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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148 章

    (诡行天下同人)十面埋伏 作者:三水君/是朕QAQ

    第 148 章

    这时后厨那边陈婶把花生米炒好了,陈叔小跑着端出来,走到外面放下了碗碟。抬眼看见那个年轻人,荆镖头听见他喜出望外地高喊一声:“哎呀,阿皓你回来啦!来来,赶紧进来,有没有冻着啊?”

    “没,我去喝碗热水。”那年轻人一直低着头,脸颊藏在斗笠和半长短发里面,不怎么看得清。不过他的声音倒是挺冷冽的,带着一股收敛的淡泊气息。荆镖头看着他把小车推到雨棚下面的灶台边放下,转身不紧不慢地绕过他们,走到了后厨里面。他有些好奇,不是说陈老板家的儿子已经死了么?那这个是谁?

    看着陈叔在一旁卸货物,荆镖头忍不住问他:“陈老板,刚才那个年轻人是谁啊?”

    “啊,他啊,”陈叔把一大块肉放到案板上,憨笑着答,“他是我们家的远方亲戚,跟爹娘闹脾气呢,前些天就到我这儿来了。”

    荆镖头听了觉得有些好笑,大大喝了一口茶,扔一颗花生米到嘴里,边嚼边说:“闹脾气?这么大了还闹脾气,现在的后生可真是,一个比一个不省心。”

    “哎,镖头,这话可不能这么说,不省心的到底还是少。你看你们家千金不是多好么,长得漂亮,还给你招了个能干的上门女婿,现在孙子都有了!”

    “呵呵,那倒是。”荆镖头有些尴尬地笑了两声,随后一口喝干了茶,留下二十枚铜钱在桌上,站起身来准备走了:“陈老板,我们急着赶路,这就走了啊。”说着,几个人风风火火地上了车,扬鞭往前赶了,留下陈叔在原地莫名其妙:“以前不总是待一刻钟还多的么,今天怎么这么快就走了?”

    这时候厨房那边,枯叶喝了口热茶走出来,斗笠也取下来挂到了墙壁上:“陈叔,有什么要我帮忙做的么?”

    陈叔转脸见到他,脸上又高兴起来:“没事没事,你先歇一歇,我把东西放好了再叫你过来。等会儿你得剁肉呢,是个力气活儿,好好休息一会儿。”

    枯叶看着案板上那一大块猪肉,眼睛定定地眨了眨,问:“我们三个人,真要弄这么多腊肠?”

    “不只腊肠,还得有腊肉啊!而且这点儿也做不了多少,半个月就吃没了。你看你,这都估摸不清楚,以前肯定是没做过事的。行啦,你先上楼去吧,把你这件棉衣换下来,等会儿干活该弄脏了。”

    枯叶欲言又止地在原地踌躇一会儿,看看猪肉上的油腻,再看看自己干净的衣服,最后还是默默地转身上楼去了。这是展皓的棉衣,弄脏了得洗,小心洗坏了。枯叶摸了摸袖口的流云压花,眼神隐隐闪烁一下,随即心不在焉地走进了房间里。

    待在这儿快半个月了,清闲平淡的日子过得还挺舒心。其实没什么太多的事情可做,也就是帮陈叔搬一些沉的东西,抬抬锅子铜壶。现在不是忙季,也不用经常往外走,平时就跟着陈婶做一些家务,择菜洗碗。

    其实他笨手笨脚的,好些琐事不擅长,把碗都打破了好几个。陈婶倒也不介意,拍着他的背笑着说那一百两的赏银都是他赚的呢,几个碗算什么。

    现在天气越来越冷了,茶楼里面原来屯的炭也越来越少。之前几天枯叶还疑惑,怎么楼下不生火了?后来才知道是没炭了,两个老人不舍得买,又不敢动他拒绝的那一百两银子。后来枯叶想了想,就拿了银子去洛阳城里拉了一筐木炭回来。

    现在那银子陈婶是让他拿着,但是枯叶自己没有什么要买的东西。时节靠近年关,好些年货要开始准备,所以今天他就带上钱出去买东西了。陈婶前些天琢磨着要做腊肠腊肉,他就买了猪小肠、猪肉什么的,再带回了些萝卜白菜,还有一袋糯米干果,又拎回了一只烤鸭。楼下陈叔一件一件地卸着,心说阿皓这娃什么都不懂的,这些天听他们叨咕,竟然也记下了不少,啧啧,是个有心的孩子。

    这时候枯叶趴在楼上静静地看着,倒也不觉得有什么。他喜欢这里,足够安静,足够隐蔽。山上是一片毛竹林,往下是茶楼的菜园,生活悠闲,陈叔和陈婶待他也很好。他每天早上听着鸟儿啄雪的声音醒来,晚上伴着木炭燃烧时的哔剥声在温暖蓬松的棉被里沉沉睡去,简单的时间一下子变得好快。不知不觉,时节就已经过了大雪。

