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穿越 > 敌国上将成了我的雌虫

第67章

    他不是傻,但也不聪明。
    “地洞全长多少?”
    榔头愣住了,怎么不按照套路出牌,又回到了一开始的问题。
    他挠挠头,老实回答,“我量过的,全长66.66米,一点没多一点没少。”
    “出口位于哪里?”
    沉明河再问。
    “车库。”
    “工厂内有什么?”
    “矿石提炼物啊,他们管这种提炼物叫斯威煾·釉,在黑市上卖很贵的,我今天捡到一片,比小指甲盖还要大呢,可以卖一千个星币,我们可以买点好吃的、可以交房租,姆妈就不用那么辛苦去两百多公里外的明尼斯特工厂搬东西了。”
    捡了三年矿渣,沉明河第一次知道这些矿渣的提炼物叫做斯威煾·釉。
    榔头不高兴地噘嘴,小脸上不仅有难过还有疑惑,“那是爸爸家的工厂,那些姓明尼斯特的雌虫坐大车、吃大餐,我只能够带着姆妈住翻身都难的小破房子。”
    他不懂,明明他们都姓明尼斯特。
    沉明河也想知道,汉克·史密斯在想什么,为什么让这个孩子跟自己姓?
    “工厂里还有什么?”
    榔头看了一眼雄虫,觉得他不大聪明。
    沉明河:“……”
    榔头一点也不会掩饰情绪,所以他就是用脸在说沉明河不聪明。
    “机器呀,有运输斯威煾·釉的车子,有搬运的机器,还有那些很大很大看起来很酷的吊臂。”
    “在里面见到过雌虫吗?”
    榔头摇头,“没见过。”
    “从什么时候没有的?”
    “不知道啊,不过我钻洞捡提炼物残渣三年了,姆妈带着我来沃伦星球就开始了,算是熟练工哦,我就从来没有见到里面有员工雌。”
    “矿石提炼物的运送从未停止过,是吗?”兰斯插话。
    榔头揉着手腕子往旁边挪了挪,不喜欢,就不回答。
    “问你话呢,小孩。”
    沉明河抬起脚拦住榔头。
    榔头委屈,“你们个子高了不起啊,欺负我一个小孩子,他问的问题很奇怪啊,要是没有新的提炼物送过来,我们捡什么啊,很多虫赖以生存的,没有它,大家要饿死的。”
    沉明河抛出个东西。
    榔头下意识接住,打开手掌看到了沃伦纪念币1000元面值。
    圆形的金属货币。
    虫族科技发达,数字货币使用的历史已经有一千多年了,但依旧有一些星球保留着纪念币的发放,沃伦星球就是,沉明河在停泊港自助机器里随手买的。
    当初在b·216打擂赢了两千万时,也没想过自己会在外面挥金如土啊,但事实就是他花钱有点收不住,就差买个野生葫芦娃看看了。
    地球时代,他就是个月光,工资扣掉打给牺牲战友家人的那部分就能花掉绝对留不到下个月。
    领导苦口婆心劝着:明河啊,没积蓄你怎么讨老婆?快存钱,要是让我知道你再乱花,扣你工资了!
    彼时的沉明河嬉皮笑脸敷衍了过去,他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攒钱干嘛。
    现在脑子里莫名响起了领导的话。
    话说,他现在是有老婆的人了……
    沉明河忽然有了危机意识,差点要去翻看下账户里的余额。
    不想徒增事端,他用钱安抚了舰主和乘客,现在心里面凉凉的。
    “怎么了?”
    兰斯对沉明河情绪的变化很敏锐。
    沉明河抿了抿嘴,“没什么,就是想着要省钱了。”
    兰斯怔住,不解突然说起这个干嘛。
    沉明河握著兰斯的手,细数以后要花钱的地方,如果能够安顿下来,房子要有吧,现在没车生活很不便的,还有孩子……什么地方都要花钱的。
    兰斯似喝了酒上头一样,两颊从耳朵那边开始晕染出酡红。
    他小声地应着,“嗯。”
    等回去了,就把工资卡给雄虫。
    兰斯·提利尔的雄虫不用为了钱而忧心,想怎么花就怎么花。
    他们会有个带花园的大房子,会有好几辆代步车,会给孩子最好的教育。
    不得不说,他们两个立足点不同,但出发点非常一致。
    都把自己放在了守护者的位置,都把对方纳入了自己的保护范围。
    拿着纪念币的榔头不解地看着两个大人,觉得这些成年虫实在是太无法理解了。
    “你的钱掉了,一千星币可是很多很多钱,怎么可以乱丢。”
    “给你了。”
    榔头倔强地递出去,“我姆妈说了,不能够乱收别人的钱,我们是很累很穷,但我们有尊严,钱要用自己的双手挣来的。”
    “你给我们提供了消息,这些消息算我们买的。”
    “那也不值这么多,这些消息又不是秘密,你随便找个在附近走来走去的雌虫就能够得到的,还给你。”
    沉明河收起了轻慢,开始认真地打量起榔头。
    如果是榔头口中的八岁,那他生长发育得就太快了,但眼神干净、目光清正,亦有着符合八岁孩子的天真。如果说他十三岁,那身高上就没了突兀。他穿着简单的洗得发黄的汗衫、打着补丁的牛仔背带裤,一双鞋头磨损的大黄靴,当然从地洞钻出来,他这一身已经脏得没法看了。
    榔头挠挠领口,出的汗凝成汗珠顺着脖子往下流没入了松垮垮的领口,留下一道清晰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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