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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3节

    “无所谓。”
    即使多年不抽,此刻霍危点烟的动作也熟稔。
    浅吸一口,又缓缓吐出。
    任清歌看得自己都馋了,情不自禁抽出一支新的。
    霍危看她一眼。
    手指探过去,用自己烟上的火星子,给她点上。
    任清歌眨了眨眼,看着它缓缓冒起烟雾。
    “你怎么不劝我,女孩子抽烟不好。”
    霍危嗓音微哑,“都成年了,能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就行。”
    任清歌又听出点其他的意思。
    她学着霍危的样子抽了一口,呛得不行,不敢再吸。
    霍危哼笑了一声,一边抽一边看她。
    “清歌。”他冷不丁插入主题,“我出事那晚,你在哪里。”
    问题如同鞭刑,骤然打在身上。
    现实就在跟前,不得不面对。
    但是任清歌还是选择逃避,“我喝醉了,不清楚是谁送我回的家,醒来就是第二天。”
    含糊其辞的回答。
    让霍危无从下手。
    一支烟马上燃了一半,霍危弹了弹烟灰,“我没说我出什么事。”
    任清歌的呼吸一滞。
    他用官场上那一招套她的话。
    胸腔里仿佛塞了棉花,让任清歌难受起来,讪笑道,“你最近除了睡了女人之外还有什么事。”
    “有很多,枯燥的工作天天都会有处理不完的麻烦。”霍危道,“但只有一件事让我很困扰。”
    任清歌平静等待他的凌迟。
    霍危道,“跟我睡觉的女人,那天跟清歌你一样,戴着黑天鹅面具,还有一对珍珠耳钉。”
    看着任清歌的脸一寸寸白下去,霍危仍旧在继续,“好巧,是不是?”
    话已至此,无处可逃。
    任清歌认命一般对上他黑沉的眼眸,抿唇不语。
    霍危静静等待她的答案。
    事发后她逃走,近在咫尺那么多天,却从未提过那件事。
    她有什么顾虑,霍危都愿意听。
    提什么要求,他也会毫不犹豫满足。
    在沉默许久许久之后,任清歌被掉下来的烟灰烫到,才终于开口,“是很巧,但这只耳钉不是我的,霍危。”
    她给出了答案。
    不愿意承认那一晚。
    霍危其实想过这个结果,但真的听到,陌生的感受还是打得他措手不及。
    成年人最懂的就是一个克制情绪,所以霍危也没直接挑明逼宫。
    他摁灭烟火,淡淡道,“辛苦你帮我处理伤,去睡觉吧。”
    任清歌捏紧拳头。
    话虽然没挑明,但是彼此心照不宣。
    怕是这段关系,还是得变质了。
    至少没办法清清白白做朋友。
    任清歌没管他,直接回了卧室。
    她在心里劝自己不要崩,不过是一场误会而已。
    但是躺下后,她想到跟霍危之间存在的一些隐性问题,还是忍不住眼眶酸涩。
    他是霍家独子,高风亮节的秘书长。
    不可能跟一个普通女人谈恋爱。
    同理,以两个人的性子,也不可能发展地下关系。
    所以留一张自欺欺人的窗户纸,是最好的处理方式。
    门外,霍危安静待了一会,才终于平复情绪。
    他往任清歌的账户里汇了一笔钱,另外又买了一些女人喜欢的礼物。
    这些物质上的要求,以后他每个月都会准时给她。
    以及她的后半生,不管是生活还是婚姻,任何事他都会以亲人的责任替她处理妥当。
    第375章 喜欢什么样的,我帮你找
    那一晚接近尾声的时候,霍危记得很多细节。
    不知道是第几次,他明明已经精疲力尽,但依旧不舍得出来。
    事后好一会,他们就那样抱着,久久不动。
    身下女人无力地靠着他喘息,每呼出一口气,眼睫都会跟着颤抖一下。
    睫毛刷过他胸膛的皮肤,好像挠到了心里,挠得他发渴。
    霍危轻而易举就又起了反应。
    女人感觉到了,呼吸声逐渐带了哭腔,双手无力地抓他。
    嗓子已经喊到沙哑,连不要都喊不出。
    更无力抵抗他的侵犯。
    “最后一次。”
    霍危清楚知道自己已经完全清醒。
    他甚至连个借口都不给自己找。
    咬着她脖颈上的嫩肉,放肆沉沦。
    【叮叮咚咚——】
    霍危突然被电话吵醒。
    他无力揉了一下眉心,从刚才那一场梦里回过神,接起电话。
    “妈,怎么了。”
    韩雪雯问,“都快六点了,下班了吗?”
    霍危看了看外面昏沉沉的天,敷衍说,“下班了。”
    “下班了还不回来,忘了今天给你举办庆功宴呢?”韩雪雯那边吵闹,快速跟他说,“就差你跟清歌没到了,你回来的时候顺便接她过来。”
    霍危眉头皱得更深。
    “任清歌。”
    那边挂断了电话。
    霍危看了眼日历,距离上次跟任清歌见面已经过去半个月。
    他刚处理完一个大额贪污,单位中午给他办了庆祝宴,明年升职板上钉钉。
    中午在酒桌上喝得烂醉,睡到现在都还头疼。
    现在家里那位又要给他办一场。
    都已经这个点,亲戚朋友恐怕都已经完全到场。
    他不回去不行。
    霍危垂头看了眼某处,他那刚开荤的兄弟正骄傲地仰着脑袋,被西装裤绷得发痛。
    在梦里被他撞得摇摇晃晃哭泣的女人。
    等会就要在现实中碰面。
    ……
    任清歌下楼,就看见霍危的车停靠在路边。
    她愣了一下,霍危侧头看了过来。
    那点侥幸想跑的心思,被他一个眼神淬灭。
    任清歌暗示自己,为什么要跑。
    事情已经解决了不是吗?
    神色自若地走过去,任清歌如往常一样上了车。
    真坐在了一起,任清歌的眼睛又不敢看他了,拿出手机掩饰尴尬。
    “你喝酒了?”她装作随口一问,活跃气氛。
    霍危懒懒靠在座椅上,视线落在前方,“嗯,中午被灌到走不动路。”
    关于他的丰功伟绩,新闻会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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