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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9节不堪回首(4) 习惯孤独

    成都探戈 作者:tweimin

    第329节不堪回首(4) 习惯孤独

    成都探戈 作者:tweimin

    第329节不堪回首(4) 习惯孤独

    成都探戈 作者:tweimin

    第329节不堪回首(4) 习惯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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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29节不堪回首(4)习惯孤独

    电话铃声把敬若兰惊醒,猛睁开眼,看见的全是陌生,电话铃声耐心的响着,敬若兰才想起自己现在在基地。怎么会有电话找我?难道爸爸妈妈………敬若兰连忙起身,不顾没有穿衣服,抓起电话。

    “兰参谋,早餐时间已经开始啦,请您用餐。”非常不标准的普通话,是位女声。

    敬若兰刚说了谢谢,对方就断了线。忙看了手表,离作息时间规定的早餐结束,还有15分钟。

    敬若兰匆忙穿戴整齐,刚想去洗脸刷牙,却想起昨晚偏偏忘记问爸爸,洗嗽的地方。这十来天,没有洗嗽过,敬若兰也不计较了,想着时间快过了,连忙戴上手套,把军官证和红徽章放进上衣袋,去了c3。

    c3的门在敬若兰走到门前站定5秒,就自动开了。敬若兰进门以后,门自动关闭。c3和敬若兰的卧室基本一样大,两张方餐桌顺着门后放着。再往里是一个宽台面的1米高长木柜,上面排放着一溜方铝盘,每个铝盘里面是不同的食物,显然,已经有人用过了餐,铝盘内的食品都不多了。

    屋内现在只有敬若兰,可能是敬若兰到了,木柜后面端头侧墙的门开了,进来一位端装文静的女军人,是战士服,看着敬若兰只是微笑,没有说话。

    敬若兰回了笑脸,拿了一个餐盘,从铝盘里夹了一个包子。

    女兵:“首长吃煎**蛋吗?我马上做…。”

    是刚才电话里的声音,敬若兰对她有了进一步好感:“好,谢谢………”

    女兵:“首长辛苦啦,身体弱,我做两个,行吗?”

    敬若兰笑着点头。

    女兵:“是嫩些,还是?…”

    敬若兰笑道:“都行。”

    女兵:“首长先吃着,我马上就好啦。”

    敬若兰又夹了一个小馒头,选了一碟小菜,盛了一小碗粥,去了餐桌。

    敬若兰刚吃完包子,喝了半碗稀饭,女兵端了盘子到她面前放下,立即转身回木柜后面。

    盘里平放着两个煎蛋,圆圆的、大小一样、蛋白雪白、正中的蛋黄黄中透红,热热的香气缭绕,引发起食欲。敬若兰夹了一个,口感真好,软嫩合适。黎爱华就喜欢吃煎蛋,可是,敬若兰没有一次煎出这个样子,不是蛋白焦了,就是蛋黄破了,两面还不一样。

    敬若兰转身看向女兵,对她点头笑笑,女兵没有说话,只是微笑着。

    敬若兰记着爸爸说的必须吃完的话,把端过来的东西,包括小菜,全部干净吃了,正要将餐具收拾,女兵又已经站到她面前。

    女兵:“首长,我收拾。你吃得太少啦,身体重要呀。”

    敬若兰:“谢谢,洗嗽间,我是说洗脸………”

    女兵忙说:“在浴室隔壁。首长,如果你需要纸…我是说每月的纸,我给你准备了的。”

    敬若兰:“那就现在给我一些。”她心里想,这种事情不能到时才说的。

    女兵去木柜后面,开了柜门,拿了一个纸包,送到敬若兰面前。敬若兰说了谢谢,接了纸包,离开了c3。

    回房间以后,敬若兰在衣柜里找到毛巾,牙膏牙刷、香皂,拿了茶缸和脸盆,去了洗嗽间。洗嗽完了回了卧室,再去了厕所,再回卧室。敬若兰在走道里走了这么多趟,没有遇见一个人。

    把床铺整理好,敬若兰把爸爸给的证件、文件全部细致看了,明白爸爸昨晚已经把主要需要明白的其他事项都说清楚了,她去了对面的书库,同样是她在门口站了几秒,门开了。她走进去以后,门自动关上。

    书库是和卧室一样大的房间,有几排两米高的书架,全都排满了书。书库里没有人,敬若兰顺着书架看了一遍,书架上的书没有分类,没有编号,只是按照书的尺寸,就是按照将书竖放着高度一样的排放在一起,毛选最多,还有语录、诗词,政治书籍居多。再就是小说,苏联小说、俄罗斯古典小说、法国、英国、美国小说和中国小说都有,甚至还有连环图小人书。敬若兰在大学时就喜欢泡图书馆,已经习惯按照索引、目录的编号在书库对应位置的书架上找书,现在在这样杂乱的书堆里选书,还真不习惯。找了一阵,没有见到一本自己要看的书。其实,说准确些,是敬若兰自己都不知道想看什么书,因此,在又将全部书架看了一遍以后,随便抽了一本,回了卧室。

