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其他 > [洪荒同人] 穿成三圣母后跟哪吒四处添乱

第372章

    刚刚还在问罪的众神都退后了几步,神农跑上前,看着脸色苍白,似乎已经死去的女儿,悲不自胜。
    昊天看了神农一眼,一句话也没有说,他轻轻放下瑶姬,抱着瑶姬怀里依然活着的云华,像什么也没有看到一样,漫步朝外走。
    这会儿,不管是天雷,还是业火,都无法要去他的性命。
    他去了西昆仑,将他最后的牵挂交到他仇人手中后,在重重包围的女娲宫,在朦胧的细雨之下,穷途末路。
    他听到了淅淅沥沥的雨声,听到了玄女的叹息声,也听到了云华撕心裂肺的哭叫声。
    他浑身湿透了,可浑身染自涿鹿的黑烟仍旧不散。
    此情此仇此债,硬生生将他逼成了只活着的恶鬼。
    他站在讨厌的大雨里,望着西昆仑灰蒙蒙的天,过了很久,在众神的围堵之中,低下了永远高昂的头颅。
    在他低头的一瞬间,在瑶姬死后终于自由行走,宛若游魂一般的杨婵终于明白涿鹿鬼域里可能没有最凶最恶的鬼。
    因为那只最凶最恶的鬼,就是活着的昊天。
    他低下头,乌黑的长发垂到眼前,遮住了那双璀璨到要与日月争辉的眼睛,他轻声说:
    “我认输了。”
    第124章 成全
    昊天至此以后就带上了沉重的锁链,成了战奴。
    天庭虽然因为选玄女和神农的求情不杀他,但依旧十分忌惮他,而不只是天庭连人间诸多部落也忌惮、憎恨他。
    这场旷日持久的战争令三界大乱,人们不敢去恨天上的神仙们,就去恨他们掀翻棋盘的同胞们,九黎承担了涿鹿所有的恶名,作为九黎的少君昊天首当其中。
    神仙们折辱他,以此消解心底里的恐惧。
    凡人们折辱他,以此来向天庭宣誓臣服。
    涿鹿虽然已经结束,但鬼域却奇异的没有结束,杨婵的灵魂一路跟随着昊天,看着他被折辱的一路又一路,就连她这种曾经憎恨天帝的人,也不能忍受昊天所受到的侮辱。
    她明明只是一只游魂,飘荡在已经过去的历史中,却义愤填膺,试图用自己虚无的身躯去把这些折辱昊天的人通通打倒。
    那个曾经意气风发,爽朗开怀的少年郎带着锁链沉静地呆在监狱中的一隅,长发遮去了他脸上的表情,他任由人折辱他,不做任何反抗。
    毕竟恨他的人太多了,一个个打过去,很烦。
    他手上、脚上,甚至连脖子上都带着沉重的锁链,他们像惧怕蚩尤一样惧怕他,唯恐再控制不住他。
    杨婵挡在他身前,看着那些以折辱他取乐的人,怒不可遏,然而,她骂出口的话,打出去的拳头全都是无用功,身后的昊天慢吞吞地爬起来,身上的锁链叮呤哐啷的乱响,杨婵看着他沉默到要把所有情绪都收敛进去的模样,眼眶一红,骂道:“你们以为他是谁啊。”
    “他可是未来的天帝,”杨婵的灵魂虚虚地扶着昊天起来,她振振有词,“你们以后都会完蛋的。”
    昊天只认输,不认罪。
    不管战后,有多少次提审他,用了多少次酷刑,他都从未改口过。
    当杨婵听到他带着满身锁链,沦落到泥里,依然十分淡然地面对上天诸神,一遍又一遍地说:“我无罪,蚩尤无罪,九黎无罪,反抗无罪,自由无罪。”
    他这样的态度让人十分恐惧,恨不得对他除之而后快,然而,偏偏在玄女的力保下,他和他背后反天的九黎硬是活了下来。
    这样暗无天日的时光差不多过了几个月,炎帝奉命搜寻宝莲灯来渡化这十年战争亡灵们。
    在炎帝的强烈要求下,已经沦为战奴的昊天被拖了出来参与了这次搜寻宝莲灯的任务。
    昊天面无表情地拖着锁链,从北海已经废弃的监狱中走了出来,炎帝穿着厚厚的衣服等在漫天飞雪中,他说了很多,神仙们也说了很多,昊天却一句话也没有说。
    从头到尾都很沉默。
    炎帝全程一直在观察他,昊天就算知道,也懒得管,他就是个打手,指哪打哪。
    九黎曾经恐怖的战斗力用到这里倒是十分恰当。
    杨婵跟着他们进入了钟山,看到了九苗的先祖,也看到了传说中的烛九阴。
    她看到了少舸口中曾经诉说的那一段故事,昊天作为一个凡人,比队伍里的神仙们还要厉害,他一人不管不顾地上前,在血肉化白骨,白骨生血肉的历程中拿出了宝莲灯,沉寂已久的圣物闪耀着彩色的光芒一出世就首先落在了这个差点毁天灭地的罪人手中。
    他们在烛九阴的帮助下,带走了宝莲灯。
    炎帝在队伍快要解散的时候,看着昊天被人拖着锁链带走,但他从始至终也没跟着别人的步调走,不管怎么拉扯,他都是那副慢吞吞,十分散漫的样子,炎帝看着他毫无波澜的眼睛,说了一句令在场众人都疑惑的话,他说:“她还活着,虽然一直不醒,但确实活着。”
    “我会用宝莲灯救醒她。”
    昊天忽然停住了脚步,在看管他的人的叫骂声重,转过身,看向炎帝,眼睛里终于有了波澜,炎帝看着他这个表现,心下一酸,上前几步,走向昊天,看着他说:“好好活着。”
    昊天金色的眼睛里闪烁着暗光,他掩下眼帘,在沉寂许久后终于开口,许是很久没说过话了,他的声音十分沙哑,生涩,他道:“她好好活着,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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