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恐怖 > 当代天师,发癫日常

第97章

    郁博实偷偷抬手扶了扶酸软的腰,勉强收拾起情绪,跟他们打了声招呼。
    余姜无聊,仔细看过去总觉得郁博实精神更差了,眼下青黑,脚步虚浮,甚至还一副畏畏缩缩的样子。
    卫铭一向不乐意多关注别人,方炎正发信息说他请了假,晚上早点回去等他,一想到今天晚上能看到方炎,卫铭心情就舒坦起来,珍贵的法器就得随身带着才放心!
    郁华章还在说个没完,一屋子人各忙各的,余姜看看这个,看看那个,还是决定多嘴一句。
    他凑到郁博实身边,压低声音,“小郁先生,总手冲对身体负担很重,尤其是您还做着主祭,就算压力大,也要找个健康点的排解方式啊...”
    郁博实:“...”
    他挤出一丝笑,“谢谢您。”
    这就是刚出社会的年轻人吗,礼貌是礼貌,冒昧也是真冒昧。
    好不容易熬到郁华章说完垃圾话,带众人来到祠堂,一屋子年轻人都暗暗松了口气。
    郁博实更是走到供桌前跪下后,拿起采血针就痛快地给了自己一下。
    用力挤出指尖血,涂抹在一块玉石上,“要请我们郁家的家仙,得先在试魂石上留下血迹,验明郁家血脉。”
    随着他的话,屋内也很快起了一阵阴风。
    郁博实将玉石小心放回原位,那是一个石阵。
    看着常年累月被涂抹鲜血,早已经沁入血色的玉石,梅修永和余姜都忍不住沉下脸。
    验血脉只用第一次确认主祭的时候就好,哪里需要次次供血,这阵法明显有别的用途,而不管怎么样,以人血世代供养,这实在称不上正道。
    卫铭却注意到郁博实的神色,之前听郁华章的说法,郁家的家仙凶戾难沟通,但郁博实动作随意,表情轻松,与站在他身后略带恐惧的郁华章完全相反,一副与家仙关系很好的样子。
    但这样的话,又怎么会同意换主祭?
    第55章 还俗僧
    来都来了,看看再说。
    梅修永跟余姜抬手捏诀,又燃了符,长时间开天眼,用外物辅助能轻松些。
    供桌后的墙上挂着一副画,由于年代久远又常年烟熏火燎地供奉着,画面上的人像早已看不清,然而随着阴风起的那一刹,画上的人像似乎清晰了一瞬,接着一个人影就从画中走了出来。
    看清郁家家仙的那一刻,梅修永瞄了卫铭好几眼,才克制住盯着家仙看的冲动。
    这家仙个子极高,双开门的肩膀,深色肌肤上八块腹肌分明,灰色的宽松僧裤以藏青色的布条捆在腰间,直到小腿处才以绑腿束紧,但哪怕穿着宽松成这样的裤子,走动间也能看出这双大长腿是多么精壮笔直。
    那张脸也十分出彩,刚毅有型,高深的眉骨上有一道伤疤,但一点都不影响他的美貌,甚至平添三分硬汉气息。
    最显眼的却还不是这道伤疤,这家仙脑袋光秃秃的,六个戒疤个个分明,这竟然还是个苦修的和尚!
    顶级筋肉身材,强有力的体质,以及需要禁丨欲隐忍的职业...
    看他第一眼,梅修永脑子里就蹦出了一个词,“gay圈天菜”,心里一直提醒自己,卫铭还在这呢,梅修永才克制住了自己漂浮不定的目光。
    要问为什么梅修永连人家有八块腹肌都知道....那是因为这妖僧不正经,刚出现的那一刹那,他赤裸着上身,只穿着条裤子!
    一现身就看到后面天师诧异的眼神,叶英彦不动声色“看”了一下自己,瞄到郁博实捻着衣角的手,才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蠢事,挥挥手将僧衣套上,他若无其事地继续往前走。
    叶英彦其实也无奈,他死前虽然已经还了俗,但下山匆忙,一身僧袍来不及更换,死的时候又兵荒马乱,直到入殓依旧是这身僧袍。
    但郁博实就是看不得自己穿僧袍,他总说穿上那身僧袍,就仿佛叶英彦心里坐着的依旧是他的佛,说这话时,郁博实眼中的自厌自弃无端令人(鬼)心惊。
    明明...明明...
    叶英彦倒也干脆,成了鬼后不识寒暑冷热,而且除了郁博实没人看得见他,他索性放飞自我脱了僧袍,能让爱人安心,这点小事又有何不可。
    只是时间一长习惯了,这次竟然忘记要将衣服穿好再出来,直到看到余姜格外诧异的眼神,他才反应过来,一挥手将僧袍套上,要说话时却卡住。
    来了这么个小插曲,居然把跟博实商量好的说辞忘了。
    看叶英彦板着脸不说话,郁博实立刻明白过来,他装模作样敬了柱香,按照祖上传下来的说辞念诵。
    “敬告家仙彦,主祭郁博实立叩,提请受听。家仙世代恩泽,郁氏子孙后人顿首万谢,仙应享香火绵长,今欲请更替主祭,后必常备香烛炬帛,三牲酒醴,时馐清酌,致祭仙台,聊表衷肠,若君首肯,请仙降佑。”
    虽说是商量好的,但...更换主祭这种话,叶英彦实在不爱听,他板着脸不吭声,身周黑气缭绕,倒真显出几分阴魂该有的阴晴不定的模样。
    这么多年相处下来,郁博实早摸清了叶英彦的性子,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做了鬼的缘故,还是性子本就忠直,对于不喜欢的人与事那是一点边都不肯沾。
    心里叹了口气,郁博实又将诵词念了两遍,见叶英彦还是没反应,他故意挪了挪膝盖,又按了按腰肢,脸上显出一分难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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