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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慕意清这么想着,握着房卡的力度更重了,在掌心留下了不浅的痕迹。
    庞曼拍戏慢工出细活,一部电影至少要拍摄三个月起步意味着这几个月她要与景初抬头不见低头见。
    她叹气翻个身摸到了床上的软绒的毛毛虫心里是什么感觉很难去形容。
    不被缠着的……失落感?
    景舒最后给了她两个选择。
    “若是能接受,我不反对你们在一起但有一个要求,在景初不喜欢你之前,不能抛弃她。”
    “若是做不到,现在放手。”
    似乎两种选择都做不到了。
    走廊的脚步声渐行渐近,在她的门前停下,敲门声随之传来。
    慕意清不知道是谁会来敲她的房门,应该不是时真,她去洗漱了,也不应该是宋挽乔,刚刚走廊的交谈声她听到了一些。
    会是她吗?
    她屏住呼吸,开门的动作停了下来,既期待又害怕,期待什么说不清,害怕什么也说不清。
    “您好,有人在吗?您刚刚客房服务叫的止痛药送来了。”
    慕意清有些失落:“我没叫……”
    止痛药?她是又头疼了吗?
    她开了房门,看到酒店工作人员手里拿了个药袋,所说属实,问:“是隔壁的吗?”
    客房服务看了眼房号,连忙道:“打扰了,送错了。”
    “等一下。”慕意清看向服务生手中的药袋,纸质非透明包装袋,看不到里面的止痛药。
    她问:“买的是胶囊还是颗粒冲剂?”
    被问的人不解,“胶囊,有什么问题吗?”
    这年头止痛药不都是胶囊,冲剂小孩只有才会喝吧。
    意识到自己多管闲事的慕意清摆头道:“没事,随口问问。”
    等景初发现是胶囊后,会联系客房服务重新买的,至于为什么忽然会头痛,八成又是因为她。
    慕意清微微叹息,靠在门上等待隔壁传来开门的声音,黑暗下感官被放大,离得这么近,开门声一定可以听到。
    过了很久,没人应答,只好将药袋放在门旁:“药给您放在门边了,有需要继续打客房服务。”
    无缘无故不开门、不回应,慕意清心慌,会不会是出事了,她三步并两步地拿起桌上的手机,打开那个还没有卸载的app。
    点进去之后,显示景初的设备不在线,没戴还是关机了,她不知道。
    监测生命体征的设备没了,慕意清更加慌张,她只好给宋挽乔打去电话。
    听到吊儿郎当的铃声,庞曼气得脸红,批评道:“不是跟你说开会要静音的吗?”
    宋挽乔只觉得口袋里的手机烫人,掏出来一看来电人名字,巧了。
    “小慕的。”她给了庞曼一个眼神,接听外放:“大晚上打电话咋了?”
    “能去她房间看一下她吗?”慕意清底气不足地解释:“外面有人一直在敲门,有点吵。”
    宋挽乔:“你打电话给她就好了。”
    对面沉默几秒,回答:“我们拉黑了。”
    旁听的庞曼臭脸又拉长了一些,她找宋挽乔来就是为了搞清楚这两个人什么情况。
    一个是宋挽乔发小,一个在宋挽乔手底下拍过戏,她想她应该很了解。
    宋挽乔刚刚说完两个人拉扯多年的爱情故事,这边慕意清的电话就来了。
    这一听不要紧,好吗?彼此黑名单的人,这戏怎么导,难怪下午围读都这么困难。
    庞曼也给宋挽乔使了个眼色,她意会道:“ok,我过去看看。”
    没几分钟,正副导演在景初门前敲起门来,如慕意清所说,没人应答,宋挽乔打了电话,一样没人接。
    “要不回去吧,不知道跑哪去了。”宋挽乔对庞曼说。
    这阵子断网状态,没有和其他人联系,她并不知道一月份景初住院的消息,只当她不在房内,没带手机。
    隔壁的慕意清坐不住了,打开房门来到她们身边,建议道:“找工作人员开一下门吧。”
    那晚景初被抬上救护车的样子浮现眼前,即便这种可能性不大,她还是害怕得要死。
    宋挽乔扬扬眉毛,不是另寻新欢了吗?看慕意清这关切的模样,景初还有机会。
    “没必要吧,多大一个人了,就算在里面,又不会死掉,万一在洗澡或者干点其他什么事,开了门多尴尬。”
    庞曼余光看到门旁的药袋,拆开看了眼,是知名品牌的止痛药,心里一沉。
    “还是开门吧。”
    这部电影命运多舛,还没开拍,主演一个接着一个出事,眼下这是最后一个,她不希望出任何差池。
    等过几天开机仪式 ,一定要多插香。
    没多久,酒店的经理核实身份打开房门,慕意清下意识地往后撤了几步,撤到了在屋内看不到的距离。
    景初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手中还握着带血的纸巾,宋挽乔靠前摇了摇她。
    浑身滚烫,发烧了。
    景初晕乎乎地抬头睁眼,脸上还有发丝印上的痕迹,深一道浅一道,她没精神地问:“怎么了?”
    “有人以为你死了。”宋挽乔往门口撇,本来还有影子的,现在连个影子也没了,“我来看看你死没死。”
    庞曼将止痛药放在桌上,宋挽乔又关心她:“头疼严重了?”
    很多年前,她带着景初去滑雪,跌坏了脑袋,当时只是脑震荡,恢复得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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