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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青涩时代(五)

    男人和女人身体的融合会把两个人的关系推向了新的点。
    我从来不去否认,迷恋笑笑的身体,喜欢看着她意乱情迷的样子。在我身下低.吟妖娆的哀求,分享身体时,心也是连在一起的。
    我和所有刚涉及情事的男子一样,对此充满了好奇和猎艳的心理。精力在夜里总是格外的充沛,而我乐此不疲地撩.拨笑笑,挖掘她骨子里的娇媚。
    一夜的缠绵,心变得格外的清明。我本想和笑笑说一下最近的股市,自己赚了多少钱,低头看着她,枕着我的胳膊,早就睡着了,睡得很沉,累坏了吧!
    夏雨后的清新空气从窗子吹进来,淡紫色的窗帘肆意地摇曳着,我望着那窗帘摇了一下头,笑笑觉得屋子的布置太冷色调了,就布置了一番,在我的眼里就是不伦不类了,不过似乎有点温度了。
    现在大三快要结束了,本来计划大四去美国留学的,现在学习倒不是主要的目的了,外公明里暗里示意了好几次了,家里人也注意到我和笑笑的关系了。其实那帮老家伙向来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不知为什么了,最近的态度非常不一样了。
    玩股票和投资也赚了不少钱,到了那边我和笑笑也不会受苦。明天问一下笑笑的意思吧!我从来就没有想到有一天自己会干着私奔这些荒唐的事情出来。
    第二天,睡到自然醒。
    出了卧室,就听到炒菜的声音,一种很满足的感觉。走到厨房,果然看到笑笑穿着我的黑色的t裇,宽宽大大的,恰好到膝盖上一点的长度,可以当裙子了。她喜欢把我旧的t裇当睡衣穿。头发就用一根筷子盘起来了,露出那细长的脖子,雪白处布满了红色的吻痕,我昨晚的杰作。
    倚在门框看了她很久,当她回头看到了我,有一些意外,笑着问“醒来了?”
    我心里那一股大男子主义又冒了出来,语气有点责备“我肚子饿了。”口气有点撒娇。
    她一边把面条盛出来,一边低声说“等一下就好了,你先看电视吧1
    看着那个样子的她,心里洋溢都是幸福,这个女人,我想和她过一辈子,让她成为我的妻子。走了上去,从后背抱住了她,下巴搁在了她的肩膀上情不自禁的喊了一声“宝宝1
    她的身子马上向前倾着,远离着我,脸上有点僵硬说“阿哲,我还忙着呢?下午还有家教呢?”
    那个警惕的样子,我忍不住乐笑了,她肯定是以为我要干坏事了,好吧!我承认好几次都害得两个人没有饭吃,看来是被我毒害得根深蒂固了。扳回了她的脸,狠狠地亲了一下,自己晃荡回了大厅。
    吃饭的时候,笑笑把葱花都捞了上来,把汤放在了我的面前,每一次看着笑笑的动作,我都想起了母亲。她和笑笑的性子很相似,温顺乖巧,还很善良贤惠,所以在笑笑的面前,我总是很霸道,老实承认,我宠着笑笑,也有着男孩子的心思,希望笑笑也疼着我,那样我会感觉到还会有人是宠着自己的。
    “宝宝,你想出国留学吗?”我假装很随意地问着。
    笑笑摇着头“我想出去工作了,你还记得赞助我学校运动会的公司吗?经理答应让我大四去那边实习了。我不想去一个人不生地不熟的地方。再读下去,毕业时,我都二十五岁了。我妹妹也快要读高中了,”说完,她想到了什么,就目不转睛地看着我问“阿哲,要出国留学吗?”
    目光很小心谨慎,那种目光看得我不安很心疼,就随口的应了一声“只是问一下。笑笑,你不要什么都自己担着,我是你男人,知道吗?”
