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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安池却终于注意到他耳朵上的伤:“先去医院处理一下吧,后天还有一场戏,别到时候影响舞台效果。”
    木子苑乖乖地应道:“好。”
    换了衣服,两人手拉着手走出了休息室,没想到方谷雨没有离开,一直等在门口。
    见他们俩出来,方谷雨说道:“我怕你俩打起来,在这儿等着报警的。”
    木子苑亲昵地拉住安池的手臂:“怎么会!我和安老师和好啦。”
    方谷雨更觉得自己多管闲事,走在他们前面去取车。
    她听木子苑突然问道:“安老师,你送我的耳钉是提前就预定好了吗?不像是临时准备的呀。”
    安池轻笑一声,坦然答道:“当然不是临时准备的。一起排练的第一天下午我就准备好了。”
    木子苑也笑了一声,深情地望了安池一眼。
    所以,这根本就不是什么心血来潮的惩罚。
    而是安池蓄意已久的报复。
    用来惩罚木子苑的不听话。
    方谷雨回头看了一眼,无意中瞥见木子苑没来得及收起的辛辣眼神。
    作者有话说:
    小虐一下下,相信我,小木很快就会雄起的!
    小木可不是一般人啊。
    第46章 反向标记
    三天两场,已经是演员和导演的生理极限。
    第一场表演结束的时候,木子苑已经身心俱疲了。
    他们只有一天休息,安池却体会不到疲惫,拉着木子苑在酒店房间里厮!混!!。
    木子苑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结束的,醒来时天气昏黄,外面下雨了,雨水拍打着树叶,发出沙沙的响声,室外看起来很凉快。
    安池睡在他身边。
    睡着的安池远比醒着的他要温柔多了。
    木子苑轻手轻脚地从床上爬起来,打开窗子。
    雨点裹挟着一股燥热涌进室内,瞬间把空调维持的好温度打破。
    “醒了?”安池问他。
    “嗯。”木子苑点点头,看着风吹斜的雨点发呆。
    安池觉得这么沉默的木子苑有点陌生,赶紧说:“身体受得了吗?怎么不多休息会儿?”
    木子苑回头对他笑笑:“醒了就睡不着了,还有几小时就开演了,我想温一下剧本。”
    他低头亲吻安池的额头和脸颊,像一个合格且默契的恋人:“你乖乖待着,饿了就点吃的。”
    这种口气和他平时也不一样,但安池有时候喜欢他带来的惊喜,让安池能够持续保持新鲜感。
    木子苑从他身边离开,安池能清楚看到他耳垂贴着的创口贴。
    他突然想起昨晚,把那枚耳钉取下来时,木子苑伤口的样子。
    安池此刻像是醒了酒,也觉得此前的所作所为有些过分了。
    “坐这儿看。”安池指了指自己身旁,那是木子苑刚刚离开的地方。
    木子苑拿着剧本看了两秒,从善如流地回来坐下,被窝里还有余温。
    安池像是没骨头一样黏上来,抱着木子苑的腰,深深地吸了一口他身上的味道。
    那种感觉很奇妙,木子苑身上的味道与任何其他味道都不像,也不是信息素的气味,而是混合了他和安池两个人的香味一样,闻起来很安心。
    他的姿势让木子苑轻轻发笑:“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总像个小孩儿。”
    安池闷着头,说:“我不是真的想伤害你。可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一想起你说我们的关系很无所谓,我就很生气,想要给你点儿教训。”
    木子苑说:“没事。”
    他的声音听不出波澜,安池没有来由地心慌。
    两个人就这么僵持了一会儿,安池说:“那你就不要老是惹我生气,乖乖听我的话,我们在一起会很开心的。”
    木子苑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
    安池抬起头来看他的时候,又得到了一个吻。
    甜蜜的吻。
    让安池的心脏“怦”地一响。
    奇怪的是,他在木子苑身边时总是很容易入睡。
    安池还没有想清楚刚才在他心脏跳动的地方生出的感情是什么,他就再次陷入沉睡。
    木子苑认真地看着剧本,一直看到天色很暗,他才轻轻欠身,拧开了床头灯。
    他把灯光调到最小一档,然后借着暗光看剧本。
    他把《羊之血》从头翻到尾,最后合上,在合上的一瞬好像做了一个重要的决定。
    ***
    开幕以后,剧情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安池已经融入了整个剧组,甚至台上感受到了一丝热爱。
    台下响起掌声的那一瞬间,他觉得自己真的爱上了这个舞台。
    他那天在正式演出过程中自行改戏、加戏,于陌什么也没说,今早开会时沉默的样子像是生气。
    可他又给了安池一个小装置,类似一个小血包,给木子苑带上耳扣的时候会自动爆浆,流出血来。
    这么一看,他那时候的沉默更像是默许。
    安池像是已与傅呈合二为一,与肖尧碰撞出惊人的火花。
    他少有的投入,比一些演唱会的投入程度都要高。
    在那个风雨交加的晚上,傅呈打开书房的门,亲眼看着肖尧把那个写着“肖家”的u盘拿在手里,从闪电的亮光中站起来看他。
    肖尧看他的眼神里不含一点情感,没有在床上的柔情蜜意,也没有在大学校园里的针锋相对,那里面空无一物,像是在看一个死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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