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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女警:“阿姨,您先冷静,我们还需要进行调查......”
    “冷什么静!合着死的不是你的女儿,你们当然不知道我心里有多痛!她平常那么听话,那么乖的孩子,怎么会就这样跳楼?还不是被学校逼的!学校必须赔钱!”
    柯景行问一个警员:“这是于宛的母亲?”
    “是的,柯队,于宛是本地人,她母亲一听说这事就来了,一进门就又哭又闹,听着像是来要钱的。”警员面露嫌恶,似乎很反感这种人。
    柯景行走到那个女人面前,耐着性子说:“您好,我是市局刑侦支队队长,我们请您来是想和您了解情况,询问关于于宛的事情,希望您能配合。”
    女人却不领情,大声喊着:“问我什么?她天天都在学校,我能知道什么事?问我有什么用?你们怎么不去问学校啊?这就是你们警察办案的方式啊!”说完,女人接着又哭又喊,一边喊着警察不负责,不为女儿伸冤,一边又喊着要学校赔钱。
    柯景行只觉得头疼,他最烦的就是遇到这种人,他瞥见时徽的白眼都要翻上天了,之前就发现,他似乎很讨厌这种吵闹的场合。
    时徽在他跟前小声说:“又是个图钱的,女儿尸骨未寒,母亲就想着要钱,连具体原因都不问清。”
    柯景行:“我让人在这处理,咱们先进去。”
    时徽瞥了他一眼,嫌恶地说:“我才不想听见这种声音。”还没等柯景行回过神来,时徽就走到地上那个女人旁边,含笑说:“您好,女士。”可能是他的声音清冷里透着温柔,女人看着他,吵闹声小了些。
    “我想跟您说一种情况,根据国家《学生伤害事故处理办法》第二章 第十二条规定,学生自杀、自伤的,学校无需承担法律责任,您没法跟学校索要赔偿。”
    女人一听就想反驳,正要发作,时徽就提高音量继续说:“不过,”女人停顿了一下,他接着说:“如果我们这次调查中发现,学校的所作所为确实对学生造成了伤害,致使其自杀,那是需要承担法律责任的,而且您也可以索要赔偿,不过如果您无理取闹,导致警方案件调查受阻,证据搜集不齐,可能您得到的赔偿款就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多了。”
    女人愣住了,哭声也没了,低着头在思索着什么,时徽继续说:“还有,刚刚的处理办法里第五章 第三十六条规定,受伤害学生的监护人、亲属或者其他有关人员在事故处理中有无理取闹、扰乱秩序等情况的,应交由公安机关处理,造成损失的,可以依法要求赔偿,所以,如果您继续这样下去,您不仅拿不到赔偿,还得倒贴钱给学校,可能还是您承担不起的价格。”
    女人一听完,就擦干眼泪,然后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换了另一副面孔,给警员陪笑着:“不好意思啊,给你们添麻烦了,你们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
    所有人:“......”
    柯景行带时徽去办公室,说:“可以啊,小时徽,三两句就让她安静下来了。”
    葛覃也在旁边吹一波彩虹屁:“是啊,刚刚我们那几个警员都被她整烦了,我们平时最烦这种人了,不过他们说的和你说的道理都一样啊,为什么你说就有用?难道是你更帅?”
    时徽笑了笑:“可以这么说。”他收起了开玩笑的神色,说:“其实刚刚我们都听出来这个于宛的母亲其实最在意的就是学校赔偿,是钱,她对于宛的死倒不怎么关心,所以告诉她其中利弊,用钱来衡量,他们这样的人对道德法律的看法可能有点淡薄,所以就换成他们在意的东西,在她听说钱会少后,明显就变了。”
    柯景行揉了揉他的头发:“不愧是学心理学的,做私人顾问正好。”
    时徽拍开他的手,整理好头发,有些愠怒:“别摸我头,头发都乱了,谁说做你的私人顾问了,你给钱了吗?签合同了吗?什么都没有,还好意思让我帮你。”
    葛覃:“......”我为什么会在这?我好像是多余的,自己是不是太亮了?
    第44章
    柯景行问:“你今天怎么又去了万师?不上班?”
    时徽:“跟着主任去万师学习。”
    “所以你才刚到,就看见有人跳楼了?”
    “嗯。”
    “你这运气,没谁了,”柯景行把楼顶天台的照片给他看,说:“你看看,这是天台上的血字。”
    时徽没接过照片,问:“你确定你这样符合规定?万一被逮到了,你这身警服可能就要脱下来了。”
    “不是你说你是我的私人顾问吗?”
    时徽浅笑着:“你就不怕我把细节说出去?”他手托着下巴,身体略微前倾,从柯景行这个角度,可以瞥见他劲瘦的锁骨和腰线,再加上他那清澈的、含笑的眼神,柯景行下意识别过脸。
    时徽:“???你怎么了?”
    柯景行尴尬地咳了几声,然后说:“我相信你不会说的。”
    “那可真是谢谢你的信任了。”时徽露出一丝满意的微笑,接过照片:“好吧,那我帮你看看,不过要是被你们领导发现了,我可不帮你。”
    “没事,这点事我还是能承担的。”
    照片里,是几行暗红色的血字,时徽看了好一会,柯景行问:“能不能看出什么?”
    时徽放下照片:“信息太少了,我们现在还不了解于宛这个人是什么样的,不过我只能觉得有一点很匪夷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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