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二章 绝路？
编制内容的文人墨士，个个忙的满头热汗。
“神副掌门，没有消息了。”
“没有？”妖瞳正在兴头上，想到如今江湖上收买的眼线数量有限、作用有限，刺探不到太多的江湖消息，恨不得学天机那样无中生有，又知道依韵不会答应，只好叫人上去询问意见。
那人去了一阵，回来。“神掌门人说，可用天机的自由联想之法，造谣非魔门江湖录，实乃江湖人自己。”
妖瞳立即高兴的笑了起来，这是个好办法，剧本她会编制。“听着，魔欲经催人欲念，好色之徒以为艳福无边，天机积极拉拢魔欲门，是为何来？……”
那些文人墨士一点即通，当即各献所思，不片刻功夫，一大堆消息就这么造了出来……‘魔欲经催人欲念，好色之徒以为艳福无边，天机积极拉拢魔欲门，替无耻魔功洗刷恶名，所为何来？……’
‘昔日魔君霸天占尽天下娇美，今日天机山上何等情形？一个新入天机的弟子现身说法，控诉魔欲经夺其所爱的辛酸血泪史……’
‘百晓生曾借江湖录谎称双圣将婚，天机山正义传说与紫衫牵手恩爱，孰真孰假？魔欲经明明邪恶，百晓生何以锲而不舍，是为天机？还是为其求而不得的私欲……’
……魔神门的江湖录，在无间地狱门派中广为流传，那些常来往魔神门的江湖中人多有好事者购买阅读，渐渐，江湖中人知道魔族也有江湖录，与天机针锋相对，便引得更多好事者追逐……妖瞳每日忙的痛快，过往怨气全凭借魔门江湖录宣泄出来。
但魔神门的情形，却并不乐观。
如今魔神门的门众只剩四亿多，其中一亿多是蚩尤旧部，喜儿统领；红云大魔王座下的魔族有一亿多；依韵接收的孔宣族众，只有八千多万，其中两千多万是魔族孩童，几百万是垂暮将死的老人，妖族只有一千万。无论人数，还是综合战斗力，都比不上喜儿和血衣。
情况最糟糕的，还是流失的杀戮魔王，大半选择了回新地狱生活，这些一直是无间地狱最主要的战斗力量。
无间地狱魔门一分为三，霸天的魔欲门加入天机，骤然助长了天机的威势。
但是，依韵从原本不足千万门众的紫霄剑派神门主一跃成为魔神门掌门人，仍旧成为江湖中人议论的主要对象。虽然其中夹杂着许多相信天机江湖录说法的唾骂声音，不过，紫霄剑派早就不以为然。
尤其是跟随依韵日久的茗和加，不知道经历过多少次江湖中人对依韵非议、唾骂的风浪，江湖中人的唾骂声音，他们连呵欠都懒得为之打一个。
江湖中人在骂，却也挡不住许许多多向往魔神门无间地狱而加入的那些人。
江湖之势，从这时开始，演变成天盟、天机同大，其次为魔神门无间地狱的三座高山耸立的形态。
除此之外，称为独立大派，门众声势却不及三巨山的分别是玉帝为首的天庭神派，达摩再世为首的少林神派，可名为首的武当神派，小龙女为首的古墓神派，情衣为首的峨眉神派，风情为首的飞仙神派，锤王呆为首的密宗神派。
江湖中人称之为，十大门派。
其它一些人数少的大仙门，全不被江湖中人看好，长久收不到多少门众，默默沉寂。
但是，还有一个神派却被江湖中人报以期许，称之为最神秘的神派——无血传说暮色为首的西暮神派。
江湖录传，加入西暮神派不需要任何条件，但入派之后，没有武功学习，而是要先在西暮山上静修神派仁者意境、聆听道法、佛经一年，这之后才能开始学习武功，且入派弟子永不得杀死非NPC以外的任何人。
能过这两关的，寥寥。拜入门派的江湖中人，谁都想尽快学习武功，强大起来。伪意境被江湖中人视为武功的一种，根本不需要多少时间就能学完，偏偏还一直静修，还听道法、佛经，在大多数人眼里看来，这完全是无理取闹，莫名其妙。
