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 > 宠妾灭妻?这宅斗文炮灰我罩了

第136章

    这时候真让卫含月顶着国公府大小姐的身份出来见人,只会让原本已经平息的风言风语,在政敌们的推波助澜下啊,生出更大的波涛。
    所以卫含月最好的宿命,就是老死家庙。
    卫恒知道父亲的考虑没错,又不放心自家都离开后,留大女儿一人在侯府家庙,便打算在自己的国公府重新设一座家庙,到时候接女儿过去。
    不曾想卫平闻言却勃然大怒,喝问他这个老子还没死,是不是真的打算自立门户。
    一笔写不出两个卫字,而他却想设两个卫氏家庙,是何居心。
    至此,卫恒彻底败退。
    父母尚在世,家还没分,他单独设家庙,的确说与谁听都是不孝。
    可卫含月出不了家庙,就得一直在忠勇侯府上。
    …………
    推杯换盏间,已到了深夜时分,席面上除孩童外,大人们的面上多有微醺。
    卫含章也有些不胜酒力,梅姑已悄然送上了醒酒汤,就在这时,卫平忽然举杯当着满堂子孙的面,对着她道:“来,小九,祖父敬你一杯。”
    已经醺醺然到底众人顿时齐齐一愣,他们这样的人家,素来只听说小辈敬长辈的酒,就没见过长辈主动敬酒小辈的。
    卫平手持酒杯,言至此处,顿了一顿方才继续道:“今日设此家宴,就是想让你知道,卫氏一族在京都传承百年,只要冠上卫姓,那咱们就是同气连枝的一家人。”
    “小九你并未在京中长大,又是个女郎,打你回京后,我这个做祖父的若有什么不周到之处,还望小九你多多海涵,切莫伤了咱们一家子的情分。”
    “你祖父说的不错,”等卫平说完,一旁的柳氏也端上了酒杯,依样画葫芦道:“这些天祖母也反省了自己,之前对你过于严厉,其实也是为你着急,不曾想反倒伤了你的心,今天趁着家宴,祖母也给你赔个不是。”
    作为忠勇侯府威望不低的家主和主母,卫平和柳氏的这番话已将姿态放到极低,不但满座皆愣了,就连对父母的行为颇有不满的卫恒,都震惊极了。
    随即,就是感动和内疚。
    卫恒急急忙忙起身:“爹,娘,你们何须如此,都是一家人,你们还是长辈,真有什么不对的,也用不着你们亲自道歉,冉冉就是一时之气,过段时间就能想明白的。”
    他望向一旁沉默不语的幼女,目露期盼道:“你说是吧,冉冉?”
    卫含章垂眸不去看他,对于这场家宴的目的她之前就略有准备,指定是冲着她来的,却没想到是用的这招。
    以退为进。
    不过,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卫含章微笑着起身,举杯道:“我爹说的对,您二老无需如此,我并不是记仇之人,更不会因为一些无关紧要的事耿耿于怀。”
    言罢,她饮尽杯中酒,继续笑道:“您二老如此慈爱,应当也能体谅我阿娘的一片慈母之心,不知能否让我阿娘日后经常去家庙探看我阿姐呢?”
    这是卫含章头一回当面为家庙里的卫含月说话,不是她提起,在做的许多人,都忘记了家里还有这么一位姑娘。
    卫平没有犹豫,爽快的饮尽杯中酒后,抚须笑道:“咱们家小九有令,祖父我自当遵从,那就从明日起家庙那边不再设人看守,谁想去都行。”
    此言一出,卫恒、江氏满脸激动。
    卫含章也盈盈一笑,重新坐下。
    场中众人皆松口气,在他们看来,祖孙三人的这一杯酒,算是尽数消泯了这些时日那些不可细说的龃龉。
    ………………
    回听风阁的路上,卫含章自己原本并不觉得什么,却被身后绿珠满脸不忿的模样都乐了,“干嘛呢?你这小嘴都能挂油瓶了。”
    “我是替姑娘难受呢,”绿珠从徐州跟来的婢女,同卫家本身也没什么瓜葛,在见识过自家姑娘受的委屈后,哪里愿意见她就这么‘一笑泯恩仇’。
    卫含章莞尔一笑,道:“不用在意其他,我不过喝了一杯酒,又没损失什么,反倒叫阿娘随时能去探望姐姐。”
    至于所谓的消泯龃龉,心里的寒凉岂是一杯酒能消泯的。
    被祖父祖母在大庭广众之下致歉,跟把她架在火上烤有什么区别,卫平这么做,只会叫她更膈应罢了。
    第二日一早起来,卫含章洗漱后,直接带着自己的婢女同四名宫里的女官,去了卫国公府,几天的功夫,她的雨轩阁已经装点的十分妥当。
    听风阁的摆件,都原封不动的搬了过来。
    卫含章之前就来看过,这会儿正式搬进来也不觉得多新鲜,反倒临时动了出府去书店掏一些新出的话本子的兴趣。
    这段时日,她发现京城的话本子写的比江南那边大胆多了,除了去隔壁见萧伯谦的时间外,几乎都在翻看话本子,颇有几分入迷。
    正准备乘坐马车出府时,在大门口正好遇见卫含苏,姐妹俩迎面撞上,卫含苏赶紧见礼:“冉冉这是要出府?”
    卫含章颔首,客气道:“对,打算去买几本书回来读,七姐可要同去?”
    她只是随口一问,原想卫含苏的性子应当不会愿意出门,没想到她微微一怔,却是点了点头,目露期待道:“那我同冉冉一块儿去吧。”
    …………
    马车上,卫含苏拘谨道:“冉冉,你会不会嫌我性子胆小,难登大雅之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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