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其他 > 穿书:成为炮灰女配后她被娇养了

第37节

    萧玉容抚了抚她睡的有些凌乱的长发,“不急着去,先安顿下来,你这一路过来晕的难受,进去好好睡一觉,我们明日再去道观。”
    第六十章 温如月是她的命
    萧玉容先行下了马车,直接将温皎皎抱了下来。
    温皎皎发现萧母特别喜欢抱她,只要跟她一块坐马车出行,萧母总是不让她自己下马车,而是直接将她抱下来,把她还当成小孩子般。
    萧玉容牵着温皎皎径直往山庄中而去,温皎皎看她爹温廷山想来搭一句话都被无视了,他们昨天才吵了架,连马车都不坐同一辆。
    温皎皎看着二人的互动,要说没一点感情她是不信的,只是她老爹的心分做了几瓣,她阿娘也只是分到了一小瓣而已。
    就这么一会,温皎皎就看到温廷山拉着叶姨娘在那说话了。
    两人说说笑笑把萧玉容当空气一般。
    朱姨娘和孟姨娘在有萧玉容的场合,从不会抢她风头主动跟家主搭话。
    温皎皎瞟了一眼她老娘,她仿佛没看见似的,拉着她就进到了山庄中。
    想来早已习惯,对她这老爹也不抱希望了。
    山庄的各房间都是提前收拾出来的,温皎皎还住着往常的房间,她一沾床倒头就睡饭都顾不上吃。
    自从穿越过来后,温皎皎就热衷睡觉,仿佛要将以前当学生后来又成为社畜的这些年缺少的睡眠补回来。
    到了第二日养足了精神头,温皎皎就跟着她娘一块去云清观还愿听道士讲经去了。
    云清观离山庄不算远,走路也就小半个小时,也不用再爬山,对于她现在的弱鸡体质来说十分友好。
    云清观作为京城附近最大的一个道观,香火也是最鼎盛的,每天香客来来往往络绎不绝,尤其是这样秋高气爽的好天气更是热闹非凡。
    从去往道观的主路上就已经是一副人山人海的迹象了,到了道观外面的广场,到处都是来上香祈福的香客,无论是普通百姓还是打扮光鲜的富贵人家都有,比她在游园灯会看着还热闹些。
    “今天的怎么这么多人?”孟姨娘有些惊诧道。
    萧玉容对着某个方向下巴一抬,“喏,这段时日不是万邦来朝的日子吗?云麓山是京城风光最好的地方之一,这些外邦人定要来此游玩一番的。”
    温皎皎也举目看去,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中,看到了不少穿着异族服饰的男男女女。
    萧玉容揽着温皎皎往道观外面的一颗巨大无比的树走去,“走皎皎,先去写个祈福牌。”
    到了树下,温皎皎看着大树上挂了不少写了字的木牌和红绳,上面有求姻缘的求仕途富贵的,求平安的等等。
    温皎皎一向不信这些东西,过去她只是大学毕业的在道观门口花了十块钱算命。
    那个留着大胡须的老道士神神叨叨的,说她命中大贵,将来会富贵无极。
    她当时还不信,尤其是当社畜之后每天真的就和村口拉磨的驴一样累死累活的,她哪来的富贵无极。
    现在看来,温皎皎觉得是这个老道士算是误打误撞碰巧算对了。
    “保佑我儿皎皎,平平安安过一世,身体一年比一年康健。”
    温皎皎听着身边的母亲十分虔诚的向树下的一座小观音像跪拜,然后在木牌上写上了这么一句话,挂在了其中一根树枝上,上面还系了一个金铃铛。
    温皎皎看到这个位置还有好多个系了金铃铛的木牌,有些红绸都褪了色老化了。
    她抓着一看,都是萧玉容写的,上面全写着保佑我儿皎皎,上面还有写着日期,从温如月刚出生不久到今天的,十四年来只要温如月身体有个不舒服的,萧玉容就来观里跪拜,可以说是风雨无阻了。
    看到这些木牌,温皎皎心中莫名的涌出一股酸涩来,内心被萧玉容的这如山海一般的母爱所触动。
    这是这两个多月,她第一次从内心深处感受到萧玉容那深切的爱女之情。
    温如月,真的是她的命。
    温皎皎手从这挂的满满当当的木牌中抚过,听见那铃铛发出清脆的声响,心中有些迷茫。
    在其他人面前,她从来没把自己当成温如月,她觉得她们是两个人。
    但在萧玉容面前,她就忽然就分不清了。
    其实.......也不是分不清,而是不想分清,她自己心底深处是明白的,她贪恋这份母爱。
    她亲生父母从小就离异没管过她,她连他们的脸都记不清了,早就对他们没有任何记忆了。她对亲情的感观也很淡薄,但这一刻,她突然就很羡慕温如月了。
    这份爱,是给温如月,不是给她的。
    因为从小的生长环境,她总是会提醒自己要做一个清醒有自知自明的人,什么是自己该得的,什么是自己不该得的。
    这份母爱太过厚重,有时候会让她心中甚至生出一丝惶恐来。
    就好像拿了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但是成为了温如月,又有哪点曾经是属于她的。
    每次她都可以用自己帮温如月承担了病弱的身体,和她结下的一些因果作为理由去搪塞自己,她也是被迫选择的。
    但每次她强迫自己清醒一点时,去拿话试探萧母时,她都温柔的笑着看着她,说她还是小孩子一般,无论她变成什么样,都是她的孩子。
    这让温皎皎更加的迷茫了,有时候做梦,她总会梦见一些不属于自己的记忆。
    寒冬腊月的冰湖,重重叠叠的朱红宫殿,穿着华服的朦胧人影在她梦境之中穿梭,有很多人在她耳边说着话,他们对她说话的语气都是那样的轻柔。
    在梦境中,她在宫殿之中穿梭迷了路,被高高的门槛绊倒,摔疼了,趴在地上哭了起来。
    在梦境中,她掉入冰湖之中发起了高烧,阿娘在她身边守了几天几夜都没有合眼。眼睛熬的通红,在看到她醒来后,却笑着掉了眼泪,那眼泪掉在她脸上的热度她现在仿佛都还能感觉到。
    在梦境中,小小少年带着她偷偷出去骑马,结果差点把她给摔下去,被舅舅拿藤条狠狠抽了一顿打的几天下不了床,结果他刚能下床,就立马偷偷带着她上街去看灯会,少年将她抱在自己肩头上,让她能看的更高更清楚。
    这些在梦境中穿梭的记忆太过熟悉了熟悉到好像原本就是她的一般。
    这个念头总是会让她不安,她总是告诉自己不是温如月,自己是温皎皎,即便以后可能再也回不去了,她也还是她,不可能成为别人。
    现在她觉得好像被温如月的记忆“入侵”了一般,在强行让她去接受自己是温如月。
    但她隐隐觉得又不是这样的,这种不确定,才是让她不安的因素。
    第六十一章 来个养鱼的
    她问了很多次系统老六,这是怎么一回事,它都是非常机械的回答她:“你现在就是温如月,你要好好维持人设。”
    听得她都想把这个不靠谱的系统拖出来揍一顿,除了提醒她维持人设还有啥用啊这破系统。
    “皎皎,皎皎,乖乖!”
