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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29 章

    湿衬衣的诱惑 作者:路筝

    第 29 章

    “袁以尘,我喜欢你。”

    那个晚上有风,风轻轻地却很有力,它们把遥远的紫藤花架上的花瓣吹到他们脚下,也把方可言的话清晰地吹到袁以尘的耳朵里。

    院子安静地很,袁以尘却对自己的听觉产生了疑问。

    “你刚刚说什么?”他问她。

    “我喜欢你,袁以尘。”方可言斩钉截铁,不容自己后悔地又说了一遍。

    酒吧里每一寸空气都饱含了酒精,闻一闻就让人心醉。袁以尘没有说话,他似乎喝醉了,单手空握成拳堵住嘴,烦燥地来回踱步,他一只手插在裤兜里,从院子这头走到那头,又从那头走到这头。一片广玉兰的叶子落下来,被他狠狠踩在脚下,发出清脆的一声响。

    方可言跑到他身后拉他:“袁以尘,你说句话啊。”

    袁以尘猛地转过身来,他瞪着方可言,眼底有微微的怒意。

    “方可言!”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叫她的名字:“你做事之前能不能用脑子想一想,不要老这么冲动行事!”

    方可言的一颗心掉下去,如果掉到谷底摔得四分五裂也就算了。可是不,它一直在往下跌,往下跌,却怎么也跌不到谷底:“我怎么啦,我喜欢一个人,我说出来又怎么了,你还要我怎么用脑子去思考!”

    “你在说出来之前,至少也去调查一下,这个男人对你有没有意思,有没有一点好感!不然你说出来有什么用,你除了增加别人的烦恼还有什么其它作用?”

    “难道你一点都不喜欢我?”方可言转到袁以尘面前,揪住她的衣服,盯着他的眼睛说:“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你对我一点意思都没有?”

    袁以尘别开眼去,他抬起头,看着眼前一团浓重的夜色,冷静地说:“在男人亲口说出喜欢你之前,你永远都不要去妄加揣测男人的心思。”

    方可言放开了他的衣服:“既然你不喜欢我,那你干嘛对我这么好,你为什么老是打电话给我,为什么我一打电话给你你就接,我三更半夜叫你出来,你就出来,为什么别人叫我喝酒,你总是护着我!你为什么不像对待王幼圆那样地对待我,对我不闻不问,不给我留下一点的希望?

    你就是存心的,故意的。你的这种所作所为,没有一个女人会认为你对她没意思。你故意让我误会,你就等着这一天,等着我自作多情,等着看我出洋相,看我出丑。”

    “那是我可怜你,我同情你!”袁以尘气极败坏,口不择言:“王幼圆她能照顾好自己,你呢?我是不忍心看着你一次又一次地作践自己,一次又一次地被男人骗。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你就是不学乖,现在……现在站在你面前的幸好是我,要是换个男人,你丢死人!”

    方可言她已经丢死人。

    她瞪着袁以尘说:“就算我丢脸丢一万次,我丢到外太空去也不关你的事!我用不着你来管。”

    方可言说完,扭头就跑。

    袁以尘在那边呆立了半天,才回过神来,连忙追出去。

    酒吧前面的那条街是条宽阔的林荫大道,参天的法国梧桐密密麻麻,路两旁是无数的酒吧,咖啡馆和西餐厅,通透的玻璃墙映出里面就餐的人们,低调而奢华的灯光冷冷地打量着路上的一切。

    方可言双手抱胸,慢悠悠地在路上走。冷风吹得树叶沙沙作响,冷风吹得她无地自容。

    她的脸已经丢光了。告白被人拒绝,而且拒绝地这么难堪,这么彻底,这么绝情,她觉得自己已经没有脸皮了。

    她到这时才知道自己的冲动,她没脸见人啦!

    18.禁欲主义

    袁以尘开车追上来,不停地按喇叭:“可言,上车。”

    丢死人了,上车?她为什么要上他的车,上车让他看笑话吗?方可言没理他,低着头,自顾自地往前走。

    “方可言……”袁以尘无奈,他把车开到方可言旁边,声音温柔了很多:“三更半夜的,你一个人在街上走像什么样子,上车吧,我送你回家。”

    这就是让方可言难以抗拒的声音,她停下脚步看他,夜色温柔又迷离,就是这个男人,就是这个声音,他明明已经这么彻底的拒绝她,为什么还要用这么温柔的声音和她说话。

    就是这个男人,让她做了有生以来最丢脸的一件事。可是……方可言心里一股火熊熊燃起,在同一个人面前,丢一次脸和丢十次脸有什么区别?

    没区别。

    既然没区别那就……

    方可言瞪着袁以尘说:“袁以尘,你到底爱不爱我?”

    袁以尘头疼:“我们可不可以不要再谈这个问题。”

    “如果你说你爱我,我就上你的车。”

    袁以尘不敢置信地看着方可言,一杯蛋蜜汁也能让人醉成这样?不,或许是酒吧空气里的酒精浓度实在是太浓了……现在,连袁以尘都怀疑自己是不是醉了,或许根本就是一场梦。

    他看了方可言半晌,最后,异常坚定地说:“不爱!”

    斩钉截铁。

    方可言扭头就走。

    方可言懊悔地直想掐自己的脖子。

    为什么今天她不喝酒,为什么她丢一次脸之后还会跟着丢第二次脸?为什么她总是不能学乖?她双手抱胸,像鸵鸟一样把头埋进肩膀里,她连抬头的勇气都没有,更别说扭头看看后面的那辆车。

    袁以尘一直不紧不慢地跟在她身后。

    前面有个人招了辆计程车,方可言看见,连忙跑上前,从那个路人手中抢过那辆计程车。

    计程车司机很话唠,对这种意外事件特别感兴趣,不停地和方可言说话:

    “哟,姑娘,后面有辆车一直跟着我们呢,怪不得你要抢计程车。”

    “嗯,他是个跟踪狂。”

    “是不是和男朋友闹分手,哎,现在的男孩子啊心理可真脆弱,一点打击都受不了。”

    “是啊,太脆弱,我把他给甩了,他死皮癞脸地不肯分手。”想了想又加了一句:“不过我才看不上他,切,就他那样……”

    方可言狠狠地把袁以尘贬了一通,心里才终于舒坦了一些,歪着头斜斜地靠在椅背上。

    袁以尘一直不紧不慢地跟着方可言,无论那个司机耍了多少花招想甩掉他。

    第 2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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