过去众多仙派百花齐放的盛景，一去不复返。中小仙门灭亡的灭亡、无奈被天盟、天机兼并的更多。如今的中小仙门，有限没有被灭亡、坚持不愿被兼并的，派众也都流失殆尽，所剩无几，掌门人几乎成了光杆一个，垂垂挣扎，也不知道还能立足多久。
系统公告：密宗神派对星宿派启动灭派系统。
江湖中人恍然记起，原来还有一个，传承几百年，至今没有灭亡的、历史悠久的门派——星宿派。
星宿派地处偏远，后来与妖族融为一体，苟安一隅。一直没有出过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渐渐被人遗忘。近两百年来，只有弟子离派，而没有江湖新人入派。派内的江湖中人数目不足一百，其它全是妖族。
锤王呆的密宗，位置本离星宿派不远，此番灭派，让人意外，却又觉得理所当然。谁也没有去关心星宿派的命运，只是等着马上看到星宿派灭亡的系统公告。
从启动灭派，到星宿派灭亡，这过程，不足半刻钟……江湖众人纷纷晒然一笑，嘲笑议论了一番，便彻底忘却了这个荒唐可笑的古老门派。
天机仙山。
天机大殿内，却有一条身穿紫云战装的身影，望着窗外的天空，暗然长叹……“星宿派，终于还是亡了……”
他身边，一个正在修炼武功的女子柔声劝慰。“别想太多，难得宁静，星宿派那样的门派，早亡早好，不值得留恋。反正你早就决定抛弃问鼎江湖的雄心，何必徒自伤悲呢？”
“呵呵，是啊！我早已雄心不在……真佩服小剑、依韵他们，至今还能有一腔雄心壮志……”男人说罢，开了坛酒，独自一番痛饮。
女子叹了口气，习以为常的自顾闭目凝神，继续自修。
漫漫江湖路，悠悠无尽头。
多少老江湖，纵然还在修炼武功，也已经没有了当初的激情热血。长剑空挂腰上，却懒得拔出。只是想想，就觉得那些飞溅的鲜血，倒下的场面无聊透顶。今日杀了敌人，明日还有，后日还有……永远没有尽头。
波涛起伏，起起落落，今日春风得意，明日马失前蹄。威名，谁能恒久？
“是啊！还不如锦衣玉食，端坐在这天机大殿里头，挂个威名，醉生梦死！哈哈哈……”男人一醉方休，趴倒桌上，醉意朦胧，似睡非睡。他也不知道是习惯，还是别的什么，多年来，始终不愿意中断、放弃武功的自修……一个天机弟子不疾不徐的过来，在殿外对门作礼，高声道“启禀两位长老，天庭新旨到，神掌门人请两位长老前往商议。”
“不必了。我们夫妻一切遵从神掌门人的决定。”
大殿外的天机弟子早料到是这句话，只是百晓生一向尊重长老，每逢大小事情，都必定派人通知。他告辞一声，又去了其它长年不参与会议的长老居处……天庭新旨：孔雀大明王以苍生为念，神佛敬重。无间地狱偏有掀起杀戮战争的大魔王野心勃勃，为求天下太平，众生安宁。发布悬赏，除去魔神门无间地狱魔神依韵，以及助纣为虐的血衣，霄云喜三大魔头。天下众派，但有置身事外者，除派名；灭无间地狱有功者，赐百宝录百强宝物，赐天庭神级武学，赐太上老君炼化万年的神丹三十颗，服之即可得到神级功力……就在天庭新旨下达不久，令人咋舌的系统公告发布了……系统公告：魔神门无间地狱，三大魔神违逆天道，杀戮无数，天地震怒，万灵愤慨。开启江湖任务，除魔卫道：凡江湖中人皆可参与，功劳天地记，战后重封赏。限时一个月，到期魔神门无间地狱灭亡则达成任务。自任务发布之日起，魔神门无间地狱门众力量与日俱增，倘若期满没有灭派，魔神门无间地狱门众则功力激增，赏赐独得，届时邪涨正消，魔神门煞气属性威力倍增，大幅度克制五行属性，不被佛道大法所克，魔神门族武功等级提升，门派意境强化……天下正道，再无宁日！