    敬若兰把书往书桌上一丢,躺到床上。她突然想到那年依靠算命决定继续怀孕以后,在没有收到黎万海上课笔记前,她也是这样,整天躺在床上,不知道应该做什么。不同的是,当时脑袋里全是因为怀孕引起的各种胡思乱想;现在脑袋里则是一片空白。

    爸爸说要耐得住寂寞,我不怕寂寞,我耐得住寂寞。就这样整天无所事事的,也没有什么,我就这样在这里呆上一年、十年,也无所谓。在哪里不都是吃饭、睡觉,不愁吃不愁穿,有房住,这不正是人们都期望的吗?那些整天忙碌,成天劳碌、竞争、算计。不都是为了这样的生活吗?可是,现在已经是这样的生活条件了,怎么还寂寞了呢。敬若兰一直不喜欢和人交流,喜欢独处,现在是标准的独处,应该感觉好呀!怎么又觉得烦躁呢?敬若兰吃惊了,自己是怎么啦?现在怎么就不甘寂寞了呢,怎么就想和人接触了呢。

    敬若兰翻身下床,想出去走走,她慢慢循着昨晚跟着敬英魁走的来路逆行,顺利的出了那半埋地下的门,快步上完阶梯,太阳正灿烂的照着对面的山坡,却照不透她头上的树林的密密枝叶,在她军衣上洒着斑斑驳驳的光影。

    敬若兰在阶梯处,仔细确认了旁边和四围的地形地物特征,确信在回来时自己能够正确找到这里以后,才沿着路慢慢溜达,到了叉路口,她返身往回走,找到自己住的暗堡进口,才又向另一个方向溜达。然后再找回来。这样,敬若兰才放心的欣赏起周围的环境。

    沿着树林里的窄车路,隔不了多远,路边灌木丛里就有一个半地面的进口。敬若兰现在才意识到,她刚才的谨慎是非常必要的,这些进口几乎一个格式,非常容易弄错。这些进口旁边四围的地形地物有差别。有了这样的差别认识,敬若兰才最后放心自己能够回去了。敬若兰慢慢向远处走去,没有遇见一个人,只有鸟叫虫鸣。走了一阵,敬若兰觉得没意思了,往回走。

    她看见人了!是那女兵,拉着小车从那边叉道过来。女兵看见她,没有主动招呼,哼着敬若兰听不懂的小调,小车上放着洗好的衣服。女兵停下了,去拿小车上的衣服,敬若兰才注意到那里的树干之间有铁丝拉着,女兵是往铁丝上晾衣服。敬若兰很想帮女兵晾,却没有动,她想既然女兵没有招呼,自己也不能招呼吧。帮着做事,肯定接着就要谈话,爸爸说了这里是不让互相交流的。这样想着,敬若兰只是看看女兵,回去了。

    敬若兰看到书桌上的书,才想起刚才去了书库,她坐到藤椅上,拿了书,没有看书名,就随便翻开,无聊的看起来,是苏联边防军和偷越者斗争的故事,敬若兰第一次有了国境线的概念,她没有想到国境线会是这样的,就好奇的继续看着。

    敬若兰在大学图书馆选书,都是紧密围绕学校功课需要看书的,参加工作以后,更是只在接触到的文件有关的范围内忙碌,这近20年,对彩的世界基本没有过问。现在突然接触了陌生的领域,好奇心陡增。这样,敬若兰就不选书了,她任意的拿,能够看下去的就接着看,看不下去的,就去换一本。

    一天下午,敬若兰进书库时,有一男一女两军人已经在里面选书。敬若兰本来就不需要选书,就错开他们站立的书架,到无人的书架,刚抽了本书,要离开,那女军人到了她面前,向她微笑。

    女军人:“可以让我先看这本书鸣?”

    敬若兰无所谓,把书递过去,没有说话。回身要另外取书。

    女军人拿着书刚要走,男军人已经在她旁边:“别人已经拿在手里了,您这样不好嘛。”

    女军人瞪了他:“她都没有意见,有你啥事?”

    男军人没有理她,对敬若兰:“同志,对不起…。”

    敬若兰微笑摇头,没有说话,拿着书离开了。后面两人还在说什么,她没有听。

    吃晚饭时,敬若兰进c3,已经有几人了,这还是她第一次遇见这样的情况,一直是或者没有人,或者在门口遇见,别人是吃完了出门,或者是她吃完,别人进去。敬若兰选了菜去餐桌刚坐下,在书库见过的男军人也端了餐盘到她的餐桌。

    男人坐下就说:“谢谢您,我是说书库里您让书的事。”

    敬若兰看他一眼,继续埋头吃饭,没有理睬。

    男人吃了两口:“请问,您是哪个部门的?”