    温皎皎一个激灵,被萧玉容的声音震的回过神来。
    “皎皎,在那发什么呆呢?过来,你也来拜拜菩萨。”
    萧玉容把位置让出来,把温皎皎摁到软垫上。
    温皎皎双手合十,对着面前的小观音像随便拜了拜。
    “来,皎皎也可以自己在祈福牌上面写点什么,你马上就要及笄了,可以求求自己的姻缘,这云清观求姻缘很灵的。”
    萧玉容笑着把一个空白的祈福木牌塞到她手上。
    一旁的孟姨娘也笑道:“确实很管用,婉筝就是在这里求姻缘时遇到了你大姐夫,你看他们感情多好。”
    温皎皎看着两位母亲慈爱的眼神,想了想,拿起笔在上面写了一句:“愿当一辈子的快乐咸鱼,来个养鱼的。”
    没错,她就这点出息了,现在她还没嫁人可以当一个咸鱼,被母亲和兄长宠爱着,那就希望以后嫁出去了,也能继续当一条自由自在的咸鱼。
    萧玉容想要看看她写了什么,温皎皎一把捂住自己的牌子,怕被萧玉容看了笑话她。
    系上铃铛后,温皎皎在树下绕圈想重新找个地方挂起来。
    找了一大圈总算找到一个稍微空一点的位置,但那树枝太高了,她跳起来都差一点才能碰到,只好爬上围着树砌的石台,站在台子上系木牌,还没系那木牌就从手中滑落掉在了石台下面。
    温皎皎暗骂自己一句手笨,准备蹲下去捡木牌,够了一会都没有够着,正要跳下去捡,就看到一只修长漂亮的手将她的木牌捡了起来。
    温皎皎抬头往去,撞进了一双琥珀色的眼瞳中。
    看见面前这张熟悉的面容,温皎皎微微一怔,阙梧怎么在这?
    温皎皎见面前的阙梧穿着北渊的服饰,那窄袖黑金长袍将他衬托的无比贵气,但那微卷的栗色长发和那一双琥珀色瞳孔,让人一眼就知道他是一个异邦人。
    阙梧看着手中的木牌上写着的一行字,眼中微有疑惑,“小月亮,你想要当咸鱼?”
    就才小半个月不见,温皎皎听阙梧的官话已经说的通顺一些了,但口音依旧是让人发笑的程度,还有他居然认得木牌上的字,他学习能力这么强的吗?
    温皎皎顿时尴尬起来,她咳了一声,站起身道:“咸鱼就是什么都不用做,每天随心所欲快快乐乐的。”
    “我知道。”阙梧道。
    温皎皎惊诧道:“你知道?”
    阙梧:“在邦国,往西,有一个国家,盛产咸鱼。”
    阙梧站在温皎皎的面前,即便温皎皎站在石台上面,阙梧还是比她高了那么一点,他垂着眼眸和她直视,语速缓慢但清晰的和她说道:“咸鱼,是死鱼,当然什么都不用做。”
    温皎皎听完,沉默了。
    她感觉阙梧好像在和她说一个很冷,很冷的笑话。
    但他说的也没毛病。
    温皎皎想要去拿自己的木牌,阙梧拿着木牌的手往后一缩,嘴角带上了一缕笑意,“要挂上?”
    温皎皎:“我自己来。”
    阙梧:“挂哪?”
    温皎皎抬头看了眼头顶的树枝,然后看着阙梧长臂一伸,轻轻松松的就把她的木牌系上去了。
    温皎皎:又是被内涵身高的一天。
    看着自己的木牌也被挂上了,温皎皎就准备往下跳,她刚往下一蹦,一双手伸过来直接将她一接。
    温皎皎被阙梧的动作吓了一跳,瞪大着眼睛看着阙梧像接小孩一样穿过她的腋下一把将她举起平稳的放在地上。
    阙梧看着她道:“你太容易,摔倒。”
    温皎皎站在地上,要仰起头才能看到阙梧的脸,站的离他太近,仿佛整个人都笼罩在他的阴影和气息中。
    温皎皎呼吸微微一窒,往后退了几步。
    “皎皎,皎皎,这孩子跑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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