这则系统公告，让江湖为之目瞪口呆……几百年来，系统发布的江湖任务，数目有不少，但是，从来都是针对以NPC为首脑的强大势力发布，从来没有这样的事情……不过，尽管江湖惊愕，却人人振奋激动！历来的系统任务奖励都极其丰厚，是江湖中人梦寐以求、期望参与的大事。时隔多年，终于又迎来了新的江湖任务，无论高手还是新人，个个摩拳擦掌，都想参与其中，落得多少功劳奖励，就是多少！
“这、这……开玩笑吧？这怎么可能……”妖瞳目瞪口呆，完全不能相信。系统发布的江湖任务，无论赏赐，还是吸引力，或者是号召力度，都绝不是天庭的仙旨能够相提并论……那可真是，江湖中人尽数参与，个个奋力的大战！
曾经参与过这类任务的妖瞳，想想那时候江湖中人齐聚的场面，一阵寒意，不由自主的从头顶凉到脚底……系统公告：天庭神派对魔神门无间地狱启动灭派……系统公告：天盟神派对魔神门无间地狱启动灭派……系统公告：天机神派对魔神门无间地狱启动灭派……系统公告：……天机山。
天机大殿，议事大厅。
百晓生悠然喝了口茶水，望着一众惊喜若狂的天机长老，平静微笑。“终于来了。孔宣已去，三大魔王全属杀道魔头，门众几乎尽为NPC魔族，系统任务，预料之中。”
众天机长老，纷纷作礼，振奋高呼“神掌门人妙算无敌，参透天机，举世无双！魔神门无间地狱必亡！”
“派人联系天盟神派，发起同盟，一致除魔期间，彼此绝不侵犯，担有在除魔任务期间私斗者，一律废除武功、除名神派。”
天盟仙山。
山顶后殿。
小剑缓缓起身，眺望远空，语气冷漠。“依韵，残酷之血的模样，崭露头角而已。”
不存跟着小剑，直往天盟大殿而去。
灵鹫宫，飘渺峰。
众魔女静静沉默。
良久，乐儿咬牙切齿，拳头紧握。“好得很啊！真公道啊，我们是魔！哈哈哈……来！尽管来，来多少、杀多少！被江湖群起围攻，早就习惯了，灵鹫宫不怕！”
容儿神容沉静，既无畏惧惊恐之色，却也没有如乐儿那般的豪言壮语，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最多战死而已。
零儿面如寒霜，紧紧盯着天空，仿佛再看——所谓的‘正道’模样。“上一次，我没能守护住白发魔女宫，这一次，绝不能输！”
铭儿静静独坐凉亭里，喝着酒，神容沉静，无喜无忧……月儿激愤握拳，脑海中，纷纷飞闪着过往那些，江湖中人欺负灵鹫宫的画面，众魔女中，以她功力最弱；但，她也绝不惧战！
“为什么会这样呀！为什么呀——为什么把我们变成全江湖的任务！这不公平、一点都不公平！这是在谋杀我们呀！就是在谋杀我们呀！”紫霄愤愤不平，难以接受，不明白系统为何如此不公，止不住的想起她曾经异于常人的悲惨遭遇，渐渐，眼看她表情、眼神越来越古怪，一副激动的要失控模样……一只手，轻轻按在她肩头，立时，她的情绪平复下来。
紫霄侧头一看，喜儿眼神迷离的眺望着远空，可是，她脸上惯常的妖美浅笑，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脸冰冷的肃杀之气。
中指，缓缓搭在她唇间，突然，被牙齿咬破，缓缓流出鲜红的血液……“呵呵呵呵……江湖要战，就战！”
系统公告：魔神门无间地狱对天庭神派启动灭派……系统公告：魔神门无间地狱对天盟神派启动灭派……系统公告：魔神门无间地狱对天机神派启动灭派……系统公告：……一连串的灭派公告，在江湖诸派的公告之后连串发布。
紫霄山顶，依韵直直静立，空洞的眸子，望着远空。
这一连串的公告，让紫霄剑派众人，振奋、又觉得解气。
“茗、加，你们记得，我曾说过，何谓杀道？”
“但求杀敌，宁可杀敌一千，自损九九九！”茗和加，齐声回应。
依韵语气淡然无波，一如往常，直让聚集的一品堂高手，个个热血沸腾，直把系统的不公，都化成了迎接空前激战的力量！
“抱怨不公没有任何意义，面对，逃避。自己的路你们自己决定。对我依韵而言，江湖路，就是杀道，仅此而已。”