    静静地看着竹林,枯叶趴了好半天,一直到楼下陈叔喊他的名字了,他这才回过神来。垂着眼帘,最后再看一眼雪地里那条深深的车辙,枯叶转身走进房里,脱下了展皓的衣服。

    下楼穿上陈叔的旧棉袄之后,陈婶还给他加上了一条围裙,再帮他把绳子捆好。枯叶觉得有些别扭,怎么都不得劲儿,陈叔见他浑身不自在,脸上还笑:“害臊啥,又没有其他人看见!”说着把剁肉的刀递给他,把他推到了案台前。

    枯叶瞪着那一大块猪后腿肉,脸上有些懵。他没做过这些事情——剁臊子?怎么剁?陈叔见他发傻,脸上又笑:“拿着刀一直剁就行了呗!你要是嫌一整块肉不好砍,就先把肉切小一些,然后再剁。”陈叔在一旁指导着,比划来比划去,枯叶试探地操起刀,左手有些嫌弃地按上油腻的猪肉,慢慢地切了下去。

    切了一块,好像大了,再切一块小点儿的……陈叔在一旁看见他严肃认真的眼神,还有那犹疑不决的动作,终于忍不住了,回身哈哈大笑:“哎哟哎哟,阿皓啊,你就别管那肉是大是小啦,反正最后都要剁碎的嘛!”

    被老叔嘲笑了,枯叶有些不情愿地抿紧嘴角,索性放开手脚肆意地切了起来。大大小小,零零碎碎,越切,枯叶的唇就抿得越紧。等全都切好了,就开始操刀剁。陈叔在一旁看着他挥刀的力度和速度,心说不愧是练过功夫的,这下手的力道就是狠。

    见枯叶渐入佳境了,陈叔叮嘱一句“别剁太碎啊”,就去洗猪小肠去了。陈婶在厨房里面洗萝卜呢,见他进来,就问:“你来干啥,阿皓会不会弄呀?”

    “弄得可好呢,你就放心。我来把小肠洗了,待会儿阿皓弄好咱们就可以腌猪肉了。”

    “哦,那我去拿盐和酒。”陈婶放下手中的萝卜,洗干净手就往外走。她刚出去没多久,陈叔就听见外面传来一声惊叫:“哎呀,阿皓!你怎么把肉剁成茸了啊!”听见这话,陈叔在厨房里一愣,赶紧转身走出去——结果看见枯叶身前的砧板上,那一堆猪肉已经无法用“臊子”来形容了,这根本就是肉泥嘛!

    “我……剁着剁着,就这样了。”枯叶尴尬地操着刀,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一眼自己的作品,于是今年老陈家的腊肠注定口感非凡。

    晚上时候,本来说是要腌好猪肉明天再灌腊肠的,但是因为枯叶把肉剁得非常碎,所以也不需要太多时间腌了。吃过晚饭,夫妇俩就坐在木盆旁边忙活了起来。期间枯叶想来帮忙,但刚上手没多久,他就因为没掌握好力道弄断了一根肠衣,于是被陈婶赶走了。枯叶讪讪地洗了手回来,在旁边傻站着,陈叔看见,又一次把他赶开:“你傻看着我们忙活干嘛呀,洗个澡就休息去呗,你们练武的人不都要打坐练功么,去呀!”

    于是枯叶只好灰溜溜地打了水洗过澡,默默地上了楼。

    其实陈叔说得没错,他是得天天练功,只不过最近在这儿一直都很悠闲,整个人都有些懒散了,每天晚上睡觉前的例行练习也就松懈了一些。而除此之外,还有个比较难以启齿的原因,呃,就是,怎么说呢……

    枯叶不知道应该怎么说,说实话他甚至有点儿想回避这个事情——最近几天,他快把那套心法练完了,就停在最后一句。倒不是说卡住,而是因为练到最后一句时,枯叶已经感觉得到浑身的充盈气力了。虽然内力只恢复到六成,还没有达到原来的高度,但明显比原来的要纯正阳刚许多,于是——问题就来了。

    之前岑敬文教他的那一套心法不知是不是因为太过阴寒狠戾,所以把他的身体弄坏了——以前枯叶很少出现早晨晨勃的现象,即使有,也能很轻易地压抑下去。但是最近,晚上深眠之时,他总感觉很热,浑身燥热。而且他以前很少做梦,现在也开始逐渐频繁了,至于梦的内容……有些模糊不清。好像是几个月前的某个晚上,他在月华楼误吸入熏香的那个晚上,昏迷之时,那种难以言说的感受。

    然后,早上起来,就会发现自己起了反应。想静心压下去,却久久不能平息。每次枯叶看着自己不听话的孽根,心里总会感觉又气又羞又恼,但最后还是无奈,只得僵硬地试着用手抚慰,一直到泄出来为止。

    所以,枯叶不禁觉得,是不是这心法有问题?但是除此之外,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又非常好,前所未有的舒畅。于是对情事一直懵懵懂懂的小狐狸就纠结了,还有最后一点点,要不要练完?

