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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1095 章

    (红楼同人)红楼之熊孩子贾琮 作者:金子曰

    第 1095 章

    元春喜道:“生了?”乃命守门的武警,“算了,放他进去。”武警往旁边一闪,贾琮这辈子头一回冲这么快,三步蹿到里头。

    屋里燃着许多大烛台,亮如白昼。当中一张大床,四周围着十来个戴口罩穿白大褂的稳婆和医护人员。透过间隙,清楚看到床单上没什么血迹,贾琮放下了半颗心——他最怕传闻中的产后大出血。跑过去一瞧,陈瑞锦疲然躺着,眼睛微阖。贾琮赶忙探头过去靠在她头上,眼泪滚滚而下。

    陈瑞锦眼皮子没抬也知道是他,还有力气微笑:“我说什么来着?果然淘气。”

    贾琮哭道:“咱们只要这一个,再不要了,可吓去了她老子大半条命。”

    陈瑞锦轻轻的说:“生孩子唯有头一个艰难,从第二个就容易了。没有兄弟姐妹何等寂寞。”

    “有什么寂寞的。”贾琮抹泪,“京城才刚出来两个呢。”陈瑞锦摇摇头。

    小护士抱了襁褓过来道:“恭喜三爷,添了个千金。”

    贾琮扭头看看自己两辈子头一个孩子,心里仿佛被一只极小的爪子捏了一把似的,泪珠子如下雨般直淌,伸手接了女儿抱在怀里——从陈瑞锦不再妊娠反应后他便特意上妇产医院学过抱孩子。使劲儿看了两眼,忙将女儿凑到陈瑞锦眼前:“这个皮丫头折腾你,等她长大了好生教训她。”

    陈瑞锦是个不流泪之人,如今见了女儿竟也滚下泪来。半晌才说:“好。我教训她,你不许护着。”

    贾琮使劲儿点头:“绝不护着!如此小事自然是你说了算,大事才听我的。”陈瑞锦眼角瞥了他一眼。贾琮接着说,“横竖咱们家也没有大事。”一句话惹得几个小护士咯咯直笑,陈瑞锦也轻笑起来。一家三口默然呆了会子。

    此时贾赦等人也赶了过来。听说生了个女孩儿,贾赦顿觉失望。贾琏安慰道:“先开花后结果,我不也是先得了福儿?”贾赦听着有理,脸色也好看了。

    贾琮早替孩子想好了名字,拉着陈瑞锦的手商量道:“我想着,这是咱们的长女,须得大气些。闺女大名就叫定邦如何?”

    陈瑞锦猜到他取的名字必有志气,只不曾想如此直白。乃了然微笑,柔声道:“好。”

    贾琮最怕她嫌弃这名字俗气,闻言大喜过望,如得了表扬一般喊道:“多谢娘子支持!”乃将女儿放在妻子枕边,自己跳出去大声告诉外头那些瞧热闹的。

    众人皆满脸愕然,唯有龚鲲深深瞧了他一眼。贾家这一代当是草字辈,贾赦自己都想过许久孙子之名,闻言立时瞪眼:“胡闹!女孩儿哪有取这等名字的。”

    贾琮义正言辞道:“女孩儿怎么了?我女儿就是有定国安邦之志,为何不能叫定邦?”贾赦愣是不同意,直批“胡闹”。贾琮还说,“等到第二个,不论姑娘小子都叫贾兴国。”

    贾赦跌足:“我不答应!绝不答应!”

    “族谱的名字归您取总行了吧,横竖还得取一个填族谱。”

    “不、行!”

    取名大事自然是父母做主,由不得祖父。贾琮长女出生当日便在台湾府户籍登记处登了记,大名:贾定邦。

    贾赦气得吃不下晚饭,背着胳膊在院子里把贾琮从小到大犯过的大错小错细数了好几遍。直至次日他方跑到贾琮跟前拍案道:“大名我取,这个‘定邦’算她的字!”