    敬若兰仍然埋头吃饭,片刻,她掏出红徽章。那男人立即闭口,过了一会端了餐盘去了另外一桌。敬若兰悄悄笑了。

    以后,敬若兰发现,再遇见来c3吃饭的人,不分男女,都刻意尊敬她,刻意和她保持距离,连在厕所里遇见也是这样。在书库里,就更是见她来了,都立刻离开书库。就是在c3服务的那个女兵,也由一直的热情亲热,增加了尊敬。

    这天,敬若兰去地面散步回来,女兵晾好最后一件衣服,正要下到路上,突然惊叫跳着跌倒在路边。敬若兰急忙跑过去,扶住女兵。

    敬若兰:“怎么啦?伤到哪里了?”

    女兵恐惧的看着刚才那地方:“蛇………”

    敬若兰急了:“被蛇咬啦?咬的啥地方?知道医院在哪里?我送您去………”

    女兵痛苦的害羞说:“首长,谢谢,我没有被蛇咬着,只是吓得,跳出来时,把脚**了。”

    敬若兰听说没有被蛇咬,放心了,让女兵坐好,看她说的痛脚,小心的她说的脚脖子痛处,把鞋子袜子脱了,看了不象骨头错位,就先试着按了按脖子周围,又握着她的脚板,轻轻慢慢的摇了摇,问女兵疼痛情况,她没有感觉自己有新的疼痛。敬若兰给女兵穿好鞋。

    敬若兰;“我觉得没有骨折,可能是歪了脚,最好是去医院………”

    女兵:“能不去医院吗?医院挺远,而且我不能离开这里的工作…。”

    敬若兰:“这里,或者这附近能够找到跌打药酒,比如樟脑酒吗?我以前处理过……”

    女兵:“有,我那里就有…。”

    敬若兰:“好,我背您回去………”

    女兵流着泪:“首长,不能呀,我………这样,请首长扶我站起来试试。”

    敬若兰慢慢抱起女兵,然后让她倚在自己肩上,女兵把自己的重量放在好脚上,将伤脚轻轻着地试试。

    女兵:“首长,我可以靠着您走两步试试吗?”

    敬若兰点头,慢慢移动,女兵搭在她肩膀上,好脚配合着,随着敬若兰前行。

    终于到了c3,敬若兰让女兵坐在餐椅上,把伤脚放在另外一把餐椅上。女兵说了木柜里装药品的位置。敬若兰又问有没有冰,女兵说里屋的冰柜里有,给了敬若兰钥匙。敬若兰接了钥匙,去取了冰,用手巾包了放在女兵的脚脖子上,然后找出药酒,在脚脖子上擦了。让女兵就这样坐着休息。女兵坚持让敬若兰回去工作,说耽误了首长的工作,她会受处分的。敬若兰只好离开。

    敬若兰回屋看书,到吃饭时,她提前去了,准备帮女兵做些事情,女兵已经在岗位上工作了,敬若兰要她休息,女兵说,已经缓和多了,连声谢谢。敬若兰将以后继续擦药、冷敷的要求告诉了她,让她坚持治疗。这样的伤,敬若兰给黎爱华治疗过,她知道效果。

    以后,女兵对敬若兰更热情亲热,也更尊敬,把自己的身世也告诉了敬若兰。

    女兵叫荆玉,已经是3年兵,是班长了,是从广东台山参军的,一直在基地,今年才19岁,很单纯,她父亲是乡里的武装部长,家里比当地老百姓的生活好些,但是因为是山区,本来就是穷的地方,所以总的生活水平很低。

    荆玉现在最大的心愿是能够提干,这样她就可以脱离穷家,改变一生的生活条件。因此工作非常积极,一个人干了几个岗位的工作。荆玉的文化只是高小,现在就只是能够结结巴巴的读报,简单的记流水帐和数字加减。

    敬若兰只是听,从来不说任何有关自己的情况。有时教荆玉认字写字和多位数加减乘除。

    在荆玉的聊天里,谈到她们家乡离澳门近,又靠海,是边境,所以常常发生偷越偷渡的事情。

    敬若兰因为刚看过的苏联小说,随便问:“难道没有边防军?”

    荆玉摇头:“我没有看见过,经常是爸爸带的民兵去不定期巡逻。”

    敬若兰问:“偷越偷渡的是些什么人?”

    荆玉:“听爸爸说,出去的多是些在内地被追捕被通缉的,进来的多是贩私货的。”

    敬若兰:“这些偷渡的人,怎么知道能够偷渡成功呢?”