    正襟危坐地窝在床上愁眉苦脸,枯叶手里攥着那张纸,拧着眉毛苦大仇深地瞪着上面的字。他早已经把这心法背得滚瓜烂熟了,最后一句,看起来好像很重要的样子,练完了说不准内力能又上一个台阶。但是自己这些天早上的反应又……那,那么臊人,这到底是要闹哪样啊……

    想得心烦意乱,枯叶忍不住抱着脑袋在床上胡乱滚了几圈。那张纸被他攥在手里变得皱巴巴的,他瞪着眼看了半晌,最后觉得……还是练吧?有始有终么,早上再那样的话,就,就自己来呗!于是,枯叶抿着嘴唇坐正身体,如临大敌一般开始提神运气。

    在按照最后一句口诀将内力从指定的几个穴位行走了几个周天,来回练了一个多时辰之后,枯叶发现自己想的确实没错。内力慢慢收回之时,他沉定地睁开眼,耳边居然听见了久违的气息声!应该是陈叔从楼梯口走过,往楼上阁楼去了。枯叶听见了他稍显急促的呼吸,和有些凝滞沉重的脚步声。

    而此时,窗外的黑暗里,夜晚的风声,野鸟的低鸣声,木楼的吱呀声,也变得纤毫毕现,清晰可闻。

    心满意足一觉睡到早上,无可避免的,枯叶再次发现了下身硬挺的自家小弟。他刚抬起头来呢,看到裤子下面鼓起的那一块,一下子又懊恼地砸到了枕头上。这些反应难道真的没法儿控制的么,睡觉之前他明明已经让自己尽量冷静了啊!枯叶咬牙切齿的,伸手抱住放在床头的棉衣狠狠揉捏两下,一边哀声呜咽着一边打滚,一口银牙都快咬碎。

    情绪稍稍平复一些之后,枯叶郁闷地抬起眼,有些抗拒、但又无可奈何地咬住嘴唇,然后,慢慢地把手伸向了自己的下身。有些事情不需要教,完全是一回生两回熟。经过前几天的磨练,他现在已经完全知道要怎样才能让自己发泄得更快了。枯叶有些紧张地咬着唇,整个人像乌龟一般蜷在被窝中,怀里紧紧揪着件棉衣。性器与手指的摩擦带来难以启齿的快感,一波波侵袭着他尚未习惯情欲的身体。枯叶不由自主地仰起头,闭上眼,脑中陷入一片混乱。

    迷乱之中,他似乎闻到了展皓身上的那股气味——那股好闻的、令人目眩神迷的味道,一缕一缕地挑逗着他的嗅觉感官。他几乎想起了许久以前那个昏迷不醒的夜晚,缺失的那段记忆里,是不是曾有人——展皓,是不是抚摸了他的身体?要不然他为什么会对展皓的气味如此深刻?焦灼的情绪,意乱情迷的感觉,枯叶紧拧着眉,又想起在苏州的那个夜晚,展皓一丝不挂出现在他眼前的身体……他琥珀一般的眼睛,他湿淋淋的头发,他结实的胸膛……

    零零散散的片段,混乱失序的想法,却意外地催生了某种羞怯又刺激的感觉。枯叶低喘一声,手上摩擦的速度忍不住渐渐加快了……脑中不停晃动着展皓的身影,身子蜷缩得更紧了。最后,快感终于在想到展皓亲吻他手心的画面时达到了顶峰,他紧紧咬住嘴唇,颤抖着身子,喉头滚动两下,一波波欲液尽数喷洒在手里。

    时间似乎在那一瞬间凝滞了。枯叶僵着身子,一动不动地缩在棉被中,满脑子都是自己想着展皓抚慰身体的这个事实。霎时间,羞耻、懊恼、后悔、难过、自嘲、想念,各种各样的情绪一拥而上,几乎要将他的思绪整个淹没。枯叶欲哭无泪地咬着唇,浑身臊得发热。这时候,展皓的那股味道却还不依不饶地纠缠着他。枯叶忍不住烦躁地四下张望一会儿,这才发现——原来他一直迷迷糊糊地抱着展皓的那件棉衣!难怪会闻见他的味道!

    这下真的叫欲哭无泪,枯叶憋闷地咬着嘴唇,脸颊滚烫地坐起来,贼一般披了衣服冲到楼下去洗手。脑子里依旧乱哄哄的,展皓的声音,他的样子他的笑容四处乱飞。心慌意乱地跑回去时,害臊的小狐狸还在楼梯上踉跄了一下,差点儿“骨碌碌”一路滚下来。

    而此时远在常州的展皓,自然是不知道他心心念念的小狐狸居然想着他做了这等好事儿。他正躺在东院的床上呢,小角儿嚣张至极地在他的胸膛上踱着步,一副目中无人的傲慢模样。展皓伸手摸摸她的脑袋,微笑着叹一口气,伸手把她揽进了怀里。小角自然是立即抓狂,一边张牙舞爪地叫着一边用力往外蹭。展皓才不依她,拉了被子盖过头,直接把一人一猫都罩了起来。

    跟猫儿闹了几乎一早上,一直到季棠来催了,他这才慢吞吞地爬起来。小丫头说公孙先生来了,赶紧过去看病,于是展皓就抱了小鸳鸯一拖一拖地往院门口走。刚走到荷花池边,他就听见前方传来一串急促的清浅脚步声,接着是小四子急切又担忧的呼喊声:“喵哥哥,你的眼睛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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