    贾琮摊手:“您高兴就好,户口已经上了。”

    正文 第725章

    荣国公贾赦之子贾琮得了长女, 使人飞马进京报信。燕王司徒磐起先见他们家连得二子,有些疑心贾琮那媳妇可是当真不能生儿子;闻报方松了口气,吩咐王妃好生打点份贺礼送去。世子及京中权贵也听说了, 也纷纷命府中备礼。

    贾环笑入燕王府,向燕王道:“王爷可是有贺礼要送我那小侄女儿?这么远的路,不如先送到我们府里来, 我们规整成车队送去。免得家家户户送那么远,麻烦得要死。好歹我们自家开着镖局呢。今世多土匪,可莫让人抢了。倒不在乎那几个东西, 只扫了这彩头。”

    燕王哈哈大笑:“也罢。”遂命将礼物送到荣国府。别家听说了,也纷纷送礼到荣国府。燕王想着, 贾琮之妻既无子,贾琏也只得一子, 日后贾琮必是要从贾环的儿子当中挑一个继香火的。贾环的小舅子已经奉了自己为霸主,又夫妻恩爱不纳二色, 乃叮嘱王妃好生关照建安公主。

    俗话说, 无事常思有事。燕王妃娄氏心爱的次子死了,长子又与她日渐生疏, 日子委实闷的慌,常想找点子事做。今儿听了燕王此言, 不知其中究竟,便觉得有些古怪。她思忖着:分明是南边的贾琮新得了女儿,怎么王爷忽然让关照建安?便与心腹于嬷嬷商议。于嬷嬷道:“建安公主得了个儿子,南边那个海商之女得了个女儿。会不会王爷想把哪个小郡主许给建安公主之子?”娄氏知道世子府今年不曾添人口, 只不知别家如何。遂命于嬷嬷查去。

    事有凑巧。燕王之第三子数月前刚得了一个女儿,母亲是个美人、难产而死。这老三素来宠幸一个美貌的哑姬马氏,遂将此女交与她养,并记在她名下。于嬷嬷一查可了不得!这小郡主正好比贾环之子小了三天。赶忙跑来告诉娄氏。

    娄氏听说是个寻常美人之女如今又托养给了一个哑巴庶妃,摆手道:“建安不会答应的。”

    于嬷嬷一拍拳头:“我的娘娘!若那个美人没死还罢了;或是给了别的女人养着、纵然给了三王妃也罢了。我听说,这个马氏乃是稀世罕见的才女,老三将她当半个谋士使的。她若会说话,三王妃早废了;若身世高些,三王妃也早废了;若养下了儿子,三王妃也早废了。”

    娄氏皱眉:“你从哪儿听说的。”

    于嬷嬷低声道:“我认得老三府里一个管事娘子。”

    娄氏回想许久,忽然说:“有一年我生日,老三媳妇带了几个姬妾来贺寿,当中有一个穿青的,说是不会说话。老老实实,也不跟旁人似的涂抹得活像一只只妖精。我倒记不得姓什么了。”

    于嬷嬷睁大了眼道:“娘娘,倘若当真是她,这女人了不得。她身为老三的姬妾,落在娘娘眼中可不是老实、不爱涂脂抹粉、记不得她最好?横竖她有男人宠着,旁的也不计较。”

    娄氏思忖道:“她若故意那般,倒是个心机深的。”又问,“她什么来历。”

    于嬷嬷笑道:“原是老三下头一个门客家里养的舞女。老三有回上那门客家里转转,瞧她模样好,便要了去。”乃低声道,“连身契都是人家管账的媳妇子过年盘点人口时查出来、悄悄送到老三府上的。”过了会子又说,“在老三身边这么些年,连个蛋都没下出来,焉知不是初进那门头时让什么人暗地里做了一手?”

    娄氏笑道:“不会下蛋的母鸡……嘶……”她猛然想起,这般人家自己不会下蛋不要紧,男人可以替她从别人窝里掏个送她。遂说,“既是老三宠她,如何不给她个儿子?”

    “怕是还没死心呢。”于嬷嬷道,“再过几年再生不出来,大约就要送她一个了。”

    娄氏点点头,又皱眉:“倘若当真打的是那孩子的主意,只怕王爷看好了这哑巴。”

    于嬷嬷低声道:“依着荣国府的德性,并他们家养的女儿个个抛头露面——全都在台湾府当小吏呢——娶是不大好娶的。想拉拢他们家,唯有嫁人进去了。何况他们家这一辈的几个爷们全都不纳小老婆。漫说在京城,在举国都算是独一份了。要说建安公主会嫌弃那小郡主身份太低不肯要……娘娘,马氏日后若得了儿子,不论是生的是养的,只怕登时会动手去谋王妃之位。”

