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其他 > 通房丫鬟死遁后,世子爷疯了

第105章

    酒酣脑热时,有一个宣州来的公子偶然谈及一桩秘事。
    世界上八卦的从来不止女人,男人也是如此,就连少年人都不例外。
    “我母亲族妹有个手帕交,给一个大官做外室。”
    “听说那大官的岳家厉害得很,所以母子俩就一直被养在宣州,那孩子比我还大几岁,小时候读书我还见过他。”
    “听说那大官这些年一共也没来几次,前段时间,莫名其妙燃起的一把大火把那母子俩住的地方烧了个干净,一夜之间,母子俩都没了,怎一个惨字了得,听说前一晚那女人还要带她儿子去找那大官呢!”
    纪玄对旁人家这些家长里短的事情并没多大兴趣,坐在旁边听过,便也就过了。
    几个少年也只是听个热闹,至于是谁身上的惨事,他们也不见得关心。
    讲完这一桩,几个少年又一边喝酒,一边讲起别的事情来。
    不多时,
    少年们已经醉的七七八八了。
    除了少数几个还算是清醒,有几分神智。剩下的,有的歪歪斜斜地趴在桌面上,有的歪着身子仰在椅子里,甚至还有人直接倒在地上呼呼大睡。
    丝竹之声仍然绵绵不绝,酒壶零散地倒在黄花梨桌面上,酒水顺着桌面滴滴答答地滴落下来。
    纪玄仰在椅子上,觉得屋子里有些闷,于是摇摇晃晃起身出去想透透气。
    他摇摇晃晃地推门出去,沿着二楼的长廊走着。
    浓妆艳抹、轻衣薄纱的风尘女子倚在栏杆上招揽着客人,纪玄理也不理,脚步晕晕乎乎地穿过长廊,准备去红香楼二楼一处露天的楼阁里吹吹风。
    纪玄刚推开楼阁的木门,就看见一个黑影不知道从哪里一闪,落到了楼阁里。
    微弱光影下,纪玄只模糊看清了那人的半张侧脸。
    接着,那黑影一闪,跳进了邻着楼阁的某一个窗户里。
    纪玄瞳孔微微一震。
    小小的别山竟有这等高手!
    没想到,别山这穷乡僻壤的地方,竟还卧虎藏龙。
    纪玄悄无声息合上了刚刚打开了一寸宽的木门,又像个真正的醉鬼似的,摇摇晃晃地回去了。
    .
    文昌巷,
    五公子久久未归,木槿有些担心。
    昨天刚出去喝过酒,玩到亥时过半才回来,今天应该不会去喝酒了吧?
    那为什么这个时候还不见回来呢?
    木槿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出去看看。
    她推开门巷子里静悄悄的,一片漆黑,除了他们家门口挂着一盏灯笼,便只有巷子最里面周惜弱他们家挂着一盏小小的灯笼。
    巷子里安静得连风声都可以听得见。
    木槿提着灯笼,站在门前的石阶上,忽然看见巷子口有一盏微弱的灯光亮起。
    那盏微弱的灯正在一点点靠近。
    她脸上浮现出欣喜之色。
    那盏灯终于走到了她可以看清的地方。
    可惜,
    不是。
    不是五公子。
    木槿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她的神色顿时失落了下来。
    是一个很好看的男人。
    如冷月,如孤刀,泛着冷冽的寒光,看一眼便涤荡心神,寒气沁入肺腑。
    他提着灯笼走自己的夜路,仿佛没看见木槿似的,也或许看见了,但他根本不在意旁人,一眼都不曾多看立在门前的木槿。
    木槿静静地站在石阶上,眼睁睁看着那男人一直往前走,一直往前走。
    最终,在周家门口停下了脚步。
    男人推门进去,巷子里突然闯入的一点微弱的光,眨眼间就又消失了。
    有风从巷子口灌进来,木槿瑟缩了一下,裹紧了身上的厚衣服。
    她望着巷口的方向发了会儿呆。
    可惜,除了一片漆黑,还是什么都没有看见。
    木槿只好提着灯笼又重新回院子里去,她一手提灯笼,一手重新关上了厚重的木门。
    院子里也安安静静的,除了她的脚步声和呼吸声,再没有其他声音。
    第85章 周惜弱
    木槿刚进了屋,就听见敲门声。
    她连灯都顾不得提,转身就往门口跑。
    木槿打开门,果然是五公子回来了。
    又是一副醉醺醺的模样,除了浑身的酒味儿,身上还有一股突兀的脂粉香气。
    木槿正要去扶纪玄的手,顿了一下。
    纪玄今晚喝得没有昨天多,走起路来并不像昨日那么不稳当。
    木槿开了门,他自己跨过门槛便朝院子里走去。
    阿吉在后面胆战心惊地看着,见木槿出来接,他便急忙找借口溜了,说自己先去给公子备水。
    木槿只好提着灯笼走在旁边为纪玄照亮脚底下的路。
    纪玄半阖着双眼,脚步虚浮地往屋里去。
    走到门口时,脚抬得太低,一脚踢在了石阶上,身形一晃,木槿连忙拉住他的胳膊。
    混乱间,纪玄也抓住了木槿的手。
    却不巧,正好按到了木槿今天被马双绣抓伤的地方。
    木槿疼得倒吸一口凉气,“嘶——”
    纪玄的身形微不可察地一顿,又仿若无事一般,半是依靠着木槿的支撑,半是靠自己的力量往屋子里走。
    等终于把纪玄扶到床上坐着,木槿累得气喘吁吁。
    纪玄半阖着眼依靠在床头,或许是喝醉了不大舒服,眉头微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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