太极的黑白两色中,她漫无目的的步入一间酒吧,大堂里静静流淌着一首美丽的音乐,那是一首古老的电影c曲《卡萨布兰卡》,凄婉的旋律,乱离中的爱情

    黎歌找了个位子坐下来,要了杯柠檬水,捧在手心一小口一小口的喝下去,这个酒吧很幽静,进来消遣的客人也都轻声细语,她冷眼看着人走人留,你来我往,心头烦乱时,

    一杯艳蓝的酒轻放在她面前,她抬头,茫然的看着送酒来的侍者,年轻的女孩对黎歌了然一笑,指向吧台:“小姐你好,这杯酒是那位先生请你的。”

    黎歌顺着侍者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吧台那边的高脚凳上,一个狂野却不失优雅的男人举起手中酒杯,对她遥遥一笑,她微怔一下,很快认出这个男人,他是雷洛。

    黎歌冲他微笑示意,雷洛便从吧台那边走到她身边,微一弯腰,彬彬有礼道:“我可以坐下来吗?”

    黎歌笑着指了指身边的位置:“请坐。”

    雷洛优雅的坐下,唇边是若有若无的笑意:“这么美丽的女孩一个人坐在这里,很危险的,你的护花使者呢?”

    黎歌礼貌而生疏的笑笑,语气柔和的反问:“你不是也一个人?”

    雷洛乐了:“我们俩有可比x吗?”

    “为什么没有?”黎歌微笑,“我们都是一个人,有了这个共同点,自然就有可比x了。”

    “好吧,美丽可爱的小姐,”雷洛笑的露出洁白的牙齿,“介不介意我为你找个护花使者?”

    黎歌摇摇头:“我不需要。”

    “是吗?”雷洛有些伤脑筋的抓了抓头发,象个可爱的大孩子,“那你介不介意做我的护草使者?”

    “护草使者?”黎歌微睁大双眼,上上下下把雷洛仔细打量一番后,突然笑了起来:“你觉得你需要保护吗?”

    不待雷洛说话,黎歌拿起那杯艳蓝的酒一饮而尽,随后将空杯放下,“谢谢。”

    说罢,黎歌起身就走,雷洛急忙上前拉住她,“干吗这么着急走?再坐会儿吧!”

    黎歌冷冷的看了看雷洛抓她的那只手,讥诮一笑:“怎么,要留客吗?抱歉,我必须得离开了。”

    她猛力甩手想挣脱雷洛的手,可那只手却象长在她胳膊上似的,纹丝不动,雷洛仍旧优雅的笑着,“我不是为我自己留你,想你留下的,另有其人,”他侧身看了看外面,“喏,他来了。”

    黎歌转脸向外看去,一个高大的身影从幽暗的光影下飞快的冲过来,他一把拽过黎歌,象老母护小一样的护进自己怀里,转而怒视雷洛:“你搞什么!”

    雷洛无所谓的耸肩:“夏夜,你干嘛这么紧张,我只不过是叫她等等你罢了。”

    “不用你管!”夏夜喷着怒火对雷洛吼了一声,看向黎歌时马上换了一张脸,温柔又和煦,心疼又怜惜:“你还好吧?”

    黎歌微笑:“我没事。”

    “还说没事,手都被他抓红了!”夏夜心疼的那只莹白如玉的纤纤素手,又对着雷洛开p:“你就不能轻一些!以后不许你和她发生肢体接触!”

    雷洛吹了声口哨,再次耸肩:“重色轻友这个词被你诠释的淋漓尽致啊!”

    “夏夜,我没什么的,雷洛只是为你着急,你别这样激动嘛。”黎歌知道雷洛并没有恶意,于是也开口为他辩解。

    听着黎歌柔柔的语调,夏夜心中的一g情弦立时被拨动出痒痒的悸动,他近乎贪婪的看着黎歌,她还是那么美丽,那种清荷朝露般的笑容还是那么让人心醉,

    可是,她眼中的忧伤更胜从前,那种空洞与哀痛,似乎经历万年也不会改变,甚至顽固的植g于那双美丽的眸中……

    夏夜不自觉的伸手,抚上那张苍白清艳的脸,口中喃喃:“你好像又瘦了。”

    黎歌笑了笑:“瘦了好啊,做衣服又可以节省布料了。”

    夏夜摇头,“不开心为什么不来找我?”

    黎歌睁大眼睛,仍旧笑:“没有不开心啊!”

    “那你为什么在掉眼泪?”夏夜轻轻接住黎歌脸颊上滴落的泪,缓缓举到她面前。

    黎歌还是笑着,语气里甚至带了几分诧异:“是啊!好奇怪,我怎么会掉眼泪了?”

    她伸手胡乱抹去脸上的泪痕,吸了吸鼻子,眼睛里是泪水洗去铅尘的明净,心,却是痛到极处的,尽管她已经把自己的心包在厚厚的茧里,可那颗伤痕累累的心反而被chu糙生硬的茧磨的鲜血淋漓,痛不欲生,自己这样活着,究竟为什么?

