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 > 退婚后我被皇叔娇养了

第146章

    顾九龄低着头不说话,唇角勾起了一抹嘲讽。
    拓跋恒没想到会是这样,眸色微微一闪,他原本想要通过这一批东西换取更加重要的那张图,毕竟上一次诗会后,那个彩头被顾九龄拿去了。
    可此时顾九龄居然不搭理这茬儿,拓跋恒眸色便是阴狠了几分。
    不想拓跋恒尚未说什么,顾相顾士杰缓缓站了起来道:“王爷,犬子虽然愚钝了些,不过之前我那女儿顾九龄确实说过不与犬子争这份儿传承,还请王爷归还本该属于我儿的东西。”
    自从上一次顾九龄出嫁,因为嫁妆的问题和顾家狠狠闹了一场,顾家的风评在京城中急剧下降,几乎沦为了上京百姓的笑柄。
    之前顾家过得有多风光,原来都是仰仗妻子给女儿留下来的嫁妆,如今堂堂宰相竟然也站了起来,恨不得嗓子眼儿里伸出手将杜家的东西全部抢回来,吃相委实有些难看了。
    拓跋恒没想到顾士杰也起身直接开口要银子,他眼神渐渐冷厉了几分。
    “好啊!”他笑看着顾康,“杜老爷子的外孙瞧着委实一表人才,身上颇有当年杜老爷子的气魄!”
    顾康傲娇的仰起头道:“那是自然!”
    “所以我外祖父的东西,王爷还请速速归还!”
    四周的宾客听了顾康的话,顿时低声笑了出来,谁都知道顾家二少爷是个不折不扣的纨绔,酒囊饭袋,此番更是多了几分鄙夷。
    这小子怕是认不清自己几斤几两,那北狄大王子岂是好相与的?
    瞧着便是不安好心,顾康还以为人家真的在夸他,顾家子弟怎么越来越端不上台面了?
    拓跋恒淡淡扫了一眼一直默不作声的顾九龄,眼神里掠过一抹阴狠淡淡笑道:“顾公子自然是个聪慧的,不过……”
    他定了定神笑道:“听闻杜家出自于九牧之地,素来九牧之地善于口技者甚多,尤其是学各种犬吠之声,几乎可以以假乱真。”
    “这样吧,若是顾公子能学得一二,本王自然将这一批财宝拱手奉上,绝无二话。”
    拓跋恒此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脸色都沉了下来,哪里有逼着让人学狗叫的,但凡是个人都不会遭受此等羞辱。
    果然所谓的归还杜老爷子的宝藏,说白了就是一个幌子,哪里有那么轻易得到的?
    但凡是个有骨气的都不会学狗叫,毕竟太丢人了。
    顾康脸上顿时露出了几分茫然之色,求助的看向自家父兄。
    毕竟父亲是南齐宰相,兄长也是南齐朝堂里年轻一代的佼佼者,只要他们肯出面北狄大王子自然不会强人所难。
    只是如今顾家陷入了危机,一家子老小的花销,几位小主子的培养,老爷的仕途,哪一样不花钱,如今杜家的这一笔银子自然是解了燃眉之急。
    与银钱上的困顿相比,面子的问题似乎也能忍受。
    顾士杰低下头不说话,即便是顾晟也凝神看着面前的酒盏,宛若受辱的仅仅是顾康一个人,而不是他们顾家。
    顾九龄脸色沉了下来,北狄大王子这是要逼她出手,甚至不惜羞辱杜家后代。
    身边的萧胤弹了弹袖子刚要起身,却被顾九龄一把抓住衣袖将他拽着坐了下来。
    “当真不管?”萧胤见不得自己的妻子为难,虽然顾康不是个东西,可此番北狄这个王八蛋便是连杜家也一并羞辱进去了,这就让他不能忍。
    他既然迎娶了这个女人,她的委屈就是他的委屈,他断然不会坐视不管。
    不想顾九龄居然将他拽住不让他出面,他不禁微微一愣,自己的女人自己清楚,最是个厉害无比的,绝对不是那种忍气吞声的主。
    顾九龄冲他缓缓摇了摇头:“此件事情王爷由我一人处置,需要王爷帮忙的时候,妾身一定会说的。”
    萧胤点了点头,既然她心中有别的计较,他也就不出面了。
    此时的顾康像是一个小丑一样,被孤零零抛在了那里,他终于看向了顾九龄。
    可顾九龄没有丝毫帮忙的意思,也是的,当初在顾家他可是和顾九龄划清了界限,这一批财富便是由他完全获得,顾九龄丝毫不参与,只是他没想到北狄人如此无耻不是个东西。
    第114章 不当人
    顾康紧紧抿着唇,至亲的人都漠然至极,其他的人更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他又是上京最不堪的存在,在其他人眼底更是个没有分量的废物。
    这个世界没有人会为废物出头的,萧胤之所以那么多人出面保着,那是因为萧胤曾经是南齐的战神,在军中的影响力很大。
    而他顾康……什么都不是。
    此时的顾康实在是拉不下来这个面子,他也是个人,不是人人可以羞辱的畜生。
    可现在他却成了一个笑柄,第一次心头涌出了屈辱这个词,屈辱的感觉如此强烈。
    但是一想到那个笑颜如花的女子,他的心底倒是多了几分坚定。
    这个世界纵然所有人都看不起他,但是他的若曦姑娘还是看得上他的。
    他只要拿到这一笔银子,到时候帮若曦姑娘赎身,娶她为妻,就搬出顾家。
    这几天顾家那些人的态度也着实寒了他的心,他心头生出了几分脱离顾家的心思。
    只要若曦还在,他就会过得幸福。
    顾康缓缓低下了头,声音似乎被压在了身子下面,沉闷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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