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言情 > 朕被摄政王压了

第18章

    陈冠低头喝下茶杯里的水,干裂的唇皮碰到他指尖的柔软,那划痕仿佛刻到了少年的内心上。
    他不知自己的笑有多脆弱,无力却故作坚强地道:“突然变得这么没用,有些挫败罢了。”
    南桧书松开手,茶杯滚落到地上,没喝完的半杯水洒开,他抓住陈冠快要滑下桌边的右手,大声说:
    “你不能放弃治疗!”
    第14章 山穷水尽疑弯路3
    “嗯……”陈冠眨了眨眼,有些好笑道,“这不是还有神医你在吗,在下怎会放弃。”
    神医尴尬地瞧向一旁的窗户,“其实,额,那个,我还没有为别人医治的经验啦……”
    “……”
    南桧书也知道自己不应该说实话,为了加强伤者的信任,他咳了一声补充道:“我给你用的药只是卸去了万华毒引爆的内力,血毒的解药只有原血,但是你没有内力以后,万华毒的影响其实不大了。”
    ……这叫不大?
    陈冠不晓得说什么。他现在思绪还比较混乱,就记起了一点马车翻车时的片段,有些狐疑是不是这个自称医圣后人的少年将他劫走的,那花残雪……
    “花残雪?”南桧书撇撇嘴,“大概疯了吧。”
    额……他又把心里的话说出来了吗?陈冠摇摇头,他现在的状态不适合想这些。
    “你和那个大魔头是什么关系?你是他的男宠吗?”
    陈冠将一口饭含在嘴里,差点噎到。他沉默地吞下了,凝眉沉声道:“这饭是不是没烧熟……”
    南桧书的脸色浮现一丝阴沉,“我第一次做饭。”
    见强行转移话题奏效,陈冠再接再厉。
    “神医你盐下了多少?”
    “一勺,不够吗?”夹了一筷子菜的南桧书品尝了自己的厨艺,立马吐出提起茶壶狂灌水。
    “还行哈……至少菜熟了。”陈冠盯着两盘色相还不错的青菜,破碎的目光里满满的心疼……
    “我去摘果子。”南桧书将基本没动的两盘菜两碗饭两双筷收走,哒哒哒地溜了。
    陈冠还在斟酌说自己能下口的,饭菜却快速被撤走,神医嘟嘴的样子好像……不太开心?
    转移话题太顺利还把人赶走了,陈冠叹气,对于这个没有从医经验的医圣后人,他目前只能选择相信了。
    不管花残雪那边是怎样,现在他就算有心也无力,先不说他自己都是个废人了,他还不知道神医这儿是在南岭哪个山沟沟里呢。
    陈冠无奈,悠悠叹气。左护法所谓的最后机会还在吗,花残雪怎么就忽然间发了疯呢,还想催动万华毒让他死吗?
    忽然间有些心冷,陈冠为什么会乖乖呆在魔教,就是相信小花不会伤害他……但事实是,花残雪会彻底失去理智,他也并不能阻止这点。
    除了远远躲开,还能怎么办?
    无论结果如何,他只希望花残雪能好好地将那段感情放下,不要再记挂他了。
    虽是命运让他们分离,但陈冠自己也付出了如此惨痛的代价。
    陈冠俯身下腰,拾起茶杯,为自己倒杯水喝。他已经习惯肢体的疼痛,能很好地控制力道了。
    这一起身的功夫,陈冠的思虑重心回到了自称医圣后人的南桧书身上。
    神医这院子静悄悄的,不像是还有别人的样子。再看他头发不会梳、不会做饭、性格也别扭,确认了神医貌似十六七岁但非常晚熟,对他说的没有从医经验不再怀疑。
    指腹轻轻摩挲茶杯凹凸不平的边缘,陈冠脸色越发凝重,心里端着的水慢慢地凉透了。
    再次进入房间的南桧书怀抱一筐野果,搁在桌上又从中拿起一个梨,在衣服上擦了擦递给陈冠。
    “……”陈冠想说不用擦,他就是个糙人,重点是不知道是果子脏还是衣服更脏啊亲!
    见陈冠接过后一口一口啃梨,南桧书也坐回之前的位置上,眼神飘忽,迟疑地说:“我们之后就只能吃野果了。”
    陈冠猛地抬头,“小神医,我会烧饭。”
    南桧书偏头看向窗外的绿水青山,状似在欣赏风景,但他的耳朵和果篮里的苹果一样红,“嗯……”
    “我和魔教教主……”陈冠觉得南桧书早晚会再提起,不如自己开口。
    那通红的耳朵动了动,陈冠又喝了水斟酌道:“神医可知道峨眉山旁有个五铜山,山上……”这个开头是怎么回事,也不用这么具体来提高可信度吧!
    “听闻藏华教在东裕藏有宝藏,而在下刚好囊中羞涩……”
    南桧书不知何时回了头,明媚的眼眸好奇地看着陈冠,显然对他的说辞不抱怀疑。
    “原来你是个小偷啊,怪不得这么倒霉。”
    陈冠被堵得胸闷,辩解道:“我才不是那种见钱眼开的小偷,偶尔还会劫富济贫……”
    “那大魔头为什么会给你下万华针,不想让你离开他。”南桧书继续问,“你和他睡过了。”
    “噗——”间歇喝水的陈冠直接喷了出来,满框果篮遭了殃。
    看到陈冠惊吓的反应,南桧书皱了下眉,已经脑补了一串能写上话本的故事。
    “他强迫你了?”
    陈冠抬起衣袖擦拭果篮上的唾液,额,他刚刚还嫌衣服脏的……
    “我……额,是这样的。”陈冠想到南桧书之前帮他换衣服的时候看到了吧,大半个月过去了他身上的伤还没好全。他边组织语言,边缓慢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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