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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坑深366米:那我们就先谈离婚

    步步逼婚:抢来的老公 作者:巫山浮云

    坑深366米:那我们就先谈离婚

    在她清醒过来之前,他一直担心她会哭会闹会不惜拿肚里的孩来威胁他非要离婚。

    郁景司死了代表什么,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温蔓吃了点东西就睡觉了,既没有说话,更加没有再提起离婚的事情,闭上眼睛直到第二天早上七点,天亮她就起来了。

    顾泽没有回别墅,而是半靠在沙发上睡着的,睡得并不安稳,一双好看的眉宇紧紧的皱着。

    温蔓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就拿起茶几上装衣服的袋自己走进浴室,还衣服后简单的洗漱,出来的时候顾泽也已经醒过来了。

    他拧着眉头,一动不动的看着她,“饿了吗?我带你去吃东西。”说着,就移动身形收拾东西,他很少动手做这些事情,但是做起来也显得从容而稳重,井井有条,连动作都多了几分沉静的优雅。

    温蔓立在病床前,声音没有恢复仍旧沙沙的,“我要亲自主持郁景司的葬礼,”她的脸庞很安静,“我们之间的事情,等他葬之后再说,顾泽,这场婚姻从我开始强求的时候就是一场错误,你再继续强求去,只会把这场错误无限制的拉去,我希望你考虑结束。”

    顾泽收拾好东西后穿上自己的外套,走到她的面前,俊美清俊的脸庞扬起温和的笑意,“葬礼我会安排,也会亲自监督主持,蔓蔓,你有身孕不能劳累。”

    他眉目间的戾气似乎全都隐藏甚至消褪到了最深的地方,俊脸温和浅笑,一时间如若变了一个人。

    就像他在外面的伪装,儒雅无害,男人的手抚上她的脸庞,“我会让你满意的,嗯?”

    “我不怀疑顾总的能力,”温蔓淡淡的笑,长长的大衣身形显得愈发的单薄而纤瘦,“只是我想亲自主持,这是我欠他的。”

    她侧过身率先走在了前面,拉开紧闭的病房门,“我的孩我比你爱,不会让他出事。”

    她走出去,顾泽毫无疑问的跟了上来,始终维持着步调走在她的身侧,也没有伸手去抱她。

    才走到医院的门口,一个身影就猛然冲到了她的面前,顾泽的反应快,在那人碰到她的衣角之前就已经把她护在了怀中。

    郁笑笑很狼狈,狼狈而无错,她看着温蔓的眼睛随时能掉眼泪,只是一直在忍耐着,“蔓蔓姐……”

    声音带着大的哭腔和不知所措。

    温蔓闭了闭眼,侧开了视线,看向清晨人和车都还不多的街道,“你是你,你哥是你哥,我们还没熟到这个地步,你还是叫我的名字比较合适。”

    顾泽单手搂着温蔓的肩头,原本温和的眼眸瞬间变得阴冷而无情,无声而寂静的射向她,薄唇轻启,淡漠得凌厉,“你这条命是用郁景司的命换来的,他死了,你才能好好活着,郁笑笑。”

    温蔓的眉头蹙了起来,男人敏锐的察觉到她的变化,立时拥得更紧了,手往搂着她的腰就要绕过去。

    “蔓蔓姐,”郁笑笑真的哭了出来,她急忙再次挡在两人的面前,“对不起,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可是那是我哥……我求你让我见他最后一面,他是我哥我最亲近的亲人,我不能连葬礼都不参加。”

    温蔓被男人抱在怀里,听着女孩的哭泣,竟然全都没有一丝的感觉,不知是不是恨得彻底,所以连厌恶的兴致都提不起来。

    “你想见他,跟他说什么呢?”温蔓淡色的眸光落在她的身上,“我想,他不会想见到你们的,郁景司不需要忏悔和抱歉,他活着的时候你让他失望了,他不在了又何必去用你的忏悔打扰他?”

    顾泽搂着她的手臂蓦然的一僵,暗色的眸颜色更深了,但他只是抱着她,其余什么都没有说。

    唯有唇畔微扬起自嘲的弧,死亡和时光最能美化一个人。

    还有一句,活人是永远赢不了死人的。

    郁笑笑睁大眼睛,眼泪跟着滚了来,就差没有脚一软跪在她的面前,“我求你……顾,他是我哥哥,我要见他最后一面。”

    清晨的人虽然不多,但是也还是有,这样怪异的一幕很快就引起周围各种异样的目光。

    温蔓只觉得眉心疲倦,“顾泽,能不能不要再让你那些乱七八糟的女人再出现在我的面前打扰我?”

