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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猎杀

    野猪幼崽的时候,是野狼、豹子等大型肉食动物的猎物。然而等成年后,由于常年在树上磨蹭,鬃毛和皮上涂有一层厚厚的凝固松脂,再加上经常在泥里打滚,身上就好像穿着一身铠甲,猎枪弹也不易射入。生存能力特别强大,发起狂来即便是森林之王也不会靠近。这王八斤能全身而退,侥幸的成分居多了。
    张太平看着还在树下等待的家伙,却动了心思了。
    野猪又名山猪,广为分布在世界各地。涵盖欧亚大陆。中国的野猪分布主要在东北三省、云贵地区、福建、广东地区。品种繁多,数量广大。其并非国家重点保护动物。
    被列入国家林业局2000年8月1曰发布的《国家保护的有益的或者有重要经济、科学研究价值的陆生野生动物名录》。早在二十世纪80年代我国就开始引进人工养殖野猪的技术,目前主要分布在福建、广东、江西等省份,其中全国最大的天然养殖基地位于福建招宝生态农庄,其山里放养法,已经推广到全国多个省份。
    一头最佳年龄的成年母野猪,孕期只有四个月,一年能生产两次,一胎就能生4-12头小仔,并且繁殖率和幼仔存活率都很高。最近这几年,由于人类有意识的保护和放任其自由生长,其数量急剧增加,在山区有点泛滥成灾的趋势,祸害起来肆无忌惮。
    鉴于野猪并非稀有物种,并且祸害庄稼还伤了人,当然主要是张太平想要尝尝野猪肉和家猪有何不同。
    张太平准备猎杀这头野猪了,毕竟碰见这种落单的机会可不多。
    野猪白天很少出来活动,夜里经常出来觅食,所以眼睛在夜里对周围的动静变化比较敏感,张太平下树时格外小心翼翼。
    下树后,张太平背过野猪几步跨到铁叉跌落的地方,还不等抓起铁叉,就听到背后传来哼哼声。野猪不光眼睛在夜间好使,鼻子也格外灵敏,有经验的猎户进山时都是会仔细打理身上的气味的,动物的感光比人的可是要厉害百倍的。
    张太平立即向前双手撑地翻转,顺带抓起躺在地上的铁叉。立即转身双脚前后错落站定,双手斜握着叉,叉尖向外。只见那家伙闷头冲过来,脖脊上的鬃毛上冲入天,冲将过来,气势十足。
    冲到跟前,两颗獠牙长长伸出,带来一股泥气的腥风。张太平左脚从后面向右移,身子突然错开九十度,铁叉扎向错身而过的大家伙身上。没想到的是,叉子非但没有插进去,更是被身上的厚铠甲弹开,就连手腕都有点发麻。
    右脚跟支地,旋转一百八十度,迅速转身马步站定。这才收起轻松地心态,开始正视这个家伙。皮粗肉厚的大家伙不容易对付,再掉以轻心,伤了可就是活该的事情了。
    张太平严阵以待,对面的野猪也掉转过头。只不过它好像知道张太平不好对付似的,呼哧呼哧喘着气,没有像上次一样直接狂奔过来,而是用发红的眼睛瞪着张太平。张太平平静心气,回瞪着。
    一人一猪,就这样对视着。张太平勾了勾手,对面的野猪受到刺激,终于忍不住了,四只坚硬的蹄子狠狠刨地,埋头加速冲过来。张太平沿着s型路线快速往后退去,不断改变方向来卸减野猪的速度和冲力。等退到树边,张太平站定,背靠着树身,静等野猪冲过来。已经发狂红眼的野猪不管三七二十一,狠狠撞过来。
    张太平跳将起来,以叉撑地,单脚猛蹬树身。失去张太平,野猪撞在树身上,两颗獠牙深深插进树身,一时竟然拔不出来。张太平借着下冲的力量,叉尖插进野猪前腿后面腹部。
    野猪受痛,疯狂嘶吼,狂摆身体,竟折断一颗獠牙挣脱树干,翻转就向身侧的张太平撞来。
    张太平紧握叉杆,随着野猪的转动也快速转动,一直不让叉杆脱手。野猪突然向反方向挣力,张太平在叉杆上使出全身力气,企图将其放到。但是他还是低估了受伤野猪疯狂起来的力气,不但没有将狂暴的家伙放到,竟将叉杆从中而断。
    一瞬间错力的张太平用力过老,被野猪就抓到了空挡,狠狠顶了过来。树上,胆子提到嗓眼的王八斤不由得“啊”出了声。
    张太平瞬间双手握住仅剩的叉杆,横顶到野猪的脖子上,即使如此依然被撞了下。张太平顾不得肚里的翻江倒海,用双臂圈住野猪的脖子,错开身子,顺势向前推进再接力向侧面轻推,野猪便顺着自己的力气扑通倒在侧面。张太平顺势压在猪身上,不等其反应过来,麻利拔掉插在其身上的叉尖,血像泉涌一样喷在张太平脸上。没有闲暇抹掉在脸上滴答的鲜血,迅速爬上了树。
