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百合 > 被师尊逐出宗门后

第265章

    姜偃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眸中的冷静厌世一如既往。
    有这样眼神的人,有且只有姜偃一个。
    至少边关月没见过其他人还有这样的眼神,她讪讪一笑,果断甩锅,“都怪那几个小的,搞得我也变得一惊一乍。”
    姜偃没有言语,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她。
    虽然姜偃和纪逐月都是走寡言少语,清冷疏离路线的人,但是不止内里的本质不同,表面上还有一个最大的不同点。
    那就是纪逐月怼边关月是有应必答,就算是没营养的废话,也都会及时回复,不会让边关月的话掉在地上。
    但是姜偃不一样,她是真的不愿意惯着边关月的臭毛病。
    边关月没法子,只能回忆刚刚姜偃问出的那个问题,如果姜偃不愿意帮助她,她要怎么办?
    她耸了耸肩,“不怎么办,就花钱雇几个人围着奴真和小宝吹彩虹屁呗,让她俩见见世面,省得被人吹捧得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办法总比困难多,这世上就没有能难得了她边关月的事情。
    彩虹屁这个词她之前也说过,说奴真和贾小宝就会闭着眼吹彩虹屁,是以都知道这个词的意思。
    姜偃垂下眼睑,须臾后才抬眸,淡声说道:“我给你做。”
    边关月左看右看,还是觉得今天的姜偃很反常,说不出来的怪异。
    不是她爱压榨人,而是从前她要做什么,姜偃二话不说就会帮她做,绝不多言,而今天就不一样了,还多问了一个奇奇怪怪的问题。
    “阿偃有什么烦心事吗?给我说说,我帮你解决。”边关月大包大揽地说道。
    她也不是什么只会压榨人的黑心老板,对待朋友,她都是真心相待的。
    要是云黛兮,她或许没有那么爽快,但是姜偃这个高新技术人才,边关月还是很看重的,主要是姜偃不会时时刻刻地怼她。
    听到这话,姜偃霍然抬眸,视线放在边关月含笑的脸上。
    边关月见她看过来,高兴地说道:“有什么事都可以告诉我,能帮你解决的我就给你解决,不能解决的我也会给你提出建议。”
    终于轮到她做一回知心大姐姐了!
    在边关月的想法里,姜偃的困扰不过是材料不够了、傀儡出问题了、被哪个阵法难住了……实在解决不了,她就去外面抢个阵法大师回来,让他给姜偃解答疑惑。
    姜偃眸中闪过一丝愕然,她在想,她对烦心事边关月确实可以帮她解决,不过得自缢才可以。
    她因为边关月而烦恼忧愁,边关月若是想彻底解决这个问题,恐怕只能解决自己了。
    “没什么。”
    边关月很没有眼力价地催促道:“什么没什么,你还信不过我吗?你告诉我,我绝不会告诉任何人,信我就完事了。”
    她是真的很想知道姜偃有什么心事。
    与其说是担心朋友,反倒不如说是她八卦心作祟。
    姜偃平时冷冷清清的,连着一个月都不说一句话都很正常,她能有什么心事,边关月是真的很好奇。
    做知心大姐姐还是其次,边关月更多的想是值得姜偃的心事。
    “没有不信。”姜偃顿了顿才说道,“我自己可以消化,不要紧。”
    她还不至于告诉边关月,她喜欢她这件事。
    届时边关月的解决办法不是解决自己,就是解决她,这两样都不是姜偃想看到的。
    说出去只会徒增烦恼,倒不如给自己留够时间,慢慢消化,让自己渐渐淡忘这件事。
    姜偃没有云黛兮那么大的执念,但也不是说能放下就能放下的,只是姜偃六亲缘浅,与人世间的羁绊并不深,比魏良玉那个修因果道的还要不容于世。
    当初她师傅之所以收她为徒,就是见她有天赋,想给自己找个衣钵传人,教导完之后就满足地死了,留下一个小坟包,至于姜偃的父母亲人早就死在了乱军的马下,连个坟包都没有。
    若不是边关月强行拉着她走进了人世间,姜偃这会子应该还在哪个小山头里研究阵法和傀儡,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这便是她的全部了。
    所以她不能害边关月,亦不能让边关月为难。
    边关月有了心悦之人,姜偃也说不出自己是何心情,她平时的情绪太少了,如今哪怕是痛苦也极为珍视,总归是为边关月感到开心的。
    姜偃眸中多了几分真切的笑意,她比边关月大了不少,倒是勉强可以作为姐姐替她开心。
    边关月身子往后撤了撤,瞪大眼睛地看着姜偃,摸着下巴说道:“为什么我感觉你看到我的眼神那么慈祥?你在想什么?”
    她总觉得现在的姜偃没想什么好事。
    “为你开心。”
    边关月:“为我开心?鼎宝商行的幕后老大打算退位让贤,让我上位了?”
    “……”姜偃直接闭嘴,她本就是不善言辞之人,遇上口齿伶俐的边关月,只能举白旗投降。
    她连鼎宝商行的幕后老大是谁都不知道,怎么知道她/他是不是要传位给边关月,就算知道幕后老大是谁,她也不觉得人家会失心疯。
    “不是啊。”边关月失望地叹了叹气,她还以为美梦成真了呢,疑惑地问道,“那为我开什么心?”
    姜偃沉默半晌才说道:“现在不开心了。”
    本能来情绪还很复杂,百般思绪,理不出一个线头,很是复杂,现在被边关月那么一打岔,她只剩下满心的麻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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