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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节

    第66章 嫂子
    与此同时。
    关于陈泊宁的热搜词条也蹭蹭往上窜, 网友倒没真觉得他和沈恩慈会有什么。
    荒诞无稽,开开玩笑得了。
    陈泊宁上热搜的原因很朴素,潦草粗暴。
    简简单单一个字。
    帅。
    【不知道的还以为景元请了一展厅站姐站哥……】
    【我请问呢?这些人好像是去给陈泊宁拍写真的】
    【这哥们儿雀实帅, 那腰那腿啊啊啊啊啊疯球了!】
    【我只说一次!景元!倒闭!陈总!进圈!还债!】
    【景元还缺总裁夫人不?如果能嫁给陈泊宁我愿意住大别墅开豪车!】
    【确认了, 这是真霸总, 不是企业家】
    【我去,怎么都有个人站了?@陈词滥调|0715】
    【陈慈滥调?!后面的日期是今天吗?cp站还是个人站你说清楚】
    ……
    该账号并未做回应,只发布了一组陈泊宁的现场照片。
    最后一张照片,陈泊宁长腿交叠,表情慵懒望向台上, 眼底尽是欣慕与纵容。
    具体看向哪里?
    是他引以为傲的珠宝帝国, 还是其他什么。
    无从得知。
    大家并不在意,倒是觉得他这种神情更加清冷禁欲, 颇有斯文败类之感。
    也太是那个了。
    【差个银丝眼镜!啊啊啊太带感了!】
    -
    陈家书房内, 陈置怒斥陈泊宁把景元百年大展当儿戏。
    高谈阔论的半个小时里,陈泊宁只平静看他,缄默不语。
    直到何助送来新的一份分析报告, 上面清楚列出昨日百年大展的非凡影响力后续, 不仅高定珠宝的订单量激增, 就连股市票价也一路上涨。
    事实摆在眼前, 陈置怒气消了大半。
    谈话结束前,他想到什么,叮嘱:“以后你弟弟和恩慈的事,你不要插手了。”
    回答陈置的只有利落关门声。
    晚间有小雨, 淅沥穿过树梢缝隙, 凝结成水珠子聚在树叶尖一滴一滴往下坠,沈恩慈趴在落地窗前看。
    原先还有闲情逸致颗颗数过去, 后来雨落得越来越急,她便数不过来了。
    滴答滴答,急促起伏。
    她不愿意离开窗边,直至一辆黑色迈巴赫停于楼下,司机率先下车,俯身低头殷勤为车后座的人撑伞。
    伞顶庄严排布的骨架轮廓缓缓上移,漏出陈泊宁清绝侧脸。
    冷淡凌厉。
    沈恩慈起身推开窗户,猛蛰穿堂风扑面涌来,带着寡淡雨水味,细闻却又夹杂酸涩柠檬叶香。
    楼下的柠檬树早已被雨打得落了满地残叶。
    陈泊宁微抬伞沿,雾气中难以窥见他眼中神色。
    “回房间,关窗户。”
    凛冽峻岭的声音浸在雨中,有几分散漫。
    沈恩慈哦了一声,关上窗户,赤脚小跑下楼。
    她很会审时度势,知道这种时候和陈泊宁唱反调没什么好处,陈泊宁十几秒后就能回家收拾她。
    沈恩慈守在门口,在陈泊宁开门的一瞬间跳到他身上,手拥脖颈,双腿紧紧缠在腰间。
    陈泊宁一周锻炼三到四次,每次都有上百斤的力量训练,抱沈恩慈轻轻松松。
    他像抱小孩儿那样托住沈恩慈屁股,把她往上颠了颠,很快单手顺势捏住她摇晃小腿。
    持续往下,掌心覆盖冰凉脚底。
    “怎么就是不喜欢穿袜子?”