    我忍不住伸手揉着她的发,她太懂事了,也太小心翼翼了,我知道她有很强的自尊心,有时候我很想明目张胆的帮她,可是总是害怕那么会伤了她,
    留学本来就是我人生规划的一步,老家伙也注意情况了,他们什么事情都能做的出来,我还不自以为是觉得凭着自己的本事可以扳倒这些老狐狸。
    但是我居然不知道自己怎么向笑笑解释,也不想给她负担,更多的是害怕笑笑后退吧!她会的是吧!
    今年爷爷的七十岁大寿,老人家不想搞得太大,就只举行家庭聚会。一大家族人呆在一块,吵吵闹闹的。
    爷爷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不过家族的传统是自古以来都是嫡长子继承家业,我父亲是已经是家族的主人了。
    我父亲还是姗姗来迟的那一位,他和爷爷的关系很僵硬,除了家族必要的场合,我爸都很少会出现在家里。爷爷也很少提及父亲。
    我和父亲也一年多没有见面了,除了冠以父亲的称呼,我对有关于父亲的了解实在很少,更多的时候,他对我都是板着一张脸,冷冷的,可我看到他摸着哥哥的头慈祥的笑。那种温和的目光在我的梦里出现过很多次,可是在现实中我从来都没有见过的,
    这次他不是一个人回来的,身边还有我的哥哥,一位风韵犹存的女人,还有一个七八岁的女孩子。第一眼就看出是全家人,其乐融融的画面。
    爷爷从主位上刷地站了起来,他大声的呵斥着父亲“年焱,我说过你永远都不要都不要让这个女人登进家门一步。”
    父亲面对爷爷的呵斥,脸上的表情很淡漠,极为平静的说“我和静雅上个月在维拉斯加结婚了。静雅在我的背后藏了快三十年了,我也该给她一个身份了。”
    父亲环视了一下在场的所有人,拿着当家人的气势,伸手搂住了旁边的女人“我向大家介绍静雅,我的妻子。”父亲走到我大哥的面前,拉着我大哥的手脸上是满意的笑容“这位是我和清雅的儿子,大家都清楚他比修哲还要大两岁,以后他的身份也不再是李家的养子,修文是我年焱的亲生儿子。”亲生儿子咬重了音调,强调着,情深伸手揉了一下女孩的头“这位是我的女儿—安琪。”
    果然是一家人啊,温馨甜美。
    我就定定的看着我的父亲,以及所谓的兄弟姐妹在我的面前扮演着亲情大戏。不是不疼,只是已经疼得麻痹了,就再也感知不到疼痛了。
    我只是有点意外了,我大哥居然是我父亲的亲身儿子,这也怪不得我父亲对待他格外的不一样。
    爷爷愤怒扶着拐杖,敲了好几下地板,他抬起了手,手指颤抖的指着我的父亲“年焱,我今天就告诉你,我李岩的儿媳妇就只有温晴,我的孙子也只有修哲,我答应让修文进家门,也不过是看在温晴苦苦哀求的分子上,你认为该给那个女人一个身份。可你扪心自问,你对待温晴呢?你对她又做过丈夫的担当吗?你对修哲呢?,有作为一个父亲的责任吗?”