“神副掌门，没有消息了。”
“没有？”妖瞳正在兴头上，想到如今江湖上收买的眼线数量有限、作用有限，刺探不到太多的江湖消息，恨不得学天机那样无中生有，又知道依韵不会答应，只好叫人上去询问意见。
那人去了一阵，回来。“神掌门人说，可用天机的自由联想之法，造谣非魔门江湖录，实乃江湖人自己。”
妖瞳立即高兴的笑了起来，这是个好办法，剧本她会编制。“听着，魔欲经催人欲念，好色之徒以为艳福无边，天机积极拉拢魔欲门，是为何来？……”
那些文人墨士一点即通，当即各献所思，不片刻功夫，一大堆消息就这么造了出来……‘魔欲经催人欲念，好色之徒以为艳福无边，天机积极拉拢魔欲门，替无耻魔功洗刷恶名，所为何来？……’
‘昔日魔君霸天占尽天下娇美，今日天机山上何等情形？一个新入天机的弟子现身说法，控诉魔欲经夺其所爱的辛酸血泪史……’
‘百晓生曾借江湖录谎称双圣将婚，天机山正义传说与紫衫牵手恩爱，孰真孰假？魔欲经明明邪恶，百晓生何以锲而不舍，是为天机？还是为其求而不得的私欲……’
……魔神门的江湖录，在无间地狱门派中广为流传，那些常来往魔神门的江湖中人多有好事者购买阅读，渐渐，江湖中人知道魔族也有江湖录，与天机针锋相对，便引得更多好事者追逐……妖瞳每日忙的痛快，过往怨气全凭借魔门江湖录宣泄出来。
但魔神门的情形，却并不乐观。
如今魔神门的门众只剩四亿多，其中一亿多是蚩尤旧部，喜儿统领；红云大魔王座下的魔族有一亿多；依韵接收的孔宣族众，只有八千多万，其中两千多万是魔族孩童，几百万是垂暮将死的老人，妖族只有一千万。无论人数，还是综合战斗力，都比不上喜儿和血衣。
情况最糟糕的，还是流失的杀戮魔王，大半选择了回新地狱生活，这些一直是无间地狱最主要的战斗力量。
无间地狱魔门一分为三，霸天的魔欲门加入天机，骤然助长了天机的威势。
但是，依韵从原本不足千万门众的紫霄剑派神门主一跃成为魔神门掌门人，仍旧成为江湖中人议论的主要对象。虽然其中夹杂着许多相信天机江湖录说法的唾骂声音，不过，紫霄剑派早就不以为然。
尤其是跟随依韵日久的茗和加，不知道经历过多少次江湖中人对依韵非议、唾骂的风浪，江湖中人的唾骂声音，他们连呵欠都懒得为之打一个。
江湖中人在骂，却也挡不住许许多多向往魔神门无间地狱而加入的那些人。
江湖之势，从这时开始，演变成天盟、天机同大，其次为魔神门无间地狱的三座高山耸立的形态。
除此之外，称为独立大派，门众声势却不及三巨山的分别是玉帝为首的天庭神派，达摩再世为首的少林神派，可名为首的武当神派，小龙女为首的古墓神派，情衣为首的峨眉神派，风情为首的飞仙神派，锤王呆为首的密宗神派。
江湖中人称之为，十大门派。
其它一些人数少的大仙门，全不被江湖中人看好，长久收不到多少门众，默默沉寂。
但是，还有一个神派却被江湖中人报以期许，称之为最神秘的神派——无血传说暮色为首的西暮神派。
江湖录传，加入西暮神派不需要任何条件，但入派之后，没有武功学习，而是要先在西暮山上静修神派仁者意境、聆听道法、佛经一年，这之后才能开始学习武功，且入派弟子永不得杀死非NPC以外的任何人。
能过这两关的，寥寥。拜入门派的江湖中人，谁都想尽快学习武功，强大起来。伪意境被江湖中人视为武功的一种，根本不需要多少时间就能学完，偏偏还一直静修，还听道法、佛经，在大多数人眼里看来，这完全是无理取闹，莫名其妙。
过去众多仙派百花齐放的盛景，一去不复返。中小仙门灭亡的灭亡、无奈被天盟、天机兼并的更多。如今的中小仙门，有限没有被灭亡、坚持不愿被兼并的，派众也都流失殆尽，所剩无几，掌门人几乎成了光杆一个，垂垂挣扎，也不知道还能立足多久。
