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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布莱雷利随意地、飞快地下拉着年份,层出不穷的谋杀案,从有迹可循到毫无征兆,日期在不停地变化,从冷兵器再到热武器,刀伤、吊死、溺亡、窒息、枪伤。蝙蝠侠的死亡档案馆里多的是吊诡的案件,包括——他之前插手的那一个,而最新的案件是发生在三天前,一起入室抢劫案,杀害了一位独居的老人,邻居的证词和死亡时间对不上。
    ……有时候,谋杀掉这些性命的还不一定是人叻!是上个世纪二十年代末十万人应聘苏美贸易公司招募六千名技术工人的……经济寒冬,是一些无处不在的言语霸凌,是对性别的歧视,是野心家们为了利益射出的子弹,是私利和掌控欲……
    最可怕的犯罪莫过于此——没有任何实际的凶手,在人人都是刽子手的年代里,飘荡着血的浓汤被一碗碗端上餐桌,馨香四溢……
    食腐的秃鹫在一旁无力地打着转,只求分得一杯羹。
    一个猜想渐渐浮上了布莱雷利的心头,他大概知道了蝙蝠侠收录这些看上去没什么意义的案件的……目的。一道警示?不不,一种决心,一种拯救,一种……复仇。
    他就连这也要插手管上一道?布莱雷利垂下眼帘,到底是什么样的疯子,愿意在管束实际犯罪的同时,再去吃力不讨好地连同……连同那无可奈何的、从不肯从人间消散的、庞大且无处追寻的黑暗一并抗争。
    救世主都没他能啊!布莱雷利轻轻讥笑了一声,然后他也开始觉得有些无可奈何,这要是个普通的富人老爹,那他有的是办法哄对方高兴,可惜布鲁斯韦恩的理想遥远而庞大,鲜少有人能懂他的隐忍和背负。
    有时候,布莱雷利也不禁会想,怎么他净是认识这种人,永远走在自我牺牲的路上——
    “你直说吧。”布莱雷利问:“这些案子的权限放给我,是希望我能插手?”
    “主要是想听听你的想法。”提姆说,布莱雷利和他都是思维敏捷的人,不过,有时候他们之间看问题的方式会有一些差异性,这种差异性在……诸如破案的场合,会有些意想不到的作用:“唔,如果你想的话,倒也……”
    “我不想。”布莱雷利否认道:“很遗憾,我的委托费可以很贵的,德雷克先生。”
    “……”
    布莱雷利浅浅地扯出一个笑容,转瞬即逝。他的蓝眼睛时常在笑,可那不一定就代表着亲切,更有可能是一种伪装。好在,现在的他多少真实了一些——在提姆看不到的地方,布莱雷利反而觉得,被他噎到讲不出话来的提姆才叫真实。
    和聪明人打交道很容易,交心,哈,那就是一笔大买卖了。
    考虑到不知道还得呆多久,布莱雷利自己也还有些事情没弄明白,他不介意在无关紧要的地方卖点好处,就好比——
    “你真的不打算让蝙蝠侠再开你一份工资吗?”
    别怪接到公司开会通知的提姆觉得布莱雷利在讲垃圾话,他第一次觉得或许这小子应该安静地闭上嘴,这样他还能去和布鲁西竞争哥谭美丽废物的称号。
    他看了看手头急需处理的情报,又盯着手机看了三秒,最后选择放弃挣扎。
    蝙蝠侠还在瞭望塔值班。
    提姆冷静地把手机揣进口袋里,他需要——需要再来一点提神的东西,不一定是咖啡,茶也行。卢修斯很可靠,但是不能真的学布鲁斯当甩手掌柜,竞争者虎视眈眈,韦恩要是垮了,那哥谭三分之二的人都要失业;他只能保持这幅半死不活的样子二十分钟,到了公司就得打起精神……
    提姆能够确认,那个疲惫的口子在接到通知的瞬间又被撕开了一点,就像一个包装袋子,而他都没空把裂缝捏住。
    ……但有人帮忙捏住了它。
    “如果你真的很忙的话。”布莱雷利用手在提姆面前晃了晃:“——我可以替你去,不过你得讲讲注意事项,以及,仅此一次。”
    扮一次也是扮,扮两次也是扮,布莱雷利对韦恩公司半点兴趣都没有,他只是——偶尔也想发发善心。提姆德雷克脸上的“这破班是非上不可吗我他妈真的太累了”实在是太明显了。
    他假装没看到提姆的眼睛亮了一下。
    在他说出“好”的那一刻,不论是他还是布莱雷利,大概都不会想到,当难得回来一次的迪克格雷森步伐匆匆,大喊着阿福的名字,却在拐角和提姆撞见时的一脸惊恐是有多戏剧。
    差点没被迪克用棍子抽到脸的提姆一个侧身躲过,又往后退了好几步,拉开距离后才开始质问:“迪克?你在搞什么!”
    “什么……我才想问你在搞什么,你没被绑架?”
    什么绑架?提姆在想,还没清醒的人到底是他还是迪克。
    “你没看新闻?……天,那他们绑了个谁?”
    才在蝙蝠洞里稍微打了个盹的提姆拿出手机——第一条推送就是。
    “现场直播:被绑匪当街拦车的韦恩高层。警方:谈判专家已介入……嗯??”
    “呃,不是你的话,那是谁?卢修斯?其他股东?”
    “……我想,我应该好像知道是谁了。”
    提姆很久没感觉到尴尬了——他想,他事后打点钱给布莱雷利,还能请到他下次的帮忙吗?
    第58章
    马歇尔·盖洛普喘着粗气,好像要借此把和条子飙车的惊心动魄从肺里全赶出去一样,他把车开到了指定的地方,熄了火,又抹了一把脸,在座位上静默了一会儿,这才开门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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