    上了树,坐定。放松下来后才感觉整个双臂都被震得麻木了,肚子也有些疼,只不过幸亏用叉杆顶了那一下,不太要紧,不然要是被实扎实地撞一下,可就有的苦受了。
    抹掉脸上的鲜血,甩了甩手臂,没理会王八斤那种看怪物般的眼神,喘着气,盯着依然在树下狂暴的野猪。
    树下的家伙还不知道已经死到临头了,仍然在狠命顶着树。肚测的三点伤口血流不停,等到血流过度之时,就是毙命之时。张太平现在手里没有趁手的家伙,只好在树上静等。
    一边盯梢,一边反思刚才的战斗。揉了揉手腕,心里想到,还是经验太少了,不然叉杆断的那一刻也不会愣神差点酿成祸事。如果稍有点猎手的经验,就会及时做出正确有效的反应,而不是愣神了。
    树下野猪的力量渐弱,血流得到处都是。
    这时,玉米地那头的路上传来嘈杂声和灯光。柿子树这里离村里不远,刚才的吼叫声传到了村里,村民立刻报告给了村长。村长急急火火组织人手前来救援。
    “王八,在哪里?搭个声!”有人大声喊道。
    王八斤赶紧回应道:“村长,在柿子树这边,小心点!树下有只受伤发狂的大野猪。”
    “大家拿好家伙,小心了,野猪发狂了可不好对付。”村长在那边叮嘱着。
    树下的野猪听到响声后,掉头向着声音来源处冲去。
    王八斤见此情景赶紧吱声道:“野猪冲过去了,小心了!”
    张太平立马下树随着野猪的身后,大喊道:“前面的都让开,撞上了非出事不可,不想死的让开。”
    转过玉米地,一群青壮手里拿着铁锨、钢叉之类的器械,站在野猪的去路上。老成点的人听到后赶紧站到边上,而年轻气盛的青年人却站着没动,张太平的话根本没放在心上。
    野猪撞过去后,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提起铁锨就拍。
    “小心,快让开!”老村长见状大惊。
    可惜已经迟了,小伙子的铁锨拍在野猪身上便被滑开,没给它造成丁点阻碍。本来准备逃走的野猪又被激起了姓子,掉头向跳开的小伙撞去,随后而来的张太平顺手抢过旁边人手里的钢叉,在那千钧一发之刻,狠狠插进野猪的脖子中。然后发力将其推翻在地,有将铁叉拔出来,不顾喷薄而出的鲜血,直接压将上去。野猪狠命挣扎,但是张太平明显感觉其力量较之前小了许多。张太平又用断掉的叉头在其脖子上放了一会儿血。
    感觉野猪挣扎的力量平息下来,张太平刚放松,没想到它出其不意地又蹦起来撒腿就跑。张太平心中冒火,没想到竟然让只猪给耍了。气急,跟上前拉住已经晃晃悠悠的后腿,三四百斤的重量直接扛起来,并使劲儿摔在地上。
    这次其不再站起来,脖子上血肉模糊的伤口几乎不再向外淌血,四肢一抽一抽的,眼见是活不成了。张太平满脸鲜血,配合上狰狞的表情,宛若魔神。在场之人深深被震撼住,一时竟无人说话。
    短暂的寂静过后,一个声音传来“村长,怎么样了?”王八斤的询问声传来。
    王八斤的声音就像丢进平静湖面的石子,激起千层波纹。一群人立刻沸腾起来。
    村长反应过来后,叫上两个人向着柿子树跑去。
    剩下的人围着还剩一口气的野猪兴高采烈地议论着,离张太平远远的。张太平用衣角擦去脸上黏乎乎的猪血,刚才差点被野猪拱了的小伙上前来道谢。
    “大帅哥,刚才真是太感谢你了,要不是你,还不知道会被撞成什么样呢。”
    小伙子家离张太平家不远,叫王朋,人长得帅帅气气的,就是脑子有点憨二十刚出头,还没结婚,家里只有老母亲,住着三间瓦房,清贫如洗。但是之前却和张太平一个德行,凡是以张太平马首是瞻,出入麻将馆和歌舞厅之间。
    至于为什么张太平被叫做“大帅”,却还是和一段历史有关的。但年上初中时,不知道在哪里看了一段讲述太平天国要事的文章,从此见人就自称大帅,并强迫别人称呼自己为大帅。时间一久,人们就很少称呼真名,通称大帅。
    张太平瞥了一眼王朋说道:“没本事就不要强出头,迟早自误。”鉴于其和之前的张大帅关系不错,张太平想要拉其一把,就多说了一句。
    “是是是,嘿嘿,以后见到这种事是有多远就躲多远。这可是个考验心脏的活计。”王朋以前没少受张大帅的训斥,点头如捣蒜地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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