系统公告：密宗神派对星宿派启动灭派系统。
江湖中人恍然记起，原来还有一个，传承几百年，至今没有灭亡的、历史悠久的门派——星宿派。
星宿派地处偏远，后来与妖族融为一体，苟安一隅。一直没有出过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渐渐被人遗忘。近两百年来，只有弟子离派，而没有江湖新人入派。派内的江湖中人数目不足一百，其它全是妖族。
锤王呆的密宗，位置本离星宿派不远，此番灭派，让人意外，却又觉得理所当然。谁也没有去关心星宿派的命运，只是等着马上看到星宿派灭亡的系统公告。
从启动灭派，到星宿派灭亡，这过程，不足半刻钟……江湖众人纷纷晒然一笑，嘲笑议论了一番，便彻底忘却了这个荒唐可笑的古老门派。
天机仙山。
天机大殿内，却有一条身穿紫云战装的身影，望着窗外的天空，暗然长叹……“星宿派，终于还是亡了……”
他身边，一个正在修炼武功的女子柔声劝慰。“别想太多，难得宁静，星宿派那样的门派，早亡早好，不值得留恋。反正你早就决定抛弃问鼎江湖的雄心，何必徒自伤悲呢？”
“呵呵，是啊！我早已雄心不在……真佩服小剑、依韵他们，至今还能有一腔雄心壮志……”男人说罢，开了坛酒，独自一番痛饮。
女子叹了口气，习以为常的自顾闭目凝神，继续自修。
漫漫江湖路，悠悠无尽头。
多少老江湖，纵然还在修炼武功，也已经没有了当初的激情热血。长剑空挂腰上，却懒得拔出。只是想想，就觉得那些飞溅的鲜血，倒下的场面无聊透顶。今日杀了敌人，明日还有，后日还有……永远没有尽头。
波涛起伏，起起落落，今日春风得意，明日马失前蹄。威名，谁能恒久？
“是啊！还不如锦衣玉食，端坐在这天机大殿里头，挂个威名，醉生梦死！哈哈哈……”男人一醉方休，趴倒桌上，醉意朦胧，似睡非睡。他也不知道是习惯，还是别的什么，多年来，始终不愿意中断、放弃武功的自修……一个天机弟子不疾不徐的过来，在殿外对门作礼，高声道“启禀两位长老，天庭新旨到，神掌门人请两位长老前往商议。”
“不必了。我们夫妻一切遵从神掌门人的决定。”
大殿外的天机弟子早料到是这句话，只是百晓生一向尊重长老，每逢大小事情，都必定派人通知。他告辞一声，又去了其它长年不参与会议的长老居处……天庭新旨：孔雀大明王以苍生为念，神佛敬重。无间地狱偏有掀起杀戮战争的大魔王野心勃勃，为求天下太平，众生安宁。发布悬赏，除去魔神门无间地狱魔神依韵，以及助纣为虐的血衣，霄云喜三大魔头。天下众派，但有置身事外者，除派名；灭无间地狱有功者，赐百宝录百强宝物，赐天庭神级武学，赐太上老君炼化万年的神丹三十颗，服之即可得到神级功力……就在天庭新旨下达不久，令人咋舌的系统公告发布了……系统公告：魔神门无间地狱，三大魔神违逆天道，杀戮无数，天地震怒，万灵愤慨。开启江湖任务，除魔卫道：凡江湖中人皆可参与，功劳天地记，战后重封赏。限时一个月，到期魔神门无间地狱灭亡则达成任务。自任务发布之日起，魔神门无间地狱门众力量与日俱增，倘若期满没有灭派，魔神门无间地狱门众则功力激增，赏赐独得，届时邪涨正消，魔神门煞气属性威力倍增，大幅度克制五行属性，不被佛道大法所克，魔神门族武功等级提升，门派意境强化……天下正道，再无宁日！
这则系统公告，让江湖为之目瞪口呆……几百年来，系统发布的江湖任务，数目有不少，但是，从来都是针对以NPC为首脑的强大势力发布，从来没有这样的事情……不过，尽管江湖惊愕，却人人振奋激动！历来的系统任务奖励都极其丰厚，是江湖中人梦寐以求、期望参与的大事。时隔多年，终于又迎来了新的江湖任务，无论高手还是新人，个个摩拳擦掌，都想参与其中，落得多少功劳奖励，就是多少！