    娄氏倒吸一口凉气。但凡“燕王有意将小郡主许给贾环嫡长子”之猜测可能得成,其意恐怕就是燕王想换世子。且燕王是个极明白的明白人。他既起了这主意,必是看好马氏能教导好那小郡主。长子虽不如次子贴心,终归是自己生的。娄氏不觉站了起来,“去查。细查这个马氏,挖地三尺也要挖出她的根子来。”于嬷嬷应声出去。刚到门外,又让娄氏喊了回去。默然良久,娄氏道,“备车,我要回趟娘家。”

    娄氏遂去娘家与她兄弟闭门商议良久。

    虽说燕王世子并不仰仗外祖舅父,娄家终究是王妃母家,门客不少,各色手段也不缺。立时查起那个马氏来。俗话说,蛇有蛇道、鼠有鼠路。人牙子这一行虽杂,出挑的人物儿也只那么多。娄家并未费太多事便寻到马氏的底细。此女本是个鲁国的乡下姑娘,因老家遭难投奔族兄。族兄见她模样儿好,送她入富贵人家做小妾,过几年又让太太卖出来。颠簸了好几道人牙子,终让一个贩木材的买走,说是要献与贵人通门路。只可惜那木材贩子这几年没到京城来,不知他将此女送了哪个贵人。木材贩子断乎没法子直接给燕王的儿子送美人,且在他们眼中随意一个小官都算得上贵人。故此娄家猜,木材贩子只将她送了老三手下一个什么官儿,那官儿改送给老三。人牙子倒记得,马氏本名叫做马香珠,与木材贩子同来的一个先生替她改名马翩然。

    再与安插在老三府中的钉子联络,得知马氏平素极少出门;出门要么是烧香拜佛,要么便是去一家名叫“金粉世家”的银楼瞧首饰、只是买得不多。京中贵女都知道金粉世家。这铺子出的首饰做工精细且新鲜有趣,偏价钱贵了些,去里头逛的都不是寻常女子。

    娄氏得了娘家的消息,总觉得有哪里不大对。自己细想一番,忽然明白过来。马氏若不爱招摇,为何时常上金粉世家逛去?纵然不买东西,不怕惹得府中一干女人眼红么?莫非诚心去同什么人说话儿?金粉世家她也知道,背后东家是平原侯蒋子容之妻、忠明候薛蟠之妹薛氏。这薛氏端庄娴雅,不大瞧得上姬妾之流,不该与马氏有瓜葛才对。想来想去没个结果,遂让家里留意马氏,她下回去金粉世家时好生瞧瞧。

    数日后,马氏当真又往金粉世家逛去了。娄家使了人在三殿下府门口盯梢,听见说马氏出来了便悄悄靠近了些。遂听马氏的丫鬟说,“去金粉世家”。盯梢的拔腿就跑,跑回娄家报信。娄家立时另派了两个女子上金粉世家接着盯梢。这一盯不要紧,盯出了马氏一个天大的短处。

    马氏扶着丫鬟在店中逛了会子,又上二楼。二楼都是些极贵的物件,有三十来岁的媳妇子跟着讲解,称作导购娘子。马氏看首饰时,同她说话的那个导购娘子为人极热情,还拉了马氏的手。马氏趁势悄悄往她手里塞了个什么东西,便笑道:“我先自己瞧瞧,娘子也歇会子。”导购娘子便退下了。马氏在二楼慢慢悠悠逛了许久,导购娘子又回来了,满脸堆笑的于她说了半日的话,并塞了个东西回她手中。不多时马氏便走了。娄家盯梢的女子明明白白看见一个不足三十岁的男人从二楼窗户里探出头来盯着马氏上车、直至车走没了影子。那眼神分明是在看情人。

    乃又查这男人。此人名叫丁滁,乃是金粉世家的账房先生,鲁国人,大前年刚来的京城。再让三殿下府内的钉子细细回想,马氏就是从大前年开始爱逛金粉世家的。

    娄氏拍案:“这个叫丁滁的既是她同乡,保不齐与她早早认得。”

    娄家下头也有狗头军师,遂出了个主意。使人上五城兵马司去告状,说丁滁偷盗了自己祖传之宝,还说这宝物本来奉了祖父之命欲献此宝给燕王换官职。五城兵马司指挥使赵承最是个油滑的,从不得罪权贵。见是王妃母家的大管事替好朋友出头,也不详查,先打发人把赵承抓回衙门再说。那头报案的失主在丁滁家中翻找一番,并未找到自家的祖传宝物,乃讪讪的说可能弄错了。赵承自然不敢追究,遂胡乱编排了些鬼话把丁滁放了。丁滁次日便搬了家。

    第 109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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