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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3节

    好吧,有热情总比没有好。
    第430章 驻颜丹
    牵星用法术复刻了一份竹简,回到房间中细心钻研起来。
    他确实从来没想过要走符术师这条路。
    画符的根基就是灵力,他的三品修为很可能受臻元灵根的影响逐渐衰退,即便不衰退,三品的修为也只够画个二品符,在实战中几乎没有杀伤力。
    但换个角度思考,赵一粟给他安排的路子并没有错。
    他现在有了万符梭,可以催动高于自己品级的符纸,若是能自己再懂一些符术的基本原理,那以后便是上街买高品符纸,也不会被人欺骗,更能从符纹上辨认出一些效果特别的符纸。
    于是他从零开始,孜孜不倦地学了起来。
    眠仙楼内另外一个房间的那个谁,跟他的想法大不相同。
    他只追求百变符纸对自己画技的展现,有了百变,他精妙绝伦的画已经传遍了大江南北,他只想学会画百变这一种符纸而已。
    但百变是三品符,再怎样也得从一品学起。
    赵一粟之前已经给他传授过符术入门的基础,可其中确实有很多不懂的地方,而且赵一粟的画符理论有点奇怪,跟现行的符术基础有些区别,他尝试问过其他人,都无法为他解惑。
    现在配合上这本《符术答疑》,很多想不明白的道理便立刻想明白了。
    眠仙楼内相隔一层的两个房间都在点灯熬油,两个修士因为不同的出发点踏上了同样追求符术的道路,不知会在日后结出怎样的果实。
    日头渐渐升起,烟云洲又一个明媚的早晨来临了。
    春夏一大早便有些紧张,想到王破虏今日要打总决赛,总觉得惴惴不安的。
    开门,便收到了门口的传音符,看了内容后立刻去了赵一粟那边。
    “师姐,你关禁闭出来了?!”
    赵一粟:“进来坐,我有东西给你。”
    她颇为不好意思地从储物袋里拿出两样东西,说:“真是对不起,我不是有意错过你的生辰的,这两样东西一个算你的生辰礼,一个算我的赔罪礼。”
    春夏连忙推辞:“不不不,真的没关系……”其实自己也有点心虚。
    生辰是真生辰,但宴会却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这本就是她硬找出来的一个由头,只为了让当时吵架的江云尘和赵一粟和好而已,现在看起来这两人吵架归吵架,似乎并不会关系破裂,自己是画蛇添足了。
    那天江云尘当街扯掉了红绸,也让春夏对自己的行为深切反思过——到底她是为了两个人好,还是顶着为两个人好的名义,满足自己甜蜜的幻想呢?
    答案大约是后者。
    正因想明白了这点,春夏现在看到赵一粟只剩下愧疚和心虚:“那天若不是我拿出了那么多的红绸子把眠仙楼装扮起来,为大婚推波助澜,也不会搞成那样子,该道歉的是我。”
    赵一粟:“哼,明明是掌门赶鸭子上架,话都不听我说完就自作主张……你可别推辞了,这两个东西都是炼丹的好东西,放我这我不会用,也是暴殄天物,你真的不想打开看看?”
    春夏一听到跟炼丹有关,到底没忍住好奇心。
    先打开了那个盒子,一眼就认出了里面的东西:“灵火芝?!这可是千年难寻的好东西,师姐你便是直接吃掉,也能吸收其中的火灵力的,送给我太贵重了。”
    赵一粟:“我都有天火了,要来无用。”
    春夏:“……”嫉妒使我面目全非。
    她又看了看旁边那个破铜炉子,天生对法器比较敏感的她一眼就认出了这个其貌不扬的破炉子是个法器,但却看不出品级,更不知道能用来做什么。
    将灵力探上去,也没觉察到什么变化。
    赵一粟问她:“你有什么便宜的丹药吗?”
    春夏从储物袋里拿出一枚基础的凝气丹。
    赵一粟:“投进去看看。”
    春夏照做,丹药进了炉腹中,铜炉晃晃悠悠片刻后,猛然从破口出吐出一堆草药。
    春夏只看了一眼,便目中爆发出精光:“这丹炉能还原出原材料?!!”
    说完又立刻压低了声音:“师姐,你可知有了这个法器,便能破解出许多高阶丹药的炼制秘密,你这是送出了一座灵矿,舍得吗?而且师姐你有天火,无论炼丹还是炼器,你都是资质巅峰,为何不再进一步?”
    赵一粟笑了笑。
    不知为何,春夏从她的笑里觉察出一丝苦涩的意味。
    赵一粟身负系统,要做的事情太多了,修炼、赚钱、符术、应付系统的主线任务和总是纠缠不清的魔修……这些已经占据了她所有的时间,再加上炼器和炼丹,实在分身乏术。
    赵一粟:“我的时间和精力不够做这些,总之东西你拿着,不用跟我客气。”
    春夏现在确实不想再跟她客气了,忙把东西收入储物袋中,心口还突突跳着,有些过于亢奋,因而没能细想赵一粟给出的理由——修士寿数很长,修上五品的赵一粟保底有个五千岁的光景,这么长的时间,研究炼器和炼丹怎么就分身乏术了呢?
    赵一粟也没给她细想的时间,因为她又拿出了一袋东西:“这里面是栾书渊给我的丹药,但我分不清用途了,或许你认识吗?”