“这、这……开玩笑吧？这怎么可能……”妖瞳目瞪口呆，完全不能相信。系统发布的江湖任务，无论赏赐，还是吸引力，或者是号召力度，都绝不是天庭的仙旨能够相提并论……那可真是，江湖中人尽数参与，个个奋力的大战！
曾经参与过这类任务的妖瞳，想想那时候江湖中人齐聚的场面，一阵寒意，不由自主的从头顶凉到脚底……系统公告：天庭神派对魔神门无间地狱启动灭派……系统公告：天盟神派对魔神门无间地狱启动灭派……系统公告：天机神派对魔神门无间地狱启动灭派……系统公告：……天机山。
天机大殿，议事大厅。
百晓生悠然喝了口茶水，望着一众惊喜若狂的天机长老，平静微笑。“终于来了。孔宣已去，三大魔王全属杀道魔头，门众几乎尽为NPC魔族，系统任务，预料之中。”
众天机长老，纷纷作礼，振奋高呼“神掌门人妙算无敌，参透天机，举世无双！魔神门无间地狱必亡！”
“派人联系天盟神派，发起同盟，一致除魔期间，彼此绝不侵犯，担有在除魔任务期间私斗者，一律废除武功、除名神派。”
天盟仙山。
山顶后殿。
小剑缓缓起身，眺望远空，语气冷漠。“依韵，残酷之血的模样，崭露头角而已。”
不存跟着小剑，直往天盟大殿而去。
灵鹫宫，飘渺峰。
众魔女静静沉默。
良久，乐儿咬牙切齿，拳头紧握。“好得很啊！真公道啊，我们是魔！哈哈哈……来！尽管来，来多少、杀多少！被江湖群起围攻，早就习惯了，灵鹫宫不怕！”
容儿神容沉静，既无畏惧惊恐之色，却也没有如乐儿那般的豪言壮语，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最多战死而已。
零儿面如寒霜，紧紧盯着天空，仿佛再看——所谓的‘正道’模样。“上一次，我没能守护住白发魔女宫，这一次，绝不能输！”
铭儿静静独坐凉亭里，喝着酒，神容沉静，无喜无忧……月儿激愤握拳，脑海中，纷纷飞闪着过往那些，江湖中人欺负灵鹫宫的画面，众魔女中，以她功力最弱；但，她也绝不惧战！
“为什么会这样呀！为什么呀——为什么把我们变成全江湖的任务！这不公平、一点都不公平！这是在谋杀我们呀！就是在谋杀我们呀！”紫霄愤愤不平，难以接受，不明白系统为何如此不公，止不住的想起她曾经异于常人的悲惨遭遇，渐渐，眼看她表情、眼神越来越古怪，一副激动的要失控模样……一只手，轻轻按在她肩头，立时，她的情绪平复下来。
紫霄侧头一看，喜儿眼神迷离的眺望着远空，可是，她脸上惯常的妖美浅笑，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脸冰冷的肃杀之气。
中指，缓缓搭在她唇间，突然，被牙齿咬破，缓缓流出鲜红的血液……“呵呵呵呵……江湖要战，就战！”
系统公告：魔神门无间地狱对天庭神派启动灭派……系统公告：魔神门无间地狱对天盟神派启动灭派……系统公告：魔神门无间地狱对天机神派启动灭派……系统公告：……一连串的灭派公告，在江湖诸派的公告之后连串发布。
紫霄山顶，依韵直直静立，空洞的眸子，望着远空。
这一连串的公告，让紫霄剑派众人，振奋、又觉得解气。
“茗、加，你们记得，我曾说过，何谓杀道？”
“但求杀敌，宁可杀敌一千，自损九九九！”茗和加，齐声回应。
依韵语气淡然无波，一如往常，直让聚集的一品堂高手，个个热血沸腾，直把系统的不公，都化成了迎接空前激战的力量！
“抱怨不公没有任何意义，面对，逃避。自己的路你们自己决定。对我依韵而言，江湖路，就是杀道，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