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其他 > 通房丫鬟死遁后,世子爷疯了

第190章

    周围一片漆黑,没有一丝光亮透进来,她看不见任何东西,视野中只有一片虚无茫然的黑。
    空气中弥漫着潮湿发霉的难闻气味,呛得木槿鼻子疼,她胸口好像压了一块大石头,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她仰头轻轻叹息一声。
    次数多了,她现在都已经能很快分析出这个熟悉的场景了。
    她又被绑架了。
    木槿简直怀疑,自己这两年是不是运势不大好,短短一年半,她已经被绑了好几次了。
    前十四年人生里遇到的贼匪加起来,都没有这两年里遇到的多。
    木槿眉头一皱,她身下躺的,似乎不是普通的地面。
    因为,她听到了哗啦哗啦的流水声。
    好像就是从身体下面传出来的!
    这不是地面,是船的甲板!
    木槿瞳孔一震。
    她被绑到了船上!
    忽然,外面传来了踢踏踢踏的沉重脚步声。
    脚步声杂乱,有轻有重,来的还不止一个人。
    外面的贼人推开门,几个人高马大的黑影立在门口。
    月光从他们身侧的空隙里洒进来,照亮了一小片昏暗封闭的室内。
    木槿这才发现,原来这间屋子里不只有她一个人,还有另外两个人,似乎也是两个姑娘。
    几个壮汉举着火把走进来,走到木槿旁边时,“哟,醒了!”
    那边的两个姑娘同样被帮助了手脚,二人互相依偎着,也被几个壮汉进来的声音吵醒了。
    两个姑娘瑟瑟发抖地缩在角落。
    木槿这才看清,那竟然是表小姐和她身边的丫鬟翠儿!
    那壮汉威风凛凛地站在她们三个人的前面,居高临下地恐吓她们:“都给我安分点儿,有什么想逃跑的小心思,趁早都给老子收起来,否则要让老子发现了,老子就打断你们的腿!”
    那壮汉笑了一声,狂妄地说:“你们也没有力气跑!”
    那火把在木槿和那边的苏淡月、翠儿之间来回梭巡,“可不要怪我不怜惜美人,要怪就只能怪纪玄那小子,不知天高地厚得罪了我!”
    “老子听说,你们一个是纪玄宠爱的丫鬟,一个是纪玄青梅竹马的相好,老子倒是要看看,你们两个他会救谁?”
    潮湿封闭的屋子里太闷,木槿觉得自己有些喘不过气来。
    她哑着嗓子,对那个魁梧的壮汉道:“能不能……开一点窗户,我喘不过气来。”
    那壮汉撇了她一眼,臭着脸,不耐烦道:“娘们儿事儿就是多!”
    壮汉吩咐身后的小弟,“赖麻子,去!给这娘们把那边窗户打开。”
    第154章 被绑在船上
    一群壮汉气势汹汹地过来,检查了一圈,又气势汹汹地离开了。
    木门重新被关上,屋子里再次安静下来。
    杂乱的脚步声远去。
    皎洁的月光透过打开的那扇窗户照射进来,就恰好落在了木槿的脸上。
    木槿苍白的面容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有几分骇人。
    那边靠在墙边的苏淡月发现了木槿的异常,一脸关切和怜悯地看向她:“木槿,你没事吧?”
    不知为何,木槿现在并不想理会这个声音。
    人有喜怒哀乐,有自己的情感和偏好,她知道了从前的所有事情,知道了自己被“宠爱”不过是假象,心态已经很难调整过来了。
    她清楚地知道,这并不能怪表小姐。
    但是她没办法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没办法像从前那样,毫无芥蒂地面对表小姐。
    木槿的小腹一阵一阵地坠疼,这痛苦令她几乎要绷不住了,脸上还算平和的表情仿佛随时要碎裂开。
    她转过了头,静静地看向旷寂的窗外,轻轻地调整呼吸,尽量缓和腹中的痛苦。
    见木槿如此无礼,竟敢不理他家小姐,苏淡月的丫鬟翠儿,顿时便臭了脸。
    翠儿为她家小姐感到不值,眉眼一横,忍不住说:“小姐,你关心她做什么!她算什么东西?一个低贱的通房丫头,还敢对小姐你摆出这样的脸色!”
    “谁看不出来,她就是仗着跟您长得像,才爬了五公子的床,让五公子收了她做房里人。”
    翠儿狠狠朝木槿啐了一口,“呸,真不要脸!”
    翠儿的话虽然难听,但是木槿无法反驳,她心里知道,她说的都是事实。
    翠儿的话,就像一柄柄锋利的刀子,狠狠扎进了木槿脆弱的心脏,将她千疮百孔的心,割成一片一片的。
    木槿觉得浑身都疼,小腹、心脏、脑袋……无一处不疼,她几乎要痛得晕厥过去。
    原本就苍白的脸色,现下更是苍白了,白得像纸一样。
    ……
    苏淡月虽然温柔沉静,但她身边的丫鬟,倒是话多极了,一直在寂静的室内喋喋不休地说个不停。
    “小姐,您别担心,表少爷一定会来救您的!”
    “之前在并州的时候,表少爷被刺客刺伤,伤得那么重,还记得您的生辰,给您买了簪子,他心中一定还是有您的!”
    木槿捕捉到关键的信息,下意识问:“公子在并州被刺客刺伤了?”
    翠儿白了她一眼,“关你什么事!”
    木槿这才反应过来。
    她苍白地笑了一下,对啊,关她什么事?
    五公子的事情,如今轮不到她一个地位卑贱的赝品来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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