    春夏虔诚地将丹药捧起来,一颗一颗地细细查看,眼中时而疑惑时而敬佩,最终慢慢把两种混在一起的丹药区分开来,说:“这边的几颗是滋补之丹,能解毒能疗伤,只是我看不出具体的品级。至于这边的丹药,我隐约从其中闻到了化骨花的异香,自古丹药典籍中,使用化骨花的唯有一种丹,便是驻颜丹。”
    赵一粟听完大失所望:“驻颜?我们修士本就长生不老,栾书渊怎么给我个这么鸡肋的东西……”
    春夏忙说:“驻颜丹对凡人来说是可保青春,但是对修士来说可保幻形术不被识破。”
    赵一粟眼中的暗沉一扫而过,变得明亮起来:“是吗?!”
    太好了,她正需要这个东西。
    外面忽然热闹起来,眠仙楼里一群人呼啦啦往外走。
    春夏抬起头:“是王破虏要去比赛了,师姐一起去看看吗?”
    赵一粟:“走!”
    第431章 三品大比总决赛
    天行擂台今日格外热闹。
    三品大比总决赛吸引来的观众实在太多了,赵一粟和春夏出来得有点晚,要不是伏羲山的同僚提前留了空位,她俩怕是连个落脚的地方也找不到。
    比赛还没开始,王破虏正在前面享受着众星拱月的待遇,御堂真人这个六品也来为弟子撑场面,正在王破虏耳边嘱咐着什么。
    王破虏的眼睛环顾人群,看见了春夏和赵一粟,忙笑着打招呼。
    春夏:“你好好比,输了也不丢人。”
    王破虏:“俺不会输。”
    赵一粟开门见山:“这个丹药或许你用得着。”
    她把栾书渊给她的滋补丹拿出来,塞给王破虏两颗。
    王破虏还没来得及细看,丹药就被御堂真人拿去了,六品修士的神识扫过丹药,眼中闪着精光:“九品丹?!”
    王破虏闻言忙抢过来揣兜里,激动得手都微微颤抖。
    乖乖,九品丹!!!这辈子还没见过九品丹呢!!
    赵师姐转性了,这么值钱的东西一下送出两颗?!
    果然在师姐的心中,俺是最有分量的!
    王破虏很得意朝春夏抬下巴,可春夏完全不在意——她有了博口炉,哪还看得上其他?
    御堂真人很认真地朝她拱手道谢,他是前辈,赵一粟不敢受这个礼,忙回了一个。
    御堂真人:“多余的废话我不说了,这个恩我记下,以后有什么麻烦尽管开口。”
    他性格如此,说话带些侠气,跟其他的六品真人很不相同。
    赵一粟笑了笑:“能得御堂真人一个人情,我这笔买卖不亏。”
    擂台上落了锤,比赛开始。
    王破虏拎那着把显眼的旷海锤上了场,对面的刺槐慢他一步立定。
    赵一粟朝刺槐看去,见这人其貌不扬,一身暗棕色的衣服有些潦草破旧,他身上有种幕天席地的气质,随便扔在凡间的某个大街上会立刻与背景人群融为一体,很难辨认。
    这种感觉很奇怪,就是你明明看见了他的脸,但要是形容却找不到任何的特点,甚至会转头忘记,除非下一次再遇上觉得对方面熟,才能想起一点。
    赵一粟恍然间,擂台上的两个人已经开始交手。
    二者的打法有很明显的不同,王破虏还是那么莽,挥着大锤子直来直去,气势惊人;刺槐是明显的灵巧路线,法术小而精,会窥伺对手的弱点,不到关键时刻绝不轻易出手。
    两人都是凭实力打进总决赛的,擂台上的动静惊天动地,便是赵一粟已经五品巅峰了,看着这样的场面还是不由得捏一把汗。
    首先让她惊讶的就是王破虏的旷海锤。
    那锤子已经被他炼化成本命法器,巨大的锤子配合王破虏惊人的爆发力,每一下重锤都气势惊人,震得擂台结界摇摇欲碎。
    ——“不是说擂台结界已经加固了吗?怎么还是这么不禁锤?”
    ——“呵,不禁锤?你上去锤试试,给你三年也锤不出王破虏这个气势!当年玄丹府攻阵的时候,王破虏才刚三品,已经能用这把锤子输出堪比四品的攻击力了,他在前面轰阵,其他三品弟子都只有退让的份儿,你是太小瞧伏羲山的三品天才了。”
    ——“既然如此厉害,为何之前打擂台的时候没见他攻击得这么主动?”
    ——“刺槐不好对付,王破虏是研究过对手所以改变了战术,你没发现刺槐的打法也跟从前不同了吗?他那么擅长攻击的一个人,现在隐忍不发,说明暂时还没找到对手的破绽,怕是要落入下风了……”
    话音刚落,似乎为了印证这位看客的说法,王破虏轰出的一锤刺槐没能躲开,整个人重重撞在护阵上,恐怖的力道透过刺槐的身躯轰上了护阵,差点当场碎裂!
    守擂的高阶修士忙往护阵上丢了个法印。
    赵一粟暗自咋舌,别说,王破虏虽然狂,但狂有狂的资本,若是让她三品的时候上擂台,即便仗着被系统改造过的身体,也轰不出这么惊人的暴力输出。
    要知道王破虏的灵根和灵海远不如赵一粟,他的力量全靠对身体筋脉和肌肉的极致开发。
    三品已经这么恐怖了,到九品可还了得?
    都说一力降十会,赵一粟就算有千万种功法,若是遇上同阶的王破虏也得慎之又慎……她将飘远的思绪收回来,看见受了重锤的刺槐已经快速起身,飞到了王破虏的身后。
    承受了一记重锤还有如此灵敏的反应,只能说明王破虏刚才那一击对他来说是雷声大雨点小,压根没伤到根本。
    刺槐从身后出招,赵一粟这才头一次看见了他的法器。
    那是一面画着怪兽的小旗……不,不只一面,是许多面。
    旗子从他袖口飞出,飞快钉在了擂台地面上,形成一个古怪的形状,将王破虏困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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