    夏夜终于忍不住去拥抱了她。

    他不是想和这个女孩亲近而去抱她,只是想通过这个拥抱传递给她一点温暖和力量,至少,她在自苦的时候,能有个可以依靠的地方……

    一旁的雷洛,看着黎歌眼中的悲凉与孤绝,看着夏夜的心疼与无奈,似乎也被这样低落的情绪感染,他无声的摇头叹息,而后悄然离去。

    黎歌被夏夜的温柔环绕着,脑子有那么一瞬的空白,她想推开他,可是,又舍不得这点温暖,于是就这么被夏夜抱着,听着夏夜沉稳有力的心跳,身心俱疲的黎歌渐渐陷入梦中……

    夏夜许久不见黎歌出声,他低头一看,不由得苦笑,这个小家伙,居然就这样睡着了!

    他抱起黎歌,走出酒吧,这间酒吧离太极不远,他直接把黎歌抱回太极酒吧的经理室那个满是紫色的房间,将她放在紫色的大床上,脱去靴子,细心的为她盖上一条珊瑚绒毯,而后,他就坐在一旁,静静的看着熟睡的黎歌。

    睡梦中,她的眉依旧紧紧蹙起,苍白的容颜带着叫人心疼的凄惶无助,漆黑的发如深沉的夜色,蔓延在紫色的枕上,她的呼吸是那么微弱,睡在那片紫色中,仿佛一具绝美的人偶……

    夏夜突然害怕起来,他怕黎歌就这样睡过去,从此再也不会醒来……

    他疯狂的扑向黎歌,抓住她的肩膀使劲摇晃:“黎歌!醒醒!黎歌!黎歌……”

    黎歌此时,正在一片黑暗混沌中盘旋,那片黑暗中,仿佛有个深不见底的旋涡,要将她吸入,吞没

    她很想就这样堕入其中,也许这片黑暗才是她的归宿,她甚至放松了自己,任由那个旋涡将自己吸入,可她没能沉陷其中,外来的巨大力量将她硬生生的拉扯出来,继续面对这个冰冷的世界……

    她缓缓睁开眼睛,夏夜那张惶惑泫然的脸映入眼帘,她看看夏夜,却见他又变得一脸惊喜,于是她迷惘的问:“你怎么了?”

    夏夜眼睛红红的,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他欣喜若狂的抱紧黎歌:“天啊!我以为你会就这样睡过去了!黎歌,黎歌,黎歌……”他一直这样温柔而深情的叫着她的名字,“你叫我拿你怎么办好?黎歌,你一点也不乖……”

    黎歌诧异的看着他,轻轻抹去他脸上的泪痕,“夏夜,你哭了?”

    夏夜那张英俊的脸染上淡淡的红晕,他握住黎歌的手,带了一点羞涩:“房间里的味道太冲了,我的鼻泪管是很敏感的……我……”他突然有些恼羞成怒的看着黎歌:“反正,我不是哭了!”

    黎歌被他难得的孩子气逗的笑起来,轻浅,温柔的笑,只是,这个笑容很快隐匿,她的眼中还是一片凄绝,她低下头,幽柔的开口:“夏夜,谢谢你。”

    “谢我什么?”夏夜看她这副样子,突然有些想哭。

    黎歌却抬起头,看着他微笑:“谢你关心我啊,不过,我该回家了。”

    她看了看这片紫色,这里,是齐颀曾经带她来过的,在这里,齐颀逼她讲她和沉默的故事,沉默……

    我的沉默……

    不……

    他现在已经不是我的了……

    黎歌突然觉得呼吸有些困难,她往自己的心脏位置看了一眼,淡淡苦笑,是你在痛对吗?痛到让我不能呼吸是吗?

    你在怪我对不对?明明是不舍的,却还是要将他从生命中抹去……

    可我没办法,我太怕伤害,过去的一切使我不可能再做个正常的女人了……

    以前,你痛的还少吗?

    被恶魔出卖的时候,被禽兽凌虐的时候,不是比现在更痛吗?

    痛吧,你应该习惯了,对不对?

    只是,这次是我亲自割舍的,所以你会觉得难以忍受了,是吗?

    没关系,只有这一次,因为,终我一生,都只能是个无爱的女人,所以,这次痛过之后,你永远不会再痛了……

    她的手,放在心脏的位置轻拍,似是在安抚那种越来越剧烈的疼痛,唇角的苦笑,渐渐凝结……

    灯火阑珊处,几许旖旎风光,几许哀思断肠。

    俄罗斯风情的小楼内,俊美青涩的少年挥笔作画,画上的女孩,绽放光华夺目的笑容……

    温馨朴实的民居里,长发如瀑的男子,看着电脑中不断播放的影像微笑,那是一个美丽的女孩,为他洗手做羹汤……

    简约高雅的别墅里,温润儒雅的男人,拨通电话,又马上挂断……

    满是少女气息的粉色房间,放满各式各样可爱的史努比,成熟英俊的男人,一一抚过它们,眼中是无力的哀痛……

    雍容奢靡的豪宅,松木地板的房间里只有一架黑色三角钢琴,两个一模一样的邪魅男子,一个坐在琴凳上,单手奏出简单的曲调,那是《幻想即兴曲》主旋律的前八小节;

    另一个男人,手里是一本厚厚的琴谱,白色的封面上,是清逸隽雅的女孩字体,上面只有两个字:萧邦。那是他们的女孩最喜欢的钢琴家……

    黎歌,该吃饭了……

    黎歌,你又光脚在地上走路了……

    黎歌,下班后我去接你……

    黎歌,小懒猪,你该起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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