    向来冷酷的父亲像是一个疯子似得,冲了过来,他把饭桌上的菜色全部都撂倒在了地上,他冲到爷爷的面前,一双通红嗜血的眼睛看着爷爷,朝着爷爷大声怒吼“我至始至终想娶的都是静雅,无论你同不同意我都已经定下来了,我仅仅是告知你一声,温晴是你和温家一手造就的错误,如果温晴没有嫁入李家,她可以活得好好的。你剥夺了她的自由,让她生不如死。”
    “年焱,温晴死了八年,你还没有想明白吗?”爷爷摇着头,一脸叹息,“你要怎么闹腾就怎么闹腾吧!修哲,你扶着上楼,今天的晚宴,我也吃不下去了。你们都散去吧1
    我看了一眼,我的父亲,从小到大,他几乎不带在家里,回来了,也很快离开了,来去匆匆,小时候,我还会拉着妈的手问爸爸呢!每一次妈总是很温柔的笑着说“你爸得工作。”我看到从妈的眼里看到了忧伤,偷偷地抹泪水,后来明明就懂得了,工作是一个很美丽的谎言,自己才也不问了。而父亲也不过是我生活中的一个称呼而已。
    上了楼,爷爷就剧烈的咳嗽了,这些年他也是;来了,各种毛病都有了。他拉着我的手笑着说“修哲,在爷爷的心里,就只有你这个孙子。”
    从小,爷爷的教育就是很严苛,书法,棋艺都是爷爷手把手教出来的,我犯了错误,他总是用加法侍候,不懂事时,会怨恨,长大了,爱之深,责之切,这个道理我也明白了。
    我在爷爷的床边坐下了,他拉住了我的手,意味深长的说“修哲,李家的规矩一直都是传嫡长子,你爸这个混账东西和那个女人结婚了,我虽然不承认修文是我的孙子,可是他毕竟是你的哥。你爸存心是想让修文来当继承人,以后你和修文恐怕要为继承相斗了。美国那边有我一些老部下,你去那边拼斗一番吧!锻炼一下也好。”
    爷爷的意思,我明白,除了点头,我说不到什么了。
    我从爷爷的房间出来,大厅的其他亲人走的走了,散去的散去。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思,还是下了楼,在客厅看到我的父亲,小姨也不知什么时候来了,两个人正在争吵着。
    小姨涂着红艳指甲的手指着我的父亲,破口大骂“年焱,你怎么可以把那个女人带回来,你对得起我姐吗?”
    愤怒把他所有的淑女强人的形象烧坏了,剩下的是一个发怒的女人。
    我的父亲坐在沙发上,保持着他李家当家人该有的威严,他口气沉稳有礼“温念,我是看在你姐姐的分子上,不和你计较,静雅已经是我的妻子,下次你的口气给我注意一些。”
    小姨疯狂的笑着,狰狞的笑声在屋子里荡漾着,凄凉而可怜。
    她冲了上去,就要给父亲一巴掌,父亲拦了下来,小姨的脸蓦地挂满了眼泪“年焱,那个女人是你的妻子,那我的姐姐呢?她嫁给了你十五年,她自己一个人在这个空荡荡的屋子住了十五年,你给了她什么?你在外面的儿子,她哀求着你父亲给了名分,你外面的那个女人,她从来就没有在别人的面前说过一句坏话,好不容易等到你良心发现了,在她得了忧郁症后回来了。可是结果呢?她自杀死了。若不是你那个女人挺着一个大肚子找上门,告诉我姐,她又怀孕了,我姐会忧郁症再一次复发,她会死年焱,你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还是你没有心的啊?”
    十三岁的那一年,我被爷爷送到了小姑家里,整整一年的时候,直到接到母亲去世的消息,我才赶回来,所有人都告诉我母亲是生病去世的,从来没有人告诉我母亲得的是忧郁症,死去的原因是自杀。
    我立在原地,所有的思绪都定格了,然后铺天盖地的恨意喷涌而来。
    我的父亲和小姨也注意到了我的存在,小姨慌张地拉扯出了一丝笑意“阿哲,你在这里啊,小姨生气了,随口乱说话的。”她的声音都发抖了。
    我的父亲什么都没有说,一如既往的沉默,我期盼他那怕动一下嘴巴也好,至始至终他都是紧闭着嘴巴。
    我闭上了眼睛,转身大步的离开了。小姨的急促的脚步声尾随着,我没有回头,冷冷的说了一声“让我安静一下。”
    我跑上了母亲的房间,可能爷爷的吩咐,房间还是的摆设还是和八年前一模一样,可是再也没有一个人笑着对我说“修哲放学回来了。”
    躺在那张干净的米色,再也闻不到那淡雅的香味。
    爱不再了,剩下的就是刻骨铭心的恨,我的青涩时代也在这一刻支离破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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