    语气无可奈何,但带着纵容,所以沈恩慈一点也不害怕。
    她好像偏生爱在这种小事上跟陈泊宁拧巴。
    骄横肆意,这是沈恩慈跟陈泊宁撒娇讨甜的方式。
    这世上除了妈妈,只有陈泊宁会吃她这套。
    嘴角忍不住上扬,笑意蔓延至眼底眉梢,沈恩慈手指茶几上包装精致的水果泡芙。
    酸甜莓果香和绵软奶油香混在空中,连说话也捎带蜜意。
    她用力扯陈泊宁领带,骄矜开口:“奖励。”
    “你是先吃泡芙,还是先吃……”
    沈恩慈低头吻了一下他侧脸,语焉暧昧:“我?”
    真丝吊带睡裙在暗色灯光下仍旧波光流转,肩颈两根摇摇欲坠的带子,只要轻轻一拉便可窥得全部春色。
    谁知陈泊宁放她仰躺沙发,双手解放后,随意拿起树莓泡芙一本正经道:“先吃泡芙。”
    “什么?”
    沈恩慈气呼呼坐起身,非常愤怒:“难道我的吸引力还不如一盒泡芙?”
    天旋地转,口腔充盈奶油蜜意。
    热量超标,沈恩慈含泪咽下:“你害我!”
    巨雷轰鸣,一道闪电映得屋内白昼如焚。
    闷热潮湿的夏夜,两道炙热呼吸交织缠绵。
    惊心凄厉的雷声雨声,树叶摇曳哗啦声,以及……织物撕裂声。
    两个小时后沈恩慈从浴室被抱出,半死不活地躺在床上昏昏欲睡,陈泊宁还十分有精神地把楼下弄脏的沙发地面里外清理一番。
    有些残余不方便让外人看到。
    沈恩慈是被热醒的,梦里她被九个太阳追着烘烤,悬崖下冒着寒气的潭水近在咫尺,纵身往下一跃。
    即将涉水之际,潭水表面却浮现出陈泊宁的脸。
    她吓得倒吸一口气醒过来。
    陈泊宁骨相绝佳的脸就在眼前,深邃眼眶,高挑鼻梁以及几乎看不清毛孔的皮肤。
    只是眼睑下的红晕异常,沈恩慈顿时回过神来,惊觉陈泊宁现在整个人热得像火炉。
    她说怎么做梦被太阳追呢?
    感情身边就躺着一个。
    沈恩慈用手背试探陈泊宁额间温度,滚烫。
    他发烧了,双眼紧闭睫毛低垂,黑色碎发柔顺搭于额前,难得有这样温顺的样子。
    只是眉头紧锁,像陷入梦魇中。
    沈恩慈喊了他两声,他挣扎睁眼,又迷迷糊糊睡过去。
    有点严重。
    可沈恩慈一个人没办法把陈泊宁弄去医院,她打开手机看了眼时间,早上八点半,何助应该上班了。
    于是马上打电话给何助:“那个,你老板发烧了……”
    沈恩慈心里着急,语言系统紊乱,她努力措辞,“麻烦你过来一趟送他去医院。”
    “或者,”她突发奇想,“做霸道总裁的是不是一般都有什么医生朋友,如果能在家里处理的话尽量别折腾他跑一趟了。”
    嘴比脑子快,话说完沈恩慈才觉得自己这话好笑。
    何助沉默片刻:“有的,我们二十分钟后到。”
    “是壹山吗?”
    这回轮到沈恩慈愣神,她嗯嗯两声。
    何助和医生上门的速度比沈恩慈想象中快,她才下楼给陈泊宁冰个毛巾的功夫,何助就到门口了。
    他们风风火火上楼,给陈泊宁量温度做检查。
    何助理总是面不改色的表情,在此刻终于有单薄担忧。
    “陈总为了准备这次百年大展好几天没怎么休息了,昨天还被老陈总叫去书房骂了一顿。”
    “再好的身体也禁不住这样使啊。”
    话是实话,但听起来怎么就那么像故意说给她听的呢?
    沈恩慈抬头看他一眼,见何助表情刚正不阿,开始疑心自己多想。
    这时医生取下听诊器下结论:“劳累过度。”
    他严肃转头看向沈恩慈,问她,“昨天是不是冷热交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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