    荆玉:“听爸爸说,是我们当地的坏人收了他们的钱,然后把他们带出去。听爸爸说,那些坏人收钱很多的啦。”

    荆玉是在聊天,敬若兰却是有了想法。

    一天, 敬若兰正在卧室看书,隐约听见有喊声,再注意听,又没有了,一会又听见喊声,这次听清楚了,是女人喊救命的声音,同时是急迫的脚步声,敬若兰连忙开门出去,走道厕所那端正在搏斗,敬若兰赶到,见荆玉和一个男军人,正在制服爬在地板上的男军人,旁边一个女军人衣服敞着,坐在地板上哭。敬若兰认出,这女人就是那天从她手上拿走书的,那爬在地板上的男人,就是和她一起的那个男人,此时这个男人好象疯了,在拚命挣扎,还叫喊着乱七八糟的秽语。这时,又赶到几名武装军人,把男人捆着架走了。

    过了几天,荆玉高兴的告诉敬若兰,说她要走了,是提干前的集训。她要被提升,成为副排级干部了。敬若兰为她实现了目标高兴。

    荆玉说:“这次主要是因为我及时救了左参谋。”

    敬若兰纯粹是随口一问:“左参谋?”

    荆玉说:“就是前几天被欺负的那位…她是在书库拿书,被那疯子抱住要欺负她,她跑出了书库,我在厕所那里制服了那疯子。左参谋的爸爸是大首长,那疯子一直在纠缠她。”

    敬若兰明白了,这个左参谋应该是大小姐惯了,所以才会强拿别人手里的书,那天看他们俩是比较亲密的嘛。不过那疯子确实讨厌,那天还想纠缠我,幸好我用徽章把他吓退了。哎,哪里都有这样的疯子。

    荆玉见敬若兰的表情,以为敬若兰对这些事情不感兴趣,就不继续说:“首长,您对我非常好,我不知道我集训结束,还回不回这里,如果能够再为您服务,我就更高兴。如果不能回来,我会记住首长的恩情的。”

    敬若兰连忙说:“都是战友,不需要记住这些。”敬若兰确实不愿意认人记住现在的她,她现在毕竟是不能见光的兰如静呀。

    荆玉走了,到敬若兰离开基地都没有再看见她。敬若兰希望不要再见到她。有了这样的经历,敬若兰对接荆玉班的女兵,不再亲近她,基本上不和她说话。

    半年过去了,爸爸妈妈没有来过基地。敬若兰已经完全习惯了这与世隔绝的生活方式,习惯了孤独,没有了烦躁,没有了向往,她以为爸爸妈妈忘记了她。

    敬英魁确实没有一天不想着女儿,这些时间里,他专门注意苗部长、苗应达的动态。苗应达升官了,被重用了,是省革命委员会生产组的军工组组长,掌着军政实权,正在整顿三线的铁路专用线的运输,权倾朝野,在敬英魁的眼里,苗应达很受那两位在省革命委员会当副主任的夫妻重用,苗家当然就是他们一条线的人,那两人又是专门搞派斗的,是对谁都敢整的。

    敬英魁了解到,被怀疑在敬若兰手里的那批有关苗部长、苗应达的材料,现在还在被苗家的手下急迫追查中,已经杀了好些人,都是以莫须有的罪名处理的。

    在这样的情况下,敬英魁不敢让敬若兰回归,他得想出妥当的办法。现在,这样以机要参谋的身份藏在基地,暂时还不会有问题,因为珍宝岛保卫战以后,特别是林biao在温都尔罕沙漠爆炸以后,基地的工作人员中,有不少这样的神秘人员。可是,以后如果局势缓和以后,就没有这样的条件了。敬若兰肯定不能在这里长期住下去的。

    敬英魁在和一些战友接触时,特别留意他们现在的人格品质,留意他们和苗部长、苗应达的关系和态度。对和自己基本相似的战友,敬英魁就深入了解他们的真实想法,了解他们主管工作的具体情况。

    可是,敬英魁到现在为止,没有发现有可以无保留帮助自己的密友。毕竟是这样的大环境,互相都提防着,不能轻易暴露自己的真实一面呀。你考察人家,人家还考察你呢。

    这天晚上睡觉时,郑蕊又说起敬若兰的问题,郑蕊没有思考的随便一句话,让敬英魁有了新想法。

    郑蕊说:“今天小黄来家,说小缪的战友回家奔丧,他父母都病故,顺便路过,来看小缪。说想来看我们,你见不见?”

    敬英魁:“我们认识吗?”

    郑蕊:“认识,就是你不一定记得。严厉,记得吗?”

    敬英魁:“严丽?女的?”

    郑蕊:“什么严丽,是严厉,厉害的厉………”

    敬英魁笑了:“想起来了,以前的兵,快20年没有见他了,第一次听见他名字,就以为他是女人,见!”

    第330节不堪回首(5)真实的兰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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