    听到这句话,郁笑笑直接跪了来,手一直死死的抓着她的衣角不肯松手,“这是最后一次了……我才是他的亲人,你们不能剥夺我见他的权利,不能这样……”

    温蔓轻飘飘的笑,“他是你的亲人又怎样,如果不是你死扒着你所谓的爱情不肯放,听温影的话,郁景司他会死吗?”

    她低头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掰开她的手,“还有,让不让你见郁景司跟我无关,你要求的人也不应该是我。”

    顾泽一直没有说话,深眸在一旁无声的仔细端详她的神色。

    她对郁笑笑和温影的态一样,漠不关心,不关她的事。

    他扯开唇角,淡漠的弧隐藏着凛冽的冷色,温柔和阴柔不过一线之隔,“郁笑笑,你这么想见你哥哥,那就赎罪陪他去死。”

    郁笑笑浑身一震,不可思议的看着站在比她高处一个阶级的男人,那斯的面容,轮廓五官间偶尔掠过深冷的杀意。

    她遍体生寒,如果不是她哥哥用自己的命换来了温蔓的命,那么顾泽原本的打算是……让她的余生在疯人院过。

    她做错了什么?就算她错了,一无所有的是她,死了哥哥的也是她,为什么到最后罪人还是她?

    她心底涌出不甘,终于忍不住带上愤愤,“你们凭什么这么对我?他是我哥,他是为了救你才死的,温蔓你没资格不准我参加葬礼!”

    温蔓懒得跟她再争论什么,挣脱开顾泽的怀抱就独自往前走。

    郁笑笑还想拦她,顾泽冰冷刺骨的深骨在头顶响起,“你废了一只手还不够,现在是想两只手一起废了?”

    她开口想反驳,可是男人的气场过于冷漠迫人,“郁景司只够抵你一条命,郁笑笑,你再敢出现在她面前惹她烦,你哥变成鬼也救不了你。”

    “那你为什么不让我见我哥?!”

    顾泽的眼神始终追随着温蔓的身影,闻言唇上的弧森冷讥诮,“那是你该受的。”

    郁景司抵了她的命,不代表他会纵容她无限制的吵闹去……一次,就只够抵一次的。

    扔这句话,顾泽就迈开长腿大步的追上了温蔓的身影,她随便挑了一家干净的早餐店,男人跟着她进来了她也没有搭理。

    服务生很快就过来了,顾泽菜单都没有看,“一份棒糁南瓜粥。”

    温蔓垂着眸,没有反对,顾泽又随意的给自己点了一份面食,女人不说话,他便只能主动的开口,“待会儿我陪你去殡仪馆……”

    “不用了,”她给自己倒了一杯热水,语调浅淡的打断他,“顾泽,低声气讨好女人不是你擅长做的事情,你也不用这么做。”

    顾泽唇畔掀起淡淡的笑,“我喜欢。”

    他们之间很少再有什么交流,基本知识顾泽偶尔的说一两句,女人才会不温不火的答上一句。

    无声的喝完粥,温蔓要一个人去火葬场,顾泽于是二话不说起身要去取车,手臂被女人拉住。

    “顾泽我自己去,”她睁着眼眸静静的道,绯色的唇瓣颜色十分的浅,“我不想再这个时候因为任何的事情跟你争执,你也别再逼我,我现在经不起这些。”

    男人的笑更深,“如果我执意送你呢?”

    “那我们就先谈离婚。”她没有半点考虑的开口。

    顾泽往前走了一步,清俊的气息将她整个人笼罩,他低着头抬手抚着日渐消瘦的脸庞,“温蔓,”他叫她的名字,而不是亲昵而陌生的蔓蔓,浅笑的模样看上去很温柔,“你觉得我没资格出现在郁景司的葬礼上,我可以不去,但我必须送你去。”

    反正那些,他也从来就不在乎。

    他的手微微顿住,温柔的面也藏不住他骨里几乎是与生俱来的阴暗和狠戾,“否则,我不保证他能好好葬。”

    “啪。”紧跟着他尾音的是清脆而响亮的巴掌声,顾泽弯唇摸摸自己的脸颊,无谓的勾了勾唇,低头亲了亲她的眉心,“我现在去取车。”

    温蔓看着他高大笔挺的背影,落在身侧的手狠狠的攥成了拳头。

    整个葬的过程,从火化到墓地的选择一切都很顺畅,几乎每一个环节都有核心的负责人彬彬有礼的帮她处理,生怕哪一个角落惹了她不高兴,温蔓自然清楚这是在看谁的面。

    顾泽在大众的面前是低调而隐形的,但是他的势力跟触角几乎无处不在的遍布在每一个角落。

    正式落葬的那天,天着小雨。

    温蔓穿着黑色的大衣,脖上缠绕着面料柔软而温暖的黑色羊毛围巾,露出白皙的手腕,撑着一把黑色的伞。

    坑深366米:那我们就先谈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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